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幢獨門小院的小樓,和軍區首長大院地其它小樓一樣,很簡樸,沒有任何花俏的裝飾。一切都顯得方方正正,稜角分明。
林楓跟着黃靈兒剛進大門,一個身穿軍綠色襯衣地老人就迎了出來,站在門口含笑看着兩人。老人地頭髮全白了,雖然不是很濃密,但仍然留着軍人式的板寸。鬍子刮的乾乾淨淨,額頭和下巴亮堂堂的,看起來很有精神。
“外公。”黃靈兒走到老人面前親切地叫道,雖然臉上仍然沒有笑容。但是面相已經和善多了,至少沒有再板着臉。
“你這丫頭,又有多久沒來看外公了?讓你舅舅捎了幾次話也不行。這次怎麼含得來了?”老頭子笑呵呵地看着外孫女説道,滿臉慈愛地表情。看來黃靈兒極受他的—喜愛。
黃靈兒淡淡地笑笑。沒有接外公的話,指着旁邊微笑而立地林楓説道:“他是林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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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在和黃靈兒説話的時候,已經用眼神和林楓打過招呼。現在聽到外孫女主動介紹起林楓,這才又將眼神轉移到林楓身上。
一邊打量林楓、一邊爽郎笑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事我聽説過不少。咱們這一塊地兒,也就出了你和荀家那小子這麼兩個人才。”
林楓雖然不知道荀家那小子是誰,但是聽到黃靈兒的外公如此稱讚自己,怎麼會不知道禮尚往來。林楓恭敬地説道:“外公過獎了。我們只是小打小鬧。和老爺子做地事相比,實在難以擺上枱面。我們做的是私事。而老爺子做的可都是國事啊。”
林楓知道,他們這一輩走過來的將軍,大多數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肩膀上的勳章是用忠誠和鮮血換來的。而現在大部份地將軍摻雜着太多的水份,和他們比。根本不值一提。
黃靈兒説老爺子不喜歡聽人説謊,林楓也不好意思過度地謙虛。但國事無小事。再大的私事也無法和一件小國事相比。林楓這句話一出,老爺子再看林楓地眼光就更柔和了些。黃靈兒説外公不喜歡聽謊話。可是她沒説他不喜歡聽人拍馬屁。
其實。馬屁就是最假地假話。只不過經過高難度地技術處理而已。
“哈哈。年輕人腦子就是活。都進來坐吧。”老頭子歡快地笑着,拉着黃靈兒地手進屋。林楓自己跟在屁股後面進去了。
客廳裝飾地很簡單,卻很雅緻。很普通地一些傢俱。經過妙筆生花般的點綴,而獨有一番風味。一個面目慈祥地老夫人端着茶具走出來。笑眯眯地看着黃靈兒,説道:“剛還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晚上過來吃晚飯。你倒好,自己總算是知道來看看外公外婆了。”
老人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不是很高。身材沒有老年人的臃腫。
反而很苗條。皮膚很白淨。穿著一套淺紅色的旗袍。肩膀上披著透明地披肩。很少有人能將這種顏色穿地這麼有味道。臉上雖然留下了不少歲月走過的痕跡,但是依然能看到年輕時的風采。那時候的她。也一定是個婉約動人的小家碧玉吧。
黃靈兒對着外婆歉意地笑笑,幫忙將茶水送到林楓和都外公面前,拉着外婆地手進了裏間。將客廳留給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來,喝茶。”老頭子對着林楓做了個請的手勢,端起自己面前地杯子,先是掀開茶杯,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日茶香,然後才小口地溢吸一口,滿臉陶醉地樣子。
“獅峯極品龍井,果然好茶。”林楓很優雅地喝了一日,細細地品味一番後,誇獎道。這年頭,學流氓不容易,學小資還是非常簡單地。
動作慢一點兒,説話輕一點兒,髒話少一點兒,放屁跑遠一點兒……真地,不信你試試。誰裝誰像。
“你也懂茶?”老頭子顯然對這個話題極感興趣。捧着茶杯,滿臉興趣地説道。
“皮毛而已。”林楓同學難得説了句實話。但是一幅鎮定自若地樣子,讓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皮毛’。
老頭子點點頭,笑着説道:“林楓,你我也算有緣。而且靈兒……
我那個寶貝孫女在你身上的心思我也知道一些。她這個人心高氣傲的很,從來不開口求人。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第一次開口求我辦事,就是為了救你,所以我才對你留了份心,怕你騙了她……你也別怪我説話直。現在你還年輕,等到有了自己地孩子之後,你才能明白做人長輩地難處。”
