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看花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他倆一路上雖然沒有説太多話語,但兩人的心思卻是百轉千回。
華威翟是害怕愈跟她交談,就會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產生不想和她太親呢的念頭。
阿苓卻是在害怕着,她好怕他再想出讓她心驚膽跳的處罰方式,那會讓她的心變得怪怪的。
而她之所以跟着他,就是為了報那一掌之仇,可看看她現下淪為多麼可悲的情狀?她她她……居然被他摑過一記耳光、吃過他一口口水、被他狠狠咬了一下唇瓣,還被迫吃了他的食指……
天哪!她好怕因為吃了太多不乾淨的東西而拉肚子呢!
而更可恨的是,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機會報一咪咪的老鼠冤,她這樣真的好吃虧。
所以,她不敢也不想再跟他説話,免得因一時大意,又被他想出的新招數處罰。
眼看天色又逐漸黯下來,華威瞿不想再像昨晚一樣露宿野外,便開始尋找旅店。
可他們的運氣不佳,所找的每家旅店都已客滿,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只剩一間客房而已。
算了!他心忖,就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他隨便湊合一夜即可。
"阿苓,我已經讓店小二送熱水來讓你掙個身,你就先梳洗一番,我先到樓下去點萊,你洗好就下來用膳。"
他之所以避開是因為他沒把握自己能當個柳下惠。
"不能先吃嗎?"其實她比較餓耶!
他怒目一瞪,"羅唆!"
阿苓眼見他變臉,馬上嘟起小嘴,口中輕聲嘟嚷着,"專制、鴨霸,他奶奶的熊,你姑奶奶想先吃都不行!"
哪有人會這麼管束她的?
人家她在雪嶺山寨可是人人寵的寶,放在手上怕她摔着,含在口中怕她融化,哪像他,動不動就管她!
華威翟雖然聽得一清二楚,卻逃避的假裝沒聽見,"快!我在樓下等你。"
説完,他就飛快的奔出客房,深怕再多逗留一會兒,自己就會做出令人髮指的壞事。
阿苓看着那一大盆熱水,心中倒是有點蠢蠢欲動一一過去在山上!用水沒這麼方便,她從沒洗過這麼大盆的熱水,更別説水面上還浮着幾片玫瑰花瓣。
她終於剋制不住的寬衣解帶!撲通一聲跳進浴盆中,享受起洗澎澎的樂趣。
那温潤的水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將塵埃-一洗淨,使她身上散發一股淡淡花香。
天——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淨身竟是這般快樂的事。
她現在才開始感謝起華威瞿對她的體貼。
嗯——等一下她一定要好好的表達一下她對他的感激之意。
但現在,她可是要盡情的在偌大的浴盆中游來游去,好好的享受在水中翻騰的樂趣,她可是隻典型的旱鴨子,不趁此時在水中玩個夠更待何時?
於是,她恣意的在浴盆中悠遊着……
華威翟在樓下邊祭自己的五臟廟,邊飲了幾杯黃湯,自從武林擂台大賽結束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無憂無慮的放輕鬆心情。
可吃飽也喝足了,卻仍不見阿苓的人影,華威翟這才覺得大事不妙!
他倏地自椅子上跳起,直接奔往他倆所住的客房。
"阿苓!"他大聲呼喚,"你怎麼了?"
而映人他眼簾的畫面不但讓他噴鼻血,也讓他的怒火熊熊升起——
只因,她身無寸縷的躺靠在偌大的浴盆中……睡着了!
可恨哪!她不知道這樣會得風寒嗎?
華威瞿硬是逼自己大聲的在她耳畔喚她,"阿苓,起來穿好衣衫,我帶你下去用膳。"
阿苓是個一到晚上就只想用周公爺爺作伴的人,只要誰敢吵她,她就對誰發標。
所以,她啥也沒想、什麼也不顧,氣急敗壞的嚷嚷着,"他奶奶的熊!你敢管姑奶奶的事,我就拔了你的毛、砍了你的腿、斷了你的根、剪了你的鳥……"
嚇!華威翟真是被她打敗了。
算了,他心忖,還是先將她從水裏撈出來,免得她着涼,到時,他還得負起照顧她的責任,豈不累死?
可真的不是他的眼睛愛亂瞄、真的不是他的手愛亂摸,而是他的身體像是都有了自主意識,不但眼睛吃她的冰淇淋、鼻子嗅聞屬於她專有的獨特蘭花香、唇悄悄膜拜她的嫩頰、大手也撫在不該撫弄的部位……
好不容易替她拭於身子,將她放在偌大的牀榻上,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吶喊着"我要,我要"。
剋制住心底的邪念,他以厚重的被褥將她蓋得密實,只露出一顆小小的頭顱。
接着,他要求店小二將浴盆收走,又叫了一桌小菜,讓她待會兒清醒後能填飽肚子。
可他對阿苓的瞭解不夠,畢竟,他倆也不過認識幾日罷了。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如果執意在晚上叫醒阿苓,那個試圖喚醒她的人可能有兩種後果一是被她一腳踹飛;一是被她摟着與她一起睡。
正常來説,跟她不熟的人,絕對會被她一腳踢到天涯海角;跟她熟的人,當然是指她的親爹嘍!便會被她摟着一覺到天亮。
但就算是她深愛的乾爹,若是膽敢擾她清夢,在睡夢中,她也會照樣將他踹得遠遠的,絕對不會腳下留情。
可當華威翟始終不死心的在她耳旁叫她起牀之際,她終於伸出兩隻玉臂,一把按住他的頸子,將他扳倒跟着她一起躺平在牀榻上。
這或許是無意識的動作,但華威翟可是條威猛的漢子,哪能承受這樣的折磨,尤其……
她還是個赤裸裸的小女人!
