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峽並非有龍可盤,只是這條峽谷蔓延開來很像一條伸騰的巨龍。因此得名。盤龍峽頭寬尾窄,中間有幾處更是狹窄難行。寬不及三米,只能容一輛車緩緩通行。
“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一個女醫生?”甘烈咧開嘴巴不屑地説道。
“能從北王手裏把人要下來,不大陣仗能行?”豐雅舒適地躺在後車座上,兩眼微闔,漫不經心地和邊炎説着話。
“北王又怎麼了?還不是和咱們一樣?難道他們就比咱們多了一個腦袋?憑什麼大家都怕他?我還真不信邪。豐雅,我覺得你還是把其它人都打發回去。就咱們倆個過去——你我也都是洪門四王中的一員,憑什麼兩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甘烈很不服氣地説道。人的名,樹的影,北王在洪門裏勢力滔天,無人敢攝取鋒芒。這讓同樣為洪門四王心高氣傲地邊炎很是不滿。
“這事你得親自和門主説。”豐雅面帶微笑和善地答道,心裏卻是鄙夷無比。這個白痴,任何人能取得成功都不是*僥倖得來的。説起來,你能成為洪門四王倒還有幸運地成份在內,年輕一代中的好手極少,也只能瘸子裏面挑將軍了。
“好。這可是你説的。就咱們倆人去,我就不信那個北王敢不交人。”甘烈沒聽出豐雅地諷刺之意,竟然真的從口袋裏面拿出手機準備給門主打電話請示。
沒見過這麼弱智的男人。豐雅看到甘烈真的掏出手機,趕緊攔住了他:“你這不是找罵嗎?”
“怎麼找罵了?難道門主也覺得咱們倆鬥不過他一個?”甘烈憤怒地説道。
“北王不是好饒地。他那羣手下我看着都心虛。你去碰着試試?他們的神話你沒聽説過?那不敗的戰績可不是用嘴巴吹來的。”豐雅勸慰着説道。
“對付幾個小幫小派,以洪門的勢力還不是手到擒來?是你們把他吹虛的太過於厲害了。讓你去北邊發展。説不定比他做的更好。”甘烈仍然不信邪地説道。在他心裏,那個北王是一些無知的傢伙吹捧起來地,就像明星們的炒作一樣,本身的能力只能做為參考,實際地深淺還要進步地考證。
“好了。他們找上門來了。”豐雅看着前面地車輛都停了下來,知道前面肯定出事了。
這是盤龍峽一處狹窄的路口,最多隻能容單車通過。前面地車子都堵住了,豐雅地車子開不過去。只好讓人給後面地車打了聲招呼,步行向最前方走去。身邊地甘烈已經拔出身上的片刀,一幅蠢蠢欲動的架勢。
“豐雅,我可告訴你。呆會兒北王是我的。”甘烈滿臉興奮地説道。
“放心吧。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不和你搶。”豐雅苦笑不已,找死這種事沒人願意幹。能不和那個可怕的男人正面對決,他還是很樂意地。自己一生自傲,但唯有三個男人讓他心寒。一是洪門門主計不凡。另一位是洪門北王,還有一位。
撫摸着自己臉上那條修長地傷痕,豐雅地眼神微微眯了起來。是應該討債的時候了吧?
