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雲曾經説過要來體驗酒吧天堂與地獄的感覺。天堂,那是用酒精、毒藥以及**的摩擦和身體的瘋狂躍動來得到的。地獄,不是表面上的爭風吃醋拳腳相加,不是非禮和**,是撕破外表的那層薄薄的膜而暴露出來的罪惡和醜陋。
林照雲都開口了,林楓當時為何拒絕幫助那幾個女人?因為他知道,一旦撕開這件事表面上的東西,事件深層所出現的東西更讓人難以接受。當那兩個被納税人所蓄養的警察在離島大少面前低頭哈腰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那邊,旁觀的公眾對這種警匪勾結的事已習已為常到麻木的時候,林照雲的臉色黯然下來。緊緊地捂着胸口,不知道是因為病疼,還是眼前這種社會黑暗面的刺激。
她的心玲瓏剔透和水晶一般乾淨透明,無論是師門的師兄妹給她講的故事,還是她出了師門後所接受的東西,都是積極的、健康的、光明的、能擺的上台面的。這種事她是第一次碰到。
正準備去懲罰離島大少的林楓看到林照雲的異常,趕緊過來握緊她的手,焦急地問道:“照雲,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們先走吧?”
“嗯。”林照雲臉色蒼白,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我們出去。今天先送你回療養院。明天再帶你出來玩。”林楓温柔地説道。拉着林照雲的手往外走。那幾個小角色和林照雲的安全相比,真地狗屁都不是。
躺在地上的離島大少捂着斷了三根手指的手掌在地上翻滾着,大聲地喊疼。看到殺人兇手要走。他忍着劇疼從地上爬起來,指着林楓地背影喊道:“不要讓他們走了。把他給我攔住——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死——二毛。給我爸打電話——快啊——”
聽到他地喊叫。離島五虎其它的四虎和那兩個警察趕緊跑到門口攔住林楓和林照雲。有一個人忙着撥電話,另外一個警察也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槍口指着林楓旁邊的林照雲。他知道,這個女人對那個男人很重要。
“你們倆陪我們去趟警察局。不然,我們將以拒捕和襲警罪開槍了——”握槍的警察聲音嚴厲的説道。他並不想把事情搞地這麼糟糕,這件事的後果他知道。如果有人要追究下去,那個離島大少肯定會有人幫忙脱罪。而自己兩個不幸被他碰到地可憐蟲有可能會成為這次事件的犧牲品。可如果不聽離島大少地話,他的後果更慘。如果是平常人。看到這樣地陣勢和聲音,早就舉械投降了。他希望自己的聲音能讓對方害怕。乖乖地陪他們走一趟警察局。那樣,大家都好。至少,自己的責任會輕一些。
林楓地表現讓他很遺憾。他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何現在還能笑的出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離島最有實權的人物嗎?
“都滾開。趁我現在還想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保持良好形象的時候。”林楓笑眯眯的説道。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警察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稍微用力。槍口對準近在咫尺地林照雲腦袋。
“雲兒。我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林楓轉過身體,雙手握着林照雲的小手,滿臉温柔地問道。
“林楓,不要。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會一直記在心裏。我不想在想着前面美好事件的時候,突然出現你殺人的樣子。我們走吧。”林照雲反握着林楓的手,滿臉懇求地説道。
“好。我不是説過嘛,今天都聽雲兒的。雲兒説不殺,我就不殺。”林楓笑着點點頭。抬頭對那羣擋在門口的人説道:“你們走吧。我不殺你。”
聽到林楓的話,離島四虎彷彿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瘋狂地大笑起來。
“老二,這小子是不是腦袋痴線了?他説放我們走——哈哈——”
“真是個白痴啊。得罪了我們離島五虎的人還想離開離島——”
“他説放過我們,天啊,笑死我了——”——
遠處響起警笛聲,一會兒的功夫,旅行者酒吧門口就停了幾輛警車。從裏面湧出大批警察,在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男人的帶領下,向旅行者酒吧衝過來。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
林楓看到情況不對,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強龍難壓地頭蛇,如果這些人狠了心要做掉自己,自己還真能逃出去。
離島大虎聽到有警車聲,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林楓神奇地割掉了他握槍的手指,他站在林楓後面遠遠的,不敢出去。當他看到從人羣后面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的男人時,他才捂着手大喊道:“爸,你快抓了他啊。他剁了我的手——”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年紀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保養的非常好,面色白淨
細膩如女人。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將軍肚,從外表看彬彬有禮地紳士。
