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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黃永洪替他拆除面上的紗布之際,當然會有護士在場,但是林勝估計,如果他出其不意,刺死了黃永洪的話,那護士一定會目瞪口呆的,而他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逃出醫院去了,那時,容貌已經改變,人海茫茫,誰還找得到他?

    林勝想到得意之處,翹起了腿,哼起歌兒。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林勝絕不是初出茅廬的犯罪者,他是犯罪的老手了,是以,越是離下手的時間近,他就越是鎮定,

    他甚至於小睡了一覺,在十一時半,他醒了。

    病房中黑沉沉地,只有走廊中,略有光線射入。

    林勝站了起來,輕輕地推開了門。

    在走廊之中,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

    只有在木蘭花的病房之外的一條長凳上,坐着一個警官,那個警官雖然未曾熟睡,但分明是在半睡眠的狀態之中。

    林勝乍一見到那個警官,心中不禁本能地吃了一驚。

    但是他繼而一想,如今自己是一個病人,在這裏出現,走動,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又何必怕那個在打瞌睡的警官?

    他將兩粒毒藥,小心地提在手指中,向外走了過去。

    護士當值室是在洗手間的附近,他堂而皇之地走着,在經過那個警官的時候,那個警官甚至連眼皮也不抬一抬!

    林勝來到了護士值班室的門口,有兩個護士在裏面。

    一個護士正在準備着要給各個病房病人吃的藥,另一個則在看小説,林勝毫不在乎地走了過去,再過去,便是洗手間了。

    他到洗手間去轉了一轉,回到了護士室的門口,向內張望了一下,搭訕着回道:“姑娘,我還有幾天可以拆紗布啊?”

    看小説的那個抬起頭來,道:“別心急。”

    “啊!”林勝如發現新大陸也似地,向前踏出了一步:“你在看什麼小説?是依達的,還是楊天成的?這兩人的小説都好看。”

    那護士笑了起來,推了推眼鏡。

    林勝已經走進了護士室之中,但是兩個護士,誰也不覺得突然。他又搭訕了幾句,然後,站到了那在配藥的護土背後。

    “姑娘,”他又柔聲道:“你可知道,那兩個姓穆的女病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兩位女黑俠麼?她們是給仇人所害的。”

    “當然知道!”那護士揚起頭,並且轉過頭來回答。

    “等一等,別動!”林勝突然道:“你臉上的一點灰塵,我來替你抹去!”

    那護土果然不動,林勝的左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抹了一下,但是在此同時,他的右手,卻已伸到了藥盤之中!

    林勝是一個魔術師,魔術師的手指是最靈活的,林勝自然也不例外,是以他只不過用了一秒鐘的時間,便已將放在小方紙上的,準備給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服食的藥丸,換上了黃永港給他的,含有劇毒的毒藥,他又小心地縮回手來,向後退去。

    那護士還向他一笑,道:“謝謝你。”

    “不必客氣。”林勝的事情已辦完了,他出退了出去。

    護士室中,配藥的依舊配藥,看小説的仍舊看小説。

    這兩個值班護士,只怕做夢也想不到已發生了這樣的變故!林勝回到了他的病房之際,又在那警官的面前,經過了一次

    那警官仍是連看也未曾看他!

    林勝躺在牀上,時間已是十一時五十分了。

    林勝在黑暗之中,自己對自己笑了笑,一切看來都是如此順利!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死於中毒,高翔又有得要頭痛。

    若不是醫院之中,真的如此靜寂,他真要大笑了起來!

    ☆☆☆

    十一點十分,夜已深了。

    然而高翔仍然在他的辦公室中。

    他離開了木蘭花後,立即佈置了對全市大小醫院的檢查,可是直到這時候為止,卻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高翔坐在辦公桌前,正在苦苦思索着。

    也就在這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

    高翔按下了一個按鈕,便聽得傳話器中一個聲音道:“高主,任,十七號便衣探員有報告來,你可要直接收聽麼?”

    十七號便衣控員,那就是高翔派去‘監視夢娜的三名幹探之一,他有報告回來,高翔自然是要親自接聽的,他忙道:“請接駁過來!”

    十七號探員的報告,是利用無線電通話器進行的。

    高翔按動了幾個鈕掣之後,便在傳音器中,直接聽到了十七號探員的聲音:“高主任,高主任,我是十七號探員。”

    “是的,你繼續講。”

    “我正在夢娜的住宅之外,一分鐘前,有一輛編號六七四0一號的汽車自東駛來,停在門口,那是一輛黑色的賓司房車——”

    高翔一面聽,一面按卜廠另一個掣,吩咐道:“快查明六七四0一號汽車的車主是誰!”

