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停雨歇,一切又歸於平靜,房間裏滿上男女**過後的荷爾蒙味道。林楓依然趴在沈蔓歌身上,摟着她**的身體,兩人都沒有説話,只是靜靜的聽着彼此的呼吸聲。
“可以起來了嗎?”沈蔓歌突然説話。讓正在思考問題的林楓稍微有些錯愕。他在沈蔓歌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兒,從她身體上爬了起來。身體有些涼涼的感覺,還是趴在美女身上比較舒服啊。
沈蔓歌無聲的坐起,穿上了內衣和內褲,然後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包裹起來。看着潔白的牀單上那一般紅豔如火的血跡,有些悵然若失。心裏像失去了什麼一般,空落落的。
從今天起,不,是從這一刻起自己就是個女人了。
林楓看着沈蔓歌發呆的表情,心裏也痛極了。輕輕的把沈蔓歌連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摟在懷裏。緊緊的緊緊的,對不起三個字在嘴邊遲疑了良久,終久沒有説出口,對不起就讓人家的處女膜修復了?還不如直接給八十塊錢呢。
“林楓——”沈蔓歌輕輕地叫着林楓的名字,眼神並沒有看着林楓,空洞地看着潔白的牆壁。
“嗯。”林楓小聲地答道。
“你滿意了?”
“對不起,我只是——我是情不自禁——”林楓還是説出了那三個字。因為除了那他不知道如何開頭。努力的想為自己地行為找個藉口,卻發現一個藉口也找不出來——是的。唯一的理由就是**着身體抱着一個美女而情不自禁。可是,這是理由嗎?、
“對不起有用嗎?你讓我很失望。”沈蔓歌嘆息着搖頭。“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的。”
“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林楓苦笑着説道。自己這句話真是很可笑,一個人強迫自己的朋友發生性行為嗎?多麼脆弱而蒼白無力地語言啊。林楓一直以為自己口才不錯,現在才發現,他真的想不出任何詞彙來解釋自己的這種可恥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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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意外的是沈蔓歌竟然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沈蔓歌對着林楓悽然微笑,眼眶裏有淚水滑落,“林楓,你知道嗎?你太急了。”
林楓點點頭,自己確實太急了。人家還沒準備好。自己就進去了。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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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雖然你這人很討厭,可我並不討厭你,相反,甚至有一點點兒喜歡。”沈蔓歌擦拭了把眼淚説道,白淨的臉蛋因為手掌的磨擦而變地緋紅起來。
“進娛樂圈四年,看到太多骯髒不堪和黑幕。那些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幅正人君子模樣的男人我見的多了,可他們什麼卑鄙下流的事都能幹出來,那種越是假裝清高的人,他們做起壞事越是徹底。他們偽裝,他們有極好地名聲,他們一邊理所當然的接受世人的膜拜,一邊在下面肆無忌憚地幹壞事——可是他們真的很壞——從骨子裏,我很厭惡他們,知道了他們的一些惡劣行為後,每當他們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過來給我打招呼握手時,我都很想吐————”
“然後遇到了你,你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明明會很多東西,卻隱藏起來,別人總是把醜惡的一面藏起來,而你卻相反,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表現自己壞,——看慣了偽君子的表演,我對你這種壞並不討厭,相反,還有些喜歡——那些努力在表面上告訴別人自己是個壞人的人,其實都是內心脆弱容易受傷的善良人——”
林楓從牀頭扯了兩張紙巾遞給沈蔓歌,她接過去擦了擦眼淚後,苦笑了一下兒,繼續説道:“無論是你的偷窺還是欺騙我去幫你做事,我都沒有生氣,我明白你的心思並不壞,只是不習慣求人而已。而且,你也算準了我不會生氣才會這麼做。林楓。這些我都能原諒。”
“這次我要回香港,你要跟我一起來,我沒有拒絕。雖然你找的藉口是看迪斯尼樂園,我也假裝相信了——你是個感情不輕易外露的男人,很多有人能走進你的內心,你既然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昨天在沙田馬場,當我被很多人壓在下面無法呼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在喊我的名字。一聲又一聲,那麼心急——我想回答,可嗓子卻被哽住了,什麼都説不出來,眼淚卻嘩嘩地流了下來,滴了下面的人一身,我沒想到一向以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人會這麼在乎我。——你知道嗎?我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
“我們在樓下聊天時,我問你的初戀是不是唐佳怡,你點頭説是,本來與我無關,可心裏卻泛起酸酸的無助感——我讓你抱我上樓,當我趴在你懷裏時,我對自己説,這是自己與你最後一次的肌膚相觸——從今天起,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可是,林楓——你為何這樣對我?”沈蔓歌趴在林楓懷裏泣不成聲,想把自己心裏所有的委屈都通過眼淚釋放出來。
林楓摟着沈蔓歌,久久的説不出話,眼眶也有些濕潤,腦袋對着被子抹了抹,別人便不知道他哭過。
這次的錯全在自己啊。沒感覺的強姦才叫強姦,有感情的叫——什麼?心為何會這麼疼呢?
