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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異域狂人神犬門

    葉秋白冷哼一聲,運足六成功力,向上一迎。

    掌風到時,山野犬人心頭一震,不由大駭,想不到自己全力一掌,竟被對方輕鬆化去。

    葉秋白掌出之後,眼前一花,山野犬人已乘勢縱到呂櫻紅屍體之前。

    心中一驚,只怕他要毀壞屍體,正待撲上,突見山野犬人雙手捧起呂櫻紅的屍體,犬目之中,不知如何竟泊泊流下一串珠淚。

    葉秋白一見此狀,頓時愕然止步,全神貫注著山野犬人的一舉一動,心中大感詫異。

    山野犬人淚下如雨,一張狗頭面具全部溼透,場邊之人見他如此晴狀,不由大奇,靜息屏聲,望著他一動不動。

    山野犬人悲慟之情,不由使葉秋白大感懷疑,這種真情流露,絕難矯裝。

    若說他心疼徒兒慘死,倒也有理,但呂櫻紅既被他奪去清白身體,兩人師徒之情已絕,山野犬人見她死去,當不致如此悲痛。

    一想至此,感覺此中內情恐怕並不如呂櫻紅所說那般簡單,不由仔細思索起來!

    山野犬人悲泣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厲喝道:“呂櫻紅怎麼死了?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葉秋白正待開口,一邊的七星手莊東突然搶步上前,跪地稟道:“稟上師父.師妹呂櫻紅之死,乃是他這小子所為!”

    說著,望了一眼葉秋白,又道:“弟子為此和他打了起來,不慎被他擊碎一手,有辱師父威望,但這小子出言不遜,辱罵師父威名,卻是不能饒他!”

    葉秋白聽七星手如此胡說八道,不禁一怔,心中怒火上升,大喝道:“無恥小狗,呂櫻紅乃是為你所殺,少爺為此正要找你算賬,你卻賴在我的頭上,居心何在?”

    山野犬人怒眉一揚,沉聲道:“莊東,你師妹為何被此人殺害,理由何在?先告我知道!”

    七星手莊東一凜,說道:“弟子途經此處,見師妹正被此人糾纏,臥於地上,欲強行非禮,乃飛撲上前相救,不料此人見事被撞破,羞怒之下,遂將師妹擊斃,又傷我一手——”

    山野犬人厲吼一聲,道:“是了!我已知道,你且退下!”

    葉秋白見七星手莊東東如此顛倒黑白,胡言亂語,氣得作聲不得,半晌始道:“山野犬人,令徒之言完全無稽——”

    話未說完,山野犬人已一聲暴吼,欺近身前,指著葉秋白陰聲道:“事實俱在,狡辯何用,老夫最恨作奸行淫之人,此仇此恨,老夫即使化骨揚灰,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完,目中蘊淚,面露兇光,雙手緩緩揚起……

    葉秋白全神戒備,聞言不由冷笑一聲,怒道:“哼!你師徒兩人狼狽為奸,自己做了好事不說,反一股腦賴在少爺頭上,實在無聊至及。

    不必多言,少爺隨時服侍你們,劃開道子上手吧!

    今日如不把你們這些衣冠禽獸碎屍萬段,也報不了呂櫻紅冤死之仇!”

    山野犬人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出手,一聞此言,不由心中一動,g道:“你說什麼?害死老夫之徒的是你,你替她報什麼仇?”

    葉秋白道:“殺死呂櫻紅的真正凶手,你道是在下嗎?”

    山野犬人怒道:“不是你,難道是莊東不成?”

    葉秋白淡然笑道:“莊東雖是親手殺她之人,但另外尚有一個人在幕後指使!”

    山野犬人目光一閃,高聲向七星手道:“莊東!你且過來!”

    七星手聞言,突然面現蒼白之色,緩緩走上。

    山野犬人不待他跪倒在地,突一長身,不知使何身法,一把扣住了他右手脈腕!七星手莊東大驚失色,忙道:“師父!您——”

    山野犬人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膽敢在老夫面前弄鬼,到底是誰指使你殺死呂櫻紅?

    若有一言欺騙,老夫且讓你嚐嚐七陰焚身的滋味!”