    十七號探員的報告仍在繼續着:“一箇中年人站在門口l,已按了很久電鈴了,這中年人的衣着,十分華貴,像是上層人士。現在,門開了,開門的是夢娜,夢娜見到了那中年人,像是吃了一驚,高主任,我將他們的交談聲直接傳給你!”

    派去監視夢娜行動的三位探員,都是配備有最新的監視儀器的,這時,十七號探員可以清楚地看到夢娜臉上的神情。

    但是,十七號離夢娜,卻至少有一百二十尺,他是藉着紅外線望遠鏡,在觀察着夢娜的行動的,而微波竊聽儀,又使他可以清楚地聽到夢娜低聲交談的聲音,這時,他只消將微波竊聽儀的一股線,接駁在無線電通話器上,那麼,連遠在兒裏之外的高翔,也可以清楚地聽到夢娜的聲音了。

    夢娜的聲音,聽來十分吃驚:“是你!”

    接着,便是一個相當低沉的男子聲音:“是的,想不到吧,讓我進去坐坐怎麼樣?你總不好意思就這樣款待客人吧!”

    那聲音十分熟悉,高翔呵以斷定,自己對這個聲音,十分熟悉,然而,一時之間,他卻也想個出那究竟是什麼人來。

    也就在這時,高翔辦公室的門上,有人敲打,高翔“哈”地一聲,一個警官推門進來,將一份表格,放在高翔桌上。

    那是一份車主的登記表格。

    而在”車主姓名”那一欄下,赫然是“黃永洪”三字!

    一看到這三個字,高翔根本不必再看其他,他便已什麼都想起來了,因為事情發展到如今,算是邊進了一個新的階段!

    因為黃永洪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和事件有關的醫生!

    高翔聚精會神地聽着,只聽得夢娜冷冷地道:“我當然不準備請你進去,而且還請你離開,你可以説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嘻嘻,”黃永洪笑着:“我怎麼是傻瓜?”

    “警方一直在監視着我,夢娜狠狠地道:“你一來見我,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噢,”黃永洪顯然呆了一呆,但隨即道:“你別嚇我了,我來的時候,在附近兜了一轉,也未見到有什麼人在!”

    “你知道個屁!”

    “就算警方有人在監視你,只怕也無暇兼顧的了!”黃永洪得意洋洋地説着:“他們現在,只怕傾巢而出,到醫院中去了。”

    高翔的心中。陡地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夢娜的聲音停廠一停,當然她也呆了一下,然後才道:“到醫院去,你出賣了他?是不是?哼,你已找到線索了麼?”

    高翔一聽,一面腦細胞在超速地活動着:出賣了他,這個“他”是誰呢?是林勝?林勝的確是在醫院之中?找到了線索,又是指什麼而言的?

    “哈哈,”黃永洪卻笑起來,“當然不是,他們趕到醫院去,是為了到太平間去看木蘭花和穆秀珍,去瞻仰遺容!”

    黃永洪説得如此之放肆,這令得高翔大吃一驚。

    他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樣應付才好。

    “木蘭花死了?”夢娜急急地問。

    “快了,大約還有三四分鐘,讓我進來,我詳細地告訴你。”黃永洪一講完,便傳來了開門聲,腳步聲,接着,便靜了下來。

    然後,便是十七號的聲音:“他們進去了,可要繼續進行偷聽?”

    高翔卻並沒有回答,這時,他已經慌亂得顧不得回答了,木蘭花在三分鐘或是四分鐘內,會發生危險,這是可以肯定的事。

    要趕到醫院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打電話到醫院去,高翔立時撥了醫院的電話,電話鈴“滋滋”地響着,可是沒有人來接聽。

    高翔額上的汗,不住地向下淌下來。

    他收了線,再打!再收線,第三次打。

    直打到第三次,才有一個顯然是剛從瞌睡中醒來的聲音,好不耐煩的問道:“找推啊,半夜三更,這是醫院,你搭錯線了。”

    “別收線,”高翔怒吼了一聲,時間已耽擱了一分多鐘了,還能再耽擱麼?“我是警方,你快叫木蘭花病房外的那位警官來聽電話!”

    “呵——”那邊的聲音,打了一個呵欠,放下了電話,高翔甚至可以聽到那該死的傢伙,慢吞吞地向前走去的腳步聲。

    如果高翔的手,夠得上去捏那傢伙的鼻子的話,他一定不猶豫捏到那傢伙透不過氣來為止了……可是這時,他卻只好乾着急。

    那個接聽電話的該死的傢伙,是醫院的一個雜役,他的確在瞌睡中醒來,一面揉着眼,一面來到了那警官的面前,用力推他。

    那警官也睡着了。

    在雜役推警官的時候,戴眼鏡的護士,拿着藥盤,輕輕地推開了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的房門。而在此同時,林勝正將他的房門,推開了一條縫,看着外面的情形,他看到了那個護士,進了房門,才舒了一口氣,心中暗想,木蘭花這回,是再也逃不出鬼門關了!

