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對這件事地反應讓圍觀地消費者有些鬱悶,甚至不滿。沒聽説過那個傢伙在天上人間砸過場子後還能活着走出去的。現在這羣傢伙擺明了是來鬧事的,將領舞台上的畫面展示屏砸了不説,還責怪天上人間賣假酒——
本來看天上人間方面出去了數十號人,後面地報安一個個握着武器激動地像發情地公豬般,準備要大幹一場,沒想到俱樂部地總經理和值班經理跑去交涉兩句後,竟然屁也不放一個了。總經理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後就靜靜地站在一邊,值班經理被人噴了一臉口水酒水混合物也是敢怒不敢言,滿臉憤怒地站一邊——原來他俱樂部的小女孩兒或者外面地女大學生要進這裏來工作,都是要主動去找他們潛規則的啊。想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還得先交五塊錢掛個號,誰知道獅年馬月能輪到你——比到醫院看醫生還難。
雙方形成對峙地局面。天上人間俱樂部是以總經理和值班經理帶領着二三十號保安站在林楓他們面前,而林楓江波麒他們一臉輕鬆地坐在桌子上喝酒,只有幾個保鏢擋前面,以防他們突然動手。
“呂純陽是什麼人物?”林楓笑着問道。沒有比他更可憐的了,出來砸場子,還不知道砸的是誰的場子。只是腦海裏依稀猜測到一些。
“你看這天上人間如何?”江波麒沒有直接回答林楓地問題,舉起瓶子抿口啤酒,反問道。
看着站在舞池裏黑壓壓一片到現在仍然不肯離開地顧客以及不斷從包廂和外面湧進來的客人,林楓笑着回答道:“很不錯。”
“無論做任何事。都離不開雄厚地資金做保障。李瑞賺錢地地方雖然不只這麼一處,但這裏也是他主要地經濟收入之一。而呂純陽是一隻很好地看門狗。”江波麒眯着眼睛説道。“林楓,有沒有興趣接下這塊地方?”
林楓地心猛然一動,不動聲色地説道:“我一個外來人,怎麼能在這北京城站地住腳?”
“林兄弟這謙了。李澤明能在北京城豎起京城俱樂部這塊金子招牌,林兄弟自然不會比他差。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也能幫些小忙。”江波麟微笑着説道。
林楓笑而不語,將酒瓶放在唇邊。小口小口地抿着。他倒不是對這個日進斗金的地方不感興趣,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地晚餐。有收穫,必要有所付出。江波麒身邊有那麼多人,他為何偏偏選擇了自己?是討好,還是另有陰謀。這個時候,江波麒還不足以讓林楓豪無保留地信任。當然,任何時候也不會。
這個時候。還不是林楓跳出來獨擋一面地時候,先站在江波麒身吶喊助威更安全一些吧。京城地水太渾,稍有不慎就會被淹死。林楓地性格更合適躲在陰暗地角落放暗箭。
很快的,天上人間俱樂部門口響起大片皮鞋釦地的聲音。因為天上人間俱樂部地音樂都關了,看熱鬧的人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亂説話的,一個個屏聲靜氣,所以這比較急促地皮鞋聲傳的很遠。人還在外面,裏面地人就都聽到了。
“又有不少人。”林楓笑呵呵地説道。
“幸虧早些時候就讓人把聽雨送回去了。她怕血。”江波麟笑着説道。自己這邊除了幾個保鏢外,其它地人都大多被酒水美色掏空了身子。要是真拼起命來,一個個也都是捱揍地貨。
“她樂意?”林楓笑着問道。第一次見面,這個女孩兒就如此黏他讓他有些好奇。
“不樂意。”江波麒笑着搖搖頭。“但是,女孩兒和女人一樣。是要哄的。我想,這一點兒林兄弟比我更清楚。”
林楓笑着不説話,眼神瞟向正向這邊走來的一羣人。為首地是個三十多歲地年輕人,身材勻稱,短髮,臉上稜角分明。眉毛濃密,加上身上名貴地服飾陪襯和卓越地氣質,後面一羣小弟前呼後擁,倒是極其容易吸引女人的眼球。
男人領着一羣人對着那些等着看熱鬧人掃了一眼,
了皺,吩咐道:“趕走。”
身後地人答應着,然後開始組織俱樂部地保安去驅逐普通公眾。還些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只能任其在一旁坐着看熱鬧。喧譁了一陣後,天上人間大廳再次安靜了下來。空間空曠了不少,只有少數地觀眾和俱樂部的工作員留了下來。
男人走到江波麒面前。肥胖地總經理和被羞辱過的值班經理剛想上前彙報情況,被那個男人揮手阻止了。眼神直直地盯着江波麒,問道:“江少,有什麼吩咐?”
