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原來這一種孤苦深深映下(大圖第七更30號)
曼君如實的告訴了自己的公司,包括自己擔任的職位,佟佩卉的聽了,臉色漸漸變得晦澀了下來,有些不悦,曼君看卓堯在一旁朝她眨眼睛,曼君就不明白了,連坐牢的事佟佩卉都知道了,她現在的工作,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開明的佟佩卉聽了會不悦,而佟少也在一旁護着她朝她使眼色呢。
曼君驚異不解,她問道:“怎麼了,在那裏工作,有什麼不可嗎?”她實在是難以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工作會讓佟佩卉臉色大變,她並非做見不得人的工作,她自己覺得,那是一份來之不易奮鬥了很久才獲得的工作。
佟佩卉看了一眼卓堯,説:“卓堯,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告訴她這其中的瓜葛。”
“二姐,這些是男人之間的事,用男人之間的手段來處理,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恩怨牽連給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沒説。”卓堯坦白承認,話語裏,都是對曼君的偏袒。
距“你怎麼瞞着她,要是媽媽知道了,會氣暈的,你喜歡的女人在我們佟家的敵人企業做了高管,也許有天她會成為你的對手,成為鍾家對付我們的一根刺。我們公司裏,隨隨便便也可以給她安排一份好工作,你寵她也不能這樣寵的,你這樣讓姐姐太傷心了,太感情用事了你!”佟佩卉説着沒有了火氣,卻都是對卓堯的擔心和傷心。
卓堯雙手攬着姐姐,寬慰着姐姐説:“其實工作的事都是小事,我想就算有天鍾利濤對付我,曼君也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她不會幫着別人對付我的。”
“我只是擔心你瞞着她,她不知道,在其位謀其職,倘若她不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做錯了什麼,你又能怎麼樣,不管怎麼説,曼君必須離開那家公司。”佟佩卉下達着指令。
鵜卓堯温柔的目光看着曼君,他堅毅的面龐,也都是無奈,他早就安排季東調查得知曼君所在的公司是鍾利濤集團旗下的子公司,這家公司,是專門負責東南亞對外貿易的訂單,自從曼君升職後,成功完成了好幾大筆重要訂單,曼君並沒有想到,她風光揚旗勝利的背後,是卓堯打電話給公司部門讓公司放棄訂單,否則,曼君又怎麼能是佟氏企業高管的對手。
他明白商人不能心軟,要狠,要利益第一,最忌諱感情用事,很容易被競爭對手捏住命脈。
他有想過讓曼君離開那裏來他的公司,或者他可以給她安排更好的工作,但他了解她的性格,她一貫獨立而堅強,所要的都要是自己奮鬥得來才覺得幸福,每次看到曼君成功簽下一筆筆訂單合約,她笑容那樣的開心,算着很快就可以積攢夠錢回小漁村看外婆。
這叫卓堯怎麼忍心開口,她一路走來那麼難,幾乎每晚加班到深夜,就是為了這些成績,但是卓堯也清楚,他這樣做,對公司是太不負責了。
而曼君,她聽着佟佩卉和卓堯的對話,她是聰慧的,雖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但她清楚,她的存在,會影響兩個公司的競爭,她考慮了一下,説:“對不起,我的工作是我的工作,這和我的感情沒有關係,我不能因為感情的事因為我和卓堯的關係,就放棄工作。”
佟佩卉聽完,立即起身,冷冷地説:“你不是説不論什麼和卓堯排在一起讓你選,你都會選擇卓堯嗎?你太讓我失望了,只是一份工作,阮曼君,你讓我看清楚了。”説完拉着卓堯的手,説:“卓堯,我們走,這種女人不值得你付出。”
“姐,你聽我解釋——”卓堯還是努力試圖解釋。
“走!”佟佩卉下達指令。
曼君坐着沒有動,她沒有看卓堯,她心裏多希望他不要離開她,他最後還是跟着佟佩卉走了,曼君並不懂得,當時的卓堯心裏多難過,一邊是疼愛自己的二姐,一邊是心愛的小漫畫,他注視着她,她竟然目光決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的決然,只是讓自己堅強,那是每次受傷之後,眼神里都會出現的漠然和決然,她對自己説,要堅強,要獨立,不依附任何人,感情和工作要分開。
感情和工作要分開,如果是三年前的阮曼君,她也許是毫不猶豫地辭掉工作跟着他。
但現在的她,再愛一個男人,她也不要把感情和工作攙和在一起,她犯過傻,她最後的結局是丟了工作,也丟了感情,難道要再傻第二次嗎?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是依靠自己打拼得來,是能輕易因為感情就可以放棄的嗎?
