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雪與她師父也有獨立的小院,林楓過去時,沒有一個人阻攔。先不説他與林淺雪的關係很密切,雖然相隔那麼多年,但一些老人還是記得他的。況且他現在是門主,那些傢伙還要在他手底下吃飯呢。前段時間清洗了不少人,長老會更是徹底消失,林楓的鐵血手段確實讓門裏的一些人膽怯。私下裏已經有人給他取了個“屠夫門主”外號。有人把這個外號告訴他時他差點哭了,拉着人家解釋了半天説這所有的事都是老頭子授意的——人家硬是不信。老頭子在位那麼多年都沒動過,你一回來了就大開殺誡。得了便宜還賣乖,都成門主了,連點惡名都不願意承擔,還往自己的師父頭上推——
要不是那傢伙的輩份比較高,林楓把他也給“和諧”了。***,讓長了一張臭嘴的人永遠閉嘴。
林楓徑直穿過主屋長廊,在林淺雪地門口站定,敲了敲門,沒人答應。很好,這正是林楓期待的結果。用手推了推門,門從裏面槓住了。這個問題對林楓來説太簡單,從地上撿了根樹枝,三下五除二就把門給撬開了,沒一點兒挑戰性。
輕輕地推門進去,屋子裏沒人。林楓關上門,打量着林淺雪素雅幽靜地房間。林淺雪倒也是個懷舊的人,那麼多來沒有來了,屋子裏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整個格局與小時候的沒什麼區別。只是一些服飾傢俱都大了一號而已。
林楓走到林淺雪牀邊,一道幽幽地暗香迎面撲來。清淡而不濃烈,像極了林淺雪地性格,非常好聞。林楓上前摸摸林淺雪地被子、枕頭、牀簾、牀頭的《全唐詩》——感謝主,竟然還有一件黑色bra——,摸了又摸,淺雪師妹用過的東西,多麼可愛啊。
聽到洗澡間傳來水聲,聲音很大,彷彿是刻意提醒外面的淫賊不要太過份。林楓知道小師妹肯定在裏面洗澡,手腳地走過去。邊走邊想用什麼藉口衝過去。
“師妹,你在裏面嗎?不在的話我進去了,我內急,借個廁所——”
“呀,我怎麼夢遊到這裏來了?這是那兒呢?好熟悉,這兒還有個門,推開看看能不能到天堂——”
“師妹,快跑,你家可能要發生火災——”
“咦,好奇怪哦師妹,竟然在你的洗手間裏碰到你——”
“呀,師妹,好巧哦,你也來洗澡呢?”——
林楓正在考慮用那一招不會被踢出去時,林淺雪冷酷地聲音傳了出來。“你要是敢闖進來的話,我非殺了你。”
“呃——哇,.了。”林楓滿臉崇拜地説道。
“除了你,沒人敢在沒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進我的房間。”裏面傳來林淺雪刻意壓抑憤怒地聲音。
“哎呀,我敲過門的,裏面沒人説話。我怕有賊來偷東西,就進來看看——”林楓努力地辯解道。
“你才是最大的賊。”林淺雪感覺有些壓不住火氣了。一見到這個男人,平時的平靜心境就被打亂。沒見過這麼欠揍的男人。
“嘿嘿,師妹過獎了。師妹真是配合,我一來你就脱衣服——洗澡——”
“——”
“師妹,你怎麼不説話呢?”