    七星手面色大變,急道:“師父不要聽信他信口誣陷,師妹之死,完全是他所為!”

    山野犬人見他答得如此堅決,一時又覺茫然,將手一鬆,不禁六神無主。

    突一轉身,向葉秋白道:“你這小子,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隨口誣賴,你說有人在後指使劣徒,到底是誰?”

    葉秋白麵露不屑之色,冷冷道:“是你!”

    山野犬人聞言,不由勃然大怒,突上一步,揮出一股奇異掌風,擊向葉秋白,疾如閃電,一瞬便至,一時飛沙走石,烏雲四起,威力無與倫比!

    葉秋白見這掌風十分特異,不敢怠慢,退後兩步,一掌推出。

    兩掌只一相遇,兩人同時立足不住,向後微退了半步,方才停住,心中都覺吃驚不小。

    葉秋白暗忖:此人功力如此深厚,倒是出山以來,罕遇的對手!

    山野犬人心中更疑,心忖:這小子內功如此深厚,自己全力一掌,竟被他反擊回來,如他再加一掌,自己一定吃虧不小!心中凜然,不敢再露驕狂,忽然心中一動,猛喝道:“住手!”

    葉秋白本待再出一掌,聽他大喝,乃停下手來,冷冷道:“有什麼話,趕快交待,免得死不瞑目!”

    山野犬人道:“你說老夫指使劣徒下手,到底有何憑據?老夫於呂櫻紅,愛如己出,怎會令人將她害死?若不是老夫見你出言奇特,覺得事有蹊蹺,早就以無相神功取你性命,趕快說明真相,否則老夫真不顧一切了!”

    這一刻間,葉秋白也覺事情有違常理,如果真是山野犬人命莊東殺害呂櫻紅,山野犬人必不致一再相詢,逼得自己說出他的醜事,當場出糗。山野犬人如此苦苦相逼,極可能是他自己並不知情。

    但又一想:呂櫻紅言猶在耳,並非虛假,而七星手始則調受山野犬人之命,山野犬人一出,又反咬事情是自己所為,七星手如此瞞騙雙方,居心何在,實在令人不解。

    聞言,不暇多想,沉聲道:“呂櫻紅未死之前,曾告我一事,她ㄦ女清白之身,是被你這為人師者橫加強奪,託我為她復仇。

    又據七星手親口所說:跟蹤呂櫻紅至此,暗下毒手,乃是受師父之命,這分明是你想要滅口,掩飾罪行,定下的奸計,事情如此明白,你還有什麼可狡賴的?

    在下與你等無仇無怨,素不相識,如非呂櫻紅親口告知,在下又如何得知?又何必找你算賬?山野犬人,你且想想看,誰是誰非,自有公道!”

    山野大人靜靜聽著,狗頭面孔毫無表情,只有一雙閃閃發光眼睛,透出又迷惑又憤怒的神色。

    聞言,突然仰天一陣哈哈狂笑,聲入雲端久久不絕,隱含著無限的感慨與悲憤!笑聲一停,突向葉秋白道:“老夫一生不沾女色,想不到竟有人說老夫如此行為,真叫老夫哭笑不得!”

    又道:“這種話,可是呂櫻紅親口說出的嗎?”

    葉秋白道:“這個自然,在下何必誑言!”

    山野犬人突然白麵具之內,透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半晌,慘笑道:“呂櫻紅與老夫相依為命,親逾父女,她會說這種話?這如不是你欺騙,就是另有什麼——”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喝道:“看你神色不像說謊,你且發誓我貯,老夫自有主意!”

    這一刻間,葉秋白已知呂櫻紅所說必與事實有所出入,聞言正色道:“在下從不打誑言,適才所說,沒有一句是虛,信與不信完全由你,如果存心欺騙,發誓又有何用?”

    山野犬人見他說得斬釘截鐵,一臉正氣,不由嘆息一聲道:“家門不幸,竟使老夫蒙此不世之恥,少俠所說,老夫完全相信了!”

    葉秋白見他改了稱呼,語氣大變,心中一動,忙道:“在下此刻已知此事必定另有原因,老前輩請想想看,可能有人冒你名義——”

    山野犬人目光一閃,大吼道:“我明白了!”