她問自己,愛他嗎?
她的心裏,一個聲音一直在跳躍着回答,愛愛愛!她愛他,她如果不愛他,怎麼會這麼想念他這麼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為他放棄工作,他一定對她失望極了,他是不是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開車,獨自去了外灘,她的淺黃色紗裙在風中飛了起來,她雙手抱在懷裏,長髮在風中飛揚,她迎着風,淚流滿面。
她好累,她真的累了,她究竟該怎麼做,她不想再失去了,真的不想了。
可是卓堯,為什麼你總是讓我這麼傷心,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縮小和你之間的距離,我想長成美好的樣子,成為你的驕傲,我沒有想過和幫着你的競爭對手來對付你,我該怎麼選擇,你告訴我。
連哭訴都沒有個人聽,只有風聽懂了。
PS:依然是昨天的第七更補上,雖是今天上傳,但和今天的十更是區分的。
第九十七章:記憶裏洗不去夜已深(大圖第八更30號)
哭過後,她讓自己振作,沒有了王子,她還有工作,如果王子因為這點就離開了她,那這個王子,也不值得。
之後的三天,卓堯並沒有打來電話,也沒有來找她,她的手機一響,她就迫不及待,但每次都不是他,三天過去了,她徹底失落了,他是不要她了。
她上班也沒有了心思,總是神情恍惚,戴靖傑拿着文件來讓她籤,她揮筆寫下的是卓堯二字,她有些尷尬,不敢看戴靖傑的眼神,她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她的心裏,滿滿的裝着的都是卓堯,她覺得她這樣的工作狀態她是要瘋掉的。
戴靖傑似乎察覺到曼君和佟卓堯之間除了問題,他變得很關切很殷勤,他主動要送曼君回家,曼君拒絕,戴靖傑説他不放心曼君這樣的狀態還開車,於是戴靖傑開車送曼君回去,曼君好像是發燒了,應該是被冷風吹的。
距下車的時候,她就蹲在地上作嘔,差點吐了出來,戴靖傑站在她身邊,扶着她,手輕輕撫着她的背,她擺擺手,讓戴靖傑別碰。
這一幕,被坐在車裏的卓堯全部看見了,他當時心都要碎了,他在想要不要下車,她怎麼要吐呢,難道,她又去喝酒了,和戴靖傑一起出去喝酒嗎,他不是叫她不要和男人單獨喝酒嗎!
他下車,走到他們身邊,他控制自己的情緒,看到戴靖傑的手扶在曼君的手腕上,他陰沉地説:“把你的手給我拿開,滾!”
鵜曼君沒想到他會來,他挺拔的站在她面前,只是幾天沒見,她像是很久沒有見到他一樣,有很多話要説,但看到他冷漠的臉,她那些畫都吞了下來。
戴靖傑的手,並沒有離開曼君。
卓堯揮拳就打向戴靖傑的臉,戴靖傑並沒有躲閃,迎面一拳,力度很大,痛得嘶叫了一聲,手仍沒有鬆開,戴靖傑捂着臉,説:“你還想打架是嗎,我看曼君生病了,我不想和你打!”
“生病了嗎?我看是酒癮犯了,你們一起喝多了吧。”卓堯被醋意衝昏了理智,他沒多分辨,先入為主的認為曼君是喝醉了酒吐。
曼君站在了戴靖傑的身前,將戴靖傑拉在身後庇護着,她迎上卓堯憤怒的目光,説:“我和誰喝酒你就打誰嗎,你講不講道理,我喝酒管你什麼事,怎麼我的什麼事你們佟家的人都看不過去都要管一管。”
卓堯看着曼君像是老鷹護小雞一樣護着身後的男人,他幾乎要氣急敗壞了,商人的冷靜都快要沒了,他竭力控制自己暴跳如雷的衝動,她怎麼可以這樣護着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油頭滑面,一看就沒安好心,每次出現,都是要和他搶心愛之物,卓堯最後問了一遍她:“你讓不讓開?”