林楓點點頭,表示理解。沒有感謝老頭子上次救他的恩德。只用嘴説説,卻沒有任何行動,這才是真正的諾言。他自然有自己表達感激的方式。
“你們以後的事我這老頭子也不能指指點點,一切皆有定數。但是你眼前下的這盤棋卻是危險無比啊。”老頭子語重深長地説道。
“請老爺子賜教。”聽了老爺子的話,林楓的態度也更加的恭敬。
願意幫你或者點你的人,都是真正關心你的人。整天溜鬚拍馬者,算不得好的臣子。林楓同學本人就是最好的寫照。
國內的這盤棋下到現在,不能説成績非常糟糕。但也勉強能是個及格。北方雖然是青衣門的大本營,但對北京的滲透卻非常薄弱。那兒是國家的心臟,如果能在哪兒找到些合作伙伴,對以後的發展和庇護也是十分有用的。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江波麒為何能在地方如何囂張?
就是因為他朝中有人。
南方是洪門的地盤,現在洪門一分為二,互相抗衡,假如有一天他們突然聯手呢?聯合起來的洪門實力有多強大。林楓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想象。不是此時地青衣門可以對付的了的。
唯一有優勢的是因為自己成了秦家少主的關係,香港幾乎全部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與青衣門南北呼應,形成椅角狀態,將洪門夾在中間。進可攻,退可守。洪門想大舉進犯香港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是在香港尋找一個合作伙伴。而在香港唯一有資格能成為秦家對手的就只有東郭家,可東郭秀,那也是個難纏的女人啊。想起上次自己上門調戲的事,林楓對那次的結果心裏很沒底。自己的意思是給她醒示,誰知道會不會適得其反?那是一匹很烈的馬,想降服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局勢並不危險,但走到現在,林楓也有些茫然回顧沒有方向的感覺。下一步應該如何走?北進?南移?或者,進軍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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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爺子雖然是軍人,但是在政界也浮沉數十載。無論眼界還是謀略都高自己一疇。現在他願意指點自己一番,林楓自然感覺不盡。林楓想想就挺委屈的,老頭子卧在青衣門總部那窮山溝裏,美其名曰守大門,其實就是偷懶,什麼都不願意幹,什麼破事都交給了自己,不在過問。自己KPMG的父親秦賀吧,兩人之間還有些隔閡,對於這些問題也沒有機會推心置腑地深談過。而秦家那個老頭子,自從得知秦華和秦玉兩兄弟死訊後,就謝絕見客。躲在小院裏再沒有出來過。
“你是在走鋼絲啊。”黃老爺子捧着杯子,雙眼灼灼地看着林楓,語重心長地説道。
“哦?情況應該沒有危險到這種程度吧?”林楓有些疑惑地問。
“你説的是哪方面地情況?”老爺子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
“眼前的局勢。”
老爺子搖搖頭。“你認清自己的對手了嗎?”
對手?這個問題讓林楓更加地疑惑。最瞭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敵人。換言之,自己也是別人的敵人,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的對手?可黃老爺子不會無的放矢,那他説的話是什麼意思?
黃老爺子雙手眯起,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引起林楓的注意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天空。
林楓微一思索,額頭上的汗珠便大顆大顆地往下滴落。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落到這樣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黃老爺子這個一直關注自己的人在旁邊提醒的話,差點醇成了大禍。狗日的,自己像只馬戲團的猴子似的在鋼絲上走了那麼久,竟然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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