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痛死我了!救命哇!救命哇!”忽然前面台前人羣之中傳來一陣悽慘的呼救聲。
緊跟着“噗通、噗通”又傳來一陣拳打腳踢之聲夾雜着許多人的叫罵之聲:“臭小子,你一雙臭手專幹‘馬殺雞’,誰讓你上台去的呀?台上又沒有‘雞’,害得我們跟你倒楣!”
“渾蛋小子,我可認識你,你可是‘夜來香’的常客了,你……”
“哇,他真的是,‘夜來香’的常客呀!”
“難怪他偏偏按個‘八號’來,真是手臭如糞!”
“打!該打!”
“啊喲,啊……”
慘叫聲、叫罵聲、拳打腳踢聲頓時又響成了一片。
原來,剛才上台“幫忙”的那楞頭小夥子一下台後,竟一下子遭到許多人的圍攻,等他反應過來,早已是鼻青臉腫,成了“大熊貓”了。
自然,圍攻他的那幫人就是第一組沒有通過預賽的八十九人了。
“喂!這可太不公平了,既然有人入選決賽,那就肯一要有人被淘汰掉嘛!”
“就是!這也不是人家的責任,明明只能按出一個小鐵球嘛!”
“廢話?呆頭鵝,一齊按出來那豈不都中獎了?”
“小飛,你真棒,幸虧你運氣好,買了張尾數是“八”的獎券。
“嘻,小翠,託福!託福!”
後面的蕭不灑竟開始為那捱打的楞頭小夥子叫起“冤”來。
蕭不灑道:“這的確也有點説不過去了,那青年本是好心為大家做事,照這種情形,每次都有一大幫人落選,那按出小鐵球的人豈不要被揍成‘肉餅’?”
蕭不灑這一説,幾人頓時心裏有點可憐起那被打而又幫了他們忙的楞頭小夥子來。
人的心裏總是這樣,一旦佔到便宜也就無話可説,可是那青年如果剛才按出來的是“八”的話,磁到這幫小祖宗那他豈不更要倒楣?
吾肥頓時氣道:“哼,這樣胡亂打人豈不亂了章法,那有點王法嘛!”
石不全倒蠻有“正義感”地道:“對!咱們過去找他們評理去!”
“好!”
“借光!借光!熱開水來啦!”
“閃開!閃開!挑大糞的來啦!碰着可不負責啦!”
於是幾人撥開人羣朝台前湧去。
又是“熱開水”,又是“挑大糞”的,誰敢不讓,所以很快,幾人便“遊”到了台前。
可是等他們到得台前,“暴亂”早已平息。原來,那幫“落選”之人在那青年身上胡亂發泄一番之後,卻又爭先恐後地跑去購買第二組對獎券了。
人,總是不甘心的。
而那被打的“倒楣蛋”,也不知何時被人抬到一邊去了。
台下眾人又恢復了焦急的等待。
只聽關大財又在台上叫道:“好,各位鄉親,本屆‘幸運大獎賽’第一組幸運者的號碼馬上就要出來了,請問下面那位朋友上來將這號碼按出?”
“關老闆,算了吧,還是你自己按吧,我們自是相信你的。”
“是啊!……”
台下有人叫道,有了前面那楞頭小夥子“前車之鑑”,誰還敢再上台去觸楣頭呢。
關大財笑道:“好,既然大家相信我,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代功了,不過,醜話説在前頭,幸運者只能有一個,其餘九人可不能怪我手臭呀。事先説明,本人對女人可不感興趣,更談不上什麼‘馬殺雞’了,哈哈……”
大鐵球又開始轉動起來。
台下人選的十人的心也跟着狂跳起來……
台下吾肥笑道:“嘻嘻,想不到這關老闆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老閹雞呢!”
洗飛低聲笑道:“呆頭鵝,閹雞倒不一定,有可能是‘銀樣臘槍頭’呢。”
小翠一見二人交頭接耳,忙打斷道:“喂,小飛、小肥,你倆在説什麼‘悄悄話’呀?讓我也聽聽嘛。”
洗飛趕緊“打岔”道:“沒、沒什麼,小翠,快看!開獎了!”
“停!”
只聽關大財一聽大叫,眾人的心也頓時被這一嗓子揪得更緊了。
“叭噠”一聲,小聲鐵球滾了出來。
洗飛心中暗道:“關鍵在此一舉!”
而一旁小翠的手已不知何時抓住了洗飛的手,洗飛這才發現,小翠的勁還是蠻大的。
“下面,我公佈幸運者的號碼……”
“二十八,二十八,二十八……”台下蕭不灑幾人幾乎時同時在心裏高叫着。
“三十八號!”
隨着關大財的一聲高呼,洗飛同時雙眼一閉,失望地慘叫道:“完了!”
“啊?三十八號?”