華威翟不停的試着扳開她的小手,想讓自己儘快脱離這曖昧的氛圍。
但阿苓也是個學武之人,她雖然墜如黑甜夢鄉,卻仍死攀住華威翟的頸項,就是不讓他掙脱。
至於她為何將他視為親人,這……因為她仍處在深眠中,以致無法確定。
感受到摟住的人拼命的掙扎,阿苓終於剋制不住的低咒着,"他奶奶的熊!別動咩——"
華威翟原本一心想從她的束縛中掙脱,可聽她都睡得昏天暗地,那張小嘴卻還是不停的説着粗俗話語,這讓他忍不住想趁人之危。
"你……最好別再説髒話,否則,我就替你刷牙!"他也不僅自己做什麼這麼無聊,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的嘴。
呃一一事實上,他控制不住的還不只是他的嘴而已,他的手、他的嘴、他的身……他無一能剋制住。
"屁一一你姑奶奶……"她在朦朦朧朧中覺得有人在罵她,立刻不客氣的回嘴。
華威翟真的是控制不住了,"這全是你自找的!"
話落,他的唇已然覆上她柔嫩的唇瓣。
他的長舌也像是有自主意識,不停的輕舔過她每一顆小貝齒。
這……應該只能算是他在幫她刷牙,不能算在欺負她吧?
"啊——"她無助的呻吟着,不僅為何自己睡得好好的,卻老是有蚊子來親她。"走開啦!"
華威翟哪肯聽話?他食髓知味的以靈舌緩緩在她的唇瓣上畫着圈圈,再探入她的檀口中勾繞起她的香舌!讓她與他的一起纏繞。
他的大手也剋制不住的滑進厚重的被褥,來到她豐潤的胸脯。
"恩——"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怎麼癢癢的、麻麻的,她情不自禁逸出喃語,"停——會、會……癢……"
夠了夠了!該停手,該適可而止了。
華威翟腦中不停的響着這樣的警語,可他的大腦卻無法控制他的四肢,它們盡情的與她的四肢相接觸。
"呵——"她好熱喔!
阿苓無意識的扭動着小小的身體,想將那熾熱的感覺揮去。
"你別……別動啊!"他無力的低呼,心知如果她再這樣扭動身軀,他恐怕就要變成罪人了。
"動個屁啦!"她像是突然很生氣的發起親來,很不開心的罵道:"他奶奶的熊!你……我……姑奶奶就是要……"
像是要讓他明白她在生氣似的,她的兩隻藕臂突然死命的扣住他的頸項,生氣的説:"
不·要·動!"
哦一一這是她每次不小心抱到她親爹時,總會發出的低語;可華威翟哪受得了這樣跟她的嬌軀凹凸相契合?!
雖然頸子被她強行按住,可他的雙手是自由的、他的雙腳是自由的、他的男性……更是呼之欲出啊!
"怪不得我啊!"他在內心深處低喃,"這真的不是我自願的,是……她逼我的啊!"
是啊!她嬌小的身軀沒有一點縫隙的跟他緊密貼合,怎能不讓他血脈債張呢?
就跟她落去吧!
但就在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時,他告訴自己,或許這樣的發展並非不好——如果他師孃真是她親孃,那他剛好可以以她夫君的身份要求她別帶走師孃,讓他師父能跟師孃白首到老。
至於她,或是她的親爹……嗯——他願意略盡做人女婿的本分,陪着他們到她口中那個怪地方一起生活。
這對他而言,確實是滿大的損失,因為,他可是武當門派的首席弟子,但……看了看壓在他身下那清純的小臉蛋,他當下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輕聲在她耳畔低語。
接着,他終於剋制不住,開始以大手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吃盡她的嫩豆腐。
其實,如果她自己穿好衣服後再上牀睡覺,那他絕對會止乎禮的,可她偏偏睡在浴盆中,是他將她抱到牀上去的,他根本沒想到要替她着裝。
他本來的打算是,將她裹在厚重的被褥裏,讓她一覺到天明。
這樣,他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可是她自己要強行按住他,讓他怎麼也掙不開,他只好順其自然,將他的男性本色表露無遺了……
好不容易等兩人的喘息平息,華威翟稍稍將健實的身軀移開她寸許,想温存的對她説些甜言蜜語、山盟海誓,以便讓她明白他對她是認真的。
可他還來不及説出口,她便撂下一句殺風景的話——
"那個……以後、以後不准你他奶奶的熊的這麼懲罰你姑奶奶我!"
而她在説這話時,可是非常認真的。華威翟卻在聽完後一頭撞進厚重的被褥中,這一刻,他……是真的好想了算了,是誰找了個這麼不解風情的小女子來跟他嗯嗯啊啊的啊?
她有沒有搞錯?他剛剛可是在狠狠的愛她,哪是懲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