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是一對雙胞胎。
兩人長的一模一樣。都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個頭也不高,大約有一米七左右,穿着更是普通,估計是地攤上三十塊一套買來的運動服。甚至連表情和走路的步伐都頻率一致。外人很難看出他們的區別在那兒,只要最熟悉他們的人才知道,頭頂短髮中間的旋渦才是辨別他們兩人的地方。其中一個頭頂上是一個旋渦,所以叫做林一,另外一個有兩個旋渦,所以叫做林二。這也是他們名字的由來。
看到兩人面無有情地走過來,邊炎的眼神灼熱了起來,單手握緊手裏的唐刀,警惕地瞪着兩人問道:“你們是誰?”
他知道這種人的恐怖。雙胞胎是一母同胎,在一些地方有驚人的相似或者默契,如果針對這樣的人再特別訓練,對他們那方面的潛能進行開發,更是難以應付。所以邊沿一看到他們神經就崩的緊緊的。歷史上有太多牛逼哄哄的傢伙就是因為輕視小人物而在陰溝裏翻船。
兩兄弟面無表情一言不發,並肩走到邊炎面前,刀片同時入手,一起向邊炎衝了過去。兩人是林白一手訓練出來的,不僅功夫出自他的真傳,就連性格都如出一轍。林白也是在殺人之前不喜歡囉嗦,上去就出殺招,簡潔利落的幹掉對手後,然後對着屍體再感嘆幾句——這種方法安全多了。你説的再多罵的再厲害對手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那像其它的一些人殺人,先問一下兒人家姓什麼叫什麼家有幾口人人均幾畝地早上吃過飯沒吃的是什麼包子還是油條有沒有忘記喝豆漿——這他媽是殺人還是看望病人呢?
林白曾經説過,林一林二兄弟倆是除林楓之外他培養出來的最成功的殺手。現在邊炎是深有體會。剛才他和豐雅合力圍攻林楓時感覺很爽,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才多大的功夫,自己就被兩人圍攻了。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到你家。
邊炎越打越是心驚。他已經想過這樣的雙胞胎配合會極其默契,沒想到這種默契遠遠超過他所預料的程度。也許單挑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兩人配合起來,邊炎也只能節節後退。剛開始憑藉自己的猛攻他還能逼退兩人,等到兩人找到節奏後,也就是自己有惡夢開始的時候了。
兩人前退有度,一方攻擊時,另外一方就會在身後助攻,找邊炎不得不防的部位下手,無論邊炎如何努力,就算把那片唐刀給舞的密不透風,卻總是會被對方一人給割到。幾分鐘的功夫,邊炎的身體上又掛了幾條彩了。連水妖都難在兩人的聯手配合下佔到便宜,更何況是比水妖還差一些的邊炎。
邊炎後退幾步,用手摸了摸後背,身體火辣辣的疼痛。後面被他們給割了幾條口子,血水四濺,皮肉外翻,疼的他直吸冷氣。最讓他鬱悶的是兩人長的一模一樣,他連是誰割的都分不清楚。兩人的臉不停地在自己身邊晃動,看到臉是一個人,可兩人的出刀角度和攻擊方式又截然不同,剛找到一個人的攻擊頻率,很快的又換了一個人,讓邊炎苦不堪言。
轉頭看看豐雅的情況,心裏更是一驚。看來今天的任務難以完成,自己和豐雅還很有可能要栽在這邊了。也不知道烏鴉那邊得手沒有,要是能抓到林楓的女人來當人質,估計這盤棋還是能再走幾步的。第一次,邊炎對那個長着一張死人臉的烏鴉有了期待和好感。
如果可以的話,邊炎很想掛個免戰牌休息幾分鐘。可惜這不是三國,那種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那對雙胞胎又並肩向自己走來,邊炎收拾了一番心情,專心致志地防備起來——
林楓雖然在和豐雅打鬥,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瞄到了林一和林二的到來。當時自己來香港之前把他們倆留在了成都,讓他們獨自阻擋洪門三路人馬。老頭子對兩人的評價很高,但林楓心裏還是很忐忑的。雖然不知道他們解決了對方的多少人,也不知道現在追到香港的這洪門二王是不是那三撥人中的一撥,但兩人能全身而退並很快地趕來相助,已經説明了兩人的不凡之處。
剛才林楓和豐雅纏鬥看起來雖然激烈無比,但他並沒敢用全力,邊炎在旁邊虎視眈眈,他不能沒有任何後着防備。所以和豐雅打了半天,也就是揍了他幾拳,並沒有真正的傷到他。他在等,等有人投下一枚石子來打破這種微妙的局面。現在林一林二來了,有他們對上邊炎,就算不能取勝,也可以堅持一段時間。這對林楓來説足夠了。
快若閃電般的一刀向豐雅的脖子上劃去,豐雅飛快的後退避開了林楓這一刀。林楓並沒有上前追趕,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正在大
的豐雅,笑着説道:“這一刀,我要劃你的臉。”
豐雅沒有説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説話也是一種浪費體力的表現。對手太強,非常強,自己一直自信的速度在他面前成了班門弄斧,一點兒都發揮不出來效果。他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在腦海中飛速地思考眼前的局面如何應付。本來佔有優勢的局面現在成了一面倒,邊炎現在被一對厲害的雙胞胎牽扯住,身上已多處負傷,烏鴉那幫人估計也受到阻擊。根據情報,林楓身邊有殺人科二十多人保護,而現在他身邊一個都沒有出現,很顯然他們都分佈在紅堪體育館裏面或周圍。而自己——看來也是凶多吉少。
也許,現在只有*他了。*一個孩子。
正當豐雅在心裏考慮着如何扭轉眼前的不利局面時想,林楓趁他不備,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突然衝了過來。豐雅心裏暗罵,這他媽都是些什麼人啊,青衣門特產流氓嗎?