“小飛,你的手好臭呀,臭、臭、臭……”小翠這下可是得理不饒人了,剛才洗飛買獎券勾搭女孩子一事,她本已有些生氣,這下她更是火上澆油,一連竟罵了十幾個“臭”字。
洗飛急道:“呀呵,小翠呀,這隻能怪咱們運氣不好了,天地良心,你也是知道我昨晚可沒去‘馬殺雞’呀!”
“那你那晚在毛家大院呢?”小翠算起了“舊賬”。
“啊!”
“哈哈……”看着洗飛尷尬的樣子,蕭不灑、吾肥和石不全頓時開心大笑起來。
“哇!我中獎了!我中獎了!”
人羣之中突然一人高舉獎券興奮地叫道,頓時引來了無數道既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蕭不灑心中暗道:“怪了,怎麼又會是他?他到底是誰呢?待會我定要瞧個仔細。”抬頭朝剛才發出興奮的叫聲之處望去。
關大財叫道:“好!下面請持‘三十八’號對獎券的幸運者上台領獎!”
“來了!來了!我來了!”
人羣中散開一條路來。
只見一名布衣中年人撥開人羣,疾足圾台上奔去。
蕭不灑忙注目瞧去,見此人一張大餅臉上留着二撇秀氣的八字鬍,一雙眼早笑沒了。這張臉似曾見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中年人到得台上,手持獎券叫道:“我是三十八號!我是三十八號!”
關大從那人手裏接過獎券,道:“我且拿給‘公證人’孔老爺公證一下。”
説完拿着那張紅色小紙片走到那縣太爺面前,道:“孔老爺,請你公證一下。”
孔縣令接票在手,又戴起老花眼鏡,看了看道:“沒錯,是三十八號,此人中獎了。”
關大財轉身對那名中年人笑道:“恭喜!恭喜!這位老兄,你為本屆‘幸運大獎賽’的第一名中獎者。”
那人已激動不已,説道:“哇!我頭好‘亮’呀!真是好運氣!真是好運氣!”
早已有人用盤子端上一百兩銀子來,交到關大財手上,關大財笑呵呵地走到那名得獎的中年人面前,道:“這位老兄,這是你的獎品,整整一百兩白銀。”説完,交到他的手上。
“哇,操他奶奶的,真是好運氣,一兩銀子換回來一百兩銀子,淨賺九十九兩哇!”
“媽的,看來他的手可要比我的手香多了,我的手怎麼就那麼臭呢?不行!定要搞點香水來塗塗!”
台下已有人開始犯“紅眼病”了。
那中年人接銀在手,頓時開始兩眼大發異彩,喜道:“我,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呀!我,我可是真的太、太幸福了……”
那關大財笑道:“這位老兄,作為第一名幸運者,你對台下的鄉親談談感受如何?”
那中年人望着手裏的白銀,又抬頭朝台下看了看,老半天,才進出一句話來:“鄉親們哪,快去買對獎券啊!”説完,人便下台跑了。
就在他説話的一剎那,蕭不灑心中一驚,道:“竟會是他?”
只見台上關大財又道:“好,下面‘幸運大獎賽’繼續進行,現在開始……”
小翠有點上“癮”了,催道:“喂,小飛,你快去再買張獎券來呀!”
洗飛拍着小瘦胸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説完,轉身又要去開“後門”。
“慢,小飛!”
蕭不灑忽然攔道:“小飛,小翠,暫且把這事放在一邊,我剛才發現了一個重要情況。”
“什麼情況?”
“等會你們自會知道,現在大家跟我來。”
“上那兒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要‘跟蹤追擊’。”
一聽説有重要情況,幾人便放棄了“幸運之神”,跟在蕭不灑的身後朝人羣外擠去。
好在人很多,剛才那中獎的中年人也沒跑多遠,所以蕭不灑幾人很容易就盯住了他。
擠出人羣,那中年人四下看了看,然後便掉頭朝鎮中跑去。
洗飛忙問道:“喂,蕭不灑,‘跟蹤’了大半天,我們到底在跟蹤誰呀?”
蕭不灑一指前在那中年人,道:“大家看清楚點,就是前面那人。”
四人忙抬頭瞧去。
洗飛又叫道:“蕭不灑,我的眼睛雖然是小了一點……”
吾肥一旁揶揄道:“豈止是小了一點,兩點三點都不止呢!”
洗飛罵道:“呆頭鵝,幫幫忙,別七嘴八舌的,像個多嘴婆!”
頓了一下,又道:“我的眼睛雖然小了一點,但我的視力卻是一流的,那前面的人不就是剛才得獎的那中年漢子嗎?有什麼好跟蹤的?”
吾肥已感到有點不大對勁,道:“難道要我們去打劫?當強盜?”
石不全有點“技癢”,説道:“也許是去偷?”
