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夏政委?”林楓笑着問道。葉子文口裏的老夏應該就是夏騰空的爺爺,軍區的一把手夏天恆。
“是啊。你惹了那麼多事,他一直都站在你這邊護着你。你也應該去看看他。”葉子文一邊招呼警衞員過來將這些野味提回屋送進冰廂,一邊説道。
“好。可我不知道他家怎麼走啊。”林楓點點頭説道。軍區大院那麼大,沒有個人指引,他還真找不到地方。
“左邊第一份就是。呆會兒讓小趙送你過去。我去準備幾個體面些的袋子,讓他幫你送只羚羊送兩隻兔子過去。”葉子文説着就匆匆忙忙地進屋了,玲瓏地身段走起路來極其的妖嬈。不一會兒又再次返回,手裏拿着一個大購物袋出來。
葉子文雙手將大購物代撐開,對林楓説道:“來,你把東西提進來。呆會兒讓小趙幫你背過去。就在前面不遠。”
林楓提着羊腿把這又肥又壯地羚羊塞進袋子裏,又取了兩隻兔子兩隻雞放進去。葉子文不夠,重物一入代就有些吃不消了,林楓趕緊抓住袋子的一角避免袋子砸在地上。
不知道是否天氣熱的緣故,葉子文地俏臉散發出動人的紅潤,小巧地鼻翼上面滲出細密的汗珠。用手煽着風,説道:“小趙,你幫林楓把這些東西扛到夏政委家。”
“好萊。”小趙愉快地答應着,走過來從林楓手裏借過袋子,笑着説道:“姑爺,我帶你過去吧。”
“哈哈。謝謝。”林楓笑着説道。聽到小趙喊林楓姑爺,葉子文也忍唆不住地笑起來。
讓葉子文先回去休息,林楓跟着小趙身後向夏政委家走去。夜晚的軍區大院亮如晝日,路兩邊都有高懸地路燈,林楓一邊走一邊向小趙問一些有關夏政委地情況以及喜好,以便呆會兒拍馬屁時不小心拍到馬腿。
兩人只走了幾分鐘,小趙便在一家和沈漫歌家一模一樣小院面前停了下來,上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小夥子開了門。看到小趙站在門口,笑着説道:“小趙啊,準備來扶沈將軍回去吧?嘿嘿,他可快把我們家老爺子給放倒了。”
“我們家將軍哪有我扶啊?我是送我們家姑爺過來的。來,接着,這是我們姑爺給你老爺子送地點兒禮物。”小趙説着,將手裏的大袋子提到小夥子面前。
“啊,姑爺——”小夥子這才看到林楓在小趙身後站着。聽小趙説這個年輕是姑爺,也就是説是沈漫歌地男人了,一手提着小趙送過來的禮物們家老爺子喝酒呢。”
“謝謝。”林楓笑着點點頭。小趙晚上也沒事。索性留在這邊等着沈老爺子酒場結束扶他回去。
“老爺子,沈將軍的女婿來看望你了。”叫小劉的警衞員想了想用詞,笑着對正在餐廳裏喝酒的幾個人喊道。這一喊不要緊,屋子裏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經過多年地鍛鍊,林楓同學對着這種陣仗倒是不怯場,微笑着站在門口,用眼神和每一個和他眼神相碰地人打招呼。只是屋子裏坐着這麼多人,他也不知道誰是誰,苦於無法開口。只是看到沈老爺子也坐在酒桌上。正一臉微笑地看着他。自從林楓喝酒把這老頭放倒後,他對林楓的態度好了不少。至少不會破口大罵了。
“林楓,你來了。”一聲驚叫響起,終於打破了屋子裏的奧妙氣氛。一個女孩兒從客廳的沙發上跳起來,向站在門口的林楓跑過來。
“騰空。”終於從滿屋子人看到一個認識的,林楓心裏也有些開心。有她幫忙在中間介紹。自己也好認清誰是誰,拍馬屁也好有個對象。
“來,進來坐。今天我家裏舉會呢,你來了更熱鬧。”夏騰空拉着林楓的胳膊説道。
“嗯——嗯——”一個雍容明豔地女人從沙發上坐起來,對着夏騰空咳嗽了兩聲,説道:“騰空,大呼小叫的太不像話了。還不請客人進來坐。”
夏騰空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開心過頭,既然當着家人地面拉着林楓的胳膊,趕緊鬆開了手,説道:“來。林楓,我給你介紹。剛才那個説話的是我媽媽,怎麼樣?漂亮吧?我就是她生的——我媽媽旁邊坐着地是我***,年紀大了,還是很好看,我爸爸就是她生的呢——那個和我媽長的很像的,是我二姨,——那個是我舅媽——”
夏騰空介紹一個,林楓也跟着問候一下。不過讓他生氣的是,夏騰空這白痴把他要拍的馬屁詞全給搶光了,自己想再要誇兩句的時候,還只能於重複夏騰空的話,她對這些人比較瞭解,拍出來地馬屁也最是貼切——
夏騰空給林楓介紹完她的三大姑四大姨後,又指着林楓説道:“他就是林楓,沈姐姐地男朋友。”
“哦,他就是漫歌地男朋友友啊——長的很俊氣——”
“是啊。挺有禮貌的。以後騰空也要找個這樣的——”
“就是。漫歌和騰空年紀差不多。漫歌的都領回來見父母了,咱們騰空地還沒着落啊——”
“急什麼啊。我孫女長的好看,北京城地男人還不由她可勁地挑——”——
這羣女人完全沒有保持儀態地覺悟,對着林楓指指點點,然後又開起夏騰空地玩笑。夏騰空紅着臉嗔了她們幾句,拉着林楓地手説道:“別理她們。來,我爺爺他們在喝酒呢。兒吧。”
“我不會喝酒。”林楓笑着搖搖頭。
林楓的話一出口。酒桌那邊的幾個男人就樂開了。一個滿對銀髮臉色通紅地老爺子説道:“這小子可是滑頭的很啊。剛才你岳父還在説你小子用計陰他,將他罐倒在桌子上,現在一來就説自己不會喝酒——”
“他要老實地話,我能被他放倒?”沈老爺子冷笑着説道。
“來。小夥子過來坐。騰空,再添份碗筷。”老爺子對着林楓招招手,然後對着夏騰空喊道。
