“帶我走?去哪兒?”米樂疑惑地問道。心裏有些不悦。她不喜歡別人為她的人生做決定。
“帶你去美國。米樂,我現在有錢了,很多很多錢。我們一起去美國。到時候我幫你辦美國綠卡,你可以繼續從事自己喜歡的媒體工作,也可以開家小店,不用再像現在這麼辛苦——米樂,跟我走吧。”司馬動情地説道,要上前拉米樂的手。
米樂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司馬地親熱動作,生氣地説道:“司馬,我不知道你從哪兒來的這麼多錢,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不喜歡別人來替我決定什麼事。我為什麼要跟着你走?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誰要和你做朋友?米樂,我要的是你做我的女人。你難道不明白嗎?”司馬大聲喊着説道。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米樂寒着臉説道。
“你還在想着那個男人嗎?”司馬冷笑着問道。
“哪個男人?”米樂疑惑地問道。
“你知道。”司馬大聲地喊道。惹來不少路人的注視。
“我不知道。”現在米樂不僅僅是感覺米樂對勁兒了,而是確定他不對勁兒。
“哼,很快,他就會名聲掃地,成為一無是處地可憐蟲。所有的人都拋棄他、唾棄他、辱罵他——不過,你倒是可以找到機會趁虛而入了。”司馬掙擰地笑着,詛咒着那個可憐的男人。
“我不懂你在説什麼。”米樂有些厭惡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現在的他在她眼裏變的醜陋無比。
“你很快就會懂地。”司馬冷笑着説道。“祝你好運吧。”
看着司馬狂笑着離開地身影,米樂狠狠地罵道:“神經病。”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他説的‘他’又指的是誰?那個清秀倔強地男人?
可是。我拒絕你並不是因為他啊。我和他地距離很遠很遠,我和她的差距也很大很大。我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對於他。我從來沒有奢望過。
拒絕你,只是因為不愛。無它。
雖然被司馬這麼一陣莫名其妙地攻擊心裏有些氣憤,但是生活依然要繼續。夠提前認清一個人的真實面貌,又何償不是一件幸事。
這件突發事件對米樂並沒有什麼影響,她依然要堅持着成為一名優秀的記者,她仍然向那家內地人開的混沌館走過去,她依然會坐在*近櫥窗的位置吃半碗混沌。
她堅強、聰明、理想卻也現實,重要的是,她從來不會拿別人的愚昧來懲罰自己。
*****************************************************
幽靜地竹林深處。一處典雅靈秀的竹樓隱居在其中。一道用繡子紡織地籬笆牆將這處小樓給圈起來,組成一道半人高的護欄。綠色的藤性植物順着竹竿攀爬而上,籬笆牆便也成了綠色的了。上面點綴着或紅或紫的不知名小花,很是美觀。微風拂過,枯老地葉片紛紛而落。像一陣黃色的花雨般,為這片桃源聖地增添了幾份浪漫地氣息。
“好美啊。”一個女人依着二樓的窗台看着外面地景色迷醉地説道。
“是啊。自然地美總是能震撼人的心靈。我也喜歡在那個位置看着外面的世界,覺得很安寧。人生很美好。有時候,真的不願意再出去。”洪素素躺在繡制的牀上擁着棉襲説道。
“啊,小姐,你醒了?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女人臉色緊張地跑過去,滿臉歉意地説道。
“不礙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睡的久了,身體反而會越來越弱。”洪素素温柔地笑了起來。突然間,她自己也迷茫了起來。從什麼時候,自己學會笑了?難道一旦有了孩子,母愛便不可抑制地氾濫了起來?
“是啊。有了身孕的人雖然身體容易乏。但是不能久睡。要經常出去走動。小姐,我扶你下樓走走吧?”被劫持過來的女醫生笑着説道。
“好。我也想出去看看。”洪素素點點頭説道。
兩人下了樓,在這空氣清新滿眼綠色的竹林。兩人緩緩地散步。
“小姐,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看到孩子父親過來看看啊?男人也不能只顧着事業。幸虧你知情達禮,要是我,早就和我們
子鬧開了。”女醫生看到洪素素不開口,便想着找躍下氣氛。女人能談什麼?無非就是老公孩子化妝品?
洪素素面如死灰,腳步沉重,身體感覺快支撐不住了。
“啊,小姐——你怎麼了?我是不是説了不該説的話?對不起——我打嘴——我打嘴——”女醫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會讓洪素不經反應這麼強烈。怕她惱怒,不停地煽着自己地嘴巴。
良久,洪素素才緩過勁兒來。看着站在旁邊狠狠地煽自己耳光,嘴巴都快成香腸地婦產醫生,説道:“好了。這不怪你。”
停頓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説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外面轟隆地車聲響起,剛才這座空無一人的空樓突然間動了起來,無數地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各個隱密的角落裏跳出來,組成一道人牆攔在籬笆牆門口。單手入懷,一臉警惕地看着往這兒來地車隊。
車子在籬笆牆外面停了下來,一個身材偉岸氣勢如山地男人從車裏鑽出來,這羣黑衣人這才四散退開,轉眼間又閃了個一干兩淨。女醫生看的魂都差點為兒嚇了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保鏢?我説怎麼平時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原來人都躲起來了。
“你先上樓吧。”洪素素對扶着她的醫生説道。
“是。小姐。你自己注意好身體。”女醫生恭聲答應。很快地消失了。
車子裏出來的人都站在籬笆牆的外面沒有進來,一個個滿臉都是兇悍之氣。只有那個最先下車頭髮全部都是銀白色的男人向籬笆牆的裏面走過來。
“洪叔,你來了。”洪素素看着那個男人説道。她的身體不方便後,她便把所有的事都交給這個男人了。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只有他才是自己的依*了。
“素素,你感覺怎麼樣?”北王儘量壓低聲音問道。
“還好。”洪素素輕聲説道。“外面沒什麼事吧?”
“計不凡不斷地煽動長老們,那些老傢伙又不斷地要求你出來,門裏也出現很多不利於你的謠言——不過,我都能應付。”北王淡淡地説道,一股天塌下來由我擔着的豪邁。
“謝謝洪叔。”洪素素感激地説道。
“還有件事。”北王猶豫着。
“洪叔,你什麼事你儘管開口。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知道,什麼都做不了。所有的事都要拜託你。”洪素素有些悲傷地説道。原來自己以為自己很堅強,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淪為一個弱者。需要別人的保護才行。
“他要見你。”北王簡潔地説道。
“他?誰?”洪素素心裏像是猜測到什麼一般,突然間變的很複雜。酸楚、苦澀、仇恨、怨氣——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差點讓她暈倒在地上。
“林楓。”北王説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一股磅礴的壓力突然間向洪素素襲來,洪素素這次是真的堅持不住了。額頭出現冷汗,身體搖搖欲墜。而站在他身旁地北王卻沒有上前扶持一把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站在那兒。
洪素素深吸了幾口氣,心裏這才逐漸平靜下來。一臉感激地看着北王。
“有些事你必須要面對。”
“我知道。”洪素素點點頭。“他現在在哪兒?來鳳凰城了?”
“沒有。送來消息的是他的得力助手水妖。”想起這個男人見到自己的情景,北王的眼神眯了起來。對手難尋啊。洪門當年如何的威風,而現在卻凋零如此。青衣門小門小派,當初給洪門提鞋都不配。現在卻是人才濟濟,勢力如日中天。兩者對比起來,着實的令人心酸。
洪素素在心裏暗罵林楓這個膽小鬼,竟然連鳳凰城都敢來了。
一臉鄭重地看着北王,説道:“洪叔,請幫我殺了他。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