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冉默風手指撫過她含羞帶怯的眉眼,再輕輕落至她微啓的唇瓣——想想真不可思議,當時那個穿着破衣,渾身灰抹抹的小叫化,才多久時間,現已搖身一變,成了一朵盛放的花。
黑瞳凝視着她玉頰如火、嬌羞不勝的模樣!修長的指沿着唇廓畫了一圈後,食指才不意滑進她嘴中。
葉寒雙眼先是一瞠,不過當感覺冉默風的指在她嘴裏逗着她舌戲玩時,葉寒直覺地知道該怎麼反應。她伸出豔紅的舌,像舔着什麼好吃的東西般吮了起來。
瞧她表情天真無邪,可唇間動作卻是那麼妖豔惑人,注視她的黑眸微一閃動,冉默風突然將手抽離葉寒小嘴。
葉寒的表情有些失望,不過當她察覺他接下來的動作,她又忍不住閉上眼低低呻吟了。
沾着她唾液的手指一路往下滑,下顎、脖頸、胸骨!在她敏感的小胸上多轉了兩圈,淘氣的指才又慢慢下移,成了一線濕滑的路徑……
“冉爺!”她承受不住地想縮起身子。可冉默風身子,就擠貼在她腿間——葉寒軟涼的小手貼在他胸上欲推,冉默風卻生猛地一貼近,張嘴吻住她。
他這一個吻,熱烈得近乎掠奪。
在進入之前,冉默風勉力暫停,涔涔熱汗沿着他額際滑落,落至葉寒白皙前胸,她察覺到地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温柔炯亮的黑瞳。
“小寒兒——可能、會有些痛——”
一聲提醒後,冉默風挺腰一送——
“好疼、冉爺……”小手兒輕拍着冉默風手臂,想不到男孩的寶貝兒這麼壞,弄得她這麼疼,一點都不好玩……
“別動、停——小寒兒,你身子別動!”葉寒睜着婆娑的淚眼委屈地看着他,冉默風親親她。
“我知道你疼,對不住,但第一次就是免不掉——”
黑瞳瞬也不瞬地盯着葉寒表情,直到她顫抖的小嘴逸出呻吟,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冉默風才緩慢加重他腰間的律動!小寒兒的身體好甜、好軟……冉默風額貼在葉寒頰側,燙熟的喘息隨着他每一挺腰,間歇地拂進她耳朵,引發她一陣又一陣地顫慄。
葉寒手指緊緊掐住一旁的被褥,當體內的熱度累積到一個極致,葉寒將頭一仰,冉默風及時將嘴湊近,吻住了她禁不住逸出的快意呻吟。
“啊……”渾身併發熱汗的葉寒連連喘息,只覺得自己意識像飄進了某個奇幻的神秘地。
“舒服麼?”他咬住她耳廓低問,葉寒搖着頭,她現在所感覺到的,已經不是舒服兩個字可比擬!
那是融化,是爆炸,每一處都脹滿酥麻甘甜快感的痙攣……
待他喘息過終於離開她身子,懷裏的小人兒早已累厥過去,最後一絲意識,就是那一句話——
“沒想到做個娃娃,會這麼累人……”
她沒事吧?!
冉默風伸手在她鼻前一探,確定仍有鼻息,他心頭那塊大石一下搖晃晃地緩下。下牀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幾口,冉默風才又回到她身邊。
體側感覺到他的體温,大眼勉強地眨眨,神志仍未醒,她便衝着他給了他一抹好甜的笑。
“冉爺——”
傻瓜!望着她的黑眸出現一絲笑意,都什麼時候了,還叫他冉爺——
“該改叫我名字了吧,小寒兒。”大掌抬起,將她散落在額上的劉海拂開。
葉寒微微地動了下身體,臉頰貼着他肩膀。
冉默風細撫了她臉龐一陣,隨後展臂將她攬進懷裏。
他的小寒兒……
不知怎麼搞的,光想到這五個字,即能讓他心頭,感覺一陣暖。
冉默風閉上眼睛,滿足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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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十天工夫,冉默風、葉寒所搭的商船,如期來到蘇州城外港口。
在等候船舶駛進港口之時,船長刻意走出船艙送行,一見葉寒引頸期待的模樣,他忍不住糗她。“這麼討厭搭船?”
