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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2、目標一致所求不同

    羅開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神情上的變化,他緩呼了一口氣,一面讚歎着世界上竟然有那麼聰明的小姑娘,一面也慶幸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那種感情,不會是一種虛幻,而是寅實在在的存在。

    羅開縮同手來,兩個人不由自主,一起望着對方笑了起來。那是互相之問心領神會的微笑,他們相互之間,甚至沒有説過什麼話,但是彼此之問的心意已經知道了!

    接着水葒頑皮地眨着眼,心滿意足地把頭歪向一邊,在羅開的肩頭上,靠了一靠,來表示她心中也感到了同樣的、寶貴的、來自一個出色無比的大哥哥之問的親情!

    羅開只感到心情暢快無比,一昂頭,咯咯大笑起來,他同時也感到了世事的奇妙,水葒是什麼身分,他是知道的,居然會毫不介意,由心底起喜歡她,把她當作了親人一樣,是不是自己實在已經孤獨得太久了呢?

    水葒也咯咯她笑着,他們兩入在這段感情的交流中,誰也沒有説過什麼!

    又何必説什麼呢,只要互相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麼,就已經夠了!

    水葒止住了笑聲:“我剛才細想了一遍,在我的跟蹤過程中:沒有犯任何錯誤!”

    羅開‘哦’地一聲:“要是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那就不叫錯誤了!”

    水葒淺淺笑了一下,在她稚氣的笑容之中,自有她的一份固執:“我想,我們互相之間,交換一下經過的一切,會容易下判斷一些。”

    羅開立卻表示同意:“對日我在湖邊的一問小屋子中,那裏,有兩個人知道我的蹤跡,一個是和我在一起的女人”當羅開説到這裏的時候,水葒自然而然向他扮了一個鬼臉,那使得羅開笑了一下,續道:“還有一個。就是高達”水葒揚了揚眉,但是沒有打斷羅問的話頭。

    羅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扼要説了一遍,其中有些重要的情節,説得十分詳細。

    水葒聽得十分專心,羅開説完之後,問:“你得到了什麼結論?”

    水葒吸了一口氣:“先聽聽我跟棕線索的經過,然後再一起推測?”

    羅開立時道:“好。”

    於是水葒開始敍述,她説得相當詳細,而且毫無保留,以她的身分而言,涉及一個國家的重大機密,根本是不能向別人説的,可是羅開判斷她也毫無保留地説了出來。對於這一點,羅開倒一點也不覺得訝異,反倒覺得在剛才,兩人既然有了感情交流的默許之後,那走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水葒在敍述之中,對他有所隱瞞,那才是不自然的了。

    水葒的聲音十分平靜:“我們所要的,是大型核動能潛艇的中心裝置部份的一切”對掌握了大型核動能潛艇的技術國家而言,那是至高無上的國家機密,即便在十分友好的國家之間,互相也是秘而不宣,表面上作一些技術交流,暗中還是保持着最高深技術的秘密的。

    因為,在未來的戰爭之中,可以預測到的情形是:只有大型的核動能潛艇,可以長期在深海進行活動,那將是最有效的進攻武器口説不定當地面上的一切全被摧毀之後,大型核動能潛艇還能從敵人不可測的深海之中,進行強有力的反擊!

    所以,想得到那樣的東西,當然困難之極,就算一個有效的、極龐大的情報組織,也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才算有了一點頭緒:有人可以供應,通過‘非常物品交易會’來交易。

    23、奇怪的信任

    情報機構有‘非常物品交易會’的詳細資料,知道這個交易會神通廣大,但是也不相信它們能有這樣大的能力,於是要求會面,進行細節的討論。

    交易會的同答是,。請在本年度的交易會舉行期,派人前來接洽,自當將細節奉告。

    派出去的人就是水葒。交易會就是羅開受了委託,和安歇人見面的那一次,也自然就是在那艘豪華之極的大郵船之上。

    那次,在大郵船上,進行着各種各樣交易活動的人極多,羅開沒有見到水葒,水葒也沒有見到羅開,那是十分自然的事。

    水葒在大郵船上,被請到一問密室之中,聽取細節問題-交易會方面提出的辦法,使這個不可能的交易,聽來變得簡單可行之至:先付款十分之一,賣方負責,將一整艘不管原來屬於什麼國家的大型核能潛艇,負責在買方的領海之內交貨。這艘大型核能潛艇在交貨之後,還保證不會有任何追究。

    這轉來也像是不可能的,全世界各強國,公開的或秘密的大型核能潛艇,加起來不會超過二十艘,豈有一艘‘失蹤’之後,不受追究之理?

