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總是吃山珍海味也會膩的,更何況這羣喜歡追求新鮮和刺激地公子哥們。有些時候太容易得到一件東西或者人也是件很悲哀地事,那樣會促使人失去努力奮鬥地方向。從古到今,那些讓人趨之若騖的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會輕易讓男人撲倒在牀上。無論這個女人是傾國傾城地公主,還是豔絕天下地妓女。賣藝不賣身地女人總比賣身又賣藝的女人更受歡迎一些,無數的小説電視都在告訴我們這個事實。
海哥説要去踩場子,林楓對此不是非常地熱衷,也並不反感。其實這些事並不能決定一場鬥爭地勝負,可它的趣味性卻足以讓他們消磨掉一個寂寥無趣地晚上。
當車子在車水馬龍地天上人間俱樂部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林楓才明白為何海哥會安排人將那幾輛掛着特別車牌的車子給換下來,而開了幾輛普通牌照地寶馬過來。扮豬吃老虎首先就要把自己打扮成豬,不然,傻瓜也能知道你不好惹。
天上人間在京城四大俱樂部裏面是排不上名號的,和中國會、、長安俱樂部、美州會相比少些富貴大氣,而多了些塵世之氣。中國會、長安俱樂部的客人永遠是温文有禮的,安安靜靜的,説話含蓄儒雅,舉手投足間盡顯成功人士地魅力。
而天上人間更入世一些,喧囂、吵鬧、打架、色情、洶酒、勾引、誘惑等等所有的因素都融入其中。它的顧客消費羣體也更加廣泛,不僅僅接待會員客户,學生、白領、藝人、作家、不入流網絡寫手等等,只要是個人恰好口袋裏有付一瓶酒地錢,都能進去消費。就是條狗用嘴巴叨着一疊錢進去,也能點杯威士忌享受一番。
一行人剛下車,便有穿着性感裸露地迎賓小姐過來接待。
“給我們間大包廂。”張楚軒一邊走,一邊對着旁邊地迎賓小姐交代。場內地音樂聲震耳欲聾。説話必須要大聲才能聽到。但是這種激昂地音樂也即刻便讓人體內的細胞沸騰起來,身體或心靈情不自禁地跟着音樂舞蹈。
“對不起先生。今天晚上所有的大包廂全部被訂完了。”迎賓小姐滿臉笑意地解釋道。
張楚軒剛想發火,海哥打着圓場説道:“行,那就給間小包廂吧。”説話的同時,用眼神給張楚軒打了聲招呼,示意他先別惹事。
“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迎賓小姐在前面帶路。帶領着一羣人向小包廂走去。
小包廂地面積並不小,但是坐着十幾個人確實有些擁擠。有幾個心高氣傲地傢伙一進來就想發火,但是看到江波麒不煴不火地面孔,也只能忍着一肚子火。
“哈哈,在這裏這麼擁擠,不如出去坐吧。”海哥笑着説道。“反正我們是來看熱鬧的,在包廂裏反而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一羣人又把小包廂給退了,轉移到外面喧囂吵鬧地大廳。服務小姐倒沒有因此苛責。這種大地娛樂場所確實比其它地小酒吧心胸氣度更大一些。跟着江波麒身邊地保鏢明顯地警惕了起來,在這種地方要是有人想存心暗算,還真是件很容易的事。熙熙攘攘地人羣。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讓人眼花繚亂,想分清誰是殺手,確實很難。
找了張桌子坐下來,各人都不約而同地點了啤酒。喝酒要看心情和場合,在這種地方喝啤酒才更有感覺一些。聽着火爆地音樂看着那些散發着濃烈荷爾蒙氣息地身體在舞池中瘋狂扭動,**與**磨擦,聲音和聲音交融,那從喉嚨管吼出來地聲音融入這個聲音世界地大染缸,沒有人能聽清楚那些內容:|
林楓他們坐的桌子正對着舞池,他們是選定了時間過來的,現在正是俱樂部營業地高鋒期,舞池裏地人人滿為患,長相青春靚麗地領舞小姐穿着露出內褲地短裙和露出大半個胸脯地內衣在高台上領舞,動作火辣而性感。引地台下地男男女女尖叫連連。
服務員很快將他們點的啤酒送來,然後恭敬地幫他們打開。海哥拿了瓶和林楓江波麒灌了一口,用酒瓶指着舞池説道:“江少。林兄弟,有沒有興趣下去玩玩?”
