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幹什麼不好,非要當賊啊?”
劉子墨剛才怕擠到人,又擔心秦風身上有傷,所以一直擋在秦風面前,此刻一挺身子,前面的人頓時被他擠得東倒西歪,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小偷的身前。
“你……你幹什麼?”被劉子墨牢牢抓住了還拿着女式錢包的手,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偷有些驚慌,眼中還露出一絲兇光。
“幹什麼?抓賊啊!”劉子墨手上一用力,那小偷頓時感覺手腕像是被折斷了一般,口中發出一聲痛呼。
“小偷,我……我的錢包!”
直到此刻,丟失錢包的那個中年婦女才反應了過來,一把將錢包奪了回去。
只是當那女人剛喊出聲來,又有一個年輕人擠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喝道:“不想死的趕緊走,要不然老子一刀捅死你。”
“不要多管閒事啊……”
被抓住了手腕的年輕人,也是目露兇光的瞪着劉子墨,左手伸到腰間,恐嚇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偷錢包了?快點放開我……”
“證據,失主不都在這啊?”
劉子墨回過頭來,正想招呼那女人的時候,整個人卻是愣住了,因為剛才還大呼小叫的女人,不知道何時擠入到人羣裏,此時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操,人呢?”劉子墨有些傻眼,他在這裏見義勇為,事主居然跑掉了。
“兄弟,別惹不自在,快點放人。”
嚇走了失主的那個年輕人,也逼到了劉子墨的身前,微微掀開他的夾克衫,藏在衣服裏的右手上。赫然抓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嚇唬我?媽的,老子將你們送到警察局,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劉子墨原本就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見到兩個蟊賊居然敢威脅自己,手上一用力,被他抓着的那個人。頓時哀嚎不已。
“媽的,找死啊?”旁邊那人眼中兇光一閃,藏在衣服裏的手伸了出來,對着劉子墨的腰間就要捅去。
“歇歇吧你。”
就在那人剛伸出手,忽然感覺手腕一麻,和自己的同伴一樣,他的右手也被人給抓住了,而且還是折着手腕,疼的他五指一鬆。那把水果刀頓時掉在了地上。
“瘋子,你這身手還沒放下啊,等你傷好了,咱們哥倆練練……”
看到秦風出了手,劉子墨不禁咧嘴笑了起來,他們出手的招式完全一樣,都是八極拳中空手入白刃的手法。
“你們幹什麼?殺人了啊!”
兩個小偷被秦風和劉子墨制住之後,才知道自己撞到了鐵板上。不由大聲哀嚎了起來,頓時引得周圍原先沒有關注到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幹什麼的?”
“哎,你們兩個怎麼打人啊?”
“別亂説話,地上還有刀子,不知道誰好誰壞呢。”
看到地上的水果刀,秦風和劉子墨身邊的人頓時往四周退去,在中間留出了一塊空間。
可是遠一點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是往這邊擠了過來,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混亂,大呼小叫聲不絕於耳。
秦風眉頭一皺,左手猛地一用力,同時大聲喊道:“警察辦案。抓小偷的,讓讓,都讓讓……”
被扭住了關節,那種疼痛是很難忍受的,秦風這一用力,那個年輕人的身體就像是煮熟的大蝦一般彎曲了起來,口中更是呼疼不已,哪裏還有機會給自己解釋。
再説了,做賊心虛,那兩個小偷一聽到警察兩個字,身體頓時就軟了,哪裏還敢分辨?
“那兩個人賊眉鼠眼的,像是小偷。”
“大家讓讓,給警察同志讓條路……”
在這種情況下,羣眾對警察還是很信任的,在秦風扭着那人往前走的時候,人羣讓出了一條道,劉子墨連忙抓着另外一人跟在了身後。
“哎,我説瘋子,咱們怎麼往裏面走呀?”劉子墨抓着那人在人羣裏擠着,有些不明白的拉住了秦風。
“你們不是警察?”
秦風手下的那人此刻也明白了過來,很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説道:“兩位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抬抬手,把我們給放了吧。”
做小偷的人一般都是如此,先對事主進行恐嚇,如果不成的話,馬上就會求饒,臉面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想要在這裏開山立櫃,也不知道拜拜山頭?”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抬頭看到已經到了《真玉坊》,手上一使勁,拉着那人就推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站在門口的諮客見到有人進來,習慣性的正準備上前招呼的時候,卻發現來人是那個一向見首不見尾的老闆,頓時愣了一下。
“誰在店裏?回頭讓他到二樓來找我……”
秦風和那諮客打了個招呼,衝着身後的劉子墨招了招手,抓着兩個小偷徑直上了二樓。
“秦風,這的老闆是你朋友?”
