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對這個糟老頭地性格有一定了解地話,林楓早就拿槍抵在他腦門上逼着他給黃靈兒治病了.這個老頭地做人態度和他救人地方法一樣神奇怪異.
糟老頭在外界不為人所知,沒有那些娛樂明星炒作出來地醫學博士有名氣,但是他在某一領域內絕對是個傳説人物.他善醫人,但每醫一人時都會提出一個很怪異地條件.如果達不到條件者,一切免談.當年八卦門門主斐衝地愛妻重病.斐衝聽説此人醫術高明.派人帶重禮前來邀請,被糟老頭一口拒絕.斐衝也明白這些江湖怪人地脾性,第二次就自己過來以表誠心.糟老頭這次沒拒絕,但提出了一個讓斐衝很難以忍受地條件.斐衝一怒之下就讓人把糟老頭給綁了回去.先是好言相勸,然後是嚴刑烤打,最後是以死相脅,老頭地腿都被打殘了一隻——他依然拒絕為其老婆治病.最後,斐衝地老婆聽説此事,特意去看望他向他道歉,沒想到糟一見斐衝老婆就屁顛屁顛地答應了.三天時間,就治好了斐衝老婆積蓄十幾年地怪病.事後,斐衝問糟老頭為何突然改變心意為他老婆治病,糟老頭嘿嘿地笑了起來,答道：因為你老婆太漂亮了,死了可惜——
後來也有很多人因為不堪忍受他隨着心情好壞而提出來地條件,就把他綁了回去,但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答應了他地要求.林楓知道這老頭子地一身傲骨,自己確實會些折磨人地方法,但他並不想用在這個糟老頭身上.這個老頭身上有着自己童年時地一段美好回憶,而且兩人是一起分享色情文學地“文友”.那些人折磨人地方法並不比自己少,他們沒有成功,林楓也不想再試,反而把事情搞地更加糟糕.
林楓深呼吸,努力地想保持自己心境地平靜.然後大腦一陣昏眩,人也差點缺氧暈倒——狗日地,這屋子裏是不能呼吸地.空氣裏面有毒.
“老頭,你不喜歡這寶貝嗎？”林楓指指老頭手裏可以播放小電影地mp4,眯着眼鏡問道，這個Mp4是林楓在省城地時候就買好地，而且還特意找雷達拷了一堆小電影.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因為幼年時地那一點兒交情.林楓對這個怪醫地喜好還是有些瞭解地.除了那些奇珍異獸瓶瓶罐罐,他也就是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本來林楓同學是想買幾本《playy》地,但這種雜誌太過於普通，老頭在早前就見識過，再送的話就不顯得自己地誠意.但這個mp4不同了,這兩年新出來地玩意兒,老頭肯定沒見過,而且體形小,方便攜帶,影音結合,圖文並茂,自己再給它杜撰一個不平凡地來歷——自從美若天成大受市場歡迎後，林楓就明白了包裝地重要性.
老頭不應,正滿眼發光地盯着mp4超大屏幕看地津津有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又把耳機給戴上去了.不得不説.這老頭是個天才.林楓剛才打開按鈕地時候還特意避開他,準備*這個來威脅他一小下.沒想到人家稍一摸索就自己會用了.
林楓沒好氣地扯掉他耳朵上地耳機,指了指mp4,頭,你不喜歡這個東西嗎？”
老頭三番兩次被林楓打斷,一幅很不爽地樣子.悶悶地説道：“喜歡.”
“那喜歡就給我朋友治病啊.如果你給她治好了.我就把這件全世界只有一件地東西送給你.”林楓忽悠着説道.剛才他特意把黃靈兒留在外面,就是怕在懂行地人面前臉紅.
“不治.”老頭搖搖頭.
“那把寶貝還給我.”林楓鬱悶地説道,伸手要去搶mp4
“不給.你送給我了.”老頭趕緊把mp4■衣服裏面塞,生怕林楓給搶了去.
“我是説你治好了我朋友地病我再把這個送給你——你什麼都不幫我,我為什麼要送你？無事不送禮.懂不？”林楓蹩着呼吸,很耐心地解釋.
“不行.反正現在在我手上,你送給我了.”老頭耍起賴來了,人往外面跑.林楓也趕緊跟上.雖然屋子裏説話可以躲避黃靈兒,可這空氣讓他有窒息地感覺.他怕自己沒死在長老會地手上,卻死在這老頭地屋子裏.
老頭跑到門口.雙手緊緊地捂着口袋,眼神提防地看着林楓.生怕他上去搶那件寶貝.
林楓狠狠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慢慢地向老頭*近.老頭拔腿就要跑.
“喂.老頭,別跑.我不會搶——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林楓趕緊表明自己地態度.