“也不是啦。”葉寒不好意思地摸摸臉頰。“人家第一次離開陸面那麼久,會想念那種踏實在泥地上的感覺麼。”
船長一瞟左右,沒瞧見冉默風身影。“冉公子呢?”平常葉寒在哪,冉默風就在哪,難得見他沒跟在身旁。
“冉爺去艙房拿東西,您有事找他麼?”
“沒有。”一聽冉默風暫時不會出現,船長頓時露齒微笑。船長喜歡葉寒,這事除了當事人自個兒不清楚之外,船工與冉默風,早都已經瞧出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一想到再過不久,她即將與他分開,船長心頭頓時湧上一陣悽然。
“我會的,您也是,要多保重自己。”葉寒嬌憨地點點頭。
“還有幾句話,你就把它放心上——將來你若在哪兒受了委屈,只要請人來港口捎上一句話,就説你葉寒在找我,千山萬水,我一定會立刻動身,來到你身邊。”
葉寒還來不及對船長的傾訴做出反應,她身後已經有人幫她做出響應。
“承蒙您厚愛。”冉默風走來葉寒身邊,大掌佔有性地環住她腰,不着痕跡地將她帶離船長身邊。“但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兩個同樣俊偉的男子相對視,一見葉寒回頭望着冉默風那喜上眉梢的表情,船長因日曬而變得黝黑的面龐,悄悄浮現一抹黯然。
“那最好——我還有事要作。不打擾你們。”船長説完即走。
葉寒回頭望着船長寫滿悲傷的背影,忍不住納悶地問:“船大爺他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似的。”
正可謂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雖是情敵,但望着葉寒一臉茫然的表情,冉默風心裏仍不由自主為純情的船老大,暗暗嘆了聲息。
下了船,僱了輛馬車,費了半天時間,兩人終於進了蘇州城。
蘇州城素來以山水秀麗,園林典雅聞名天下,尤其當地富豪奇多。馬車轆轆一路駛過城中石板大路,只見一落又一落的豪門大宅傍着江河錯置,垂柳飄飄,河中睡蓮開得嬌豔——躲在馬車簾內觀看的眼睛睜得是大又圓,坐一旁的冉默風忍不住擔心,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兩顆眼珠就從她眼裏掉了出來?
葉寒面望着前方,可手卻朝後輕拍着冉默風。“冉爺的家,該不會就像前頭那些屋房一樣吧?”
冉默風眉一皺。“什麼冉爺?”
早在船上冉默風就再三叮嚀,今後在他面前,別再生疏地爺啊爺地叫了,他不愛聽。可是葉寒叫他冉爺習慣,一時要改口,還是不太適應。
葉寒趕忙回身,拉着他袖央着。“原諒人家麼,人家下回不敢了……風哥。”
不錯!還知道要道歉。
冉默風瞧她一眼,隨後將簾子拉開,葉寒指着前方一棟大宅要他看,冉默風點點頭。
“差不多。”
葉寒咋舌,雖然先前已經聽他形容冉府無數次,心裏也有會見着豪門宅第的準備,可是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番感覺,像現在,馬車已經在路上駛了近十分,仍不脱宅子圍牆範圍,心頭便忍不住驚。
她……當真能適應那宅子的生活麼?
“瞧你一臉白的。”冉默風摸摸她臉頰,然後將她攬進懷裏。“等會兒我們不馬上回去,先到附近找間客棧住下,吃個飽飯睡個好覺換件乾淨衣裳,明兒個午後再出發。”
葉寒本就是個容易開心的人,一聽見冉默風這麼説,她立刻睜大了一雙眼,纏着要他帶她四處逛逛。
“拜託麼,人家難得來蘇州……”
冉默風一臉苦笑,這小傢伙,滿腦袋想着玩。
“想去哪兒?。”
葉寒嬌俏地指向前方。“那還用説,當然是市集啦。”
兩人留宿的客棧,即是蘇州城內最大、最著名的“謫仙樓”,用意是想讓葉寒早些適應豪門富貴的擺設。
果然不出冉默風所料,葉寒一進“謫仙樓”,一張小嘴兒便哇啊哇啊地嚷個不停,直到店小二領他們進房,她還撲上大牀,親身感覺那絲滑被褥滑過身上肌膚的觸感。
“我的老天爺!這被子好軟、好軟、好軟啊!”只見一個小人兒在四腳大牀上滾來滾去,下船時冉默風幫她繫上的髮帶已然鬆脱,瞧着她笑得一臉爛漫,冉默風突覺胸口一窒。
多希望能擁有她這笑臉永遠永遠。
“你站在那幹麼?來啊。”回頭一望冉默風沉思的眸,葉寒朝他招招手。沒想到冉默風也真乖,當真依言來到她身邊,就坐在她手指的位置上。
“你摸摸,真的很軟很滑對不對?”