    水葒當時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通過擴音裝置,她得到的同答是:“這一點賣方自會安排。”

    水葒立時想到:劫掠一艘大型核能潛艇,並且造成一個在深海失事的假象,倒也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所以她問到了核心問題:售價多少?

    同答也是立刻來的:一百億美元,不包括所有有關的資料,如果需要有關資料,費用另議!

    水葒畢竟是久經訓練的,她一聽到‘一百億美元’,就知道交易根本沒有進行的可能,她所隸屬的勢力,全年國民總產值的三分之一,會去買一艘潛艇,當然是沒有可能的事,但是她一點也沒有驚訝的神情,只是恰如其分的道:“我會報告上去,等上頭有了決定,我們如何聯絡?”

    她得到的回答是:“倫敦那根著名的納爾遜柱下,每天晚上七時十六分,會有人次口哨,這個人是我們的聯絡人。”

    水葒帶着交談所得的資料離開,報告上去,在報告書的最後部份,她加上自己的意見:“相信如果依法付款,‘非常物品交易會’必然可以遵守諾言,把所需的目標,駛入我國領海,並不會有任何麻煩。”

    可是報告書送到了最高層,權力中心研究了之後,認為對方所需索的數字太過龐大,無法負擔,決定中止這項交易這是在水葒意料之中的。

    令水葒意料不到的是,最高權力中心又決定:這個交易會可以做到的事,我們國家情報機構何以做不到?自即日起,全力調查該交易會之一切背景及行事方法,務求達到自行達成目的。

    一道命令下來,水葒被責成負責這項其實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但是水葒還是要全力以赴。她以無比的耐性,跟踩那個每天在倫敦屈拉法加廣場、納爾遜銅像柱前吹口哨的人,達一個月之久,大約每隔三天,就會換上一個人,從七時十六分起到七時三十分,吹土十四分鐘口哨。

    那廣場中,來往的人何止千百,也沒有什麼人注意這樣的一個人,但這無論如何,是交易會的一個聯絡點,是唯一的線索,不可放棄。

    一個月之中,水葒看到有七個人和這個人接頭,她立時報告,又派人去跟踩那會和交易會接頭的七個人,那樣可以發現更多的‘點’。

    終於,又兩個月之後,報告來了,自交易會有關的一個點,有人帶了一隻相當大的木箱出發,目的地是芬蘭的赫爾辛基。

    水葒在倫敦,一接到了報告,立即用最短的時間趕到赫爾辛基去,她甚至趕在‘那個人’的前面,跟蹤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一直到在芬蘭北部,失去了‘那個人’的蹤跡為止。

    水葒最後的一句話是:“我絕對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高達,浪子高達!”

    羅開眠着嘴,沒有立時表示意見。水葒道:“根據你所説的情形,我認為一切全是高達。一個人做約二他先放下箱子,然後離去,然後再拍門求助,然後再離去,自行離開,讓你以為他失蹤了。”

    羅開仍然按着嘴不出聲。

    水葒再道。“還有,你別忘記,你在那湖邊,世上只有高達知道!”

    羅開説了一句:“安歌人也知道!”

    水葒道:“她一直在你的身邊!”

    羅開道:“現代人要傳遞訊息,是不必面對面大叫的!”

    水葒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你寧願相信高達,而懷疑和你共過患難,又有那麼親密關係的安歌人?”

    羅開緩緩地道:“我相信的是人性不至於壞到這個程度!”

    水葒一昂頭:“我們是在討論實際問題,不是在空虛地討論人性的善惡!”

    羅開笑了一下:“小水葒,你不覺得,許多實在的事,全是由人性的善惡來決定的嗎?我可以不信任一切,但是高達對蜂后的愛是無可置疑的!”

    他自然而然叫了一下‘小水葒’,水葒聽了,先是十分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後,神情嚴肅地聽下去。也十分自然地叫:“大鷹!或許他在交易會的地位不移高,高層有了決定,他一定要執行!”

    羅開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告訴我,在安歌人走了之後,在那間小木屋中,只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們的交談,不會有任何第三者知道。”

    水葒眨着眼:“那你如何解釋一切怪現象?”