    警官被推醒,弄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情,來到發電話旁邊,拿起電話的時候,高翔怒火上升,已忍不住要祖宗十八代一齊罵出來了。

    “你在幹什麼?”高翔怒叫着。

    “我……”警官一聽是高翔的聲音,呆了一呆,睡意全消,“我……恰好在廁所。”

    “木蘭花,有人要加害她,快去看她!”

    “沒有啊,一切都很平靜。”

    “混蛋,快去看她!”

    警官連忙放下電話,向木蘭花的病房走去。

    高翔總算吁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的電話還算打得及時,木蘭花還未曾發生意外,但是那警官的頭腦不怎麼清醒,自己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中去。

    他放下了電話,令一個警官將十七號探員的所有報告,一齊記錄下來,然後,他駕着車子,以極高的速度,向醫院趕去。

    高翔在向醫院趕去的時候,心焦如焚,但是那個警官在放下了電話之後,動作卻仍是慢吞吞地。他心中只感到高翔有點神經病。醫院之中,這樣安寧,誰會去害木蘭花?那簡直是笑話。可是高翔既然這樣吩咐了,卻也不能不去看一看。

    他踱着方步,來到了木蘭花的病房之前,在門上敲了兩下,那時候,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正在護士的照顧之下,各自拿着一粒丸藥,待放到口中去。

    她們一聽到敲門的聲音,便放下手來,木蘭花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先向穆秀珍望了一眼,連得穆秀珍也不免緊張了起來。

    然後,木蘭花才問道:“誰?”

    “是我?蘭花小姐,你沒有事情麼?”

    木蘭花聽出了是那個警宙,而這一問,卻令她感到事有蹊蹺,她忙道:“請進來,你這樣問我,是什麼意思?”

    那警官推門而入,笑道:“沒有什麼,剛才高主任來了一個電話,他很緊張,説是就在這幾分鐘內,會有人來害你。”

    穆秀珍一聽,首先笑了起來,道:“奇怪,他是怎麼知道的?有人要來害我們,他連時間都知道,這不是太有趣了麼?”

    穆秀珍一面説,一面將手中的那粒藥丸,拋進了口中,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又在藥盤拿過了第二粒,木蘭花卻不像穆秀珍那樣輕鬆,她放下了藥,道:“他還説些什麼?”

    那警官道:“他叫我來看你們。”

    穆秀珍又待將第二粒藥拋進了口中,但是木蘭花卻揚起了手,道:“且慢,護士小姐,你進來的時候,可曾見到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牛麼?”

    護士搖了搖頭,道:“不曾啊。”

    “蘭花姐,”穆秀珍不耐煩地説:“高翔一定是神經過敏了,千萬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們吃完藥,也該可以睡了。”

    木蘭花卻仍然搖着頭。

    “不行。”木蘭花下牀走來,“我得和高翔通一個電話,我看他急急地打電話,一定是有道理的,一定有人要在一個固定的時間來害我們!”

    她抬頭看了看鐘,又補充道:“我看這時間是在午夜十二時。”

    穆秀珍也抬頭看了看,道:“現在不過十二點了!”

    她一面説,一面打了一個啊欠,順手又將手中的藥,向口中拋去,就在那一剎間,木蘭花陡地心中一驚,叫道:“別吃藥!”

    她突如其來地一叫,令穆秀珍的手一震。

    是以,穆秀珍拋出的那顆藥丸,也沒有跌進她的口中,而是落在牀上了。這時除了木蘭花以外,其餘三個,都是莫名其妙。

    木蘭花正色道:“高翔的電話一定是有來由的,有人想在十二時正害我們,謀害我們的行動,也是正在進行之中。”

    “你説什麼?”穆秀珍不明白。

    “唯一可以使我們在午夜十二時受害的方法,便是將毒藥當作普通的藥丸,讓我們自己取起毒藥,送進自己的口中去,毒死自己!”

    木蘭花説得十分正經!

    是以,剎那之間穆秀珍和護士的臉色都變了!

    穆秀珍臉上變色,是因為她剛才已吞服了一顆丸藥,如果那是毒藥的話……穆秀珍現出了一個十分尷尬的苦笑來

    而那護士,則想到自己是取藥進來的人,如果木蘭花堅持這樣説法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大大地麻煩發?她怎能不待著。

    呆了片刻,還是那護士先開口,道:“穆小姐……你是在開玩笑,故意嚇唬我們的,是不是?我可給你嚇壞了!”