蕭不灑道:“都不對,你們別瞎猜了,等會等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將他擒住,一切也都真相大白了。”
當下,幾人便裝着沒事人一般,悄悄地盯在了那“幸運”漢子的後面。
磁到這“死神三客”一夥人,那人也似乎有點“幸運”得過頭了。
七拐八繞,不一會兒,那人便獨自走進了一家小客棧。
蕭不灑幾人隨即而到,幾人進得小客棧,已有一名店小二迎上前來。
“幾位公子,小姐,可要住店,本店……”
洗飛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行了,別作廣場了,我們是來找人的。”
店小二問道:“找人?你們找誰呀?”
蕭不灑道:“就是剛才在我們這前剛剛進來的一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
店小二殷勤答道:“噢,你們要找的是三先生啊,在!在!我這就領幾位公子去。”
“不用了,小二哥。”蕭不灑也不是呆子,忙掏出幾兩碎銀塞在小二手裏,道;“你只管告訴我們他住在那裏好了,我們是三先生的朋友,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這個、這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店小二見銀子,嘴上的“把門將軍”早不知跑到那裏去了,邊笑邊道:“三先生就住在這邊最裏面一間,此刻他正在房裏。”説着一指店裏一排客房。
“知道了。”蕭不灑謝過小二,便領着眾人朝裏面走去。
吾肥輕聲問道:“喂,蕭不灑,咱們到底該怎樣擒他呀?”
蕭不灑胸有成竹地道:“別擔心,小肥,到時我自會有辦法。”
小翠好奇地問道:“不灑大哥,這‘三先生’到底是誰呀?”
蕭不灑答道:“一個與我和小飛、小肥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
“朋友?”
洗飛和吾肥更是一頭的霧水,也不知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好滿腹狐疑地跟在了蕭不灑的後面。
幾人來到小二所説那間房間的門前,蕭不灑上前也門,“砰!砰!砰!”
屋裏有人問道:“誰呀!”
蕭不灑心中喜道:“沒錯!就是他!”忙開口道:“請問三先生在嗎?”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了,屋裏走出一人,正是剛才得獎的那中年人。
中年人仔細地打量着蕭不灑幾人,開口問道:“你們是……”
突然,中年人似乎想了什麼,面部的表情忽然間僵住了一般……
蕭不灑談笑自若:“三先生,怎麼,怎麼不認!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中年人氣勢洶洶地道:“你們幾個小傢伙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咱們進屋再説。”蕭不灑不邀自請,竟大剌剌地領着眾人要往屋裏闖。
“喂,小傢伙,你、你們想幹什麼……”中年人伸手要攔,可是憑他那兩下子,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眾人進到屋裏,“啪”的一聲,蕭不灑反手將門關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中年人對這幾個“不速之客”已感到有些頭痛。
蕭不灑笑道:“嘻嘻,老黃,什麼時候留起八字鬍來了?”
“啊?”
中年人一聽,驚叫一聲,一雙手下意識地朝嘴上那兩撇小鬍子摸去。
還沒等他摸到,卻已有人領先他一步,“嗤”的一聲輕響,鬍子竟被人一根不留的全扯了下來。
中年人的那張大餅臉,本已難看之極,有了兩撇小鬍子才顯得“清秀”一點,這下,鬍子一去,一張臉已更加難看,臉色也開始發青。
“哈哈,老黃,你原來‘冒充大公雞’呀!真他鄉遇故知,何必呢?哈哈……”原來一旁的洗飛早已看出端倪,便伸手截穿了他的“把戲”。
“你、你們……”
蕭不灑話裏有點咄咄逼人地道:“哈,老黃,別以為你弄兩根雞毛貼在嘴上我就認不出你了,要知道我對你的那雙三角眼的印象可是很深喲。”
“三角眼?老黃?三先生?”一旁的吾肥早已給搞得糊里糊塗,便跑到那中年人的面前仔細端詳的一番,這才認了出來:“哇!原來竟是你這傢伙,上次我們在金陵城外和紫霞姑娘就是被你盯着的梢,怎麼樣,後來墳場遇鬼的感覺如何?”
中年人奇問道:“你怎會知道我墳場遇鬼的事?”
“哈哈……”
提起墳場遇鬼一事,蕭不灑、洗飛和吾肥頓時開心大笑起來。
因為,這三角眼老黃在金陵城外的墳場遇到的四“鬼”不正是這三人再加上繆紫霞嗎?
那老黃厲聲叫道:“別笑了!”提及往事,這大大的癟拾已讓他惱到了極點。
蕭不灑依然笑道:“老黃,那麼兇幹嘛?我們可是向你來道喜的呀。”
“道喜?道什麼喜?”
“咦?剛才你不是得了‘幸運大獎賽’的頭獎嗎?怎麼你忘了?”
“噢!這個倒確有此事。託你們的福。”
“另外,還有一件事想向你請教,就是這‘幸運大獎賽’得獎的竅門?”