    突然將手一揚,發出一股極大吸力,將兩丈之外的七星手莊東提到跟前!七星手莊東雙膝發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驚呼:“師父萬勿相信此人之言——”

    話未說完,山野犬人目光如火,突出一指按在七星手鎖骨之旁。

    七星乎莊東一聲痛吼,倒在地上,滿地亂滾,面上汗水如豆粒般滴下,神色痛苦已極!

    山野犬人這一手叫七陰焚身,是一種極酷毒刑,七星手被點之後,立覺全身大火焚身,燒得肝腸寸裂,痛到極處,反而喊不出聲。

    山野犬人等待半晌,這才一抬足,點活了七星手穴道,解去七陰焚身的酷刑:七星手面色發青,躺在地上,猶如死去一般,汗珠兀自流個不停。

    山野犬人冷笑一聲,道:“再敢有一句虛言,七陰焚身加一倍服侍!”

    突然大喝道:“還不與老夫跪好?”

    七星手莊東聞言,掙扎著跪在山野犬人足前,再無一絲強悍神色。

    山野犬人道:“呂櫻紅是你殺死的嗎?”

    七星手那敢再有半句虛言,聞言忙道:“稟上師父,師妹雖然是弟子下手殺害,但弟子乃是受師兄迷離子之命,身不由主!”

    山野犬人目光一寒,急問道:“你師兄迷離子為何命你將她殺害?從實招來!”

    七星手道:“這個…—師兄與師妹兩人,有過一次……事後師兄恐怕她洩漏,乃趁她受命出山之便,命我跟蹤而來,下手將她滅口。”

    山野犬人聽到這裡,不由仰天狂笑,聲音悲憤已極,葉秋白也為之暗暗動容。

    笑罷,山野大人突又問道:“呂櫻紅既被迷離子所辱,為什麼又說是老夫——”

    說到這裡,自覺難以啟口,連忙止住,目光望定地上的七星手,看他如何回答。

    七星手這時也覺為人保密,只有使自己皮肉受苦,太犯不著,乃道:“師兄不知如何也制了一付狗頭面具,穿戴起來與師父並無二致,也許師妹以為就是師父,任他為所欲為,不敢反抗……”

    山野犬人暴喝一聲,身子跳了起來,面具上的狗髮根根豎起,神情雖不可見,但也可猜想他心中的悲憤與激動。

    葉秋白這才恍然大悟,真相大白,想起自己一味惡言譏諷,處處挖苦,不由對眼前悲憤填膺的山野犬人,油然生出同情,對自己的誤會也暗暗抱歉。

    山野犬人這種神情,可把跪在地上的七星手莊東嚇得面無人色,全身亂抖。

    山野犬人突然仰首向天,喃喃悲語道:“天啊!我山野犬人一世英名,竟敗在自己人手裡,這副狗頭面具,即使將那仇人擊斃,洗雪當年胯下之辱,也無顏再取下來了!”

    葉秋白見他語音悲壯,不禁對埋首荒山,自戴狗頭面具,矢志雪恥的老人,興起無限的感慨。

    山野大人悲嘯一聲,目光落在地上的七星手身上,黯然道:“莊東你且起來!”

    七星手莊東聞言,偷窺老人神色,不由落下一塊心上大石,緩緩站起。

    山野犬人道:“你那師兄從此已被逐出門牆,我神犬門戶的掌門人一職就傳給你了!”

    七星手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跪下謝道:“弟子遵命。”

    山野犬人這才黯然向葉秋白道:“家門不幸,竟出此事,七星手莊東雖非良才,但呂櫻紅已死,迷離子不日亦當死,我門下徒兒僅餘此人,如小俠認為此子尚無大惡,可否留他一命?”

    葉秋白見老人神色十分頹喪,知道他受刺激過甚,聞言忙道:“令高徒莊東,與在下不過誤會交手,如何處置,全在老前輩,在下不敢過問!”