“——”
“師妹,我覺得咱們隔着一道門聊天也挺浪漫的,對吧——”
“——”
“師妹,你不願意説話也嗯啊哦地應一聲啊,我一個人説很無聊。”
“——”
“好吧。師妹不願意理我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是來向師妹道別的。我困了。去睡覺了。師妹——保重。林楓打了個呵欠。然後步伐由近到遠,房門嘎吱一聲打開,再關上,然後便沒有了任何聲響。
林淺雪呆呆地坐在那兒,任由涼意一陣陣地侵襲着身體。她想喊他停下,可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她想對他也説聲保重,可嘴巴張了張,卻怎麼也説不出口。大腦在一陣空白後,又想起了香港的那個夜晚,他把自己按在窗户上,強暴地親吻自己的嘴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撫摸自己從來末曾示人的處女禁地——
低下頭,看着自己傲然挺立地雙峯,以及那一片草叢後面的空谷聖地,林淺雪又想起了那雙手。那雙擾亂她的心境卻把她帶入一個全新感官世界的手。那種感覺她以前不曾體會過。
她突然恨起了林楓。很恨很恨的恨。恨他多年前的不辭而別,恨他的無音信,恨他
己的心境,恨他對自己的褻瀆,恨他在自己的人生中失消失又出現——恨他來了又走。
心裏很酸很酸,那麼多年的感情一湧而出,無論她把腦袋昂的多麼高,淚水還是奪眶而出。林淺雪決定放縱一次自己,保持了那麼多年的堅強,她很累。
抱着雙臂,那對傲人的胸部擠壓成一道橢圓,蹲下身子放聲地哭泣起來。
好久好久,林淺雪終於停了下來。那麼多年的委屈傾注而出,身體和心靈都輕鬆了許多。桶裏的水已經涼了,這對青衣門的弟子來説並不是一件難事。他們本身就有洗涼水澡的習慣。擦拭乾淨身體,披上一套白色長袍睡衣,林淺雪用乾毛巾包着頭髮走了出去。
本來她在睡前有看一會兒書的習慣,今天被林楓擾的沒了心情。準備直接上牀睡覺。
走到牀邊,看到被子鼓鼓的。林淺雪地表情先是一喜,然後變的更加寒冷。就像一件本來已經丟失的東西,還為了它大哭一場,可它又失而復得——更可恨的是知道它還會再次消失。
林淺雪咬了咬銀牙,努力地使自己地心境保持平衡,不斷地告訴自己,沒必要和這種流氓一般見識。三秒、五秒、三十秒後,林淺雪才開口。
“林楓。“聲音不大,但很冷淡。
“——”
“林楓。”聲音提高了一些。
“——”
“林楓。”這次是直接吼出來的。那麼多年了,林淺雪第一次這麼大聲地和人説話。本來她是想保持平靜的,可對着這個男人——以前總聽金魚説她要抓狂了,她很不有理解。有什麼事能讓人抓狂呢?今天,她在一個男人身上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我睡着了。”林楓地聲音從被子裏面傳來。他總是喜歡蒙着頭睡。
林淺雪愣了一下兒,冷笑了起來,一把抓住被角,往上一掀,生氣地叫道:“你給我起來。”
身上沒了被子,林楓凍的縮成一團。抬起頭對着林淺雪説道:“師妹,你幹嗎呢?快給我被子。好冷。”
“我幹嗎?你在幹嗎呢?”林淺雪怒極反笑。
“我在睡覺啊。”林楓滿臉奇怪地回答道。這表情讓林淺雪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我沒有不讓你睡覺。可是——你睡的是我的牀。”
“那又怎麼了?小時候不都是這麼睡的嗎?”林楓更加疑惑了。
“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林淺雪使勁地抓抓頭髮,到處瞄了瞄,沒有找到可以丟的東西。天啊,怎麼有這麼可惡的男人?
林楓哈哈地笑了起來,坐起身子,趁林淺雪不注意一把搶過了被子,重新蓋在了身上,這才伸出腦袋説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沒關係。我們並沒有長大。”
“你還沒長大?都——都——”林淺雪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措詞。一方面是有些字她用不出來,另一方面是因為大腦被林楓氣的秀逗了反應極其遲鈍。
“我真的沒長大。不信你來摸摸。”林楓滿臉認真地説道。
“——你去死.|跑上前去拖住被子角就往外拉,林楓死死的抓住另外一個角不肯鬆手。兩手成了拉鋸戰的局面。
“師妹,快放手,我很冷。”林楓苦着臉哀求。
“不放。你起來。不許睡我的牀。”
“那沒得商量了。我今晚就睡在這兒,咱們吹燈夜談——開燈也行。”
“你是個無賴。”
“我知道。”
“鬆手,給我的被子。”
“可我自己沒帶被子來啊。”
“你——再不鬆手我要喊人了。”林淺雪氣喘吁吁地説道,剛剛洗完澡,竟然又出了一身香汗。
“你喊人我就脱衣服了。”林楓眯着眼睛笑着説道。
“——”
林淺雪頹然地立在牀頭,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對這個人男人,她無語了。人不要臉則無敵,林楓又一次不臉地取得了勝利。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是淫家三萬九千名淫人和他一起在戰鬥。他已經不再是簡單的無賴,他是無賴中的vip。
林楓笑嬉嬉地坐起來,用林淺雪柔軟潔白還散發着她體香的被子裹着自己的:人一半。和小時候一樣。”
“既然你喜歡在這兒睡,那你就睡吧。我去別的地方睡去。”林淺雪轉身就走。
“你個沒良心的,佔了我的便宜就想走嗎?”林楓在後面喊道。
“什麼?”林淺雪瞪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撲哧撲哧地閃
是誘人。
“是的。如果你走了的話,明天早上我就把這句話説給每一個我見過的人聽——我今晚可是在你牀上睡的,走的時候再拿件你穿過的內衣內褲什麼的——我可是有證據的哦。”林楓淫笑着説道。再一次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對林淺雪招招手:“小白兔,過來。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別想着幹那種在椅子上坐一夜.的。反正只要你今天晚上不躺在我身邊,明天我就説你非禮我後又想把我拋棄——更可恨的是還來了六次。”——
“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説咱們睡的好好的,交流交流感情多好,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見面——可你在中間橫着一把刀就不對了。”林楓瞟一眼在被窩裏森光閃閃地短刀,努力地縮了縮身子,往牆角*了*。
“敢亂動。我一刀割了你。”林淺雪揮了揮刀子,憤怒地説道。
“割那兒?”
