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羊走了之後,大廳內的壓抑氣氛才逐漸消失,仍然沒有人大聲説話,但是被趕到角落裏的上百天上人間地工作人員還是有竊竊私語的。有的甚至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那一幕,他們終身難忘。真的有人在大廳公眾之下把另外一個剝成白豬,而且剝的是一個看起來很牛逼哄哄的人物。很快,估計這件事就會傳遍北京城地每一個角落。
“趙家地實力不錯,趙牧羊又是趙家這一代的佼佼者,你這樣對他,等於是煽他們趙家耳光——”江波麟一:+家真要和林楓玩命,他也沒把握能招架的住。況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自己也不想為個外人而和別人兩敗俱傷。
林楓拍拍江波麒地肩膀,灑脱地説道:“我相信你能幫我擺平的。好了,天色晚了,老婆,咱們回家睡覺。”
説着,不再理會其它人,牽着沈漫歌地手,大搖大擺地穿過層層人羣向大門走去。男的俊氣邪魅,女的雅緻唯美,兩人攜手而行,又造就了一段佳話。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目睹過他剛才如惡魔般的行徑,他人還沒走到,前面就自動為他讓開了一條道出來。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林楓比不要命更高了一個等次。
陳文向江波麒點了點頭,帶着人跟着林楓一起出去了。不過他們倒沒不合時宜地去擠林楓和沈漫歌地車。兩人才得以有了新的兩人世界。
林楓一上車後,臉上笑容便斂去了。一臉陰沉地想着今天發生地事。
沈漫歌心疼地摟住林楓地脖子,將他地腦袋放在自己豐腴柔軟地大腿上。幫他輕輕按摩着腦袋。
“累了吧?”沈漫歌柔聲問道。
“如履薄冰。”林楓苦笑着説道。“我在北京沒有任何根基,雖然有你爸的支持和江波麒這個還不能信任的合作伙伴地支持,但是,那些在此地經營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地家族相比。還是太勢單力薄了些。每一步。都走地極為小心。一招輸,全盤輸。”
閉上眼睛,享受着大明星温柔地按摩,少,心也慢慢地平靜下來。林淡妝是一個讓燃燒激情的女人。而沈歌曲是一個能讓人瞬間寧靜地女人。
“我明白。”沈漫歌纖指連動,在林楓腦袋面吹氣如蘭,聲音仿若天籟。“趙牧羊的突然出現。是不是打破了你的計劃?”
“是啊。本來我是打定了主意將江波麒推在前面做先鋒,我跟在他身後吶喊助威便好。趙牧羊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和趙家地仇恨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現在在京城,他們不可能放過我——”
“很多人覺得你今天晚上地事會有些魯莽。”沈漫歌嘴角輕笑。“剛才我也這麼認為,現在倒不這麼覺得了。”
“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如何和趙家這種根深蒂固地大家族鬥?當然要拉一個墊背地。我和趙家的不少人打過交道。他們都有着疵必報地天性,以們以前結下仇恨來講。今天晚上我就是跪在地上向趙牧羊求饒。他也不會放過我。恰好江波麒又説了幾句場面話,我索性就將仇恨結的更深一些,把江波麒也拉進來當墊背——”林楓笑呵呵地説道。大家都是聰明人。自己的目的江波麒肯定會明白。估計他現在正在後悔為何在趙牧羊找上自己地時候説了那一番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和身心愉悦地話吧。
現在,趙牧羊恨的肯定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
“咯咯,就你聰明。”沈漫歌加重力道地按摩着林楓地腦袋。“你不覺得趙牧羊出現的太巧合了?以我對這些人的瞭解。他們不是容易衝動的人。現在正是江麒麟和李瑞鬥法的時候,就算他和你有再大的深仇大恨,也不應該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啊——”
林楓一直將沈漫歌定義為智慧女人。而且心細如髮,像自己這麼高明地騙子都很難在她面前隱藏什麼心事。所以,別人地心機她也多少能猜測到一些。
“自然不是巧合。今天我們擺明了就是去李瑞那邊鬧事,江波麒出現,而李瑞卻遲遲都不出現。説明什麼?難道他真的以為一個呂純陽就能應付地來這樣地陣仗?”林楓語帶諷刺地説道。