“這個、這人……”聽到這裏,中年人的臉色已變了一變,隨即又道:“這那裏有什麼竅門,全憑連氣好,手氣好罷了。”
蕭不灑搖頭道:“噢?老黃,一百人裏只有一人中獎,我想這種福氣大概還輪不到你吧?”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老黃有點心虛起來,忙沉下臉來,裝腔又道:“小傢伙。我把你當我們小宮主大姐的朋友才不失禮於你,你卻似乎極不友好嘛?”
“哼!友好?我和你‘魔樂宮’的人交情的確是‘淺’呢?”
老黃失口驚叫道:“啊!你怎知我是‘魔樂宮’的人?”
“因為我們就是‘死神三客’!”
“哇呀!”聽到這裏,三角眼老黃已是大驚失色,如驚弓之鳥般拔腿就要奪門而逃。
“嘿嘿……”
“嘿嘿……”
“嘿嘿……”
還沒等他逃到門口,頓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種很熟悉的笑聲——那種曾經讓他一度發瘋、神經失常的墳場“鬼”笑聲。
這種聲音在他耳裏聽來是如此地刺耳,還未反應過來,早駭得頭皮發麻,兩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口中連叫道:“媽呀!鬼!有鬼呀!”
這時一個“陰氣”十足的聲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裏:“嘿嘿,不錯!你是遇見鬼了,纏在你身上的鬼你是甩不掉的,嘿嘿……”
“鬼爺爺,鬼奶奶,饒命啊,我不想做你們的鬼孫子呀!嗚……”老黃竟被駭得哭了起來,想必他的神經病又犯了。
領頭的“鬼”説道:“要命可以,不過可得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鬼爺爺,你説吧,我如實奉告就是,嗚……”
“那好,先告訴我你是如何中獎的?”
“鬼爺爺,這只不過是我們‘魔樂宮’為了騙錢搞的一個大騙局罷了,十組中獎號呈早已編號,然後分別由我們‘魔樂宮’中十人去買那些中獎的獎券……”
“那些獎券需要自己去摸,你怎麼就會摸到中獎的那張呢?”
“這裏面有個小小的機關,我們事先在那張中獎的獎券裏夾放了一些鐵粉,去摸獎券時,只要手裏握塊磁鐵就可萬無一失了。”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聰明!聰明!但是那大鐵球又怎會準確無誤地將中獎號碼的小鐵球放出來呢?”
“這裏面也有個機關,因為事先在大鐵球內就藏有一人,他自然是知道中獎的號碼,所以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佩服!佩服!”聽到這裏,蕭不灑也不由得拍案叫絕了:“這麼説來,這次摘這大騙局的關大財、孔縣令等上上下下的人豈不都被你們串通好了?”
“是的,他們早已加入了‘魔樂宮’。”
“看來這次大騙局當真是天衣無縫了,對了,你知道這十組的中獎號碼嗎?”
“知道!我這裏正好有一張中獎號碼的名單。”
三角眼老黃説着,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交在了“鬼爺爺”的手上。
蕭不灑接過一看,只見紙上依次寫着“三十八、五十五、八、九十三……”等十個不同的號碼,看來“運氣”全在上頭了。
“嘿嘿……”蕭不灑發出一陣冷笑。
“嘿嘿……”
“嘿嘿……”
洗飛、吾肥二人頓時也跟着扯着嗓子陰笑起來。
“媽呀!”
聽到這可怕的聲音,老黃再也支持不住,兩眼一黑,慘叫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蕭不灑氣道:“這個老黃,怎麼一點屁用都沒有,我還沒問完呢,怎麼就要翹辮子啦?”
吾肥道:“那咱們趕快把他弄醒過來。”
蕭不灑道:“我想不用了,看他這樣子似乎有些精神異常,即使把他搞醒後,他已如同呆子一般了,再説,咱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什麼事?”
“去戳穿‘幸運大獎賽’的真相!”
“太好了!”
“棒極了!”
幾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石不全問道:“那這三角眼怎麼辦?”
蕭不灑道:“廢去武功,讓他生不如死!”
幾人沒有異議,當下,便由蕭不灑運起“靈犀功”,點死了三角眼老黃的“氣海穴”,完事後,一行五人便退出房內,奔出客棧。
當然,石不全也沒忘了這位“幸運者”剛剛得到了獎金——一百兩白銀,不過,這次“偷”是談不上羅。
***********
人在知道自己受騙上當後的心情總是不會好到那去的。
所以出了小客棧,小翠的小嘴已嘟起了半天高:“唉,原以為這‘幸運大獎賽’可以刺激得樂爽爽,誰知這竟是個大騙局啊。真是掃興。”
洗飛也喪氣道:“是啊,小翠,早知道這樣,我再也不會厚着胸皮找那個臭丫頭走什麼‘後門’了,神經病嘛”。
石不全搖頭道:“唉,我怎麼也沒有看出來這裏的問題呢?”