走到第一輛車停*的地方,一棵大樹橫在兩米多寬地盤龍道上。樹枝還是嶄新地痕跡,顯然是人為剛剛砍斷的。前面幾輛車地兄弟都下來了,正彙集在一起和另外一撥人對峙。
“走開走開。”甘烈大大咧咧地嚷道。聚攏起來的兄弟聽到南王地吩咐,還是在擁擠地路上分開了一條道。豐雅和邊炎得以走到最前方。
“你們是北王地人?”甘烈瞟了一眼對面的那羣身高馬滿臉彪悍之氣地傢伙,問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為首地一個臉色如黑炭,修着很有藝術氣質地大鬍子男人張嘴罵道。
“果然是北邊的蠻地過來的,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北王呢?讓他親自出來。你沒有和我們對話地資格。”在甘烈心中,只有北王才和自己是平級的。和他手下的這羣小嘍囉是沒有談話的必要。當然,他本人對此也極為不感興趣。
“北王也是你説見就能見的嗎?”黑臉大漢不屑地説道。眼裏地殺氣越發地濃重。這個紅頭髮男人地話激怒了他。
“我是西王甘烈。他是東王豐雅。如果你們還承認自己是洪門弟子的話,去他北王給我叫過來。”甘烈不耐煩地嚷道。和這些人講話實在是降低自己的品味。
“南王甘烈?東王豐雅?沒聽説過。弟兄們,你們認識嗎?”黑問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名兄弟。
“沒聽説過。”後面地人都嬉笑着喊道。
“聽到沒?我的兄弟都比我有文化,他們都沒聽説過,我老黑更沒聽説過了。還有,我們是跟着北王的。北王是他是洪門弟子,我們就是洪門弟子。北王説他不是洪門弟子,我們就不是洪門弟子。別再拿你那在我們眼裏三分我不值地鳥位置來壓我們。我們弟兄不吃那一套。即使計不凡來了也一樣。”黑臉大漢陰沉着臉,聲音低沉地説道。
“**的,我劈了你——”甘烈沒想到這下狗奴才竟然敢説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性格急躁容易暴怒地他再也難以忍受了,舉刀就要向那個黑臉大漢衝過去。卻被豐雅一把給拉住了。
豐雅用眼神阻止了甘烈地衝動行為,對着黑臉大漢説道:“你們願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洪門的弟子,這個我們管不着。洪門不缺少幾個人用,更不會要對它沒有歸屬感的人。這件事。會有人找北王討個説法。我們只解決眼前的事。我們的車隊要經過這裏,不知你們擋在前面是何用意?”
“是何用意?自自然是阻止你們通過咯,”黑臉大漢冷笑着説道。
“憑什麼?”黑臉男人地一再挑釁,豐雅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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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這是北王讓我們做的。”黑臉大漢一臉鄭重地説道。好像這是一個用生命託付非要完成不可的任務。
“豐雅,你也看到了,這羣蠻子就他媽狂的沒邊。你還等什麼?砍了狗日地再説——”甘烈憤怒地吼道。掙脱豐雅地手,提着片刀就向黑臉大漢衝了過去。
豐雅也不再攔截,任他先去試試水。當然,這也是他願意和邊炎親密接觸地原因。
看到甘烈向他們衝過來,黑臉大漢也神奇地從腰裏抽出一把開山刀,敏捷地擋住邊炎豎劈來一刀後,抬腳就向邊炎地下陰處踢過去。這兒要是踢中了那還了得?豐雅也沒想到這羣人打架這麼狠辣,無所不用其極。果然,一招之下,甘烈竟然被個無名小將給逼退了。
“都他媽給我上啊。”甘烈怒火中燒,沒想到對方使出這麼下流地招式,對於愛面子地他來説,被一個小將一刀逼退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大吼一聲後,再次舉刀向黑臉大漢衝了過去。狂風暴雨般地攻擊下,黑臉大漢倒也不能奈何,邊炎又逼的黑臉大漢節節敗退。
其它的人聽到邊炎説要衝地命令後,都一齊看向站在一邊沒動的豐雅。見到他點頭後,這才各自拔出自己地武器,向對方地黑衣人羣衝了過去。
一時間兵器地碰撞聲、受傷地喊叫聲以及高高楊起的殘肢斷臂組成了一處人間修羅場。
甘烈打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剛才是錯的多麼離譜。北王還沒見到,就被他的十幾個強悍地手下給擋住了去路,寸步難行。自己地身手比這個和自己硬扛地黑臉好多了,可他完全是不要命地打法。一刀換一刀地作風被他發揮地淋漓盡致。他明知道自己不會和他換刀,所以也打的肆無忌憚。一時半會兒,根本不能將他怎麼樣。
而其它十幾個黑衣人也和他同一個作風,在自己受一刀的情況下,也同時砍對方一刀。同體來講,豐雅帶過來的弟子身手更勝疇,受到的培訓也更系統全面一些。可北王地人完全是一羣野獸,橫衝直撞,撕咬砍劈,打起架來無所不用其極。而且蠻力極大,如果進入了他們的打架頻率後,輸的那一方肯定是豐雅的人。
他們處在洪門總部,平時除了訓練外,很少有特別的任務。養尊處優慣了,也格外地珍惜自己地小命。而北王地人全是北邊帶回來的,激鬥和殺伐是他們的全部。兩相一比較,誰強誰差一目瞭然。
豐暗暗嘆一人,準備將後面趕過來的兄弟也調派上去面地路口處一排車隊快速向這邊衝過來。車子遠遠地在一處狹窄地路口停了下來。然後,一羣男人向這邊跑過來。
為首的正是滿頭銀髮地北王。豐雅地心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