    山野犬人微喟道:“如此多謝少俠了。”

    說完,轉身對七星手道:“呂櫻紅帶來神犬百隻,由你領回,老夫此次出山,是為參加一次大會,如果幸能將約會主人擊斃,老夫便可除下這個面具,重新為人;如果不敵,則老夫與你永無再見之日,希望你好自為之,毋違師命。

    此次殺害師妹之事,老夫已饒恕了你,既然身掌門戶,便當以身作則,行事光明,知道嗎?”

    莊東聞言,悚然應命。

    山野犬人長嘆一聲,向葉秋白道:“若非少俠,老夫將終身蒙受及大侮辱,此恩此情,如我山野犬人幸能不死歸來,當有厚報!”

    葉秋白道:“老前輩明察秋毫,論事公斷,在下十分敬佩,厚報一詞,請萬勿出口,以免在下心中不安。”

    又道:“老前輩前去赴約,不知主人是誰?如果與在下行程並無耽擱,在下甚願一助前輩!”

    山野犬人沉吟半晌,低頭道:“不瞞你說,老夫數十年前,因一日與武林三尊之絕命殺神誤會交手,老夫不敵,從此隱匿荒山,戴上狗頭面具,有若不雪此恥終生為狗之意!”

    葉秋白聽得心頭大震,強忍神色,聽他繼續說道:“近年以來,聞得絕命殺神已死之訊息.不由失望萬分,但月前聽得絕命殺神之陡,名叫葉秋白的,發柬邀約各派掌門,會於亡魂谷,時間就在本月中旬,老夫聞訊喜不自勝,看來這狗頭面具仍有取下之望,所以儘管日期未至便出門赴約,卻在此處遇見這等氣惱之事,少俠一片相助之隋,老夫心領了。”

    一旁的蒙龍巴聽到這裡,忍不住呵呵怪笑起來。

    山野犬人目光一閃,忽見葉秋白麵色有異,乃強行忍住。

    葉秋白疾忖:想不到山野犬人竟與先師有這種宿怨,如果他知道面前的自己就是亡魂谷大會主人葉秋白,不知有何感想?本待說破,但一想之下,還是隱忍住了。

    自己尚須到黃葉總教去見黃風儀一面,然後救醒金燕子,再將黃幡君置死……事情尚多,如果在此鬥了起來,將不勝麻煩。

    所以一怔之後,道:“既然前輩要前去赴約,在下卻要失陪了,希望前輩在亡魂谷大會上,如願以償擊敗敵人,取下面具,在下在此預祝前輩成功!”

    山野犬人笑道:“說了半天,還沒請教見臺高姓大名?”

    葉秋白一怔,隨道:“在下姓白,號叫玉劍書生!”說完後,自己也覺好笑。

    想不到在此林中,又冒用了一次玉劍書生的外號,而玉劍書生竟已無法干涉了!

    山野犬人喜道:“原來是玉劍書生白少俠,令師東宮老人與老夫是多年故友,想不到他調教出來的徒弟,武功如此了得,真是後生可畏!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葉秋白又是一怔,無可奈何,只好應付到底,聞言忙答道:“家師甚好,多謝前輩關懷!”

    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東宮老人已在大雪山上被自己擊斃,此刻卻成了這個死鬼的徒弟,實在黴氣,正在哭笑不得,山野犬人又道:“白賢侄,恕我如此託大,老夫赴約之便,當前往落雁莊一見令師,藉敘別後情況,不知令師此刻是否尚在落雁莊?令師叔雪山鬼母又在何處?”

    葉秋白愈聽愈不是味了,連雪山鬼母也成了自己師叔,實在黴上加黴,聞言忙道:“家師尚在落雁莊,至於師叔雪山鬼母此刻仍在雪山,前輩有便,可往一會,晚輩尚有他事,恕不能久陪了,就此告辭吧!”

    他恨不得立刻結束話題,所以匆匆告辭。

    山野犬人見他神色躊躇,舉止不定,知道他必有要事,乃一笑置之,聞言說道:“既然賢侄有事,日後當可再見。”

    葉秋白聞言,暗笑道:山野犬人說得不錯,日後在亡魂谷大會上,一定可以再見,但那時雙方拆穿面目,山野犬人一定哭笑不得。

    聞聲忙道:“不錯,日後當可再見!老前輩此刻是否就去落雁莊?”