“哈哈”,只有皮球吾肥最為開心:“誰讓你們不聽蕭不灑大哥的話呢?大哥一開始就説這裏有‘鬼’,因為大哥可是‘再世諸葛亮’,料事神準無比哩!”他沒忘了拍十幾下“馬屁。”
蕭不灑對吾肥這個馬屁精,也不理睬,看了無精打采的小翠一眼,笑道:“小翠,你別垂頭喪氣的,像個小老太婆似地。”頓了一下,又説道:“好戲還在後頭唱,待會呀,我包你刺激得樂爽爽。”
“真的?”小翠又來勁了。
“當然真的,我不灑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哇,好棒!”小翠邊走邊跳,一付女小孩天真浪漫的樣子。
洗飛忙問道:“喂,蕭不灑,你又有什麼好生意呀?”
“好主意談不上,只不過想讓‘魔樂宮’多吃點‘癟拾’,我們大家弄點錢花花罷了。”
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個玩法?”
蕭不灑笑道:“這就要靠大家的鼎力相助了。”
石不全急忙道:“嗨,不灑大哥,咱們誰跟誰呀?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來,小弟自會效犬馬之勞,客氣什麼?”自從跟大家一起,他還未有過“建樹”所以此刻,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露露臉。
蕭不灑笑道:“放心吧,石不全,這次行動計劃可要全靠你了,‘頭功’非你莫屬呀。”
石不全急道:“哇,真的嗎?快説呀!不灑大哥,到底讓我扮演什麼角色。”
“自然是你的老本事——‘三雙手’了。”
“小偷?”
“我讓你把那些中獎的對獎券通通給我摸過來。”
“沒問題,‘小款代志’,包在我石不全的身上了,可是,可……”石不全忽然又支吾起來。
蕭不灑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根本不知道那些中獎的對獎券被誰買去吧?”
石不全擔心地道:“是啊!那裏買獎券的人那麼多,我又不是神仙,那裏知道那些中獎的獎券會被買去呢,再説,那些混在百姓之中的‘魔樂宮’人臉上沒有標記。”
蕭不灑笑道:“這就要看小飛與小翠二人的本領了。”
洗飛頓時急道:“看我和小翠,喂喂喂!蕭不灑,幫幫忙好不好?這可是‘高難度動作’呀!”
小翠也有點拿不準道:“是呀!不灑大哥,我恐怕有點……”
蕭不灑“意味深長”地道:“小飛、小翠,正是因為這是個‘高難度動作’,我才想讓你‘合作’,你倆不就成了‘拴在一起的蚱蜢——誰也跑不了誰’了嘛!再説,小飛肚子裏的‘貨’也是不少哩!”
小翠頓時臉紅起來,假裝生氣道:“誰跟他是‘拴在一起的蚱蜢’?”
“嘻嘻,小翠,不灑大哥的話可不能不聽呀!”洗飛“順着杆子往上爬”,小眼一謎,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包咱倆首次‘合作成功’,樂爽爽!”
“噗嗤”,一聲,小翠也笑出聲來。照目前情況看,她也只得“站”在“杆”子的上頭“等着”洗飛了。
“好!現在萬事俱備,小肥和我就專門領獎了,哈哈……”蕭不灑大笑起來,笑得那麼自信,那麼胸有成竹。
洗飛頓時大叫道:“好啊!蕭不灑,你讓我們去查獎券買主和偷獎券,自己卻和那呆頭鵝撈了這露大臉的美差,狡猾的緊哩!”
“哈哈……”
一陣大笑蕭不灑已跑出老遠,回頭叫道:“小飛,你別急嘛,到時候看情況我會讓你們輪流下去‘露大臉’的,現在咱們抓緊時間快會場吧,哈哈……”
五人一路飛奔,轉眼又來到鎮東“幸運大獎賽”的會場。
只見此時廣場之上依然是人山人海,人頭攢動,把廣場中的台子圍得個水泄不通。
蕭不灑等人剛到會場,就聽台上關大財又在他那“雞公”嗓子喊道:“下面我宜布第組幸運者的中獎號碼,五十五號!”
關大財剛宣佈完,台下便有一人喊道:“哈哈!好運氣!我中獎了!”
隨即,“嗖”的一聲,眾人眼前一花,台下已竄出一個三十幾歲的大漢來。
台下蕭不灑輕聲冷笑道:“哼,果然又是‘魔樂宮’中的人,裝得倒蠻像的。”
石不全忙問道:“怎麼,不灑大哥,你又認識此人?”
“你問小飛、小肥二人便知。”
“小飛哥,小肥哥,你們認識他嗎?”