“為什麼要讓,這是在你公司嗎?我們倆好像不是你的下屬不歸你管。”曼君也氣了,看着他霸道的樣子,一點也不講理。
“好,你留在那裏,是不是就為了要和他在一起,我走,可以了吧。”佟卓堯大聲地説,但他的腳步並沒有走。
面前的曼君,卻轉身拉着戴靖傑的手,走向了公寓,她轉身目光看到卓堯眼神的那一刻,她幾乎站不穩,她是病了,她還努力撐着,不能倒在他面前,她拉着身邊戴靖傑的手走遠,她心裏知道,她這一走,也許會永遠失去卓堯了,卓堯,我太苦了。
卓堯是看着他們牽着手遠去的,他回到車旁,一拳砸在了車上,開車門,他對自己説,他再也不會來找這個女人了。
這三天,他被二姐和媽媽嚴加看管,二姐很生氣,強令不要他再和曼君來往,一向疼愛他開明的二姐,都變得很堅持,還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他幾乎是要被看瘋了,他又沒辦法和她取得聯繫,他就怕她會胡思亂想。他是好不容易趁不防備才溜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車來找她,他想解釋清楚,把他們家和鍾家的淵源一一向她解釋清楚,他相信她聽了,也會明白二姐怎麼會生氣了。
她這樣的舉動,護着另一個男人,牽着另一個男人的手,把他放在哪裏,他還需要解釋什麼。
他佟卓堯身邊會缺女人嗎?她以為她是誰,離了她,佟卓堯就找不到女人了嗎。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快速在路上開車,他看到一家酒吧,他停車,想去喝酒,他一進酒吧,立刻吸引了坐在吧枱上的女孩們的注意,他要了些酒,坐在酒吧角落裏,喝酒,抽煙,聽着那些歌,他想的都是她的笑容。
旁邊有一個張桌子的幾個女客人在玩大冒險,聲音H的特別大,他閉上眼,灌自己就酒,煙猛地一口接一口吸,忘不了她,閉上眼,都是她的樣子
這一幕,全部落入了一張無形的網裏。
“先生,能幫我點一根煙嗎?然後對我説一句:你好靚。我們在玩大冒險,謝謝啦。”一個化着女色眼影年紀約只有20歲的女孩湊了過來,嘴唇上塗着銀色的唇膏,黑色吊帶衫黑色皮褲。
“滾——”卓堯從嘴裏低沉地吐出一個字。
女孩知趣的離開,回到桌上,説:“沒勁,長那麼帥,卻拒人千里。”
“還不是你魅力不夠大,要是温秦出馬,絕對上手。”
“切,那可不一定,來,繼續耍——”七八個女孩圍着桌子繼續玩。
PS:不要嫌我囉嗦哈,補上昨日的第八更。
第九十八章:東西吃一半,莫名其妙哭一場(大圖第九更30號)
那些煙,飄飄渺渺的,伴着震耳的歌聲,他心裏似乎反倒平靜了一下,他想到自己曾答應她,他不泡吧不泡妞不抽煙,他起身,拿起車鑰匙,轉身離開。
那桌女孩興奮了起來,都拍着桌子鬧着叫:“温秦,温秦快點上啊,不上就罰酒,快點啊,機不可失,難得遇見的鑽石王老五,還這麼帥。”
“温秦,不找他的話,那就罰酒,罰你把面前的酒全部喝掉,喝酒還是釣凱子,選一個。”
一個女孩從座位上下來,瘦瘦弱弱的,戴着眼睛,看起來很斯文,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敢,只是低着眉眼,小聲地説:“她們讓你對我説你喜歡我。”
距他站在那裏,看着這個瘦弱的女孩,幾個女孩中,她顯得最弱勢,卻也是最安靜而膽怯的,她這副樣子,他想到了小漫畫,他沒有説話。
“沒事,你不願意,我喝酒。”女孩遭到拒絕,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回到座位上,拿起酒杯。
桌上有十杯酒,卓堯看到幾個女孩偷偷把原本是無醇啤酒換成了有酒精度數的啤酒,他手臂伸向杯子,拿過酒杯,説:“我喝。”他一口氣,喝下了十杯酒。
鵜他的酒勁並不是很好,十杯酒加上之前喝的酒,他醉了,暈暈乎乎,温秦扶着他回到他的桌子,她坐在他身旁,他手撐着桌子,閉上眼,他有很多很多煩惱,好像周圍的人都在逼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他討厭被人逼迫。
“謝謝你替我喝酒,我剛念大一,第一次來酒吧,和她們一起玩,不會喝酒,要不是你,她們要換別的整我了。”温秦湊近他説。
他沒有説話,他還是一樣,對面陌生的人,他不喜歡説太多的話,習慣簡潔回答,或者乾脆就不説話。
温秦見他沒説話,也沒有阻止她説話,她於是試探性問:“你好像不開心,是不是和女朋友鬧彆扭了。”
他頭昏昏沉沉的,聽到一個温柔的女聲一直在開導他,在説着笑話逗他,酒勁過去一點的時候,他睜開眼,叫温秦的女孩還坐在他身邊,原來的一羣女孩子都走了。
“你怎麼沒有和她們一起走。”他揉着太陽穴,問。
