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每一步都寫的很小心。無論是現在還是從前。
做過軍人,退武后又去參加了一個小型僱傭軍。在金三角地帶也縱橫過一陣子,可惜因為派系的鬥爭,那個組織被迫解散。自己被人出賣,原來自己暗殺的一個毒梟派人追殺自己。然後在臉上留下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傷口後,自己僥倖逃脱。被當時還不是東王的豐雅所救。
他本來不隸屬於洪門內部,只屬於外圍成員。豐雅成了洪門位重權重的東王后,自己也跟着他進了內部。第一次,他被這個組織所震驚。在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時代,暗地裏竟然還有這麼龐大的組織存在。豐雅給了他新生,也給了他歸屬感。所以,他對豐雅的那份感激發自肺腑。如果有需要,他能為豐雅去死。也許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説這樣的話你會覺得噁心,但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如果你沒有經歷過自己重傷奄奄一息,後面還有那個毒梟派來的僱傭軍追殺的情景,你不會理解男人對男人的那種知恩圖報的感情。當時在自己以為必死的時候,豐雅出現了。幫忙解決了那支八個人的小型僱傭軍團。然後讓人把他抬了回去。也許這對他來説只是心情好偶爾為之的學雷鋒做好事,但對於自己來説卻不是這樣的。這個男人,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這次執行任務時。豐雅又一次帶了自己出來。通過自己在洪門裏面地表現,自己也足以讓他信賴。所以,這一次仍然和以前一樣,他不想讓豐雅失望。他不知道為何豐雅非要讓自己破壞那場演唱會的目的是什麼,但既然他説了,自己就要努力地去做。
他在金三角那種地方廝混過,那是一個遍佈殺機的地方,樹上、草地裏、泥土裏、深潭裏——所有你想象不到的地方都有可能藏人。他們突然出現。要麼對着你開槍掃射,要麼丟過來已經擰開蓋的手雷。一不小心,**肢離破碎。他親眼所見,自己有兩個戰友被炸藥炸死。身體高高地揚起,然後肢解成一塊一塊的肉泥,一陣血雨過後。再緩緩落下,腸子內臟四肢混成一團——
那樣的生活他都習以為常,可今天走在這塊空曠地土地上,他依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恐懼感。因為他知道,就在前面高處的某一個角落裏,有一個狙擊手正端着槍像守護獵物似的等待着他們。
在原來他參加僱傭軍的時候,組織里也有一個狙擊手,當時大家都笑稱他為“槍神”。可今天他知道了,那個已經被人殺死的傢伙和正前方地狙擊手比起來真的相差太遠太遠。他們已經走的足夠小心了,可每當狙擊槍響起時。自己這邊就有一個兄弟倒下。只要露出一隻手甚至一隻手指頭都能被他捕捉道,然後藉助狙擊槍那種強勁破壞力的武器進行局部攻擊。他不求一槍爆頭。只要能打斷你一隻手或者一隻手臂他就會毅然開槍——
他的戰略是正確的。因為每當出現這樣的傷員時,自己會幫他完成末完的事情。送重傷的傷員上路。在執行重要任務的時候,沒有動力能力地人就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他明白,跟在他身後地一羣沉默的男人都明白。這是一羣多麼優秀地男人啊,可惜,在還沒與對手照面情況下就損失了三人。
他們一直是沿着牆角走的,與紅館成水平夾角,只要身子注意別暴露出去,狙擊手是無能為力的。再往前走。二十米後有一塊開闊地。只要衝過那片塊,就能快速地衝進紅館。然後。按照東王的要求製造些麻煩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步、兩步、三步——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後面那羣將要一起戰鬥的夥伴的。大家都很刻意地壓抑着,但在這樣的黑夜還是聽地很清楚。而在不遠處,那裏一片霓虹燈光閃爍,有人在歌唱,有人在鼓掌,有人在歡笑,偶爾他們也會哭——多麼幸福的一羣人啊。那樣的生活自己從來不曾擁有過。咫尺地距離,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前面的空地也是容易被狙擊手阻擊的地方,只要衝過那塊地就能很容易衝進紅館裏。一羣持槍的人衝進去,估計就算是自己什麼事都不做,裏面也能亂成一團糟吧——對了,東王説不能把動靜搞的太大,要不然沒法向政府交代。畢竟它國家媒體的關注。這樣的醜聞傳出去,對國家影響很壞。但是,為何豐雅堅持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這真的是一種以智慧著稱的男人做出的決定?烏鴉努力地將這種想法排出腦海。
烏鴉對着後面的弟兄打了個手勢,大家都停止前進。他自己小心翼翼地趴在牆角看了看,上面沒有動靜。脱下外套用刀片挑出去。
砰。一槍打來。但槍法明顯比剛才的差了許多。
“衝”烏鴉吩咐一聲,身體突然撲出,倒地後開始快速向前翻滾。其它的兄弟也保持距離,有樣學樣的跟着翻出去。奇怪的是狙擊槍竟然停了。
烏鴉前翻了兩次,覺得情況不對,直起身體時,面前已經站了十三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們。想必自己這羣人翻滾起來的樣子很醜吧。
這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啊,身材豐滿的不像話,而且那雙眼睛彷彿要把人的魂魄勾引過去一樣。一對緊身衣包裹着那s型的身材,像熟透了的果實一樣,正是任人採摘的時候。如果換一個場合,烏鴉肯定會趴下去舔她的靴子。但是,現在只有一個選擇。