男人掃了林楓一眼,徑直走到離島大少面前,看着他血流如注的手掌眉頭緊皺,寒着臉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快來人送他去包紮一下。”
—
“我不去。我要報仇。爸,你要抓住他啊。”離島大少滿臉悲憤地喊道。對着林楓指手話劃腳,看着林楓的眼神都快能噴出火來,一幅想要上去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別胡鬧。情況還沒有搞清楚,怎麼能隨隨便便地抓人。你先去醫院,如果是他的錯,法律一定會制裁他。如果是你的錯,我也不會輕饒。”男人揮着手説道。示意讓人帶他地兒子去醫院。
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會意,扶着離島大虎往外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掃視了一眼現場説道。眼神停留在一臉笑意地林楓身上。眉頭微微皺了皺。處於這種境地還能泰然處之一臉笑意地男人,必定有所倚仗啊。
“你的兒子在酒吧裏玩強姦。我看不慣。就上去踹了兩腳。如此而已。”林楓一臉無所謂地説道。
“大伯,不是地。我和老大在酒吧喝酒。他帶羣女人進來,説看我們五個不順眼,讓我們滾出去。我們和他發生爭執,他就動手打傷了老大——”離島五虎中身材矮小地男人機靈地説道。
“你們倆是當事人,我不能聽你們的一面之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説説。”男人轉頭問酒吧裏其它的圍觀者。
“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我一直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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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這件事——”
一聽説警察要調查,所有的人都搖晃着腦袋説自己不知道。他們可不會傻乎乎的把情況説出來。不然。離島恐怕就成了他與別人離別的島了。傻瓜也看地出來現在的情勢強弱。
“都沒看到,那就只能把你們雙方都帶到警局調查一番了。把他們都帶回去。”男人寒着臉吩咐道。
“我不去。”林楓搖着頭説道。“去了你們地地盤。生死還不是掌握在你們手上。”
“我們是警察。如果你有責任,我們絕不輕饒。如果責任不在你身上,我們會向你道歉,不會為難你。”男人一臉正氣地説道。眼神炯炯有神。豪不畏懼地和林楓對視着。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真當我是白痴啊?有其子必有其父。兒子禽獸,老子禽獸不如。”林楓滿臉笑意地諷刺道。
“你這是拒捕。來人啊,把他給我抓回去。”中年男人臉色微變,陰沉着臉説道。
“誰敢動,我就殺了你。”林楓指着那個中年男人説道。
“你這是恐嚇?大家都看到了吧?他竟然敢恐嚇警察。”中年男人心裏冷笑,白痴,又給自己找一個罪名了。
“就是恐嚇怎麼了?只要他們敢動一下,你的脖子就會出現一條血縫——然後血就會流出來——出不了氣——想説話也説不出來——五秒,也許三秒,你就會砰一聲躺在地上。”林楓對着那個男人揮了揮手裏地烏靈。
“大伯,你不要亂動啊——剛才老大就是被他用那東西割斷手指的——他嗖地丟出去,老大地手指就斷了,連開槍都來不及——”離島大少看到林楓手裏的烏靈,趕緊勸阻中年男人不要亂動。他不是傻瓜,他們之所以能在離島橫着走,是因為這個男人在後面撐着。如果他死了,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以前他們得罪了那麼多人,非要被人踩死不可——
中年男人本來是不信林楓説地話的,那刀子再快,能快得了子彈。但是聽兒子的狐朋狗友這麼一説,他還真有些猶豫。兒子經過槍械培訓,他連機會開槍都沒有就被人割斷了手指。那麼自己確實有些危險。
就這麼對峙着也不行,如果被報紙報出去了,對他對離島的影響都不好。中年男人對着自己的副手打了個眼神,示意他想辦法解決這邊的問題。
那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會意,用手拍了拍站在他旁邊那個警察的槍袋,那個男人立即將槍口對準了林楓。手指微微使力,隨時扣動扳機。
唰。林楓手裏的烏靈消失,然後又再次出現在手上。
那個想偷偷摸摸扣動扳機的警察的槍掉了,捂着手滾在了地上。地上多了幾根沾染着新鮮血液的手指頭。
林照雲聞到那濃重的血腥味,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林楓歉意地握着她的手,輕聲説道:“雲兒,對不起。”
“不怪你。他們該死。”
“雲兒真聰明。”林楓輕笑着説道。
“你拒捕、襲擊警察,知道這是什麼罪嗎?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我還會在法官面前替你説句話。年輕人。做事別太極端——”
人滿臉憤怒地説道。
“擒你媽。”林楓指着中年男人大罵道。接着,又轉過身轉向林照雲,聲音温柔地説道:‘抱歉雲兒。我又説髒話了。你把這段忘了吧。那個傻蛋非逼我罵他。我實在控制不住——”
林照雲輕笑着點頭。緊緊地握着林楓的手。
“你是逃不出離島地,乖乖跟我們去警察局。如果耍花樣的話,我們會當場把你擊斃——”一個心腹受傷,身穿警服的副手抬槍指着林楓説道。
“我為什麼要逃?我要你們乖乖地把我送出去。”林楓笑着説道。
“你當你是誰啊?港督嗎?”男人滿臉諷刺地説道。
“我是林楓。”林楓無所謂地聳聳肩膀。這種小人物是沒資格知道自己地名字地。
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想吩咐手下采取強制行動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看了林楓一眼,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是自己二弟的聲音。
“喂。怎麼現在打來電話?”