經過剛才一分鐘的調息,豐雅感覺氣息又穩健了一些。想歸想,豐雅也再次啓動速度向林楓衝了過去。跟這樣的人打架只防守是沒用的,他的速度太快了根本防不勝防,只能和他以快打快才行。
兩人的身體一起前衝,幾米的距離瞬間拉近,兩人擦身而過時,林楓手裏的烏靈閃電般揮出,豐雅本想對着林楓的心口位置捅一刀,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緊張回防。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這個男人同歸於盡。他還年輕,有太多美好的東西在等待着他。
很險地用匕首擋住了林楓右手的進攻,正當他在心裏暗自慶幸時,感覺臉上一股寒意襲來。然後兩人的身體錯開。豐雅反應也是極其靈敏,用手一摸臉,不由得愣住了。
原本光潔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斜斜的口子,從眉梢到唇角,手上**的,正不斷有血水滲出,只一會兒的功夫,臉上就佈滿了那種鮮紅色的液體,然後彙集成河,一滴滴地往地上滴落。有一些流進嘴裏,滿口的腥味。
自己明明擋住了他的刀,他是怎麼割的?豐雅怎麼也想不明白。
林楓看着對方受傷的左臉因為血越流越多而變的掙擰恐怖,哈哈地笑了起來。“知道嗎?今天是我女人在台上唱歌。我活了二十多年了,就他媽等到這一次。我很期待。別人都能看到,我是她的男人卻沒機會看到,這對我不公平。可是你們這羣王八蛋卻在今天跑來搞事,讓我失去了看我女人表演的機會。真是該殺啊。所以,下一刀我就要割你的脖子了。做好準備——嗯,你受傷的臉讓我很有好感,假如全天下的男人都比我醜,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林楓重重地感嘆道,一幅很欠揍的樣子——
烏鴉本身的實力不弱,而且在博鬥技巧上很有經驗。不然,跟在他身後的這羣屬於洪門內部眼高手低的傢伙會聽他的命令?本來他選擇了這個看起來嫵媚無比的女人是因為潛意識裏覺得大的就應該和大的鬥,小的讓他們自己鬥。為了速戰速決,他給自己定的時間為一分鐘。一分鐘搞定這個女人,然後帶人衝進去。
可現在對方攻擊起來比他更加猛烈,逼的自己連連後退讓他不得不考慮那個目標是否難行的通。兩人都打了快十分鐘了,自己沒佔到便宜,反而被踹了好幾腳了。那個女人腿上的功夫確實是一流。
可攻擊起來猛烈如虎的女人在打架的時候還一幅笑眯眯的樣子,胸前豐滿的胸部在眼前跳來跳去的。這讓烏鴉很是苦惱,到底是應該用拳頭招呼上去還是應該用手輕輕地去摸?
又一個側踢踢過來,烏鴉剛剛閃避過去,對方的拳頭又往自己眼睛上招呼。烏鴉第一次見到身體能柔韌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有這身本事的女人打起架來很厲害,假如在另外一個戰場,也應該很厲害吧——真是該死。烏鴉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他已經領教了這個女人的恐怖,知道這是自己的敵人,可看到她嫵媚的眼睛蕩人心魄的臉以及那火爆地身材,腦子裏總是想她脱光衣服躺在牀上時的樣子——
“在想我嗎?”那個女人痴痴地笑着問道。手上的軍刺卻沒有含糊,又一記凌厲的橫刺往烏鴉的胸口插過去。
烏鴉沒有説話,甚至攻勢都被她突然開口問出的這個問題給搞亂了。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女人了,真想按在地上瘋狂的征伐一番。但現在不是時候,手下的兄弟被她的人擋住,沒有一個人能衝進紅館的。自己必須要收斂起心神,儘快解決掉這個女人。
看到對方不應,林淡妝嫵媚地笑起來,眨了眨眼睛,説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繼續打?”
