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事我還真説不上話。他們本身在這個***裏有着極強的影響力，而且趙牧羊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現在説誰對誰錯也於事無補。我能做的，就是儘量在中間調解一下。至於他們會不會賣我這個面子——呵呵，説實話，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李瑞笑着説道。按照自己和趙牧羊的關係，一般的小過結他能打包票地説可以擺平。
可林楓和趙牧羊顯然不是小過節，先不説他讓他探查到的消息，林楓與趙家下面的人就鬥了不少個回合，趙牧羊本來以為在京城可以為趙家出頭，沒想到又被林楓剝了個精光——對於這些愛面子地公子哥來説，這比殺了他更讓人難受。
“説實話，我心裏對你今天的邀請很奇怪。也正是因為奇怪，所以在苭薇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才答應要過來。”林楓笑着説道。“你應該知道，我和江江麒地關係還算不錯，而你和他卻又有些過節。再坦率一點兒説的話，我們之前地相處不是很好，我又和趙家有這麼深的矛盾——我實在無法在這複雜地關係中間找到個平衡點。”
林楓抿了口這極品的霧山毛尖茶，以開玩笑的語氣説道：“按道理講，我們應該是對手才對。而不應該像現在這般親密地坐在一起喝茶。”
林楓地語説的極其坦白，沒有刻意地忽略兩人的立場，將兩人本應該有的狀態也提了出來。李瑞聽林楓説話地時候，表情一直很平靜。倒是坐在旁邊的韓苭薇卻滿臉詫異地看着林楓。男人間的應酬大多是你哄我一句我哄你一句，哪有像他這麼誠實的？——再説，看他這張臉也不像個誠實的人啊。
“林兄弟果然是快人快語。確實，我們之前相處的很不愉快。即使現在，假如你不接受我的友誼的話，從你離開這裏之後，我們仍然會恢復成對手地狀態。但是，林兄弟有些太過於看重自己的立場了。”李瑞在手裏轉着杯子。笑着解釋道。
“哦？我有些不明白。”
“無論是國家，還是一個團體，是結盟還是敵對，無非都圍繞的是個利字。本身的立場也會跟着利益地多少來轉換。當然，也許你覺得我這麼説很俗氣，但是，我絕對很坦誠。無論是國與國之家的關係，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在追逐自己最大利益的時候選擇立場。那些擺在明面上冠冤堂皇的東西無非是掩飾自己動機地藉口。這個你應該明白，只是大多數人不願意承認罷了。而我們，你，和我現在狀態。完全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不需要隱瞞和虛偽地否認。”
“利益？”林楓笑着問道。
“是的。最有利於你的利益。”李瑞笑着點了點頭。
“我能做些什麼？或者説，我有什麼值得你看重地？”
“林兄弟這麼説倒有些過於謙虛了。香港秦家倒不是誰都能夠忽略的。況且，林兄弟手裏握的籌碼豈止只有秦家？”李瑞投來一個心照不宣地眼光，並回過頭掃了水妖一眼。林楓苦笑，特權人士想知道些什麼東西真是非常容易啊。他應該知道青衣門的存在了，甚至，青衣門和洪門的鬥爭也許是他比較關注的話題。有些人，終究會比普通公眾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媒體只會向公眾傳達政府希望你知道的事情，而你不知道的事情是政府不希望你知道地事情。如果一個人連這點兒都不知道，整天拿着報紙上的那點兒東西當信條的話，實在是愚昧到家。
“你的意思是讓我轉到你這邊？”林楓笑眯眯地問道。
“我倒想。你願意？”李瑞笑呵呵地説道。語氣半真半假，讓人摸不清虛實。
“得好好考慮。”林楓笑着搖頭。
“哈哈，林兄弟。你是聰明人。想和聰明人合作，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坦誠。我不可能拉攏到你，同樣，江波麒也不可能完全地拉攏到你。不然，你也不會答應今天我的邀請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更不明白你今天邀請我目地了。”林楓奇怪地問道。