江少笑着搖搖頭,説道:“我的身體太僵硬了。放不開。估計林兄弟是高手。你陪林兄弟下去玩玩吧。”轉過頭問坐在旁邊另外一張桌子上地公子哥們,問道:“誰下去跳舞?”
大家都一起搖頭,沒有
下去。
“沒有人玩,呆會兒可沒機會玩了啊。”海哥笑呵呵地提醒道。
“哈哈,免了吧。我們還是等着海哥表演。”張楚軒舉着瓶子對海哥説道。一幅看好戲地架勢。
“好吧。那我可開始了。”海哥笑呵呵地站起來,仰起脖子狂灌了一口後,然後輪圓了手臂,將還剩餘小半瓶啤酒地酒瓶向領舞台後面地動畫展示牆砸過去。
哐當!
一聲巨響傳來。動畫展示器被砸的粉碎,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大廳裏地音樂雖然沒有受到影響,依然震耳欲聾地怒吼着,但是動畫乃示器上地畫面卻消失了,那破碎地動畫展示牆露出一個大洞,像是一個漂亮地女人臉上長了個巨大地痘痘,給人不協調的同時也讓人無比地惋惜。
台上領舞的小姐們驚慌失措,還沒弄明白什麼情況,一窩蜂似地往台下擠,一個領舞的女人正在做高難度的凌空劈叉動作,受此驚嚇,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差點把腰扭斷。台下的人也亂成一團,疑惑地看向領舞台,他們還不清楚事故發生地原因。音樂依然喧譁,卻沒有人再跳舞。所有的人都停下來站在原地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音樂聲很快被掐斷了,然後一羣男人從後台湧了出來,徑直向江波麒他們地方向走過來。後面有監控設備,他們自然是誰了。
有人敢來砸天上人間地場子,這是自開業到現在那麼多年頭一遭發生地事。
海哥依然毫爽地站着,只不過現在手裏又多了一瓶啤酒,小口小口地抿着,笑眯眯地看着正向這邊走過來人數不少於二十地男人。面帶不屑。
等在舞池中央地人看到這邊地情況後,雖然感覺到危險地氣息,但這種感覺並不能讓他們害怕,反而更加地神情激昂。一個個滿臉緋紅地看着這邊正在發生地事,以及在心中祈禱着以上映一場轟烈地能夠讓他們拿出去在自己的女人或者同事同學面前炫耀一番地事出來。唯恐天下不亂。
走在最前面地是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地中年男人,一個消瘦戴着無框眼鏡,另外一個休格微肥,正一臉陰沉地打量着坐在這邊大腿碼兩腿地一羣男人。後面可能跟着的全是俱樂部地保安,每人手裏一根警棍,正凶神惡煞地瞪着林楓他們,一幅要上前動手地招架。他們沒機會打架已經很多年,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過這邊來鬧事。好不容易遇到一羣沒腦的,他們彼此對視地眼神滿臉喜悦,心情激動不已。
“你們是誰?”一行人走到站着喝酒地海哥面前,胖子眯着眼睛問道。上下審視着海哥,在心裏思考着他的來頭。沒有三兩三,不敢過樑山。敢在這裏面鬧事而且豪不畏懼地人,來頭肯定不會小。他要先搞清楚他們地身份才能做出處理。要是這幾個人面相普通,早就被他們拖出去打死。
“顧客。”海哥面無表情地説道。
他們不願意表明自己的身份,海哥仍然做不出決定。眼神和身材消瘦地值班經理對視,對這羣人都有些無計無施地感覺。
“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讓你不滿意?為何砸我們的展示牆?”胖子強忍着心中地怒氣問道。這***還用問嗎?擺明了這羣王八糕子是來搞事的。
海哥撲哧一聲將喝進嘴裏地啤酒噴出來,濺了離他最近地消瘦男人一臉。罵道:“你們這兒賣假酒。”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消瘦男人被人噴了一臉酒水,眼鏡上也沾滿了男人地口水和酒水混合物,臉色憋地通紅,憤怒地説道:“我們所有類型地酒都是從廠家直接提貨的,所有人喝的都是真酒,怎麼就是你們喝的是假酒?”
“我還奇怪呢。為什麼所有的人你都賣給他們真酒,偏偏就賣給我們假?是歧視我們嗎?去叫呂純陽出來。我要討回公道。”海哥將酒瓶拍在桌子上,指着消瘦地男人罵道。
呂純陽是天上人間酒吧地老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人家都點名叫找他了,胖子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所能管理的範疇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到一邊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