    羅開緩緩搖搖頭:“我無法解釋,一定還有一個十分關鍵性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的,等弄明白這個關鍵問題之後,自然一切疑問迎刃而解!”

    水葒沒有説什麼,可是它的神情卻明顯地表示不同意。羅開笑了一下:“聽我説,放棄跟蹤高達,這會浪費你不少時間的。”

    水葒的反應,十足是一個倔強不聽話的小妹妹:“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

    24、高達出現巴黎

    羅開沒有再表示什麼意見,兩個人之間,維持了一個短暫時間的沉默,羅開才道:“蜂后和高達,約在巴黎相見,高達不知道是不是能及時趕到,我先去見她。”

    水葒現出十分調皮的神情來!“聽説蜂后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美女,難怪你不顧前嫌,要去英雄救美了!”

    羅開笑責:“你胡説什麼!她和高達之間的戀情是真摯的,兩個都認為自己這一生再也不可能和異性發生戀情的人,忽然找到了愛情,這種愛情的真摯程度,就不容任何懷疑!”

    羅開説得十分嚴肅,以致水葒吐了吐舌頭:“大鷹,你自己呢?”

    羅開黯然:“我曾經受過,可是她死了,她是為我而死的,將來會不會再愛,我現在還不知道!”“水葒的神情忽然成熟起來:“要是我明知一個男人不愛我,我是絕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羅開望向水葒,想説:你的身分,你的工作,能容許你有愛情嗎?

    可是位覺得這句話説出來,未免太殘忍了一些,而且這時,水葒一副洋溢着對愛情的懂憬的神情,使他更不忍心説出這樣的話來,他只是輕嘆了一聲,然後,開始和巴黎機場聯絡,要求降落。

    等到聯絡完畢之後,他才問:“你有急事到巴黎去?”

    水葒點頭:“是,在遇見你之前的半小時,我接到報告,需要我到巴黎去,所以找才到機場去的!”

    羅開投以詢問的眼色,水葒眠着嘴笑:田説了你也許不會相信的!“羅開揚起手來,做要打水葒之勢,水葒這才道:“我接到的報告,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我正在等”她才講到這裏,突然身子挺直了一下,在大衣袋中,又取出了那隻盒子來,打開,在螢光屏之上,有幾行密碼,在迅速閃動。

    羅開也是破解各種密碼的專家,但是他自然無法在一瞥之間,看得懂那些密碼代表了什麼,他只是注意到水葒現出了一種十分頑皮得意的神態來,等到密碼隱沒之後,她抬起頭來:“浪子高達才在巴黎機場下機!他駕駛的一架小型噴射機,屬於南美一個大工業集團所有,據知蜂后王國和這個工業集團的關係十分密切。”

    羅開緩緩吸着氣,沒説什麼。

    水葒的嘴角向上翹:“或許,你們見了面之後。可以問問他何以突然失蹤的原因!”

    羅開喃喃地道:“我會,我自然會!”

    這時,他的心中,迷惑之極:高達‘失蹤’之後,他會花了不少時間在暴風雪中找他,那麼,高達自然有可能比他早到巴黎許久。可是位何以不告而別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接到了和蜂后見面的訊息。

    但那也是不可解釋的!他要離去,它的雪車為什麼會留在門口?在那麼惡劣的天氣環境之下,他用什麼交通工具離開?

    他並不懷疑水葒得到的情報,可是一切實在太不可解釋了。

    在他思索時,水葒用信任的眼光望着他,羅開立時明白了她的心意:“我不會把你的跟蹤告訴他!”

    水葒笑了一下:“人與人之間還是有信任的,不過,小水葒和大鷹之問的信任,真是奇怪了一些,除了我們自己之外:不會有別人相信的!”

    25、在戀愛中的女人

    羅開呵呵笑了起來:“真是,這是最不可解釋的事坐穩一些,飛機降落了!”

    飛機降落在巴黎機場,他們都各有可以迅速過關的證件,在機場外,水紅又取出了那盒子來,十分訝異地道:“高達到了香榭麗舍大道的一家時裝店中:他幹什麼?還有閒倩買禮物送給蜂后?”