聽到對方帶有挑逗性的語言,烏鴉心裏一動,能和這樣的女人共
**一回,死了也是值得的。但知道自己這條命早f的了,他要對還在苦苦搏鬥的兄弟們負責,要帶着他們完成任務然後活着離開,所以,女人——是可有可無的。雖然這個女人的魅力實在驚人。
“如果換個場合,我一定好好的乾死你。但是現在——我只圾殺了你。”烏鴉聲音沙啞地説道,眼神淫穢地打量着林淡妝豐滿的嬌多麼美好的東西啊,可惜很快就要消失了。
一拳擋住林淡妝的手臂,另外一個拳頭狠狠地向她的胸部揮過去。林淡妝握軍刺的手腕竟然能一百八十度的彎曲,軍刺調了個頭向他的手腕經脈處挑過去。烏鴉只得放棄自己的這一招,身體向後躍去。摸對方胸部一把和手腕經脈被挑斷,實在是得不償失。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林淡妝嫵媚地笑着,身體再次疾速地衝向烏鴉,在他伸拳抵擋時沿着他的身體為圓心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圈,軍刺插向他的喉嚨。
烏鴉再次閃過刺向脖子上的軍刺,腹部一陣錐心般的疼痛傳來。沒想到那個女人在把軍刺刺向自己脖子的時候就已經量到自己會閃躲,刺到中途時軍刺已經從右手上脱落,正好落入已經等在下面的左手,然後在自己防不勝防的情況下插入自己的肚子。
“這把軍刺的放血漕是我特製的。很快你就會死了。”林淡妝笑眯眯地説道。在她把軍刺捅入對手肚子的那情。
烏鴉看着插在腹部的軍刺,以及那沿着軍刺洶湧而出的鮮血,心裏突然一片空靈。那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但聽到血流的聲音。那多年的苦難以及壓在頭頂上讓自己喘不過氣的恩情都會隨着自己的死去而消失。沒有責任沒有義務沒有恩情謊言承諾寂寞和欺騙——什麼都沒有了。
結束生命是種解脱。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做的是——再看這世界一眼。
烏鴉努力地想轉過頭看看那不遠處的繁華所在,他多想能和那普普通通的人一樣,安靜地看場電影,為了自己喜歡的藝術而瘋狂的叫嚷一番,或者買不到票而大發一通脾氣——
那樣的生活好幸福!——
紅館裏的氣氛越加熱烈,蔓式歌迷們喊叫的口叫一聲比一聲高,在紅館外面都能傳的老遠。雖然現在還是冬天,可已經有很多歌迷開始脱衣服,他們已經喊的汗流浹背。演唱會總導演也發現這種情況,讓紅館臨時地開了幾扇空調。這裏面的温度實在是太高了,必須要降降温。
沈漫歌唱完一首歌又進了後台,剛才秋的主題舞台也跟着她一起退了回去,數字流的鏡像牆又重新合攏。隨着鏡面上出現倒計時牌,歌迷們也跟着那跳動的數字大聲呼喊起來:十、九、八、七——三、二、一、零——沈漫歌,我愛你——沈——”
隨着歌迷們驚天動地的呼聲,數字流的鏡像牆再次向兩邊收縮,另一幅主題舞台緩緩推了出來,沈漫歌一件長到膝蓋的藍色毛衣,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小帽和格子圍巾,腳下穿着牛仔褲和長筒皮靴,一幅家常打扮的出現在了公眾面前。這樣的沈漫歌很陽春白雪,也更具親和力,歌迷們看到了居家打扮的沈漫歌,更是覺得親切自然,叫的也越發大聲——
“沈漫歌,我愛你——”
“蔓式歌迷。天下無敵——”
“沈漫歌,無論你怎麼樣都是最漂亮的——”一個男人大聲地喊道。旁邊的女友不樂意了,掐着男友的手臂:“你不是説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嗎?”
男人痛的呲牙咧嘴。“是是。你是最漂亮的。和沈漫歌一樣漂亮——女人真是奇怪,一邊禁討厭男人説謊,一邊又不停地在逼男人説謊。”
這次出現的是以冬天為主題的舞台,這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滿世界都是雪,地上,樹上,遠處的屋頂上,整個世界白茫茫的——沈漫歌正站在一個雪人面前幫它用紅辣椒安鼻子。當她把那根紅辣椒插在雪人的臉上正中間時,歌迷們歡呼起來,拼命地鼓掌——這羣沒智商的可憐孩子。
“這首歌我要送給一個很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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