“你為了我才喝酒的,你醉在這裏,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温秦柔聲説。
在酒吧門外,一羣女孩在朝一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邀功。
“怎麼樣,我説他會喜歡温秦這類女孩子吧,尤其是我這樣的女孩先上去做個鋪墊。”那個化着綠色眼影穿皮褲的女孩驕傲地説。
“是啊,事成了,佣金得付了,我們幾個本來在隔壁酒吧玩的,你把我們僱來演戲,還有今晚我們這個小姐妹要陪他一晚,這錢也得你付吧。”
一個低低的男聲説:“沒問題,做得漂亮,這是一萬塊錢,如果今晚你的小姐妹能把他哄上牀,我再給你們加十萬。”
“哇,十萬哪,我兩個月都掙不到,温秦一晚就掙到了,真強。”
“我發短信給温秦,讓她加把勁,必要時刻,用點藥啥手段,總之一定得手,您放心。”
黑衣男子滿意的點點頭。
這並不是所謂的學生,不過是混跡在附近酒吧的買酒女和坐枱小姐。
連戴着眼睛斯文樣子的温秦,亦是坐枱小姐,穿着學生裝,也不過是滿足某類男人喜歡蘿莉的喜好。
酒吧裏的温秦,收到了姐妹們傳來的短信,十萬可是一條大魚,但她看出來,身邊的男人的身價,何止是十萬,名牌西裝加名錶,外面一定還停車名車,這些都價值多少?她自己心裏盤算着,如果真的可以攀上,她也許真可以脱離這一行,去唸大學。
“很晚了,你回去吧。”卓堯説。
“好——可是,我害怕,我們學校,在郊區,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温秦柔弱地説,她心裏想該使猛進了,不然十萬怎麼能到手。
“我送你吧。”卓堯想想,説。
温秦説:“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要一杯蜂蜜茶醒醒酒才能開車。”
過了一會兒,温秦端着一杯“蜂蜜茶”過來,乖巧的笑容,讓他喝醒酒茶才能開車,這樣才安全。
她看着他喝下去,心滿意足地笑了。
此刻在曼君的公寓裏,戴靖傑的手機響了一下,他避開曼君,看了短信一眼,面有喜色,走到曼君身邊,説:“曼君姐,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説不當説。”
“你説。”曼君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腦子裏都在重現離開的那一幕。
“其實,佟卓堯揹着你,一直有一個女人,我早就看到了,是一次公司聚會在酒吧碰到的,那個女孩就是一個坐枱女,把佟卓堯迷得七葷八素,主要是——那個坐枱女年輕,只有十九歲。”戴靖傑猶猶豫豫説了出來。
這段話,對曼君而言,如同雷擊,晴天霹靂。
曼君喝一口白開水,手都在抖,強裝出聽後很荒唐的神情説:“你一定看錯了,他最討厭那種女孩了,我的好朋友多多,他都不願理,他根本不會去找那種女孩,你認錯人了。”
“如曼君姐所説,世間能有幾個男子如佟卓堯這樣,我會看錯嗎?”戴靖傑極有城府,掩藏着冷笑説。
曼君的身子噌地站了起來,她已經發了高燒,退燒藥還握在手裏還沒吃,她努力想讓自己不要去相信,可靖傑説得對,世間能有幾個如佟卓堯這樣的男子,怎麼會認錯。
PS:補上昨日的第九更,還有一更過後,再補上今日的十更。我好喜歡佟少啊。
第九十九章:另一個女人卻佔據着他的雙臂(大圖第十更30號)
“聽酒吧老闆説,他經常晚上去泡吧等那個坐枱女下班,一起去酒店,今天你當着他的面護着我,我猜,他一定會去找那個坐枱女——”靖傑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足讓曼君的神經爆炸開來。
曼君怎麼也不能把明朗高大英氣逼人的卓堯和坐枱女聯繫到一起,不管錯沒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靖傑,扶着我,你開車,去那家酒吧。”
坐在車上,高燒已經讓她頭痛裂渾身無力,她縮成一團,雙腿放在座位上,她輕微地戰慄,她止不住自己的恐慌,她這是在做什麼,是要捉姦嗎?是要去看卓堯和沒有別的女人嗎。她想,如果去了那家酒吧,並沒有看到卓堯,那她就再也不會懷疑卓堯了,不管別人説什麼,她都將始終相信他。
距車開得很快,到了酒吧門口,戴靖傑先下車,看着坐在酒吧隔壁茶樓落地窗旁的黑衣男子,微點了點頭,他扶着曼君下車,曼君頭很沉,總覺得腳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在進酒吧那一刻,她有了猶豫,她不想進去了。