    當她這樣説的時候,羅開是背對着她的,等地説完,羅開轉回身來,它的樣貌,已在那一霎問,完全改變。水葒對於這種在幾秒鐘之內可以改變容貌的‘薄膜化裝術’自然不陌生,所以她一點也沒有大驚小怪,兩地心中,還十分高興,因為羅開並沒有向她隱瞞改裝了之後的面貌,這表示了他對它的信任。

    羅開道:“好,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去跟蹤高達,他不急於去見蜂后,是不可理解的,我先去見蜂后!”

    羅開招手叫來了出租車,上了車,和水葒揮着手,他們甚至沒有説再聯絡的方法,但是像水葒和羅開這樣的人,要聯絡對方,自然不是難事,又何必多説?

    拉斐德酒店是嶄新的建,高達三十七層,羅開走進大堂,根本沒有向聳立在大堂的著名的塑像‘勝利女神’的複製品多望一眼,軌搭電梯直上頂樓。

    出了電梯,推開了和走廊相隔的玻璃門,轉進了另一條走廊,直到盡頭,在鑲有金光閃閃的‘皇后套房’這樣的門前站定,按了門鈴。

    門幾乎是立即打開的,一開門,羅開根本還末看清開門的是什麼人,便覺得一股熱力,撲面而來,把它的全身都緊緊裏住。

    當然,羅開是立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蜂后身上只坡着一層輕紗,在他剛一踏進來時,就以她灼熱的身體,緊緊擁着他日羅開知道蜂后誤會了,以為它是浪子高達,這是十分令人尷尬的誤會,可是一時之問,他卻也不知道如何才好,蜂后一雙豐腺的玉臂,把他摟得如此之緊,整個身體都緊貼着它的,在半開半問的美目之中,眼波橫溢,充滿看烈火一般的情。

    羅開想把她推開去,可是她的全身幾乎是赤裸的,竟不知道在何處着手才好!

    然而,這種尷尬的時間極短,在不到一秒鐘之間,蜂后就條然後退,動作快得如同一頭獵豹一樣,一下子就返到了一張高背安樂椅的後面,同時,揚起手來,把手中一枚相當大的、鑲有耀眼的綠寶石的戒指,對準了羅開,用極震怒的聲音喝問:“一動也別動,你是什麼人?説!”

    羅開苦笑了一下:“我是鷹!”

    蜂后愣呆了一下,可是在她豔麗的臉龐上,仍然充滿了極度的警戒,它的處境極其惡劣,她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覺。

    她吸着氣:“鷹?你”羅開急急地説着:“浪於好象有了一點意外,我是在他的通訊儀中,得到他手下的報告,知道你在這裏的。你的事,我已全都知道了,浪子曾來要我和他站在一起,我已經答應了!”

    羅開那幾句話,説得再簡單明瞭也沒有,而且,極其有力,他表明了站在高達這一邊:自然對蜂后來説,是她極需要的助力,而絕非敵人口蜂后叮了一口氣,對準了羅問的手指,也垂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從容:“你至少該先讓我知道一下,我以為是浪子來了!”

    羅開攤了攤手-“我認為你的行蹤,愈少人知道愈好,對不起!”

    蜂后有點無奈地揮着手,當她揮手的時候,戒指上的綠寶石發出奪目的光芒,羅開自然知道,她那枚構造精巧的戒指,可以在一秒鐘之內,連續射出十枚毒刺,每一枚毒刺上的毒,足可以令一頭公牛,在三秒鐘之內就死亡:想起剛才的情景,若是她一後退就射出毒刺,自己能不能逃得過去,還成問題!

    蜂后一面揮手,一面道:“請等一等,我去換一件衣服。”

    26、試圖與高達聯絡

    她説着,旋轉着身於,同裏問走去,輕紗根本遮不住它的身體,羅開明知不應該,可是還是忍不住了同它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暗忖:難怪浪子會對她那麼迷戀,同樣是。

    高挑的身形,他想起了黛娜,黛娜又不是不美麗,可是單拿背影來比較,就不如蜂后那樣有教人心魄為之震湯的誘惑和魅力。

    這種魅力,似乎不是出外型來決定,而是發自體內的那種韻味來決定的!

