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很缺錢嗎”葉寧遠涼涼地反問,唇角的冷笑益發凌厲逼人,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微眯的眼睛中緩緩流過一抹陰鷙。
馬洛頓時説不出話來。
“黑j先生”馬洛要説話,被葉寧遠抬手,打斷他的話,葉寧遠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有幾分強硬,更透出一股危險。
“馬洛,哥倫比亞的事情,你做得收斂些,哪些該你的,哪些不該你的,你最好好好想一想,別以為我暫時放縱你就無憂無慮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有些東西,哪裏來的,回哪裏去,順便賠償損失,如果一個月的時間,你沒做到,第一恐怖組織就武力接收你的地盤。今天到此為止,告辭”葉寧遠冷酷落音,起身,牽起安許諾往外走。
馬洛先是一愣,接着一拍桌子,“黑j,道上混的,大家各憑本事,你憑什麼如此壓制我們。”
葉寧遠腳步一頓,“我們”
他轉過身子,一身狂妄,霸氣落音,“這不是各憑本事嗎我説過了,武力接收。”
他不再説話,帶着安許諾離開。
白虎出面處理殘餘之事,馬洛那邊有幾人憤憤不平,正要發作,卻別馬洛攔住,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事,不是明知的選擇。
娛樂城,白天也歌舞昇平,一片歡鬧。
安許諾説道,“爹地,那人是誰長得好凶哦。”
“路人甲。”
“啊,好奇怪的名字啊。”安許諾抿抿唇,有些嫌棄,“真難聽。”
葉寧遠莞爾,牽着她的手下樓,直坐上車,回了總部,安許諾從窗外看着倫敦街頭的風景,眸光晶亮晶亮的,葉寧遠有温柔問,“在想什麼”
“爹地能帶我走走嗎”
車子回了總部,葉寧遠換了一身衣裳,恢復葉寧遠的面貌,也幫安許諾又換了一副樣子,換了一身湖綠色的長裙,順便給她戴上一頂白色的小草帽,把她打扮得清麗可人。
他拿着相機,帶着許諾從另外一門出去,那門不遠處就是一樁小別墅,裏面停着一輛銀色的跑車,安許諾歡快地坐到副座,臉上洋溢着可愛的笑容。
“爹地,今天不用工作嗎”
“今天放假。”
“好啊,好啊,爹地要是能天天放假就好了。”許諾拍掌歡笑,盯着葉寧遠問,“爹地,這個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早上你就是這樣子啊,夜裏睡覺,應該不會戴那面具。”
“我的許諾真聰明。”
“爹地這個樣子最好看。”
葉寧遠笑了。
他帶着她遊遍倫敦幾處有名的旅遊勝地,也給她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記錄下安許諾此刻歡樂幸福的神情,不管如何,此刻的她,快樂是毋庸置疑的。
“爹地,爹地,給我看看好不好看。”她已拍了很多,照片中的她美麗得像一名仙女,眉目都帶着單純的笑容,可愛至極。
許諾咬了咬下唇,仰頭説道,“爹地,我覺得我的模樣比較好看耶。”
她現在戴着一副面具,雖然也好看,但她覺得,她不戴更好看。
“自戀的丫頭。”
“我可以脱了照嗎”
“不行哦,如果壞人就在附近,我們就慘了。”
“爹地那麼厲害,一定能把壞人趕走的。”安許諾漆黑的眸中淨是崇拜,她覺得爹地很厲害,那是一種很單純的憧憬。
他的心暖暖的,被一個人全心信賴,全心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那種感覺,好似他很重要,很重要,“你乖一點,這件事不能再提。”
“那好吧,都是美美的我,沒有爹地怎麼行呢,爹地,我給你拍吧。”她一把奪過相機,拉着葉寧遠讓他教她,葉寧遠不忍忤她意,讓她拍了很多照片。
泰晤士河邊,留下他們不少身影,許諾來了興致,讓路人給他們兩人也拍了很多合照,俊男美女,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備受矚目。
葉寧遠很開心,因為安許諾很開心,此時的她,享受着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眉目處都是愉快的笑容,幸福到了極致。
好像是一個契機,老天把她所缺少的童年,還給了她。
她吃着冰激凌,眉梢玩玩,吃罷了一支,還央求着葉寧遠再給她買一隻,他笑着,又給她買了一支藍莓味道的,他記得她曾經説過,她不喜歡吃甜食。
許諾啊,你當真不喜歡嗎
她舔舐着冰激凌,一邊很愉快地拉着葉寧遠看遠處的風景,廣場上飛起的和平鴿,他擰開純淨水,喝了一口消暑,玩了一個下午,是有些熱了,安許諾額頭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汗。
他伸手去擦拭,安許諾笑得鳳眸彎彎,突見旁邊有一個女的把自己的冰激凌送到她身邊的男人口中,那男的吃得一臉笑容,許諾嘟嘟嘴,爹地會喜歡吃冰激凌嗎
冰激凌很好吃的,她都沒看他吃過,安許諾眸光一亮,把冰激凌送到葉寧遠嘴邊,笑説道,“爹地,吃一口。”
葉寧遠一愣,揉揉她的長髮,“爹地不吃,你吃就成。”
“爹地不喜歡嗎很好吃哦。”安許諾眼睛亮亮的,“很好吃的東西,許諾都會留給爹地的,爹地試一試嘛。”
葉寧遠瞥了一邊的情侶,準是他們給許諾做了一個壞榜樣。
“吃吧,吃吧,我不嫌棄爹地的。”安許諾可愛地説,見冰激凌融化了,她吸了一口,再送到葉寧遠的嘴邊,葉寧遠看着她,幾乎快要沉迷在她那雙含笑的眸中,手握着她的手,在冰激凌上咬了一口。
安許諾開心地問,“好吃嗎”
葉寧遠點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