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話不是這麼説的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吳掌櫃搖了搖頭,説道:“你也知道,錢氏的糧食很難運到秦氏的地盤,我支付你一石糧食的價格,到了錢氏那邊足以買到兩石糧食了,説起來我還吃虧了呢……”
在這個空間裏,糧食就和外界的核武器差不多,都屬於戰略物資,通常情況下只允許在各個氏族的地盤上流通,按照這個説法,吳掌櫃給的價格還算是厚道。
不過秦風知道,這些做生意的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他既然敢和秦風兑換,就一定有辦法將糧食從錢氏運出來的。
“好吧,吳掌櫃,一石就一石。”
秦風想了一下,對着吳掌櫃招了招手,説道:“我這還有個東西,不知道吳掌櫃敢不敢興趣呢?”
“哦?是什麼物件?”
吳掌櫃探過頭去,説道:“只要是好東西,肯定會給你個滿意的價格的,在這鎮子上,誰都知道我老吳做生意是童叟無欺的……”
“我看你是無奸不商吧?”秦風被吳掌櫃給氣樂了,剛剛黑了自己一石的糧食,這一轉眼就敢説自己童叟無欺?
“承蒙誇獎,承蒙誇獎!”聽到秦風的話後,吳掌櫃的眼睛笑的差點眯成一條縫了,對着秦風連連拱手。
“靠,罵了他居然還謝我?沒毛病吧?”
秦風被吳掌櫃的態度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也沒再廢話,直接將桌子下面的包裹拿了出來,拉開一條縫隙,説道:“吳掌櫃,你看看這物件。能值多少錢?”
“精……精鋼?”
看到那包裹中的東西,吳掌櫃頓時激動了起來,一把拉住包裹,説道:“這位朋友,你……這真是精鋼嗎?”
將鐵練成剛,需要去除很多渣滓。所以鋼的價格在這裏是要遠超過鐵的,吳掌櫃一眼就認了出來,秦風包裹裏的那個物件的品質,一定是在鐵器之上的。
鐵器在這裏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如果是精鋼的話,那價格要更貴了。
而且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在民間流通,大多都被五大氏族的人搜刮過去打製成武器充實他們的侍衞隊了。
“沒錯,是精鋼……”秦風點了點頭,將那包裹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的説道:“吳掌櫃的,出個價吧?”
“這……這些全都是的?”吳掌櫃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是!”秦風指了指包裹,説道:“一共重四十二斤,吳掌櫃的你能不能吃下來呢?”
秦風包裹裏的這個鋼塊,其實就是張虎從山中帶出來的那塊鋼板,被秦風給摺疊在了一起放入到包裹之中的。
“能!當然能了。”
吳掌櫃生怕秦風不將這鋼塊買給自己,當下拍着胸脯説道:“在這平安鎮上,除了我老吳。還有誰能買得起這東西?”
“那好,吳掌櫃的。出個價吧!”
秦風開口説道,在錢氏地盤的時候,還能使用張伯積攢下來的一些糧票換取食物,但是到了秦地,那些糧票就不管用了,這也是秦風想出手鋼塊的原因。
“五……五石糧食如何?”吳掌櫃想了道:“五石上好的糧食,換這個鋼塊怎麼樣?”
“五石?”
聽到吳掌櫃的話後,秦風和坐在邊上的張伯對視了一眼,開口説道:“吳掌櫃還算厚道。就五石吧,你拿來在秦地通用的糧票,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之前秦風和張瀟天商議過,這塊精鋼應該能賣到六石左右,吳掌櫃開出五石的價格,秦風也懶得去討價還價了。
其實這也是一個認知的問題。
在秦風生活的那個空間裏,鋼鐵在生活中是應用廣泛隨處可見的東西,秦風從來也沒將這些玩意當盤菜,即使到了這個空間,他的思想也很難轉變過來。
“好,這位朋友,還請移步到小店一下……”吳掌櫃左右看了一眼,説道:“這地方人多口雜,咱們換個地方再談吧……”
“對了,還不知道客官您貴姓呢?”吳掌櫃一拍腦袋,他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有詢問秦風的姓名。
“我姓秦,單名一個風字!”
來到秦氏的地盤,秦風也沒必要刻意隱瞞自己的名字了,反正在這個空間裏,怕是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原來是秦家子弟啊,吳某失敬了……”聽到秦風報出自己的姓名,吳掌櫃頓時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吳掌櫃,怎麼了?”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他自然看出吳掌櫃臉色的變化了。
“沒什麼,秦兄這就跟我過去吧……”
吳掌櫃搖了搖頭,説道:“秦兄叫的飯菜,我直接讓他們送過去,我那裏還有壺珍藏的好酒,今日和秦兄一醉方休……”
秦風姓秦,又能拿出這精鋼來,在吳掌櫃的看來,秦風一定是秦氏中的嫡系子弟,偷了家中的寶貝來變賣的,這種事情並不罕見,吳掌櫃以前就曾經遇到過的。
“好,那就叨擾吳掌櫃了!”秦風哈哈一笑,和張伯打了個招呼後,一行四人跟着吳掌櫃下了樓。
吳掌櫃很會做人,搶先把秦風的帳給結了,然後又叮囑夥計加了幾個菜,讓其給送到他的店鋪裏去。
不過秦風等人都沒發現,就在他們離開酒樓的時候,原本坐在二樓一個角落處帶着斗篷的兩個人,卻是也隨之結了賬跟在了後面。
來到店裏之後,吳掌櫃先仔細的查驗了一下那塊精鋼,然後讓一個夥計招呼秦風等人吃喝,自己則是忙活了起來。
“張伯,我之前説那吳掌櫃無奸不商,他為何還挺高興的?”秦風讓陪同的夥計出去之後,開口向張伯問道。
“為什麼不高興啊?”張伯有些奇怪的看着秦風,説道:“這詞兒本來就是誇商人的呀。”
“誇商人的?”秦風聞言愣住了。張伯的話簡直就顛覆了他對這成語的理解。
“當然是的。”
張伯點了點頭,説道:“在咱們這裏買米是以升斗作為量器,有良心的商人都會往米筐裏氽點米加在米鬥上,這樣已抹平的米表面便會鼓成一撮尖頭,所以就是無尖不商了啊……”
“還有這種説法?”