如果進去,會看到她害怕的那一幕,她該怎麼辦,是哭着上去打鬧,還是平靜離開,她顯然沒法平靜了,她心跳的厲害,她在想如果腳邁進去,看到什麼後果都自負了。
她猶豫着,回頭對靖傑説:“我想打個電話,如果他接了,他不在這裏,我們就回去,好嗎?”
鵜靖傑信心滿滿,從黑衣男子那傳來的消息是事情已經在掌握之中,佟卓堯是絕對在這家酒吧裏,並且是和那個坐枱小姐親暱曖昧在一起。
通後,過了幾秒,電話裏都是嘈雜的音樂,是一首搖滾歌,這歌聲,和酒吧裏傳出來的是一樣的。
一個温柔的女生嬌滴滴地説:“你找佟先生嗎,他很忙,沒空接你電話,有什麼事跟我説吧。”
曼君握着電話的手緩緩地落下來,她摁掉電話,堅決地走進了酒吧,進入酒吧,昏暗的光線下,震耳的音樂,她努力尋找着佟卓堯,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淚湧了出來。
不是第一次看到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暱在一起,但看到佟卓堯懷裏摟着另一個女孩,微閉着眼睛,很舒適很陶醉的樣子,他們那樣的曖昧,一定是認識有段時間了,女孩滿臉幸福的樣子,吃着果盤。
有那麼幾秒,她幾乎要倒下去了,她咬牙讓自己站住,不能倒下,她轉身要離去,她不想再看下去,結果已經有了,還需要再説什麼嗎,還需要再看下去嗎?
她回到車裏,變得很平靜,讓靖傑開車。
靖傑擔心地説:“我送你去醫院吧,你臉色看起來糟透了,高燒沒退,你這樣會支撐不住的。”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走吧——”她説這句話時,近乎是帶着哭腔和哀求,她再也不要看到這個地方,再也不要看到心愛的男人摟着別的女人。
“曼君,你看,他們一起出來了,那女人扶着卓堯的,我們開車跟着,看他們去哪,如果他真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一定替你出氣揍死他。”靖傑打抱不平地説,他也想借機還卓堯迎面一拳的仇,靖傑摸着還泛着疼的臉頰,想這一拳一定要打回來。
“算了,我已知道結果了。”曼君依靠在車窗旁,默默看着女孩攙扶着卓堯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們上了出租車,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親熱,一點距離也沒有。
眼淚就這樣順着臉流了下來,手裏還緊緊捏着退燒藥。
“我跟上出租車,看他們去哪,曼君,捉姦在牀,你沒有捉到現形,你日後怎麼面對他,他肯定不承認,索性就看個究竟。”靖傑説着,車尾隨着那輛出租車。
曼君沒有説話,結果她已經猜到了,他們會一起去酒店,開房,做該做的事,她腦子裏甚至都可以浮出那樣的一幕。她曾那麼痴迷他,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好聞木香,他的黑眸,他潔白的牙齒和乾淨修長的手指。
他乾淨温暖明媚的樣子,忽然變得遠離了,他原來心裏有別的女人,那為什麼還假裝要和她一生一世,還要帶着她去見他的二姐,所謂她的工作會給他帶來損失和不利,也是一個藉口,是逼走她的藉口。
她搖搖頭,用自己的頭,她覺得好痛苦,一夜之間發生了這樣的突變,她想她再也不會幻想和他成為夫妻了,她笑自己傻,被男人騙了一次又一次。
車在一家連鎖旅館停下,很一般的旅館,根本都不是卓堯的檔次,曼君還疑惑了一下,卓堯找女孩開房,怎麼會來這樣廉價的旅館,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看着他們進了旅館前台,女孩在開房,佟卓堯摟着女孩的肩,也許是喝多了酒,站得不穩。看着他們拿着房卡上樓,她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後,靖傑扶着她下車,靖傑從車上,順手拿着相機,靖傑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他要十倍的打擊還給佟卓堯。佟卓堯説得對,從那個帆船拼圖開始,他就是要來搶走佟卓堯身邊的一切,包括心愛的女人,包括家族地位,包括社會名聲。
進了旅館,靖傑詢問剛才開房一對男女在哪個房間。
前台小姐問:“請問你們和剛才兩位是什麼關係,我們這裏是不能隨便把住客的信息透露出去的,所以,如果你不能提供合理的理由,我們不能告訴你,抱歉。”
PS:終於補上昨日的十更,繼續今天的十更。過癮嗎?