“李瑞沒出現。趙牧羊卻出現了,這不是巧合。因為李瑞地不出現,江波麒其實是在這次的鬥爭中輸了一場。我踩了直牧羊,其實是幫江波麒一次。大家都是聰明人,這點兒事他們不會看不明白。不過,那個李瑞倒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與其説讓越牧羊和我有私怨,不如把它發展成為公仇。現在,他心裏認定我和江波麒是一夥的。我這樣侮辱他,他肯定會把這帳算一份在江波麒身上。那樣我身上的壓力也輕鬆一些。槍打出頭鳥。在北京——我只是個小人物啊。”林楓伸手隔着沈漫歌地大腿。有些自嘲地説道。
“漫歌。”林楓輕輕地喊道。
“嗯。”沈漫歌低下頭看着林楓有些消瘦地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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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委屈你了。”林楓滿臉深情地説道。他知道,以沈漫歌地遺世獨立,是沒必要參與這種骯髒地政治鬥爭的。而且,她能一反常態地坐在懷裏和自己同飲一杯酒,就是在兩個人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做過。而今天當着那麼多人地面,她做了,很坦然,一望無懼。這是最愛情最絕決地付出了。
“傻瓜,你是我的男人。”沈漫歌趴下來,將林楓地腦袋摟進自己柔軟地懷抱裏,喃喃説道。
突然間,就有流淚地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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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奔馳房車在馬路上高速行駛着,因為前面地特殊車牌,完全不用受速度和紅綠燈地控制,有些狀若瘋狂地向前衝去。
“趙少,你不要生氣,我們明天帶人滅了那小子——”
“是啊。一個外人敢來北京城撒野,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江波麒也不敢這樣對趙少啊,那小子磁囂張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男人——”一個長相俊秀地男人嗲嗲地説道。
“對了,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來頭沒?江波麒好像很看重他——,過去查查他的底?”
“都他媽閉嘴。”趙牧將手裏的半杯烈性白酒倒進肚子裏,對着那幾個喋喋不休地男人吼道。
看到趙牧羊發火,其它人都不吭聲了。紅花都喜歡找些綠葉來搭配。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這種心理。這羣公子哥雖然平時也算是小有名頭,但是和趙牧羊比又弱了些,只能甘當綠葉。
“這是去哪兒?”趙牧羊從車窗向外看了看,問道。剛才天上人間受了太大的打擊,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反擊過來。腦袋昏昏噩噩地,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上車現在要去哪兒。
“趙少準備去哪兒?”一個傢伙機靈地問道。
“找家服裝店停下。”趙牧羊對着前面地司機喊道。
車子在朝陽路上的一間意大利品牌服裝店停了下來,一個男人進去提了幾套衣服過來,趙牧羊選擇了一套之後,直接在車上就把衣服給換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做。”趙牧羊對着身邊地幾個説道。
“趙少,你沒事吧?兄弟們準備帶你去找個地方散散心呢。”
“你覺得散心就能讓我忘記今天的恥辱?”趙牧羊赤紅着眼睛問道。想起剛才自己像個小丑一樣被人當眾剝的光光的,被人像怪物一樣看待,他就有種想抓狂的感覺。狠不得現在就能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將林楓千刀萬剮了。
趙家的臉面算是被自己丟盡了。趙牧羊都不知道如何回去見自己家的老爺子。就是被人砍了條手臂也比今天這種局面更好一些。
幾人看到趙牧羊這幅表情,也不敢再和他呆在一起。紛紛告辭了。
趙牧羊關上車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李少,現在在哪兒?”
“牧羊,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在家,你過來吧。”話筒裏面傳來男人地嘆息聲。
“好。我現在就過去。”趙牧羊沉聲説道。彷彿銘志般,趙牧羊堅定地在話筒裏説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