    山野犬人道:“劣徒迷離子尚在山中,尚不知已經事發,老夫必須先回山將之處決,再往參加亡魂谷大會。你如遇見令師,可代老夫致意,說我山野犬人面具一除,就往相見!”

    說完,微一頷首,向莊東道:“我們回去吧!”

    莊東聞言,連忙低聲狗吠一聲,立刻從林外四處聚起一群黑壓壓大狗,聞聲紛紛穿林而出。

    葉秋白見狀,知道是山野犬人所畜神犬,不聞命令,不敢動作,聽以這大半天來,只在林外蜷伏不動,眾人竟自不覺。

    葉秋白待山野犬人走遠,這才搶步上前,喊道:“蒙賢弟!為兄的想死你了!”

    蒙龍巴一張醜臉忽然抽搐起來,似乎也掩不住心頭之狂喜,飛撲上來。

    兩人相擁一陣,不勝感慨,反而弄得無言可說。

    半晌.葉秋白道:“雪山一別,又是許久,想不到為兄的能再遇見你,不知你可好?”

    蒙龍巴虎目含淚說道:“小弟在雪山,身受重傷,若非大哥贈以血石髓,早已血盡而死。

    告別恩師後,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後來聽說亡魂谷大會是大哥所約,所以連忙趕來,恰巧在此遇見前次所救的兩位老兄,說你適才還在此處。

    小弟趕到林中,與七星手衝突起來,被他用毒蠱當作暗器,點中我三人的啞穴,此後之事我就不用再說了。

    不到一別多月,大哥武功進步何止十倍?真是可喜可賀!”

    葉秋白一拍蒙龍巴肩膀,笑道:“上次在烏蒙山,我交給你收藏的幾片轉心蓮,尚帶在身邊嗎?”

    蒙龍巴忙道:“大哥的東西,小弟那敢不帶在身邊?”

    說完,用手拍了拍懷中之物,表示就在身邊,葉秋白大喜道:“走!咱們上貴陽去一趟,再回來主持亡魂谷大會!你這兩位朋友,又——”

    入雲白狐與粉面白狼不待他說話,突然一齊跪下,道:“兩位恩人在上,我兄弟兩人屢蒙援手,無可報答,情願隨馬持蹬,長留二位恩人身邊,以效微勞,寓祈應允!”

    葉秋白連忙上前欲將二人拉起,邊笑道:“二位武功不凡,行走江湖,何必一定要跟隨我們,吃苦冒險。不瞞二位說,我倆前行步步艱難,危機四伏,二位同行定遭池魚之殃!”

    粉面白狼道:“二位如不應允,我兄弟倆絕不起身。”

    葉秋白見他二人神色甚為懇切,心中頓覺十分為難,正在思忖,蒙龍巴忽道:“大哥,他二人改邪歸正,十分不易,何妨大家同行,也可助你一臂之力,不然亡魂谷大會上,你豈不是太勢單力薄了嗎?”

    葉秋白不忍拂逆他的意思,笑道:“亡魂谷大會上,完全是為兄的一人之事,不需他人助拳,但你既然如此說,大家還是同行好了!”

    粉面白狼與入雲白狐閒言大喜,肅然起身。

    葉秋白道:“走吧!今了午間當可到達黃葉總教,讓為兄的介紹你認識天下第一美人,名叫穿雲劍金燕子,她是大哥在關外認識的朋友,現在正需要轉心蓮解除迷毒,閒話少說,就上路吧。”

    這一瞬間,粉面白狼與入雲白狐已挖洞將呂櫻紅埋好,至於孤松子,則已骨灰飛揚,無須埋葬。沙門神陀也已化為黃水,早就無蹤無影,滲入泥土了!

    葉秋白在呂櫻紅埋骨處黯然低迴,不勝感慨,回想起她以身相許,情意綿綿,目悲命苦,含恨辭世,不由心中一陣難受!

    連忙抑住心神,吶吶自語道:“呂櫻紅啊,你的真正仇人迷離子不久將被寸礫而死,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說完,幽幽一嘆,轉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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