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通往抱琴小居的石子路,張劍寒地心情和幾個小時前第一次來是截然不同。前一次心裏充滿了驕傲、尊敬,惶恐,但更多的還是希望。而這一次來除了惶恐外再沒有任何的情感因素。甚至,他開始有些絕望了。
本來這次地任務是有希望完成的,自己身手不見得會比那個付鐵山弱,而且身邊這兩個傢伙能成為計不凡的私人保鏢,想必身手更不會差到哪兒去。張劍寒都不敢確定能比這兩個傢伙更強一些。可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卻偏偏碰上了北王。
這個時候他怎麼也趕回總部?他不是一直在北方開疆拓土嗎?難道也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事?這些不是張劍寒應該思考的問題,前面就要進入抱琴小居地院子了,張劍寒的心跳和脈搏跳的更加的劇烈。
“兄弟,你感覺怎麼樣了?”張劍寒有意將車速放慢,從後視鏡裏看着坐後面雙手打着石膏地青春痘男人問道。這個可憐傢伙竟然不認識北王,還傻乎處的拿槍指着北王的腦袋。被人家這麼一抖,一隻胳膊就這麼斷了。雖然到醫院進行了處理,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是好不起來的。更何況,他今天用槍指了北王,這對那些視那個男人如神明一般的跟隨者是一種侮辱。以他們不死不休地性格,雖然北王礙於長老和門主的面子饒了這傢伙命,但是那些保鏢是不會放過他的。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對張劍寒來説是沒什麼巴結地必要的。但是,今天想過了門主這關。還真地需要這個傢伙當擋箭牌。畢竟,他的傷口在哪兒,更容易讓門主信服些。北王是什麼人?是洪門的傳説和驕傲。他要做的話,就算門主親自去了又能如何?
拳頭硬才有話語權,異姓牌兵強馬壯為何還滅不了洪姓派?還不是有一個北王在哪兒撐着?不然,那些老傢伙早就被丟去喂鳳凰河的鯉魚了。
“胳膊廢了。”青春痘滿臉哀怨地説道。眼裏一道厲色閃過,張劍寒假裝沒看見。還想報復嗎?那是最好的了。只是,希望你有命回來。
“那我們呆會兒怎麼像門主解釋?”張劍寒漫不經心地問道。
“還有怎麼解釋?就説遇到了那個**北王。他強行將人帶走了——”青春痘無名火氣。地説道。邊的同伴給捂住嘴巴,蹬着他訓道:“你不想活了?”
青春痘扯掉同伴捂着他嘴巴地手,眼睛警惕地四周瞄了瞄,説道:“怕個毛。張兄弟是自己人,又不會説出去——”
嘴裏説着,心裏還是有些虛虛的。張劍寒心裏苦笑,假如在這件事上北王旗幟鮮明地站在洪素素那邊。門主應該如何應付?