吾肥抓耳撓腮道:“嗯,這個,確是有點面熟,只是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了。”
洗飛笑道:“呆頭鵝,看來你的大腦確是不夠用,你再看看這鷹鈎鼻子大漢,仔細想想。提醒你一下,在紫霞湖邊。”
吾肥口中念着紫霞湖,突地説道:“紫霞湖邊?我想起來,這傢伙正是上次在紫霞湖邊和剛才那三角眼一起去找紫霞姑娘的,對!鷹鈎鼻子!就是他!”
吾肥堅決要求“請戰”道:“蕭不灑,讓我把他‘拎’過來如何?”
蕭不灑擺了擺手道:“不必,這樣會打草驚蛇,咱們暫且不必管他,還是準備好一個大大的‘癟拾’,到時自會有好戲可看!”
幾人當下沒有異議,洗飛卻不知何時見了,不過幾人正注意台上的動靜,一時之間也沒在意。
待那鷹鈎鼻子領完一百兩銀子下台後,那關大財又叫道:“好。下面第三組開始賣獎券,大家踴躍購買呀!”
人們又開始湧向了台前購買對獎券的地方:“咦,小飛呢?”
幾人這才發現洗飛不見了。
幾人正感奇怪,忽見洗飛又不知從那裏跑了回來。
也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竟不知從何處搞了件道袍套在了身上,手上還拿了柄拂塵。
洗飛本來身材就很瘦小,而這件道袍又是寬大無比,給他穿在身上就猶如一根旗杆挑着一面大旗,跑起來“忽啦啦”直響,那情景有趣極了。
蕭不灑忙笑問道:“哈,小飛,你從那裏搞了件道袍?晃來晃去,倒蠻好玩的。”
“嘻嘻。”洗飛自笑不語,至於這件寬大的道袍到底從何處得來,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曉得了。
石不全不解地問道:“小飛哥,你好好地穿這件道袍幹嘛?”
洗飛得意道:“石不全,這只是用來做‘道具’的,懂嗎?”
“不懂?”
吾肥一旁嗤笑道:“哼,小飛,你神氣什麼,穿着這玩意兒土裏土氣的,像個鄉巴佬!更像個賊頭牛鼻子小道!”
洗飛道:“呆頭鵝,就你那兩下子當然是不會知道的羅,這道袍好處可多了,其一,這玩意穿在身上,涼嗖嗖的,特別的舒服,其二,道袍代表着一種不同凡人的身份,凡是‘道’者,那就懂得特別得多,你瞧,我有多派頭!這其三……”
看着洗飛對這道袍似是極為青睞,小翠可有點“架”不住了,忙沒好氣地打斷道:“好了好了,小飛,你真的想當道士啊?”
洗飛擠眉弄眼,似在有意氣小翠,説道:“嘻嘻,小翠,道士有什麼不好?又清閒又自在,那用像現在這樣天天瞎跑,沒事還可以擲兩把骰子。對啦,還可以天天睡懶覺,嘻嘻。”
“你、你……”小翠這下真的“架”不住了。
“不過你放心,我就是當道士也要當個俗家弟子,花道士,哈哈……”他已是開懷大笑了。
小翠氣叫道:“哼,臭小飛,我跟你一刀十八斷!”
洗飛急忙説道:“別!別嘛!小翠,我剛才不是説了嘛,這只是道具嘛。再説,你一刀十八斷也要等種倆首次‘合作’完了後再斷嘛。”
説完,伸手拉住小翠的手。
轉頭對蕭不灑又道:“蕭不灑,你們在此等候,我這就去將那些‘魔樂宮’中的幸運者打出探出來。”
石不全叮嚀道:“小飛哥,全靠你了,沒有你我也偷不起來啦!”
“放心吧,石老弟,我和小翠絕不會讓你吃‘癟拾’。”
説完,洗飛拉着小翠朝台前擠去。
小翠這才知道洗飛是哄她玩的,當下便放下心來,一雙柔荑自然而然很情願地被洗飛拉着了。
“不灑大哥,小飛哥穿着道袍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石不全望着他二人背影,仍是一竅不通:蕭不灑輕笑道:“恐嚇詐騙!”
“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有點懂了。”石不全又搔了搔他的“癩痢頭”。
蕭不灑忙又對吾肥叫道:“小肥,你也快去排隊買張獎券來。”
“怎麼,我們也要買獎券?明知這是騙局,怎麼還要上當?”吾肥有點搞不清了。
蕭不灑笑道:“看來小飛罵你是呆頭鵝,還是有點道理的。你也不想想,如果不買獎券,到時咱們的‘掉包計’,拿什麼去‘掉’呀?這叫‘魚目混珠’,懂嗎?”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懂了,懂了,我這就去買。”
吾肥這才反應過來,忙掉頭跟在洗飛、小翠二人的身後,擠進了人羣。
人羣中,洗飛拉着小翠拼命地朝前擠着。
小翠輕聲“請示”道:“小飛,咱們現在該如何行動呀?”