“——”
“師妹。那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的人品嗎?我什麼時候想過要去佔別人的便宜了?是是,上次在香港是我不對。我只是——只是看到你和林晚濃那個大色狼在一起我很生氣,心裏有些吃醋。就——那樣了你。可我現在還是處男呢。你見過二十多歲還是處男的男人嗎?沒有吧?我的人品決定過關。來,讓我抱抱——”
唰!一道寒光閃過,林楓的衣服開了道口子。
“下次就不是衣服了。”林淺雪冷酷地説道。
林楓看看林淺雪地表情,眼珠子轉了轉,笑着説道“師妹,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等林淺雪同意或者拒絕,林楓自已已經講開了。“從前有個學生,他常常失眠,每當寢室的人都睡着了時,他就看到寢室裏有一張椅子在挪動,從這張桌子前挪到另外一張桌子前——”
故事講完了,林楓看看林淺雪地反應,鬱悶地説道:“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人家小説裏都不是這麼寫的啊,男主角一講鬼故事,女主角女配角都一齊往男主角身上撲——”
林淺雪冷淡地撇了林楓一眼,小嘴吐出兩個字:白痴。
“呃——不解風情的女人。不和你説了。睡覺。”林楓氣呼呼地轉過身子,呼呼地打起鼾來。
林淺雪一直保持着握刀的姿勢。這個男人太狡猾了,她才不會這麼輕易被他騙倒呢——
林楓一覺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陽光從窗欞懶洋洋地照進屋子,旁邊躺着一個千嬌百媚地小美人,這日子真是——痛苦。
林楓很無奈地發現,自己一覺醒來,小弟弟又搭起了帳棚。這是很常見的晨舉現象。
看着林淺雪巧奪天工精緻地沒有任何瑕疵地小臉,如淡月的眉毛、如扇子般的睫毛,如櫻桃般的小嘴——林楓突然覺得自己餓了。可能是昨晚太過勞累的緣故,竟然到現還沒醒。林楓嘿嘿地笑了笑,把腦袋伸了過去,準備大清早的來個longkiss。
一尺、半尺、四分之一尺、八分之一——有東西抵在自己挺立而起的小弟弟上。
林淺雪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地説道:“再敢向前*,我就把它削了。“
“削吧,反正以後做寡婦的是你。”林楓沒好氣地説道。又功虧於潰了——
林楓凌亂地穿好衣服,很響地拉開房間門,站在門口扭扭脖子動動屁股,打了個呵欠,滿臉幸福地説道:“昨天晚上睡的真是舒服啊。淺雪——我來了。”
林淺雪正在梳妝枱梳頭,一張臉冷若寒冰。
“淺雪,你和門主?”一箇中年女站在門口問道。
“我們沒什麼。”
“可是他昨天晚上——剛剛才走。憂地問。
“我説我們沒什麼就沒什麼。”林淺雪重重地把梳子拍成桌子上——
林楓去見老頭子時,他正一身白衣地站在院子裏打太極。看到林楓過來,沒有停住,淡淡地問:“要走了?”
“是啊。老頭子別想我啊。”林楓大大咧咧地説道,心裏卻有些不捨。
“不會。把他們倆帶着吧。”林白乾淨利落地畫了個半圓,面無表情地説道。
(抱歉,這一章更晚了。明天的照舊。大家把推薦票給鄰家吧。點推比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