    穆秀珍也拍了拍心口,道:“蘭花姐,半夜三更來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木蘭花瞪了穆秀珍一眼,並不理會她,卻仍然以十分嚴肅的聲調道:“姑娘,我深信我的推測是不錯的,當然這件事和你是沒有關係的,但是我再問你一次,你可曾注意到有什麼樣的事麼?譬如説,在你配藥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

    那護士睜大了眼睛,突然道:“是了,四0三室的病人,曾進來過,他是黃永洪醫生的病人,入院已有好幾天了。”

    木蘭花陡地站起,道:“可就是面上扎着紗布的?”

    “是啊,難道他——”

    護士還未曾講完,木蘭花已急急地道:“警官,你快去逮捕這個病人,快,如果你行動夠快的話,你一定可以立下一個大功了!”

    那警官的面上,出現了十分猶豫的神色來。

    他顯然是絕不知道木蘭花這一個命令真正的意思,但是他的動作,卻十分快疾,他向後一退,退到了門旁,突然拉開了門。

    可是,當他一拉開了門,還未曾向後再退出去之際,門外突然有一個人影一閃,一掌狠狠地向那警官的腦後劈了下來。

    那警官連轉身看着向他偷襲的是什麼人的機會都沒有,便已身子仆倒在地,重又跌進了病房之內,而門外的那個人,也一步跨了進來。

    那人一進來,便隨手將門關上。

    他身形高瘦,滿頭滿臉,都扎着紗布,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在他的這雙眼睛之中,充滿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邪惡光芒。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他的手中,執着一柄極其鋒利的外科手術刀!他站在門前,陰森的目光,向病房中三個女性掃着。

    護士小姐乍一見了這等情形。嚇得用手掩住了口,一點聲音出發不出來,身子則不由自主的地發抖,穆秀珍陡地跳了起來。

    在她跳起來的一剎間,她根本忘了自己是才從鬼門關回來,連走路也需要扶持的人,她是準備去和那人拼命的!

    然而她才一跳起,便已跌在牀旁,一陣喘息,幾乎昏了過去,只得眼睜睜地望着前面的那人,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三人之中,只有木蘭花最鎮定。

    她本來是站在牀邊上的,這時,身子緩緩轉了過來,面對着那人以十分平靜的聲音道:“林勝,想不到我們做了幾天鄰居!”林勝聽得木蘭花一照面間,便已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頭也不禁震動了-下,同時,他揚起了手術刀來,向前走了兩步。

    他是被那警官的敲門聲引出來的,而當他看到那警官進入木蘭花的病房之後,他已知道,事情可能有了新的變化了!

    而當他躡手躡足,來到木蘭花的病房之外偷聽的時候,便自然而然地聽到了木蘭花等人所交談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若沒有新的行動,那就完了。

    所以,他不等那警官來逮捕他,便先擊倒了那警官,衝進了房內。他明知道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這時可以説是毫無抵抗能力的,他可以殺了他們,然後再設法逃去。但是,當他而對着木蘭花如此鎮定的神色時,他的心中。又個免駭然。

    木蘭花看到他向前踏出了兩步,更笑了起來,道:“林勝,你完了,你的事情已完全敗露了,我猜想你經過了整容,是不是?”

    林勝又震動了一下。

    他沉着聲道:“是的,可是你也活不長了。”

    木蘭花淡然地笑了笑,道:“林勝,你第一次的詭計,可以説是絕紗的。但是絕妙的詭汗,奪命紅燭,尚且未能取了我們的性命,何況是現在,一柄尖刀就可以解決我們了麼?你儘可以來試試,看看我可不可以將你手中的尖刀奪下來!”

    木蘭花一面説,一面身形微微一矮,擺出了一個十分機警的應敵之勢,但是,當她這樣做的時候,她卻感到了一陣頭昏!

    她這時實在是一點能力也沒有的!

    如果林勝不顧一切地握着尖刀,向她衝了過來的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是絕沒有辦法將林勝手中的尖刀奪下來的!

    但是,木蘭花的威名,何等震人,林勝一看到木蘭花身形一矮,他心頭受了第二次震動,不由自主,向後退出了一步。

    木蘭花哈哈笑道:“你不敢,你不敢的,是不是?你的醫生朋友已落網了,你還會久麼?你唯一的出路,便是柬手就縛,説出贓款的所在地,那麼,或者還可以免上電椅,可以換一個無期待刑,要不然,你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林勝硬着頭皮道:“你有能力奪下我的刀來麼?”

    木蘭花笑道:“不信你可以試試。”

    林勝突然又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門旁,道:“可是我用飛刀傷你,看你有什麼辦法,別忘了,我本來是一個魔術師。”

    木蘭花知道林勝的飛刀技術是十分驚人的的,她一直在和林勝拖延着時間,希望會有人推門而入,那麼局面便可有所改變了。

    但是,她已盡她所能了,林勝仍是佔着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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