“恐嚇詐騙!給他來個‘迷信大刺激’!”洗飛居然也從嘴裏進出“恐嚇詐騙”這四個字,真是與蕭不灑英雄所見略同。
小翠不解問道:“恐嚇詐騙?這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洗飛低低説道:“到時候你自會明白,這事主要由我來辦,你只要等我的暗示,我一發現‘魔樂宮’裏的人之後,就會輕咳兩聲,你就記住那人的長相,只管回去告訴石不全就成了。”
小翠有點失望道:“就這麼簡單呀?”
洗飛道:“簡單?小翠,你的任務已經很不簡單了,你要知道如果你記不住‘魔樂宮’中人的長相,那等會石不全同不要‘抓瞎’?”
“噢,那好吧!”小翠一想也對,便點了點頭。
不一會,兩人便擠到那賣對獎券的隊伍前面。
正巧,第三組“幸運大獎賽”的對獎券剛剛啓箱,就要開賣,而買獎券的人早已排成了一條長龍。
“天助我也!”見此情景,洗飛心中一陣狂喜,忙欺身擠到了隊伍的前頭,小翠也悄悄跟在了後面。
“喂喂喂,小雜毛道士,你擠什麼擠?別想來湊熱鬧,快到後面排隊去。”
洗飛剛擠到隊伍的前面,忽聽一人厲聲喝道,忙抬頭瞧去。
只見一名青衣大漢正虎目圓睜,怒視着自己,看那樣子,想必是會場的一名人員。
洗飛心中暗道:“操他奶奶,神氣個鳥,只不過是名‘狗腿子’罷了。”便假裝沒有看到他一般,忽然扯起嗓子大叫起來:“啊呀!不好不好!大事不好!”
一見他如此驚慌的模樣,旁邊一個排隊正準備買對券的老頭子忙奇怪地問道:“小師父,你怎麼了?”
“不妙呀,老施主。”洗飛忙擺出-副道家振頭,手中拂塵在空中“劃”了個圈,緩緩道:“此處上空怎麼有一股黴氣?”
那老頭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問道:“黴氣?小師父,此話怎講?”
“黴氣嘛,乃是人間一大晦氣,是一種不祥之氣。現在此地方圓一里之內的上空正有這樣一股黴氣籠罩着,只有我施法才能將它破去。現在,這方圓一里之內的人都已被它纏住了身。纏住後,它能使人生不逢時,死不逢地,該折陰的折陽,該折壽的折壽,該發財的破財,該生兒子的卻偏偏生女兒……”洗飛搔頭晃腦,唸唸有詞,頓時引得眾人都朝他看來。
老頭一聽,頓時急道:“啊呀?這、這如何是好?小師父,真有這麼厲害嗎?”
“那是自然,不信我可當場作個試驗給你看看。老施主,你身上可有火石?”洗飛看見老頭正在抽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有!有!”老頭兒忙不迭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火石來。
洗飛問道:“這火石可是乾的?”
“當然是乾的?”
“那好,你現在打打看,看能否將它打着?”
老頭一聽,暗道:真是笑話,剛才我還點了一袋煙,就隔了這一會兒的功夫,怎麼打不着?
老頭那裏又會知道,有了洗飛的“靈犀功”,他要不想讓火石打着,那麼自己總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打上一輩子也不會把火石打着的。
“啪!啪!啪!”老頭開始動手。
果然,只聽其聲,不見其火。
老頭自言自語道:“咦?怪了,還真的點不着了。”
“啪!啪!啪!”
老頭又試了幾下,努力想打出點“名堂”來,但依然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讓我來試試,也許是你的力道不夠。”
排在老頭前面的一個青年漢子一把搶過老頭手上的火石,“霹靂啪啦”地打了起來。
“小道士”心中暗道:“別説是你,就是老老煙槍來了也沒用!”
果然,青年漢子一陣狂打,火沒打着,頭上卻已流下汗來。
“唉,他媽的還真打不着,這是什麼鳥火石!”年青漢子氣得大叫,順手把火石又塞給了老頭,然後自己從懷裏掏出一個火石來,又是一陣“霹靂啪啦。”
火石都是一樣,關鍵就在“小道士”的這股“黴氣”之上。
只見他那手也酸了,眼也花了,鼻也歪了,牙也呲了,這才停下手來,連聲叫道:“黴氣!黴氣!大大的黴氣!”
“完了!”那老頭一聲慘叫。
“小道士”關心地問道:“怎麼了?老施主?”
老頭連聲叫道:“小師父,你可要幫幫忙呀,今天我可是花了血本動員全家都來參加這關老闆舉辦的‘幸運大獎賽’。我老婆子,我大兒子,二兒子,大媳婦,二媳婦外帶一個小孫子,總共七人啦,趕了兩天一夜的路途啊。現在有這股黴氣,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又對剛才那青年漢子道:“兒子,還不讓你媽、你哥、你嫂子、你媳婦、你倒兒趕緊過來給這位小師父見見禮,讓小師父幫幫我們的忙?”
