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楓——哎,美女,你寫錯我的名字了。楓是楓葉的楓,不是風箏的風。你不覺得少了個木字意境大減嗎?”林楓不滿地埋怨道。
“少廢話。我們靈兒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許多嘴。”旁邊的男警察看着身邊一身戎裝英姿煞爽地佳人討好地説道。
“*,大哥,你為了拍美女的馬屁,也不能犧牲我自由話語權的利益啊?”
“你説什麼?”男警察滿臉怒氣地問。
“哈哈,沒事,繼續審問吧。”
“做什麼工作?”美女並不受兩人的打擾,繼續問道。
“酒吧服務員——不過我今天已經升為主管了。”林楓補充道。他得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面展示給眼前的美女警察,説不定她對自己芳心暗許,會對自己網開一面呢。
“很了不起啊。”男警察諷刺道。
“是啊。別人要想從服務員混上主管都得好幾年呢,我才幹了兩月。”林楓假裝沒有聽出他的諷刺意味,驕傲地説。
“可惜一天沒做成就進了警局。”
“啪。”美女警察合上了記錄本。冷若冰霜地説道“你們倆聊夠了沒?如果沒聊夠的話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我們繼續。”
“我不喜歡和男人聊天。靈兒,要不這半個小時給咱們倆吧?我們談談理想談談文學談談服飾電影音樂化妝品——還可以談談你從事警察這個偉大職業的動機。你不知道,我從小就特別崇拜警察——覺得警察都好有錢,因為所有的小朋友撿到錢都會交給警察叔叔,那可以買多少冰棍啊——哎,兄弟,你沒看到靈兒渴了嗎?你也不去倒杯水。”林楓很生氣地説道。
“小子,你是活膩了是吧?敢指使我?”男警察提着帽子就要往林楓頭上磕。
“我確實渴了。”靈兒淡淡地説道。
“——,好的,你稍等,我去給你倒水。”男警察狠狠地瞪了林楓一眼,提着帽子出去了。
“好了,靈兒小姐,現在只有我們倆個人了。多麼美好的夜晚啊,這個時候我們是談莎翁的歌劇還是徐志摩的詩呢?還是説些關於我們自己的悄悄話?”林楓盯着靈兒的眼睛滿臉陶醉。
“談你打人的動機。”靈兒語氣冰冷地説道。臉色緋紅的避開林楓的眼睛。
“其實我那也不能稱之為打人,應該是自衞。雖然我沒上過學,更不懂法律,但這個我還是明白的。你別想冤枉我。”
“自衞?打人的人都躺在醫院?自衞的人在警局侃侃而談?”靈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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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楓認真的點點頭。“他們都是高官子弟,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力氣比較小。我整天干粗活,六歲時給地主家放牛,七歲做童工,十歲給礦裏背煤,十五歲扛煤氣罐——他們自然不是我的對手。”林楓辯解道。
“那他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靈兒微微點頭,竟然相信了林楓的話。
“自小我便有一顆俠義之心,經常扶小姑娘過馬路,沒事就去幫王寡婦幹農活——我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壞蛋了。他們這些人仗着自己是官員子弟,在酒吧裏喝酒鬧事,非要我們提供小姐——也就是那個服務,你明白的,你們經常打擊的東西。我們是正規酒吧,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呢,便拒絕了。然後他們不樂意了,掀桌子,砸櫃子,吃霸王餐——”
“這些也就算了,還把我們的服務員叫進去企圖非禮。我們的服務人員不從,還被他們打,哎喲,你不知道,臉都打的跟個南瓜似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和他們理論,有個叫什麼狗屁宇少的傢伙一杯酒潑到我臉上——
“你來聞聞,我的臉上是不是還有酒味?哎呀,你*近點兒,我又不吃了你。”
“——我雖然工作卑微,但我也是個男人,我有自己的尊嚴。我讓他給我道歉,他們笑了,覺得聽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話,然後一擁而上——衝在最前面的就被我煽倒了。聽説是兩個官最大的,什麼市長的公子還有局長的兒子。”
“我知道這次我死定了,但我並不後悔。”
林楓滿臉傲氣地説道。
靈兒張大了嘴巴。“你説的事件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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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要不然我有病啊?一個服務員跑去煽市長公子和局長兒子的耳光。”林楓重重地點頭。
“你説的情況我已經記錄下來了,我們會查證的。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家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其它人我就不知道了。”靈兒合上記事本當着林楓的面伸了個懶腰。原本合身的警服立即拉緊了,構勒出纖細的腰部和豐滿迷人的胸型。
林楓認真的欣賞着,暗暗點頭。“你家是那家?”
“你説的那個狗屁宇少是我弟弟。”靈兒白了林楓一眼。
“呃——其實也不算太狗屁了。只是一般狗屁而已——那麼説你是局長的女兒了?”
“那和我的工作並沒有關係。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靈兒一臉認真地説道。
林楓不置可否。笑而不語。看來這丫頭走入社會不久,還是太天真了。有很多事根本是身不由已的。
“怎麼?你不相信?”看到林楓那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黃靈兒沒來由的有些生氣。
“相信。美女説的話我都相信。”林楓忙不迭的點頭。
“哼,你等着瞧好了。”
“我一直在瞧。”
“瞧什麼?”黃靈兒疑惑地問。
“我覺得你發育的挺好。”
黃靈兒先是一愣,然後無邪地笑了起來。“好了,我的審問完了。該輪到他們了——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他們就不一定了。但願明天見你時,還能認清你的模樣。拜拜。”
黃靈兒呯一聲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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