“大哥,你在哪兒?在幹什麼?”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急促地聲音。
“我在酒吧。正在處理一件故意傷人事件。”中年男人看了林楓一眼。小聲説道。林楓知道可能是自己的電話起了作用,任他走出自己的控制範圍。
“他是誰?是不是叫林楓?如果是地話。你千萬不要動他一根寒毛。我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九龍區區長、劉書記、警司、警務處長辦公室——香港一大半大人物打來了電話。你千萬別惹了他。”男人急促地説道。
“他是誰?”中年男人沉聲問道。心裏倒吸一口冷氣。看來這個年輕人地來頭大的嚇人啊。自己地寶貝兒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惹到他,但估計是難以善了了。摸了摸左邊的臉頰。多年地牙疼病又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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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啊。大哥,是不是又是你那個寶貝兒子惹的事啊?咱們給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你是不是想把咱們兄弟都搭進去啊?”男人在電話裏面滿臉怒氣地説道。
“老二,你現在説這個還有什麼用?咱們方家就這一根獨苗。平時誰最疼他的.u
“怎麼辦?請他坐下來喝杯酒消消氣。我現在在車上,正在往那邊趕。你別亂來。”
“老二,如果讓他離開,以後——”中年男人拿着手機往酒吧地洗手間區域走過去,看到周圍沒有人,小聲問道:“要不要——?反正他現在是咱們的地盤,到時候就説他拒捕襲警——剛才還割斷了一個兄弟的手指——讓他活着,總是個大患啊。”
“大哥,你別亂來。千萬別亂來。這件你別管了,我快到了。”男人着急地説道。
“好。我等你過來。”中年男人掛了電話,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定了主意。
這個男人,留不得。他活着,自己兄弟倆完蛋了,他死了,就算上面有人追究,自己也能找藉口來應付。非禮、殺人、襲警、販賣毒品——只要他死了,什麼罪名都能
中年男人走到林楓旁邊,有意地和他保持了些距離。害怕他的飛刀突然飛來。對着人羣揮了揮手,大聲喊道:“不相干的人都離開。不要影響警察辦案。”
那些圍觀者滿臉遺憾地出了酒吧,連酒吧的工作人員也被警察趕出事故現場。只有林楓、林照雲、離島四隻老虎和那五個當事人女孩兒在現場。
中年男人指着林楓,冷笑着説道:“你在酒吧販賣毒品、襲警、拒捕——必須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不然,我們會當場將你擊斃。”
“怎麼?欲加之罪?”林楓冷笑着説道。
“欲加之罪嗎?把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毒品拿出來。”中年男人冷笑着説道。一個機靈的警察立即衝出酒吧,找到一個黃毛,在他耳朵邊耳語一番後,跟着他一起跑進了酒吧洗手間。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警察就舉着一袋搖頭丸出來了。“找到了。”
“把他帶回去。如果他拒捕的話,立即開槍。”中年男人一臉威脅地命令道。
“是。”警察們聽到長官的命令,齊聲答應。唰唰地拉動保險栓扣動扳機的聲音。最前面一排的四個警察向林楓和林照雲逼近。
黑暗的天幕突然打過來一道強光,接着是隆隆地聲音傳來。然後是第二道強光、第三道,把這條街都照的亮如白天。還等在酒吧街外面看熱鬧的圍觀者連眼睛都睜不開。
“下面的人聽着,下面的人聽着——我們是PTU香港警察機動部隊。下面的人不許輕舉枉動,下面的人不許輕舉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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