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雅疼得冒汗,李芸終於察覺不妙,耍開手上的袋子一把扶住她,神色着急,“你怎麼了胃疼了嗎安雅,別嚇人啊”
“痛小芸,好痛”程小姐疼得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撐住身體的手,青筋因忍耐而突起
李芸急了,程安雅多堅韌她是知道的,她生寧寧時,從陣痛到生孩子,沒吭一聲,嚇得人家產房的醫生都以為這小丫頭是沒知覺的,如今疼成這樣,肯定不是她能想象的。她一溜煙把袋子全掃起來,衝進bfh專賣店,一股腦兒把東西摔在櫃枱上,匆匆忙忙抽出三百塊錢給收銀員,“幫我保管一下。”
她來不及理會身後的叫聲,扶着程安雅上電梯,她疼得直呻、吟,渾身無力,身子顯得特別的沉,整個人直掛在李芸身上。
李芸一看不妙了,就怕她暈倒,這叫救護車肯定沒她們自己去醫院快,剛攔着一輛車把程安雅塞進去,程安雅便覺得不是那麼疼了。
“你演戲啊”李芸忍不住脱口而出,感覺很玄幻,剛還疼得幾乎暈過去人,在一秒鐘之內竟然恢復常態,“真沒事了”
程安雅擦去額頭上的汗,手還有點抖,“不疼了”
“你莫不是真的刷了八萬多給心疼成這樣的吧”李芸忍不住打趣,可她的眉心緊鎖。
程安雅揉着小腹處,笑了笑,“我也覺得。”
疼痛來得快,又急又猛,可去的也快,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芸擔憂地問道:“是不是胃出問題了你以前經常三餐不準,把胃弄壞了吧”
“不是”程安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胃疼不是這樣一陣一陣的,和針扎一樣
“以前有過嗎”
“出現過一次。”
程安雅汗濕重衣,背脊山竄上一陣陣冷意,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清純的臉也變得深沉了,這一次是第二次了。
毫無預警的劇痛,又迅速地消失。
難道她的身體真的出現什麼毛病了
“行了,別皺眉頭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李芸拍拍她的肩膀,頓了一會兒,挑眉,“我説安雅,你確定你真不是心疼那筆錢給疼出來的”
“滾一邊去。”程安雅沒好氣地道,李芸笑,幽默啊,幽默,你這疼痛也太及時了,不想歪都不成。
“那話説回來,你上次全身檢查是什麼時候了”李芸突然問。
“好幾年了吧,大一”
“靠,快6年了,我説安雅,一套時裝一個季度就過時了,你還真粗心。”李芸抿唇,但也能體諒,安雅自尊心強,除非不得已不會接受人家的救濟,那幾年沒條件可這兩年也不該這麼輕忽。
“又不是七老八十,誰在意這個。”
“你要是想七老八十,你最好每年都做一次身體檢查,別一會兒檢查出來是胃癌晚期,有的你哭了。”
“閉嘴”
“怕了吧死丫頭。”
由於程安雅情況特殊,醫生只能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才能知道結果,聽程安雅所説,醫生只説有可能是急性闌尾炎,具體必須等報告出來。
初步的身體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醫生讓程安雅等兩天,具體的身體報告要等兩天才能出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下午了。
李芸擔憂地問她,“沒什麼問題了吧還痛不痛”
程安雅搖搖頭,已無痛覺,程小姐哭喪着臉,“我不要動刀子”
“成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呢,等過兩天再説,再説,我們這個年紀闌尾炎手術的死亡率是1,你不會那麼倒黴吧”
“你確定這是安慰人的話嗎”
“我這還不算安慰人啊,韓國那些狗血劇怎麼演的灰姑娘和王子即將幸福大結局的時候突然來一枚白色炸彈,多半是女主得了不治之症,嗯白血病,這個幾率特高了,我看你就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
“你不説我還沒發現,其實我和葉三少從一開始到現在還真的挺狗血的,哪個丫頭編出的劇本讓我照着走,恐怕還真有更狗血的。”
“你才發覺啊”
“你怎麼老説我呢你和顧臻生不也是灰姑娘和王子,怎麼不見你們來一出狗血”
“真的,我沒和你説,顧臻生有個從小定下的未婚妻。”
“咦你確定”
李芸乾笑而過,“確定,我要搞不定顧臻生我就不叫李芸,大不了踢了他找個更好的,滿大街都是男人。成了,不説了,回商場拿東西吃飯去,我肚子餓死了,看在你今天捨得大出血的份上,這頓我請。”
“有志氣,夠意思”程安雅展眉一笑。
李芸看她一眼,“安雅,我發現,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樂觀。”
“愁着是過,笑着也是過,白痴才苦着一張臉。”
“有道理,我還真想看見你哭起來是什麼模樣,好幾年沒看見了。”
“滾”
兩人又折回百貨拿東西,去吃飯。
程安雅回到家已經快5點了,葉三少在教小奶包如何品酒,吧枱前擺着十幾名頂級洋酒,他一瓶一瓶教小奶包認識,旁邊還有兩酒杯,盛着紅酒。
一大一小兩顆頭顱湊在一起説得津津有味。
一見程安雅回來,小奶包偏頭打了聲招呼,“媽咪,你和芸姨逛街怎麼那麼久啊”
“正巧給你時間做壞事。”程安雅眯着眼睛看小奶包佈滿紅暈的臉,“程寧遠,誰讓你喝酒的”
“爹地”小奶包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葉三少,被葉三少一手扣着腦門揍。
“臭小子,明明是你忍不住想喝。”
小奶包嘿嘿地笑,低聲道:“媽咪肯定信我不信你。”
葉三少眸光一眯,小奶包跳離,撲到沙發邊,“媽咪買了什麼”
“衣服”
“咦爹地,媽咪給你買衣服了”小奶包深知程小姐的財迷,第一時間看標價,粉嫩的臉付出疑惑的神色,伸手往程小姐額頭一探,“媽咪,你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