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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打死也通不過？”林楓笑眯眯地走到胖子身邊，一巴掌煽在滿臉正氣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胖子臉上。“通不過就打死。”
什麼人最可惡？
小人？不是。
最可惡的是那種披着神聖的外衣內地裏什麼齷齪事都乾的出來的人。所以，他看《絕代雙驕》時，裏面最討厭的人物就是江南大俠江別鶴。他相信蘇婉不會説謊，自己來辦手續時受到無禮的對待，而此時那張胖臉竟然滿臉正義一幅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欠揍表情。
胖子肉乎乎粉嫩嫩白嘩嘩地磨盤臉瞬間腫了起來，那五根紫紅色的手指印極其的刺眼。胖子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只不過説説而已，打死也不怎麼樣只是他的口頭語，那人——怎麼可以真打呢？太卑鄙了。
“你怎麼可以打人？”胖子反應過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林楓沒應，拉着蘇婉徑直的走到辦公椅上坐下來。把腿翹在桌子上，打量着同樣錯愕不已的女人，笑着説道：“快把執照給我辦了。我趕時間。”
“你打人。我要報警。”胖子惱羞成怒，剛剛畢業不久便能找到這份肥缺家裏有些背景的他什麼時候受到過別人的欺負？這件事沒完。
胖子從褲子口袋裏取出手機，撥了那最簡單的三個數字。110。
撥打完，得到對方肯定答覆後，胖子再看林楓時的眼神就有些憐憫了。這個社會無論做任何事，都要有相匹配的身份。殺人、放火、搶劫、強姦——只要你有足夠的權力，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人在你掩飾。如果沒有，法律就是為爾等而設。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林楓自然明白胖子心裏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救兵來了，然後憑藉家裏的一點兒勢力讓自己吃幾耳光或者多拘留幾天。有些人只有為惡的本事，卻擦不乾淨自己的屁股，然後便會出現一個助紂為虐的家庭或者一羣搖尾乞憐的小人。
“我看你怎麼了？小子，你太囂張了。在別的地方威風一下兒就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小混混，也敢跑到這兒來鬧事。”胖子有些可憐林楓的智商了。然後轉過身看向旁邊的女人時，笑容便一層層的浮上來了。“丁太太，您請座。這些人太粗魯，讓您受驚了。你放心，你的執照很快就會批下來的。我已經打電話過去催了。丁太太開美容院，我能幫上點兒小忙自然是要大力支持了。——很多傻瓜以為這行那麼容易賺錢，真是白痴。美容院經營面對的是高端顧客和都市白領，有人脈有地位的人經營才行，丁太太經營肯定是很合適了。一些下崗民工也參與進去，就很可笑了。顯的不倫不類。”
賤。這是林楓對胖子的評價。
不顧蘇婉的勸阻，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往胖子的腦袋上砸去。
茶杯帶着呼嘯地風聲直直的落在胖子的腦門上，他也想過躲閃，可動作太慢而茶杯的來勢又太快。
“呯”一聲，砸個正着。胖子額頭血花四濺，林楓對自己的飛鏢手法一向很自信。
“你——怎麼這樣？”丁太太滿臉煞白，她也算是經歷過一些風浪，可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人。就動手就動手，説打人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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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我們都是納税人，憑什麼你得到那樣的優等，我們卻要被歧視？那我們還納税幹嗎？就算是養條狗——過年還能做個狗肉火鍋呢。你覺得你受到那樣的待遇是理所當然？你覺得我們受到歧視就是應該的，反抗就不正常了是吧？”
“你—-我不是那種意思。大家有話好説，何必動手呢。呆會兒警察來了，你也有麻煩啊。”丁太太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語氣和藹了很多，轉而勸慰林楓不要太沖動。
“林楓，不要鬧大了。我不辦美容院了，咱們快走吧。警察要來了。”蘇婉着急的站起來，主動拉着林楓的手臂要離開這地方。
“走也沒用啊。明海就這麼大點兒地方，跑了別人也會找上門的，還不如在這兒把事情給解決了。”林楓笑着安慰蘇婉。蘇婉臉上的憂色卻更加濃郁。
名不與官鬥。林楓竟然跑到衙門打了官員，這下子事情不好解決了。
公安局也就是與工商局隔着一條街，警察很快就到了。
“誰鬧事了？”穿着一身鋥亮警服，滿臉傲氣地警察問道。
“是他。是他。把他抓起來。他打人。”胖子捂着額頭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腦袋的紙巾都成了鮮紅色，被血浸透了。
年輕警察皺了皺眉頭，順着胖子的眼神轉移到坐在角落裏大腿翹二腿上的林楓，表情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楓哥，怎麼是你？”
林楓也是一愣，這個年輕警察叫萬超，是嚴明的下屬，整天跟着嚴明泡林楓原來工作的酒吧，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哈哈，超哥，我打人了，正在這兒等着你抓人呢。”
萬超和身後的一個同伴打了聲招呼，徑直走到林楓旁邊的沙發上坐着，摟着他的脖子小聲問道：“楓哥，最近跑那兒了？報紙上整天説你和沈蔓歌是一對，真的假的啊？我還看到了照片。我*，你也太牛逼了。怪不得酒吧裏面那些小姑娘整天對你拋眉眼你都不理不睬，原來已經偷偷的泡上了大明星。”
“哈哈，報紙上瞎吹呢。要是我能泡上沈蔓歌，還用呆在明海做酒吧服務員嗎？”
“真的？可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不瞞你説，我也相信了。我可是沈蔓歌的鐵槓fans，準備找你要張她的簽名呢。”
“沈蔓歌我確實見過一眼，但不是報紙上説的那種關係。行了吧，你小子是來辦案子還是來八卦的？”林楓推了一把萬超，笑着説道。
“哈哈，楓哥，到底怎麼個情況？怎麼又跑來欺負人了？越來越回去了哦。原來不是欺負省裏來的公子哥就是欺負市長兒子，現在跑來欺負個小鱉三。用不用我幫你教訓教訓他？”萬超撇着胖子小聲在林楓耳邊問道。
“我已經教育過。這種人多着呢，我也懶得管。你別把我帶走就行了。”林楓笑着開玩笑。
“楓哥，你説這話就不夠意思了。兄弟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再説，明哥還不把我的皮給扒了。”
“哈哈，開個玩笑。帶着你的人先走吧。我還有點兒事沒辦完。”林楓站起來拍拍萬超的肩膀笑着説道。
“好。那我先走了。有事你直接打我電話。丫的，誰敢在明海地段欺負你，我廢了他。”
“*，你是警察，怎麼説話跟個土匪是的？記住，要為人民服務。”
“哈哈，行，你的話我記住了。再見楓哥。”萬超直接帶着跟他一起來的同事閃人了，連問一下兒傷員都沒有。
林楓搖頭苦笑。別人在用特權辦事，自己何償不是和他們一樣。這種風氣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容易改變啊。這個社會，實力代表一切。
“喂，你們——-”胖子有些傻了，轉過頭來看林楓時，已經有些不一樣了。捂着還在流血的腦袋走到蘇婉面前，滿臉謙意地説：“你重新送一份資料過來，我會盡快幫你辦好——那個，我先——先去醫院。”説着，胖子直接跑了。再也沒有勇氣面對林楓那張笑眯眯的臉。
***，這是個魔鬼。
———
林楓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一條信息，姓名顯示是莫子瑜的。激動的打開，卻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明天下午四點到達明海。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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