於是,“小道士”的身邊頓時圍起一堵“人牆”如箍水桶般把他圍了個水曳不通。
哈,“皮球”吾肥居然也在裏面呢!
“小師父,幫幫忙吧!小師父……”
“小道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小俠道……”
“小大師……”
頓時,求救之聲響成了一片,洗飛此時在他們的心目中簡直就成了那張中獎的對獎券呀!
“小道士”如“月亮”般被“眾星”捧着,自是得意非凡,只聽他又一擺手中拂塵,開口道:“這個忙我是自然會幫的,我們道士生來就是去滅避邪的,不過,我事先可説清楚,這黴氣我自會幫大家破去,可是這中獎只能一百人裏有一人,全憑你們的造化了。造化不夠,我也沒有辦法了。”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小道爺,你放心吧,我如沒能中獎!只能怪我福氣不好,自是與你無關的……”
“小師父,你還是趕快施法破黴氣吧,馬上就要賣對獎券了。”
此時,眾人已是心急如焚,就如大禍臨頭了一般。
旁邊那青衣大漢也正在饒有興致地看着“小道士”的一舉一動。剛才這“小道士”一説有“黴氣”,頓時有好多人就要離去,一見這“小道士”又要施法破“黴”,又沒有一人想走了,那青衣大漢也就沒有去妨礙“小道士”了。否則,這對獎券恐怕是沒有幾人願意買它了。
只見“小道土”不慌不忙從懷時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符”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上攤子,然後對眾人道:“此乃我道家專用來避邪去黴氣之物,靈驗得很哪!”
眾人忙抬頭觀看,見那些“符”紙上只不過胡亂地劃了些歪七扭八的線條,竟沒有一人能看得懂。
有人問道:“喂,小道長,這‘符’上劃了什麼呀?”
“這是些五行八掛符,裏面學問大着,你沒有學過,自然是不懂的哪!”洗飛信口開河,至於這“五行八掛符”到底是什麼玩意,就連他自己也是一竅不通的。
眾人見他搖頭晃腦,似真有那麼回事,也不由地信了七、八分,頓時有幾人伸手要搶那些“五行八卦符。”
洗飛忙伸手攔住:“別急!別急!好事不在忙中取,再説,我身上就帶了這幾張,那裏能滿足那麼多人的需要?”
有人急叫道:“那怎麼辦呀?”
“山人自有妙計!”洗飛拿起了“架子”,人家急他卻一點都不急,説道:“快給我取一盆水來!”
那老頭忙對身邊那青年漢子叫道:“快!快給小道爺取盆水來!”
父命哪敢違抗,不一會,青年漢子已迅速地取了一盆水來。
老頭兒問道:“小師父,水取來了,你準備何用?”
洗飛答道:“這水現在還只是一盆清水,可是如果我將這幾張‘五行八卦符’放入其中,那可就大不一樣了。”説着,竟真的將那幾張“符”放入了水中。
忽然,只見那盆水竟就跟剛剛燒開一樣,翻滾不止,轉眼功夫,又“風平浪靜”了。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眾人頓時發出一陣噓噓聲,個個張口結舌,做聲不得。
當然,洗飛可不會變魔術,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靈犀功”在作怪罷了。
“無量佛!”洗飛雙手合十,口呼道號,這才笑道:“這盆水溶入了‘五行八卦符’,已變成了一盆能夠避去黴的仙水了,嘻嘻。”
見眾人仍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盆“仙水”,洗飛又道:“大家購買獎券之前,可將手掌放入‘仙水’這中浸一下,即可去掉手中的邪、黴之氣的。”
“小道爺,真有那麼靈嗎?”
“靈!萬無一失!你就算這次沒有中到獎,但我包你這段時間手運極佳,逢賭必贏,逢財必發!”
吾肥在人羣中為“小道士”捧場道:“信其則有,不信則無,我寧肯信他一次啦。”
“對,我也要信他一次,反正就當作洗了一次手一親。”
“我也信!”
“我也信!”
頓時眾人都被“小道士”搞的迷信活動刺激得不亦樂乎了。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整個廣場都沸騰了,人們越傳越真,越傳越神,簡直都把這個“小道士”當成了神仙一般。
離台子稍微遠一點的人生怕“仙水”被別人用光。
都玩命地朝前擠着、推着、喊着……
“哈,小飛這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把那麼多的人都給唬住了。”遠處的蕭不灑現在對“小道士”的迷信活動頗為滿意了。
“我早就知道,小飛的餿主意最多了。”吾肥卻大言不慚地説早已“料到”了。
石不全卻在一旁一聲不吭,專等“情報”一到,好下手“牽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