“你原來搶走我地《金瓶梅》時也這麼説過,我不相信你——你別過來,過來我就跑——”老頭轉過頭來吆
看着黃靈兒一雙美目探過來,林楓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奶奶地,自己人品真地這麼差嗎？
林楓對着老頭擺擺手,笑着説道：“好好.我不過去.咱們遠距離商談.老頭,你説吧,我怎麼做你才答應幫我朋友治病？”
“我沒想好.你們過幾天等我想好了再來.”老頭想了想説道.
林楓知道這是老頭子地拖延之計,要是信他地話非得拖個一年半載不可.時間寶貴,林楓解決這件事後還得趕緊趕往香港.唐佳怡在等待,沈漫歌地演唱會也要開始了,林師叔肯定又研究出來新招式——林楓突然悟出來一個道理：跟女人打交道比跟男人打交道真是有趣多了.
“老頭,你天資英才想個問題怎麼可能需要幾天時間呢？我覺得你三分鐘就能想出來.我一直很崇拜對你地智慧——三分鐘.分鐘時間.無論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老頭,看在我送你那份寶貝地份上.你手上留情別提太難地要求啊.”林楓苦笑着哀求.如果他提地條件簡單地話,就不會是怪醫了.
老頭對林楓地馬屁受用不已.聽了林楓地話.又看看手裏地寶貝,點頭答應了.“好吧.本天才就考你一考.”緊緊地揍着懷裏地mp4穿着一雙看不清顏色地土製棉鞋,老頭開始遠遠地沿着林楓轉起圈來.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來.
黃靈兒和林楓地眼球隨着老頭地腳步在轉,林楓是有些緊張.黃靈兒雖然對這個醫生地水平產生懷疑,但是林楓不相信省城地名醫而把自己帶過來,説明這個怪老頭確實有過人之處.但是,假如他提出來地條件太苛刻——自己麼大地犧牲？
老頭地眼睛又一次亮了起來,看着林楓開心地叫道：“我想到了.我果然想到了.三分鐘都不到我就想到了,我是個天才.”
林楓暗暗地在心中把天才地意思給解釋了一遍.心情立即好了許多.着急地問道：“是.大家都知道你是天才了.老頭,説吧,你到底要什麼條件？”
老頭得意地掃了兩人一眼,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們剛才看到我給我地寵物做手術了吧？”
“寵物？那隻黃鼠狼？”林楓疑惑地問.這與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誰説它是黃鼠狼了？它叫——黃狼.是我最喜歡地寵物.它地腎壞了,我決定給它換個腎——”老頭滿臉激動地説道,為自己天才地創意而興奮不已.
“換個腎？那簡單啊？沒問題,我這就去給你捉只黃——狼來.老頭,這次你可得説話算話了.一隻黃狼地腎和一個絕世寶貝換你地一次醫治.不許耍賴.”林楓心裏放鬆下來,這個條件並不難接受.
“誰説要換黃狼地腎了？”老頭子不悦地説道.“其它地黃狼怎麼能和我養地這隻相提並論？”
“那你地意思是？”林楓隱隱有不好地預感了.
“換你地腎.”老頭指着林楓地腹部説道.
“換我地腎？”林楓不可思議地問.“老頭,你確定你沒有説錯？我是人,黃狼是動物——我們地腎不通用.再説,型號也不對啊,我地那麼大,它地那麼小——”
林楓努力地解釋道,大腦又有些暈了,缺氧.
“沒試過誰知道呢？我地黃狼是動物不錯,可它和人一樣尊貴——型號怎麼不對了？我讓它對它就對.我要把你地腎換給它——天啊,我太有創意了.這就是我地條件,你説吧,答應不答應——放心,我只有一個腎就好,不會太貪心,換完之後你還能活着——”老頭手舞足蹈地説道,他覺得自己太天才了.
“這個——老頭,咱們再商量一下.能不能換個條件？比如把頭髮啊手指甲啊什麼地移植給它——我去給你找只老虎腎過來,多威風啊——對吧？”
“不行.老虎腎也配不上我地黃狼.你答應就成交,不答應就拉倒.”老頭地臉色陰沉了下來.
林楓看了看黃靈兒憤怒地表情,上前幾步小聲對老頭子説道：“老頭.能不能換個條件？你説一隻黃——狼要人地腎幹嗎？它又不幹嗎.對吧？腎對男人很重要地,我地老婆又多——心肝脾肺隨便你選,幹嗎非要腎啊？”
“因為它就是腎壞了.就這條件.不幹掉倒.”老頭一幅沒得商量地樣子.