“林楓,你過去吧。那個白頭髮的老頭是我爺爺。那個戴眼鏡的是我舅舅,坐在舅舅下面的是我爸——我去給你拿碗筷。”夏騰空細心地為林楓介紹道。林楓這才將屋子裏的人員關係給搞清楚。
夏騰空地父親拉了張椅子放在自己身邊,説道:“來。林楓。過來坐。不用拘束。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倒我們可對你是不陌生啊。你才來北京城幾天啊,就差點把這給翻了個底朝天——”
“被叔叔取笑了。”林楓笑着坐下來,謙虛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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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騰空的父親取了個空杯子放在林楓面前,然後咕咚咕咚地倒了半玻璃杯。説道:“大家都知道你的底細了,可別再想對我們耍滑頭。我們都喝了半天你才來,理應罰三杯。你年輕,我給你倒了半杯。來。幹了。”
林楓看着玻璃杯裏面那大半杯茅苔,心裏苦笑不已。再能喝,也架不住這樣搞法啊。但這個時候推卻是沒用地,反而讓這些當兵地看不起。
林楓舉起杯子站起來。對着夏騰空了爺爺夏政委説道:“林楓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惹了不少事,麻煩夏老了。這一杯,我敬你。”説着,林楓仰起肚子將大半杯茅苔給一口乾了。
夏政委開心不已,對着坐在旁邊地沈老爺子誇林楓懂事。林楓第二杯酒敬了沈老爺子,感激他養了沈漫歌這麼優秀漂亮的女兒,第三杯敬了夏騰空的爸爸和舅舅。
三杯酒下肚。林楓有些懵了。***,這是什麼茅啊,以前他也不是沒喝過,今天的這酒度數好像有些不對。林楓不知道的是,這坐在桌子上的都是四個軍人,在酒場上浸淫了數十年。普通的茅苔酒精度他們喝地根本不過癮,這都是從特別渠道進來的,度數要比普通茅苔高了不少——
“看看。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人家林楓來了連幹三杯,可是從南方來的,咱們北方的男人可不能弱了他,來,林楓,我回敬你一杯,小夥子是條漢子。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地儘管找我,想玩什麼槍啊之類的一句話的事——”夏騰空這個總後勤部當主任的舅舅豪爽的對林楓舉起了酒杯。
“舅舅,你這不是欺負嘛。你也讓人家休息休息啊。林楓,快吃些菜——”不知道什麼時候,夏騰空拿着乾淨地碗筷站在了林楓後面,看到林楓有些醉意,趕緊上去夾了些菜放在碗裏,讓林楓壓壓酒意。
“謝謝。”林楓笑着點點頭。卻不敢再往嘴裏塞東西。要是在這兒突然間吐了,那可就糗大了。
夏騰空沒有跑到母親那兒看電視,反而搬了張凳子坐在林楓身後,聽幾個男人談話。
夏騰空的舅舅看到騰空這幅模樣,笑着取笑道:“這是人家漫歌地男朋友,又不是你的,你跑人家跟前坐着幹嘛?”
夏騰空俏臉通紅,瞪了舅舅一眼,説道:“沈姐姐不在家,我要幫他看着他的男人。”
一桌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沙發上的女人沒聽明白怎麼回事,都好奇地伸過頭看。
飯後,四個男人又湊成了一桌麻將。林楓對這玩意兒沒什麼興趣,推掉了他們地邀請,過去沙發上和幾個女人聊了會兒天。
夏騰空從樓上下來,好像是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的,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原來的將官服換成了極具女人魅力地藏式花紋吊帶衫和一條牛仔短裙。腳下是一雙黑色涼鞋,沒有穿襪子,露出潔白細膩地腳肢頭。
“林楓,我們出去散步。別跟這羣老人家聊天了。”夏騰空走到林楓身後,笑嬉嬉地説道。
“你這丫頭,林楓和我們聊天礙着你了?這麼晚了去哪兒散步啊?”夏騰空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反駁道。
“就在門口地球場走走。林楓,走吧。”夏騰空拉着林楓的衣袖不由分説就向外拉去。
林楓苦笑着和幾個女人打了聲招呼,跟着夏騰空出門了。
軍區大院地夜晚非常地靜謐,沒有人喧譁,一輪明亮地月亮掛中,輕柔地夏風迎面吹來,使稍微有油水膩地身體一陣清爽。兩人並肩走着,都沒有説話的**。
沿着球場轉了兩圈後,夏騰空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越笑越是開心,眼淚都出來了。柔和驚豔地小臉極其可愛誘人。
“你笑什麼?”林楓奇怪地問道。
“你不覺得嗎?我們好像一對戀人。”夏騰空眨巴着眼睛説道。
“一起在球場轉兩圈就是戀人了?”林楓笑着問道。
“哎呀,你不懂。我説的是咱們之間的感情啦。你個白痴——我上哪上面去。”夏騰空指着藍球架中間的那架橫樑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