哭了一陣子,沈蔓歌抬起頭,滿臉淚水的地林楓笑着:“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準備怎麼辦?”
“我娶你。”林楓沉聲答道。
“那唐佳怡呢?”沈蔓歌笑着問道。
“————”林楓無言以對。他能放下那個小妮子嗎?他還有資格娶她嗎?她純潔如水,自己也就是一灘爛泥。
沈蔓歌伸手摸着林楓的嘴巴,鼻子、眼瞼,輕輕地笑道:“你哭了。你為何要哭呢?難受吧?你的生活離不開唐佳怡,唐佳怡的人生也離不開你,你放不下她,我只是個外來者——我不逼你娶我。那樣我一輩子都會愧疚——”
“蔓歌——”林楓撫摸着沈蔓歌的秀髮,輕輕的喊着她的名字。
沈蔓歌掀開被子,身體緊緊的抱着林楓的身體,輕輕的閉上眼睛:“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再抱你兩個小時——天亮了,你就離開吧——”
林楓神情一震:“什麼?你要趕我走?”
“是啊。要不然等到天亮後我不知道如何和你相處。”沈蔓歌悲傷地説道。眼眶裏又一次有淚水滑落,滴在林楓**的胸膛上,猶如火燒。
“不行。你的腿傷需要照顧——”林楓拒絕道。
“明天我會打電話讓張媽提前過來。”
“可是我在香港只認識你——我沒地方可去啊——”林楓想打打可憐牌,取得繼續留在這兒的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希望在後面的生活中能做出一些彌補——
“林楓,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還在欺騙——你的能力我知道,不會淪落到露宿街頭的——走吧,別讓我為難——”沈蔓歌嗚咽着哀求。
“好。”林楓傷感地點點頭。捧起沈蔓歌的俏臉,輕輕的吻掉沈蔓歌臉上的淚水,很慢,很温柔,心裏已經被這個女人觸動了,他喜歡她,這是肯定的。
沈蔓歌再一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簾裏投進來,封閉的房間裏也有了一絲光亮。她只是覺得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有痛苦也有甜蜜的夢。夢裏的情況是什麼呢?她忘記了,也可以説她不想再想起。
看看自己**的身體,細膩的肌膚上有紅色的淤痕,身上還有男人的氣味,而身子底下的那一大塊梅花斑點卻讓她的大腦蒙了一陣——而那個罪愧禍首的男人卻已經離開。
沈蔓歌看着那塊紅跡發呆。期盼了那麼多年的愛情就以這樣的方式到來了嗎?而還沒開始便以這麼尷尬的姿勢結束?那個男人最終要被自己忘記。或者,封在心底再也不要想起。自己與他一刀兩斷。
為了成全別人而犧牲自己的愛情,多麼偉大啊。呵——沈蔓歌苦笑。
牀頭的桌子上靜靜的躺着一個白玉簪,上面有一行肉眼難辨的小字。雖然看不清,但沈蔓歌知道那些字是什麼:“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堂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是林楓五百萬在慈善會上拍下來的。
當是自己以為他是送自己的,而他卻説那是為另外一個女人準備。現在,為何又要送給自己呢?
越想越委屈,抓起那枝白玉簪就想往牆上砸去,遲疑了好一陣,終究沒捨得。
林楓,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