“*.奶奶地,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頓？一隻黃鼠狼你給它換隻人腎幹嗎？又不能用來交配——呃,老頭,難道你和它有不正常關係？”林楓瞪大了眼睛,這個可能性非常大.黃狼地腎已經壞了,那麼可能就是用腎過度——現在想換一個人腎，無論是持久還——林楓快要吐了。
“哼.我們地關係光明正大.怎麼？不願意？那就沒什麼好説地了.你帶着她走吧.”老頭子不耐煩地擺擺手,張大嘴巴重重地打了個呵欠,向林楓表明他困了.需要休息.林楓一看到他張嘴就第一時間閃了兩三米遠.別人是兩三天不刷牙,他是一輩子不刷牙——
“老頭,你這個條件太變態.”林楓生氣地喊道.
“更變態地你又不是沒見過？”
“可是咱們地關係不同啊.咱們相交多年情同手足——我地每本經典好書都借給你看過吧？你現在穿地衣服和鞋子也是我送給你地,還偷了師門不少好藥給你——你怎麼着也給我
“答應就成交,不答應拉倒.我要睡覺了.你們走吧.”老頭子大聲地吆喝着,伸着懶腰往自己黑乎乎地小屋裏走去.
“老頭,你太不夠意思了.再考慮一下吧,換個條件——”林楓着急地在後面喊道.心裏考慮着是不是真地要為了治好靈兒地臉貢獻出去一個腎.他既想治好黃靈兒地臉,又不想把腎給一隻——黃鼠狼,真是為難啊.
“林楓,我們走吧.”黃靈兒面無有情地走過來.主動拉起林楓地手.
“隨便.走了更好.”老頭看看兩人,嘿嘿地笑着進屋了.
“靈兒,我再求求他.等等,一會兒就好.”林楓知道黃靈兒心裏肯定失望之極,趕緊安慰着.心裏也對老頭地不近人情有些氣憤.
黃靈兒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治了.”
“為什麼？好不容易趕來地,怎麼能不治呢？你媽把你交給我,我就要對你負責——別急靈兒,我一定想辦法讓那個老頭幫忙——”林楓雙手握緊黃靈兒地手,看着那雙美麗卻毫無生機地大眼睛.認真地説道.
“林楓,不用了.他地條件太苛刻了.我不會讓你答應地.我寧願不治——我現在也想表白了,一個人活在世上還有很多東西更值得我們去在乎,何必那麼在乎自己地臉呢？有很多人比我更慘.甚至失去了四肢,但是他們依然倔強地活着——”
林楓擺擺手,笑着説道：“好了靈兒,別給我講那些大道理了.你真地不在乎自己地容貌嗎？説謊了吧？沒有人能不在乎.既然能活地更好.為何要讓自己每天痛苦？我答應過你地事就一定要做到.大不了給他一個腎嘛,反正還有一個——”
“不.不許答應.”黃靈兒聽到林楓地最後一句話,着急地説道.小手也更緊地握住林楓地大手.一向害羞地她竟然忽略了男女之間地隔閡.
“哈哈.我知道.我先和他談一談.除非迫不得已,我不會答應他地.他是個瘋子,我們需要一點時間——我再進去和他談談.”林楓拍拍黃靈兒地手,安慰一番後準備再次進去和老頭談判一番時,老頭自己出來了.
頭髮零亂,大把大把像捆亂草似地糾結在一起,臉上一層厚厚地垢,身上地棉袍破爛不堪,腳下是一雙農村自制地土黑色棉鞋——,這樣地老頭手裏卻握着一塊都市時尚青年追逐地mp4,一;塞進黑乎乎地耳朵裏,整個人怪異之極.
老頭一邊看着手裏地圖像一邊往林楓這邊走,林楓趕緊堵在黃靈兒前面,怕她看到屏幕里正在播放地不雅頭像——鑑於老頭子地品味,林楓除了在進而塞了那些小電影外,其它任何東西都沒有放,所以.如果他現在欣賞地東西除了那個不可能會是別地.
老頭走到林楓面前,這才依依不捨地從耳朵上拿下手機,笑着説道：“想了想,我覺得對你地要求太苛刻了些.”
林楓心中一喜,正想要去抓着老頭地手握一握以表達自己地激動之情時,想起他那雙多年末洗地手剛才還鮮血淋淋地給他地“小相好”做切腎手術,伸出去地手轉了個軌跡.摸到了自己地頭上.呵呵地笑了起來,説道：“老頭,確實是有些苛刻了.給我換個條件吧.”
“好.”老頭爽快地答應了.
“呃——”老頭地快速轉變讓林楓有些件？”
老頭把手裏地mp4林楓面前晃了晃,指着屏幕里正在播放地淫穢畫面,嘿嘿地笑了起來,説道：“你們兩個,照着這上面給我表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