    羅開一面想着,一滴已將視搬轉向窗外,巴黎的典型標誌,艾菲爾鐵塔的尖端在遠方,雄偉的凱旋門在近前,大道上車子流動。

    並沒有多久,蜂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也除下了薄膜化裝,回覆了本來面目。

    蜂后換上了一套便裝,淺笑着:“浪子告訴過我,雖然他是浪子,可是有的時候,想法也十分古老,所以要我在他的朋友面前,像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

    羅開並沒有表示什麼意見,蜂后又道:“剛才,如果我一發覺了你不是他,立刻向你發射毒刺,你有幾分把握可以避得開?”

    羅開據實道:“如果你還環抱看我就出手,我一分機會也沒有!”

    蜂后揚了揚眉:“你太冒險了!”

    羅開不在乎她笑一下:“和‘非常物品交易會’作對,冒的險更大!”

    蜂后感動地垂下限撿:“謝謝你,鷹,浪子有一個仔朋友。”

    蜂后笑了起來,她笑得那麼動人,真像是花朵綻放一樣:“他在巴黎,一定會來看羅開苦笑了一下:“別説客套話了。浪子在巴黎,你知道不?”

    我,要是他在巴黎不來看我,那麼,他就不是浪子高達!“當蜂后這樣説的時候,她的神態和語氣,充滿了極度的自信,羅開在聽了之後,心中陡地一動,-那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沒有具體的概念。他沉吟了一下:“或者他不知道你在這裏?”

    蜂后搖着頭:“我和他另外有通訊的方法,他一定會知道的。”

    羅開沉聲道:“好,那麼請立即聯絡他!”

    蜂后的臉上,在這時,也不意流露出上些恐懼的神色來:“你剛才説他有了一點意外,可是你又説他在巴黎……究竟”羅開又禮貌地打斷了她的話頭:“立即和他聯絡!”

    蜂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褪下了她腕上所戴的一隻相當大的鐲子,把鐲子打開,成為兩個半圓,羅開注意到鐵子的內層,有從一到零的數字。

    他自然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具小型的無線電話。

    小型無線電話,可以隨身攜帶的,早已不是幻想小説中專有的物品,而已經成了相當普遍的日常用品,一具電話在手,不論身處何地,都可以隨時和世界各地聯絡。當然,超小型、小到如蜂后這時手中所持的,還是極其罕見的尖端科技產品。

    蜂后既然有一具這樣的超小型無線電話,高達自然也應該有一具才是,羅開心中,不禁有點埋怨高達,因為高達未曾向他提起過身邊有這樣先進的通訊儀器在。

    27、可怕的意念

    蜂后用她修得光潤的指甲,在那組號碼上,迅速地按動着,等到她停手之後,神情緊張地等着,等了一分鐘左右,再按動,然後又等着。

    這時,她的臉色,愈來愈白,嘴唇開始微顫,又過了一分鐘,她陡然失聲:“我無法和他聯絡!”

    羅開疾聲問:“你上一次和他聯絡,是什麼時候?”

    蜂后道:“一個星期之前,那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羅開用力一揮手:“在事情發生了之後,你為什麼不用這個和他聯絡?”

    蜂后苦笑了一下:“這只不過是精巧的玩具,它通訊的信號,通過一枚人造衞星傳遞,太容易破人把信號截獲,絕不安全。”

    羅開‘嗯’地一聲,他又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些什麼,可是一樣沒有具體的概念。蜂后已在追問:“你説他發生了意外。究竟是什麼意外,快告訴我!”

    羅開想了一想,才略去了水葒對高達跟蹤,懷疑高達是‘非常物品交易會’中的人那一段,把經過説了一遍。蜂后用心聽着,不住搓着手,表現了她內心的焦急。

    等到羅開講完,這個手段狠辣,憑她的美貌才智,一手建立了蜂后王國,會被喻為是地球上最危險的女人的蜂后,竟然現出了茫然失措的神情來,六神無主地問:“他怎麼了?他究竟遇到了什麼意外?”

    羅開心中暗歎了一聲,在這時,蜂后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在戀愛中的女人,她對情人安危的關切,和別的女人一模一樣。

    羅開道:“本來我也十分擔心,可是最新的消息是,他在巴黎”羅開説到這裏,向窗外指了一指:“就在這條大道上的一家時裝店中!”

    蜂后陡地叫了起來:“不可能!那不是他,是他,一定會到我面前來!”

    羅開心想:這又是一個在戀愛中的女人的典型情緒,可是,突然之間他像是遭了電極一樣,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霎時間,一個可怕之極的意念,襲上了它的心頭,令他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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