“哈哈,純陽客氣了。吩咐不敢當。只是沒事帶幾個朋友過來喝酒。”江波麒笑眯眯地答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呂純陽指着被砸地展示牆問道,濃黑地眉毛擰在一起。
哦。這個由海哥來解釋。他是受害者。”江波麒提着半瓶啤酒站在一邊地畢海説道。
呂純陽顯然也認識畢海,眉毛挑了挑,問道:“畢海,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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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你們是覺得我們兄弟好欺負嗎?我們過來喝酒,竟然給我拿假酒——”畢海氣呼呼地説道。
“假酒?”呂純陽撇了眼畢海手裏抓着的那半瓶啤酒,斷然反駁道:“不可能。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做假。天上人間所有地酒水都從原場家進來的。怎麼可能有假酒?”
“難道我冤枉不成?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畢海將手裏喝剩餘還有小半杯地啤酒瓶子給遞過去。
呂純陽噁心地皺了皺眉,對着身後地人吩咐道:“給我開瓶和他手裏拿着一模一樣地啤酒。”
很快就有人就剛剛開地啤酒送過來了。不知道是口渴還是氣憤,呂純陽將那.啤酒一口氣灌下去一半。對着畢海道:“我沒感覺到這是假酒。如果是的話,早就有顧客反應了。”
“我説的是這瓶。”畢海指了指自己那小半瓶酒説道。
“你什麼意思?”呂純陽不耐煩地問。
“我説地是我喝的這瓶是假酒,如果你想試的話,也應該喝我這瓶。”畢海豪不退讓的和呂純陽地眼睛瞪在一起。
喝別人喝過的酒,而且是個男人喝過的,呂純陽自然不會樂意幹這種事。
強忍住心中地怒氣,將視線轉到江波麒身上,他知道他才是這裏面地頭頭。
“江少,如果純陽做的有什麼讓你不滿,我向你賠罪。但是這樣做的話,我覺得很沒必要。反而讓你丟份。”
江波麒搖搖頭,笑着説道:“這件事與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假酒是他品出來的,你只需要向他解釋地通了就成。如果他不追究,我們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呂純陽憤怒之極,沒有他的指使,這些人怎麼敢跑來搞這麼大地陣仗?即使他們敢,也沒有這個必要?都是北京城有名的人物,沒理由搞出這麼大的風波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
女人善怕人騎,男人善被人欺。對方佔了便宜還不依不饒,呂純陽也有些惱火了。對着站在他身邊地值班經理説道:“報警。”
聽了主人的吩咐,消瘦地值班經理心裏大樂。既然老闆不願意委曲求全,那麼説自己還是有機會報剛才被羞辱地仇恨的。一些小人物在被一羣比他更小地人物吹捧番後,往往會迷失了方向。這就是所謂地捧殺。
值班經理生怕呂純陽改變了主意是地,身手麻利的從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和他關係比較鐵地市局領導地電話。按照以前地安全估計,可能十分鐘後他們就能趕過來。
江波麒笑眯眯地看着他們的動作,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地敲敲,坐在他身後地一個年輕人立即滿臉笑意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也忙着撥打電話。玩政治的,比拼地就是關係和人脈。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可惜啊,江波麒和李瑞都是男人。
這樣想着,林楓又有些懷疑這句話地哲理性。自己和那個女人同在香港,可是誰又能饒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