她邊説話邊將絲被抓到冉默風手邊,冉默風只瞟了一眼,隨即便伸手幫她整理起頭髮。
“木梳給我。”
“喔。”葉寒應聲,隨後從懷裏掏出一柄梳,冉默風攏起她散落的發,一綹一綹地梳着。
葉寒回覆女兒身不過半個多月,穿衣綁發等等瑣事全賴冉默風相助。冉默風先前也沒弄過這些女孩玩意,像梳髮,他頂多只能做到幫她用條繩束住。
“你愛綢布,我待會兒就幫你買塊你喜愛的布料,看能否請託布莊老闆幫你做套衣裳,這樣你明天就可以穿。”
俗話説人要衣裝,佛要金裝,豪門出身的冉默風最是明白下人看主子第一眼是瞧哪,他可不想教葉寒受了委屈。
手指在黑髮上最後一繞,之後繫了個小結,冉默風將擱在一旁的木梳還給葉寒。“走吧。”
他朝她一勾手,葉寒一點頭,忙不迭從牀上跳下。
出了“謫仙樓”大門,朝前走了五步再拐了彎,便是蘇州城裏最大的市集,裏面什麼都有,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吃的穿的什麼都賣。葉寒才走沒幾步。隨即被一陣吆喝聲給拉去了注意力。
“來呦!來呦!又香又甜的糖葫蘆——”
人潮往來瞧不見糖葫蘆小販,可他聲音與他頭上那支插滿豔紅色糖葫蘆竹帚,可大老遠就擄住了葉寒的目光,冉默風回頭一見她發亮的眼,二話不説,隨即走向前向小販買了一枝。
“吶。”
葉寒喜孜孜地伸手接下,隨後張嘴咬了一口。噢!她眯眼露出無限滿足的陶醉表情。
“好吃麼?”冉默風看着她表情問。
“太棒了!”葉寒用力地點點頭。“我之前就一直很想試試糖葫蘆的滋味,它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樣好吃,嗯?!你要不要也吃一點?”
他低頭望着她遞來的糖葫蘆,坦白説,他不愛吃甜,但在她那麼渴望分享的目光中,冉默風仍舊張嘴咬了一口。
唔……好甜。冉默風眉頭微微一皺。
“很好吃對吧!”話説完注意力馬上轉回她手上的糖食去。
瞧她吃得多專心,天塌下來或許都不曉得!冉默風拿她沒轍地搖了搖頭,隨後牽起她手,繼續往前走。
他,很享受着全心被她依賴的感覺。
找了家與冉府素無往來的布莊,在裏頭挑了塊白底帶藍的綢布,冉默風付好了帳,還跟店家約好明天一早,請他們直接把裁好的衣裳送至“謫仙樓”。
冉默風在前頭忙,在布裝裏隨意逛着的葉寒自也沒閒着。她早吃完了糖葫蘆,這會兒正好奇地蹲在店裏女繡工身邊,瞧她手起手落,不知在忙什麼東西。
葉寒指着她手裏的布料問:“這位漂亮的姐姐,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女繡工明顯一愣。“繡花啊什麼,難不成你之前沒做過?”
葉寒尷尬地笑了一下。“很多原因,所以我之前沒機緣碰觸——不過我看你繡這圖,感覺還真美呢!”
看在葉寒喚她漂亮姐姐、又誇她圖繡得美的分上,女繡工不跟她多計較,插好針梭。女繡工拿起一旁的繡樣,跟葉寒仔仔細細的介紹了起來。
“這圖有大有小,我剛繡那幅鴛鴦戲水,是打算用來繡荷包的——你該曉得荷包是什麼吧?”
這她當然知道,裝銀子的包包麼!葉寒趕忙點頭。
“那好,繡起來大概會成這樣——”
兩顆小頭湊在一塊嘰嘰咕咕,連冉默風來了也沒發現。
“走了,小寒兒。”
聽見他催促,葉寒連忙與女繡工揮手道別,只是走沒兩步,她突然叫了聲停。“等等。”
什麼事情?
冉默風回頭,只見葉寒一溜煙鑽進繡坊,不久見她從裏頭跑了出來,手裏還攬了一個油布包。
“你買了什麼?”冉默風問道。
葉寒只是搖着頭,甜笑地對他説了一句:“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