“前面不遠就是紅館,旁邊有不少警察巡邏。你們有槍。我們也有槍。如果在這裏發生槍戰的話,我們都會有麻煩。我提議,大家
決如何?”那個豐滿的女人一臉商量地口吻説道。
烏鴉答應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答應。也許是因為自己這邊有十九個人,而他們只有十三個,其中一個是女人。自己這邊人數上佔了優勢。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就是——那個女人説的話,沒有男人拒絕的了。更何況她説的很有道理。他已經看到不遠處閃爍的警燈了。紅色是他最討厭的色彩。
兩邊的人都沒有再廢話,各自掏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然後奔跑着衝到一起。烏鴉以為是錯覺,那個嬌滴滴嫩的能捏出水的女人竟然衝在了最前面。手裏一把深剿軍刺在月光下閃發着黝黑的光芒,亮的刺眼。
烏鴉收拾起憐香惜玉的心情,為了自己的命,也了跟在自己後面兄弟的命,也為了那個男人,他也掏出一刀特製鋼刀,朝着那個女人衝了過去——
林楓現在有些吃力了。洪門二王的實力確實不錯,論單打獨鬥的話,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兩人聯手起來,而且一個快攻一個猛攻,自己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剛剛應付完邊炎的刀劈,豐雅又從後背一腳踢來。兩人配合默契,完全不像剛才還一番拳腳相向的樣子。
避開邊炎划向自己臉蛋的一刀,林楓後退了兩步。沒想到豐雅已經等在那裏。林楓躲閃不及,背部中了一他拳。林楓不敢直撲,強制地扭轉身體地弧度向一邊衝了過去。
背部火辣辣地痛,幸虧自己躲的比較有技巧,主動地把不重要的部位給挪了上去,沒有讓他拍中後心。這次有機會與兩人保持距離,林楓也得以喘了一口氣。剛才兩人狂風暴雨般地猛攻,自己根本沒有還手和出招的機會。只是彼於應付。
林楓冷笑着抖出了烏靈。看着兩人説道:“什麼狗屁的洪門二王。不過如此。現在輪到我進攻了——”
林楓的話末説完。身體再次啓動。揮舞着手中的烏靈,向邊炎的脖子抹過去。擒賊先擒王,在這個時候是行不通地。那個豐雅滑的跟個泥蚯是的,自己並不好解決掉他。所以,先把這個功夫稍次的邊炎給解決掉。省得他在旁邊礙手礙腳。做掉他後,再全力對付豐雅。他倒要看看。這個豐雅的速度到底能快到什麼地步。
邊沿聽了林楓的話,本來是想説幾句話諷刺他地。可他突然間向自己衝過來,等到自己還在考慮如何舉刀去擋時,他已經到了自己兩步之內。那閃着烏光的刀光向自己的脖子上劃去。一分短,一份險。敢要這種兵器的人都是對自己的速度和功夫極為自信的人。剛才他也和林楓交過手,他一直被自己逼的後退。當時以為他不過如此,加把勁就能做掉他——可自己加了好幾把勁,他依然活蹦亂跳地不過如此着。後來才知道這混蛋是為了引自己進入狙擊手的攻擊範圍。
邊沿沒想到他全力發動時速度會這麼快。剛才豐雅的速度已經給了他很大的刺激,準備完成今天任務後好好地審問審問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速度比豐雅還快。邊炎來不及多想,本能地拿刀去擋他手裏地武器。林楓的身體快速地沿着邊沿地身體轉圈。避開了他正面地一刀,又變幻一條軌跡。朝着他的手臂劃去。
唰!血花飛濺。
林楓想再把烏靈往裏按一些,擴大他的傷口甚至把他的整條手臂都劃下來時。後面一條勁風閃過,林楓趕緊跳出了戰圈。正好避開了豐雅從後面的一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用上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修長狹窄的匕首。
邊炎吃驚地捂着手臂,他沒想到林楓的速度快到如此地步。第一招就讓自己見血,而且是在自己全力招架豐雅從後面攻擊地情況下。難道這個混蛋一開始一直在隱藏實力扮豬吃老虎?
血水很快地從手指縫裏滲出。然後染紅了雙手,一滴滴地往下滴落。疼痛感這才襲來,傷口有一股涼意。
豐雅也同樣詫異,但他比邊炎地反應速度更快。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備用紗布丟給邊沿。關心地説道:“先包紮一下再參戰。這小子的速度很快。要小心。”
“下一個是你。”林楓手指夾着上面還沾着血滴地烏靈對豐雅説道。
豐雅不敢大意,身體前傾。身子緊緊地崩緊。隨時防備着林楓地進攻。
“你也是速度型的高手。我們比比速度吧。”林楓笑着説道。身體再次啓動,正在包紮地邊炎驚愕地發現,他這次的速度比上一次進攻自己的速度更快。快的看不到人,而只剩下一條影子。
想起來時豐雅説的他是青衣門百年難遇的習武天才,自己還滿臉不屑。以為那不過是宣言而已,就像是娛樂圈裏面為了扮演一個角色或力捧某個被潛規則的女人而進行的炒作。現在他信了。如果沒有天賦,只*努力是無法達到這種速度的。邊火加快了包紮的動作,準備儘快加入戰團。他現在並不看好豐雅與這個男人的戰鬥。
林楓與豐雅以快打快,兩人的身影糾纏在一起,讓旁邊的邊炎急的團團轉而找不到機會下手時,兩個男人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邊炎地眼神眯了起來,滿頭紅髮根根豎起,依然是一頭準備暴發的獅子——
在外面戰成一團時,紅堪體育館內卻是掌聲連綿,彷彿要把屋頂都要轟掉。現在舞台換成了以秋天為主題背景的圖案。美的的像仙子似地沈漫歌在果林裏穿梭,輕聲哼唱着與場景恰題的《秋歌》,一次次將演唱會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