第一百章:我的驕傲,不再燃燒(12月1號第一更)
靖傑指了指身邊臉色蒼白的曼君,説:“這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你懂了吧,妻子來捉姦,天經地義,那個女孩是坐枱女,不然,我叫警察,你們這連身份證不登記就入住,你們莫非和那些坐枱女是一夥的?”
對方慌了,忙擺手澄清,從桌下又拿出了一張房卡,説:“這是3204房間的房卡,他們去了3204房間。”
曼君撇開了靖傑的攙扶,她自己找3204房間,她像是尋找一個不歸家的丈夫。電視裏,總是會放一些妻子在外面尋找尋花問柳的丈夫,卓堯不是他的丈夫,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了,她卻這樣狼狽虛弱地來找他,他還能回到她身邊嗎,她還能原諒嗎?
不能了,她只是抱着一絲殘存的念想,也許他們只是朋友,他醉了,她送他來旅館住下,沒有別的了,也許推開門,他衣服整潔地睡在牀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距她可以帶着他,回他的公寓,給他洗澡,給他熬醒酒湯,看着他睡得很香。
到3204房間門口,靖傑側着耳貼在門上聽着,他舉了舉手中的房卡。
“不要——”曼君抓住了房卡。
鵜“怎麼了,都到這裏了,為什麼不弄清楚,看看就清楚了!”靖傑説着,手中的房卡迅速刷開了房門,就在那麼一瞬間門被推開了,靖傑一隻手也舉起了相機。
但印入眼裏的那一幕,並不是像戴靖傑想象的那麼不堪,他手中舉起的相機飛快的閃了快門一下,拍到的,卻是兩個男人,這大出戴靖傑的預料,事情不是按照事先佈局好的發展嗎,怎麼會進來的女人變成了男人,戴靖傑想起他們在車內等的十分鐘,中間了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人進了旅館,果然就是眼前扶着佟卓堯的男人。
曼君推開了戴靖傑手中的相機,説:“你幹嘛啊,別拍!”
她至少沒有看到那麼不堪的一幕,卓堯昏迷不醒的樣子,臉色很紅,扶着卓堯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卓堯的親信季東,卓堯事前就發現最近總好像有輛車在跟蹤他,他幾次甩掉了,但總抓不到這個跟蹤他的人,於是卓堯安排季東也悄悄跟着自己。
因為對方是肯定會尾隨跟蹤他的,只要季東跟隨着他,那個背後跟蹤的人一定會暴露。
季東驚詫地看着曼君,説:“難道一直跟蹤佟少的人,是你們嗎?”
“卓堯他怎麼了,他不是醉了嗎,怎麼看起來不對勁?”曼君焦慮地問,她走到卓堯身邊,想伸手摸摸卓堯的額頭。
季東的手臂擋住了她,説:“佟少被人暗算了,在酒裏下了藥,幸好我趕到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那個相機,果然是有備而來啊。阮曼君,佟少對你這麼好,你反倒將他一軍,你果然是鍾氏的人,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曼君身體本來就支架不住,陷入了雲裏霧裏,怎麼反倒成她的不是了,她説:“季東,你讓我看看他,要不要送醫院,我跟蹤你們是不對,可是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別的女人。”
“説明你還是不夠了解佟少,你還是不瞭解他,你才會跟着別人,一起差點害了他。”季東冷冷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