“我不希望有一個這麼強大的對手去幫江波麒。或者説，是一羣強大對手。你們那個***的人，對我們的危險性極大。我們可以用很極端地方式一勞永逸，可是那並不是最好地選擇。”李瑞一臉認真地説道
||樣的。你明白，我明白，江波麒也明白。”
—
李瑞雖然説的很含蓄，林楓還是明白李瑞話中的意思。青衣門和洪門還有其它地小門小派本都不應該屬於這個充斥着汽車手機等各種現代化工具地時代。本來，以他們的權力，可以動用軍隊將這些本就應該消失的東西都抹滅掉。但是，這不適合對方共同的利益。不應該出現地東西就應該消失，或者永遠隱蔽在下面永遠不要浮出水面。這確實是林楓擔心的問題。
林楓心想，回去乾脆建個保安公司，將青衣門的兄弟都損毀過去當保安。或者，掏錢讓他們進政府部門。當警察，當城管——林楓又有些心疼錢。
“林少、要不先回屋子裏大家邊吃邊談？估計現在你吩咐要做的羚羊宴已經做好了。”韓苭薇看到兩人的正事談的差不多了，笑着提議道。
“哈哈，好。林兄弟，咱們回去談如何？外面的風沙還是太大了些。不怕你笑話，我這人貪吃，新疆的廚師找來後，我已經來吃過不少回了。可這羊宴還真是百吃不厭。哈哈，今天你一定要試試。”李瑞站起來邀請林楓。林楓停車的地方確實有一幢木式結構地古典房子。可能吃飯地地方就在哪邊吧。
林楓站起來，陪着李瑞一起向原路返回去。
***************************************************
難怪以李瑞那種身份的人會説羚宴會吃了那麼多次仍然百吃不厭，林楓今天是第一次吃，也是大呼過癮。先不説那外酥裏嫩的烤全羊，單是用羊肉和羊內臟做的幾樣小炒也讓林楓喜愛不已。那羊腎湯更是一寶，林楓豪不客氣地喝了兩大碗。
韓苭薇很怪異地看着拼命喝湯地林楓，林楓同學本人倒是豪不在意。他知道這女人在心裏想什麼，肯定以為自己是腎虛才這麼拼命的。嘿嘿，這玩意兒説了沒用。如果她有興趣的話，林楓倒不介意來一場持久賽。雖然林楓原來對這個女人極其厭惡，但是今天看到她穿着一身迷彩服以及裸露出來的小麥色肌膚再及前凸後翹地身材，關上燈不看臉的話，林楓倒不會落個不舉的狀態。
回去的時候更是大獲而歸。李瑞將水妖一股腦打死的羚羊啊兔子啊山雞啊之類的野味都讓人給收拾了，開膛破胸，給清洗的乾乾淨淨。林楓回去的時候，讓人都丟進他後車廂了。
林楓先開車將水妖送回王府大酒店，然後開車回到軍區大院。在門口按了兩聲喇叭，沈老爺子的警衞員便跑來開了院門。然後是葉子文從裏屋跑了出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打電話讓你回來吃飯，總是關機——我都急死了，再不回來我都準備讓陳文帶人出去找你了——”葉子文着急地説道。
林楓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電話關機了。和李瑞在一起確實不方便接電話，而且，要是江波麒打來的，那不是更尷尬？接了不好，不接更不好。他索性關機了。倒沒想到葉子文會打他的電話。
“出去和朋友吃了頓飯。手機沒電了。”林楓笑着解釋道。
“沒事就好。”葉子文也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急躁了，站在車頭旁拂了下頭髮，在車燈照耀下的俏臉明豔照人。“快進屋洗洗，我把菜熱一些就能吃飯。你伯父在老夏家喝酒，你也不回來，我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沒吃完——”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晚飯了。”林楓趕緊拉着要進去做飯的葉子文的手臂。“車後廂裏有不少朋友送來的野味，我把它提出來放進冰廂。”
“吃過了？什麼野味？”雖然林楓很及時地將手鬆開了，但是葉子文還是在兩人接觸的一剎那有些不好意思。跟着林楓來到後車廂，當他打開車廂時，也不由得有些吃驚。
“天啊，怎麼這麼多？冰廂裏也放不下啊——”葉子文看着後車廂堆的像小山一樣的各種野味，張大了小嘴。
“那怎麼辦？天氣熱，不放冰廂會壞掉了。”林楓有些惋惜地説道。
葉子文想了想，説道：“你送些到老夏家去吧。老沈在哪兒喝酒，你去也能幫着攔一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