將這輛從外觀上到起來極為普通地豐田車停在別墅的門口,張劍寒下車和另外一個兄弟一起扶着青春痘向裏面走去。青春痘也是個知趣的人物,任兩人扶着,臉上的表情也裝的更加痛苦幾份。
“怎麼了?”身穿白色太極裝的管家看到這情景關心地問道。
“受傷了。”張劍寒一臉擔憂地説道。
“受傷了?誰傷的?有人敢傷洪門的人?”也難怪管家會這麼激動。在鳳凰城這座二級城市,洪門是至高無上地存在。不知道他們的都是些普通
“北王。”張劍寒輕聲答道。用眼角瞄着管家的反應。
管家一愣,嘴角直吸涼氣。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招呼張劍寒把青春痘扶到後面去治療。青春痘不願意,要先進去向門主彙報任務。他這麼説,讓張劍寒心裏寬鬆了不少。如果沒有這張擋箭牌和活證據證明北王真地存在過的話,自己肯定受重罰。
還沒走到門口,一身白衣的計不凡卻主動端着杯子走出來了。筆直地站在門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要套鞋套進屋的三個人。三人抓着鞋套有些茫然,知道是不是應該穿上還是將另外一隻腳的扯下來。
“碰上北王了?”計不凡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的。洪素素比我們先一步將人帶走,我們三個三在後面追趕,到合圓路的時候,被北王地車隊擋了弟傷了一人——”張劍寒指着一臉痛苦地青春痘説道。
計不凡點點頭,對着青春痘説道:“你去休息吧。你跟我進來管家,給東王打電話。讓他立即趕過來——”
管家答應着,忙着去招呼人了。張劍寒提心吊膽地跟在門主身後向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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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天氣乾燥,而且時不時地吹來一陣沙塵爆更是讓人頭疼不已。林楓沒想到他們會約到郊區來見面。車子停在門口開不進來妖在一個沉默寡言地男人帶領下步行向裏面走去。一陣風吹來,林楓趕緊嚇地眯上眼睛。風裏面夾雜着太多的沙塵,剛才沒經驗。眼睛進了沙子,眼水都蟄了出來。
水妖也眯起眼睛,眉頭微微挑了挑。有些想發飆地架勢。林楓暗笑不已,這個變態的傢伙有潔癬,出門時才換的乾淨衣服現在沾滿了灰塵,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不過想到也許他身上這件衣服回去後會丟掉,林楓又開始心疼了。狗日地,不當家不知道柴火貴,那丟的可都是錢啊。
這是一道人工圍起來的獰獵場,林楓除了偶然從柵欄裏面驚起來的羊和兔子。倒沒看到過其它的動物。不遠處有槍聲傳來,林楓地心情開始警惕了。回頭看了眼水妖,水妖心靈犀地對着他點點頭,然後兩人地視線快速分開。
一個下身着迷彩軍褲,上身一件黑色無袖T恤,裸露出來地肌膚呈小麥色,身材飽滿眉眼修長漂亮女人大步走了過來。腳的軍靴踩在柔軟地草地上,咯吱咯吱地響着。那被踩斷了的芳草散發出清香的泥土味。
林楓深深的吸了一口,好久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以前在明海時,這樣的天氣和季節,很適合風箏——跑累了:聞到地就是這種味道。
好想小妮子啊。林楓微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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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女人大地對着林楓伸出手,動作豪不拖泥帶水,像是受過特別地軍事訓練一樣。像極了《霹靂天使》裏面地哪幾個女主角。
林楓笑眯眯地伸出手和握了握,説道:“每一次見你,都讓有耳目新的感覺。記得有首歌叫做《看我七二十變》。你有七十二般的變化嗎?”
“生存需要而已。”女人對林楓的話豪介懷,微笑着説道。眼神從水妖身上快掃速過,然後又恢復如初。
“怎麼樣?我這位兄弟如何?”林楓看到女人的眼神,微笑着問道。
“不錯。”女人一點兒也不羞澀地點點頭。像是評論地不是人,而是一件貨物。
“林先生,請。”女人伸出修長的胳膊對着林楓做出了個請勢力,從胳肢窩處的空隙處露出一片春光。只是時間太短,轉瞬即逝。“林先生知道邀請你的是誰嗎?”
“哈哈,不知道的話我敢來?會在這個時候邀請我,而且邀請的地點是在這兒地,除了他還會有誰?”林楓笑呵呵地説道。當時林楓問這個女人邀請自己的人是誰,她説電答案,也懶得再問。將還在生氣的林淺雪丟在屋裏,自己帶着水妖過來見這個男人。
説起來林楓也挺愧疚的。把林淺雪從與洪門作戰的第一線拉過來,除了帶她逛了十幾分鐘的街而因為太過於驚豔狼狽逃回外,就再也沒帶她出去過了。每天吃住都在酒店,不知道她會
“難怪李先生對你如此稱讚。”女人點頭説道。
又一聲槍響,幾人舉目看去。一身迷彩服的男人正扛着槍向林楓這邊微笑。不遠處,一隻羊躺在血泊中。
林楓笑着向那男人走去,心想,這傢伙倒奢侈。扛着AK來打獵。丫的,這玩意兒點射肯定非常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