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開車經過民政局,葉三少偏頭看程安雅,那臉色的表情分明是,有空沒我們也進去把該辦的辦了吧
程安雅風輕雲淡地偏頭,欣賞街頭風景。
結婚,暫時還沒這打算
她還沒享受夠熱戀的感覺,怎麼能説結婚就結婚
一般男女組家的關係是,認識戀愛結婚生孩子而她和葉三少的關係有可能是生孩子認識戀愛結婚。
又或許是生孩子認識結婚
直接跳過戀愛這步驟,你問問天底下的女孩子,誰願意沒有談一場戀愛就結婚的除了結婚狂,恐怕沒人願意吧
所以程小姐無視葉三少的眼神。
要結婚可以,先來談一場戀愛再説,根據目前他們的狀況而言,這戀愛,似乎才剛剛開始,還沒進入熱戀階段,這做什麼都要有順序,是吧
“矯情”葉三少冷冽地吐出兩字評語。
這女人,偶是的確是很矯情,讓他心裏很不爽,下一次他一定要在牀、上逼婚,他就不信她不答應,葉三少很陰險地想着。
“矯情是女人的專利,就像你們男人,霸道也是專利”整一個沙文豬。
兩人一路鬥嘴到了公司,“今天下去你要復健對吧”
“對,我和醫生約了兩點。”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本少爺高興”
“那隨你”程安雅聳聳肩膀,她説不用,的確不是矯情,最近mbs和耀華開戰,雖然不温不火,但事情還真不少,葉三少一個小時要當兩個小時用,夜裏很晚才睡,程安雅不想耽誤他的工作時間。
但他説本少爺高興,就是他霸道了
這人,聽不懂拒絕,她也懶得和他説。
誰知中午,鑽石加工廠出現一批假鑽石,廠長十萬火急地打電話給葉琛,讓他趕緊過去看看,幸好發現得早,沒有投入生產,不然mbs一定會被消費者投訴,名譽掃地。
原料有假鑽石,這事情可大可小,稍微處理不慎,葉琛要吃官司,於是葉三少匆匆忙忙地趕往工廠,連交代都來不及。
按慣例,還是劉小甜跟着他一起去。
上午還是一片陽光明媚,中午就彤雲密佈,似乎要下雨了。
葉三少去了工廠,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程安雅自己一個人打車去醫院。
這位骨科大夫是國內權威,是葉三少給她介紹的,他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醫師,為人很和藹,也很盡心,給程安雅拍片後就讓她去醫院專屬的復健室。
她復原的情況非常好
也許有賴於寧寧寶貝天天給她熬湯喝,還是專門補骨的,程小姐天馬行空地想着。
丟開枴杖,撐着矮雙杆,程安雅在老醫師的指導下,慢慢地行走,很痛
是一種很遲鈍的痛。
一個多月沒接觸地面,這腿都有點笨拙了,走了幾步就疼得程安雅滿頭大汗,痛苦不堪,斷骨處,疼痛難忍
還是太勉強了
老醫師笑着説,她復原得很好,一般人在這時候恐怕還不能行走,她已經能行走好幾步了
她知道這位醫師的權威,也知道醫風嚴謹的他不會欺騙她,雖然疼,程安雅還是覺得特別開心,她太急切地想要走路,詳細地問了老大夫在家裏自己該如何復健,並把他的話一一記下。
老醫師明白她的心情,警告她不可操之過急,不然反會弄巧成拙,程安雅乖巧地點頭,開玩笑,她是再不會拿自己的腿尋開心的。
她要盡最快的速度復原,但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必須要科學地訓練。
在醫院待了2個小時。
a市下過一場大雨,整個天,還是陰濛濛的,雨勢暫緩,淅瀝瀝的,反而有點像春雨地感覺,程安雅微有懊惱。
她正想攔車,倏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面前,路易斯那張美得沉靜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翡翠綠的眸子帶着款款柔情,彷彿他們是相愛至深的情侶。
程安雅眉心微擰,路易斯
他真是神通廣大,掐着時間等她出來的麼
“安雅,我們又見面了”路易斯温柔地打招呼,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閒服,看起來更是風度翩翩,醫院不少俏護士,放聲尖叫,直呼帥哥。
他可真夠自來熟的,從小姐直接跳到安雅,一個過渡都沒有。
他們有這麼熟嗎
“路易斯先生,真巧,你身體不舒服嗎”程安雅微笑,明知故問,這位意大利帥哥在她心裏的俊美程度已經呈直線下降了
所謂的帥哥,不僅要有一張俊美的臉,也要有不錯的內涵。
很顯然,路易斯兩者都有,但因為他是葉琛和寧寧討厭的人,這份俊美在程安雅眼裏自然大打折扣
“我來接你”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做陌生人的車”程安雅微笑道,“最近世道不太平,拐賣兒童婦女事件頻頻發生,坐陌生人的車我會有心理恐懼。”
路易斯也不生氣,反而淡淡地輕笑,這個女人果然很有趣,很有膽識,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安雅,你真幽默”
“抱歉,我説的是事實”程安雅微笑,繞過路易斯就想走,大庭廣眾之下,他還不至於會一槍斃了她。
意大利黑手黨教父,這丫的一看就是個鋼琴王子,真是欺騙大眾感情。
路易斯一手扣住她的手臂,往車邊一帶,男子翡翠般的眸子閃着興味的光,深情地道:“安雅,能否賞臉吃個晚飯”
“不好意思,你的面子不值錢,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要和你吃飯,路易斯先生,不介意的話,請你叫我程小姐,我們不熟,我也不打算和你有深入的交集,抱歉”程安雅冰冷地説,眉宇間,略有不悦。
路易斯,帥哥就該有帥哥的風度
如此直接的拒絕,路易斯很不悦,但他並沒有表示出來,依然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輕聲道:“我不接受你的拒絕”
他的態度明明如此温和,語氣也帶着磁性,特好聽,程安雅卻覺得一股森冷從腳底竄起,這是個很有氣場的男人
程安雅摔開他的手,正想退開一段安全的距離,倏地手腕被人拽緊,不由分説地塞進了那輛勞斯萊斯,路易斯隨手關上門,不顧程安雅憤怒的掙扎,命令。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