秦風聽得是瞠目結舌,他如今才知道。敢情這句成語最早並不是貶義詞,只不過流傳到現在,卻是變了性質了。
“秦風,你真的要把這寶貝給賣掉?”
解釋了無尖不商的來歷之後,張伯有些心疼的看着桌上裝着鋼塊的包裹,那眼神就像是外界的一個乞丐在看着一包黃金一般。
“張伯,這東西沒什麼用,留着還是個累贅,賣掉換些有用的東西多好。”
看着張伯那一臉捨不得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出山的時候要不是他勸着張虎,恐怕張虎就要連那根鋼製的軸承也給帶出來了。
“好吧,老朽聽你的,咱們喝酒……”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張伯知道秦風主意拿的很定,當下也就不再多説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才回到了店裏。將一疊數額不等的糧票放在了桌子上。
“六石糧票都在這裏了,煩請秦兄過目……”吳掌櫃的臉色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是很好,顯然對這樁生意非常的滿意。
“嗯,有這麼多的散票?”秦風粗略的看了一眼,發現在這一疊糧票中,除了有兩張一石的糧票之外,其他都是些數額較小的散票。
“不瞞秦兄説。吳某可是連女兒的嫁妝都給拿出來了。”吳掌櫃苦笑了一聲,説道:“要不是小店還囤積了些現糧,還真拿不出這麼多的糧票來……”
吳掌櫃倒是沒説假話,為了買下秦風的那塊精鋼,他甚至把自己極為喜愛的一塊玉龍佩飾抵押給了當鋪。這才湊夠了六石糧票。
不過吳掌櫃也不會做賠本生意,這精鋼不僅在民間罕見,就是在五大氏族中也不多見,有很多嫡系子弟佩戴的也只是鐵器製作的武器。
倒不是説這些嫡系子弟沒錢,而是實在精鋼太為少見,吳掌櫃買下這塊精鋼,只要找對買家,一轉手就能賺個盆滿缽溢。
“賠本的生意,怕是吳掌櫃的也不會做吧?”秦風笑着將那些糧票收了起來,開口説道:“小弟還有點事情想向吳掌櫃的打聽一下。”
“秦兄有什麼事?”吳掌櫃的一拍胸脯,説道:“只要我老吳知道的,絕對是言無不盡!”
秦風盯着吳掌櫃的眼睛,開口説道:“吳掌櫃的,我想問下,當年的秦都還在嗎?”
“秦……秦都?”
聽到秦風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吳掌櫃頓時面色大變,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回身將屋子的大門關上,小心的説道:“秦兄為何提起秦都?這可是忌諱啊!”
説着話吳掌櫃的眼神中就露出了疑慮的神色,秦風身為秦氏家族的人,為何不知道在當年事變之後,秦都就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而且之後在五大氏族中,秦都都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嚴禁在民間提起這兩個字,否則就以造反論處。
“咳咳,吳掌櫃,我這一個分支,以前一直生活在深山裏,現在家族裏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才不得已出山的,否則我也不會賣掉這個傳家之寶啊!”
秦風咳嗽了幾聲,給出了一個解釋,這讓吳掌櫃的臉色稍微變得好看了一些,他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多山,的確有些家族一藏就是百十年,和外界來往甚少的。
“原來是這樣啊?”
吳掌櫃想了一下,問道:“秦兄,你應該也知道,秦都的王室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你去哪裏有什麼事呢?”
秦風聞言苦笑了一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説道:“以前常聽家族長輩説,秦都是我秦氏發源的地方,所以想去看一看,誰知道這一路問來,就沒人告訴我……”
張伯這輩子就沒出過錢家的地盤,他並不知道秦都的所在,而秦風在錢家地盤打聽秦都的時候,卻是招惹了不少麻煩,這才藉着買賣向吳掌櫃打聽的。
“沒把你抓起來就不已經很不錯了。”
吳掌櫃搖了搖頭,説道:“從這裏往東走三百公里,就是秦都,不過那裏早已成了一片廢墟,不去也罷了。”
吳掌櫃對秦風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生活在秦氏治下的人,最反感的其實就是現在秦氏的掌權人。
因為現在的秦氏,也是秦家的後代,卻聯合外人將自己姓氏中最核心的王室給剷除掉了,這在外人看來,就是欺師滅祖的行為。
“我們只是去憑弔一番罷了……”
得到了秦都的消息,秦風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吳掌櫃告知,那咱們就後會有期了……”
ps:這幾天有點事情要出門,8號恢復兩更,唉,總是不能安靜的碼字,希望忙完這段能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