雖然只是從一樓店裏走過,不過那琳琅滿目的玉石翡翠和奢華的裝修風格,還是讓劉子墨感覺出了這家玉石店的不同來。
秦風鬆開了手,對着牆角指了指,説道:“你們倆小子,蹲那去。”
“大哥,我們錯了,要不……你們將我們倆交給警察吧?”
在秦風説出開山立櫃那句話的時候,兩個小偷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説實話,他們並不怕進警察局,因為像這樣的小案子,頂多判個一兩年,説不定勞教一般時間就會把他們放出來。
但要是落在了同行的手裏,那下場可就要悽慘的多了,尤其是踩過了界到別人的地盤撈錢,更是江湖大忌。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小命不保。
“蹲一邊去,沒你説話的份。”
秦風眼睛一瞪,嚇得那人頓時老老實實的蹲了下去,在秦風和劉子墨面前,他們連跑的心思都沒了。
“子墨。這是自家店,冰箱裏有飲料,你自己拿了喝。”秦風回頭招呼了劉子墨一句,伸手拿出手機,撥通了苗六指的電話。
“秦爺,您回來了?”苗六指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旁邊還有京劇唱腔,估計這老頭正在四合院裏聽收音機呢。
“老苗,我在《真玉坊》呢……”
秦風也沒繞彎。直接説道:“抓到了兩個老榮,我不是説過嗎,潘家園不要再有幹這行的,你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好,我叫上鴻鵠馬上就過來。”聽到秦風語氣中的不高興,苗六指連忙答應了一聲。
“風哥,您終於回來了啊。”
剛剛掛斷電話,樓梯口就傳來了謝軒的聲音。上到二樓卻是一愣,看着劉子墨和牆角的那兩人。猶豫着説道:“風哥,這是怎麼一檔子事啊?”
“抓了兩個小偷,回頭讓老苗來處理。”
秦風對謝軒招了招手,説道:“軒子,來認識下,這是你劉哥。是我的生死兄弟,以後他的話,和我的話沒兩樣……”
“生死兄弟?”
認識秦風那麼多年了,謝軒和李天遠都沒當過秦風這句話,此時聽到。心中不由一凜,連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喊道:“劉哥,我叫謝軒,也是風哥的兄弟,以後您就把我當小弟看就行了。”
劉子墨的性子很四海,擺了擺手説道:“別聽秦風的,大家都是兄弟,那麼見外幹什麼?”
“風哥的話要聽,劉哥的話也要聽。”謝軒看向秦風,説道:“風哥,這次去澳島怎麼樣?找到小妹了吧?”
對於秦風這次澳島之行的目地,也就謝軒幾個比較親近的人知道,此時見到跟回來一個人,謝軒還以為秦風找到了家人呢。
“沒有,這事兒回頭再説。”秦風搖了搖頭,對着蹲在牆角的兩人示意了一下,他不想當着外人談及自己家裏的事情。
“好,風哥,前段時間老何送了瓶什麼xo來,説是洋酒,我放二樓了,要不,咱們先嚐嘗?”謝軒笑着岔開了話題,從一個櫃子裏拿出了瓶酒。
“嗯?特級的白蘭地,是好酒啊?”看到謝軒拿過來的酒,劉子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把搶到手中,説道:“這酒可不能這樣喝,是要兑點東西的。”
“劉哥,那要怎麼喝?我可就是一土鱉,什麼都不懂?”謝軒還是很好學的,聽到劉子墨能説出這酒的名字,頓時虛心求教了起來。
“秦爺,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您了?”苗六指和於鴻鵠來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帶着幾個人就來到了《真玉坊》。
“老於,這兩個在潘家園幹活讓我碰上了,竟然還敢掏“梃子”,你帶回去問問來頭,給他們説下規矩。”
秦風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兩人,他所説的梃子,黑話就是匕首的意思。
“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於鴻鵠上前就是幾腳,踹的那兩個人大聲求起饒來。
秦風皺了皺眉頭,開口説道:“行了,別在這地兒折騰,帶到何金龍那邊去吧。”
“鴻鵠,你把人帶過去,我留下來陪秦爺説説話。”苗六指似乎有話想和秦風説,當下安排於鴻鵠幾人將那兩個小偷帶了出去。
“老苗,這是我兄弟,劉子墨,八極正宗嫡系傳人,你們多親熱下。”等那兩個小偷離開後,秦風才將劉子墨的身份介紹了出來。
“秦風,你……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剛才苗六指來的時候,劉子墨雖然一直都沒説話,但心裏卻是震驚不已,他實在想不通,那五十多歲和這位七八十歲的老頭,為何稱呼秦風為秦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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