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坤……坤哥,你説清楚點!
阿坤話聲剛落,陳世豪尚且還沒來得及説話,秦風已經一把抓住了阿坤的手腕,急聲道:“坤哥,你……你當真找到那個女孩了?”
秦風從出獄的那一天,就從過來沒有放棄過對妹妹的尋找,但卻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所以不管竇健軍所説的女孩是真是假,總是給秦風帶來了那麼一絲希望,此時聽到阿坤説找到酷似妹妹女孩的下落,也忍不住有些失態了。
“秦……秦爺,你……你能先鬆開手嗎?”
阿坤的額頭往外冒着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腕,他簡直感覺就像是個鋼鉗夾在了那裏,右手的手腕幾乎都要斷掉了。
“對不起,阿坤,實在是對不起……”
阿坤的話讓秦風清醒了過來,連忙鬆開了阿坤的手腕,只是在那手腕上,卻留下了幾個深深的指痕。
阿坤倒吸了口涼氣,正想賣個關子的時候,抬頭卻是對上了秦風的眼睛,看着那充滿了迫切急盼的眼神,阿坤那到了嘴邊的話頓時換了內容。
“秦爺,我下面的一個小弟得到了個消息,在金龍酒店那裏住了個女孩,長得和那畫像上的非常像,我……我這不就急着過來告訴你了嘛。”
阿坤一臉委屈的看着秦風,同時也是心中駭然,作為陳世豪手下的頭號打手,他居然承受不住秦風的隨手一捏,看來前時秦風的那一腳,也是腳下留情了。
“坤哥,對不住,我這不是太着急了嗎?”
秦風嘴上道着歉,卻是又抓住了阿坤的另外一隻手,回頭説道:“豪哥·賭場的事兒等我考慮一下,至於拉斯維加斯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好,我先去看下那女孩是不是我妹妹…···”
再大的事情,在秦風心裏也大不過妹妹的下落·此時秦風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去計較金錢上的得失,他只想儘快見到那個女孩,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秦風,彆着急,我們一起去,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事呢?”
雖然和秦風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陳世豪能感覺到秦風對妹妹的感情·當下站起身説道:“明叔,你們老人家在這兒喝茶聊會天吧,我陪秦風走一趟。”
“阿豪·秦風是咱們自己人,你可要盡力幫他啊。”明叔點了點頭,像他這種人老成精的傢伙,對於這種順手人情自然是信手沾來。
“多謝明叔了。
秦風衝着明叔感激的點了點頭,拉着阿坤腳不沾地的就出了房間,陳世豪見狀也跟在了後面,不過他的動靜就大了許多,因為守在門外的那些保鏢們也都跟了上去。
“阿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直到坐上了車子·陳世豪才有機會詢問阿坤,他知道自己這個手下打打殺殺的是個好手,但辦別的事情腦筋卻不大靈光·生怕因為此事開罪了秦風。
“先去金龍酒店……”
阿坤先是衝着身邊的司機説了個地址,這才回頭説道:“豪哥,是喪狗那小子昨天夜裏去酒店要賭債·見到了那個女孩的,當時他不認識,今天看到來了畫像,這才記起來的…···”
阿坤説話有點顛三倒四,再加上怕秦風聽不懂,又摻雜了一些白話,足足説了七八分鐘·才將事情給説明白。
陳世豪的手下,大多都是在各個賭場放高利貸·阿坤説的喪狗,就是在金龍賭場放債的一個馬仔。
作為東方賭城,每天出入這裏的,基本上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和賭客,在澳島放高利貸,講究的是時間短收益大。
由於怕賭客借了錢又輸光後跑掉,往往是夜裏放了高利貸,第二天早上就會上門去要的。
這放貸也是要看人的,否則放給一個爛賭鬼,即使要了他的命,事後也追不回來錢的,所以在放貸之前,都會查清楚借貸人的身份。
喪狗是在賭場盯了那個人好幾天,才決定放高利貸給他的,因為通過關係,他查到那人是內地的一個建築商,擁有五六千萬的資產。
所以在那人在賭場三天內輸了兩百多萬後,喪狗借給了他一百二十萬的高利貸,按照黑紙白字的約定,那人第二天就要連本帶利的還一百四十萬。
要債倒是也順利,那人果然財力雄厚,第二天就將資金轉了過來,支付給了喪狗一百四十萬。
一筆單子賺了二十萬,而且還沒有任何的糾紛,這讓喪狗心情大好,即使在出電梯的時候被一個女孩重重的撞了一下,喪狗也是以德服人,反倒是將那女孩扶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扶,讓喪狗在回到公司看到懸賞花紅上的照片後,認出了那個女孩,和花紅上的照片極為相似,當下就報給了阿坤,才有了後面的這一幕。
“坤哥!您怎麼來了?”!
當前後三輛車子停在了距離金龍酒店不遠的一個財務公司前,一個二十四五歲,將頭髮染成黃毛的小青年從裏面迎了出來。
只是黃毛青年發現,自己一向敬仰的坤哥,在下車後只是對自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忙着拉開了後面的車門,恭恭敬敬的將兩個人請了下來。
“豪······豪哥?”當黃毛看清楚後面下來的陳世豪後,頓時愣住了。
黃毛雖然是這間財務公司的負責人,但像這樣的公司,陳世豪下面一共有兩百多家,黃毛平時連和陳世豪直接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阿東吧?嗯,好好幹。”
陳世豪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卻是將對方激動的滿臉漲紅,他也沒想到,名滿濠江的大佬,居然認得自己這種小人物。
“難怪能坐得上大佬的位置……”
這一幕被秦風看在眼底,對陳世豪卻是又高看了一眼,他能看得出來這黃毛地位不高,但陳世豪偏偏能記住對方的名字,這就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御下之道。
“豪哥坤哥,這位大佬,請坐,快請坐。”
將陳世豪等人讓進了店裏之後黃毛卻是撓起了頭,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家財務公司裏面,居然連三把椅子都找不到。
所謂的財務公司,其實就是一家只有七八平方的小門臉,除了放高利貸之外,他們也做一些貨幣兑換和質押典當的生意像這樣的公司,在澳島多如牛毛。
“阿東,坐就算了你也不要去拿水。”
阿坤看了眼陳世豪和秦風的臉色,幫老大做了回主,説道:“你去把喪狗那傢伙找來,我有事要問他。”
“找喪狗?那小子估計這會正在賭場呢,我這叫他回來······”
阿東聞言愣了一下,遲疑着説道:“坤哥,豪哥,不知道喪狗犯了什麼事?那小子嘴皮子能騙還能打,能不能·`····饒他這次?”
在阿東想來能讓豪哥親自前來,喪狗肯定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説不定就將豪哥的女兒給拐騙了。
阿東知道那傢伙的確嗜好幼女,澳島那麼多的桑拿,只要聽聞那個場子裏來了年齡小的喪狗一定是第一個上門光顧的。
“説什麼呢?叫喪狗回來是問他那懸賞花紅的事情。”
阿坤沒好氣的瞪了眼黃毛,説道:“喪狗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説是見過畫像上的女孩,你難道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啊!”
聽到是這麼回事,阿東鬆了一口氣之餘,又在心裏大罵起了喪狗,那小子居然都沒將此事告訴自個兒直接報給了阿坤。
對於他們這些在澳島算是最底層的人而言,想要出人頭地必須要先入老大們的法眼,阿東就是跟着阿坤能打敢拼,這才當上了這家小財務公司的經理的。
所以阿東雖然生氣,但也能理解喪狗的做法,如果喪狗真能找到那女孩,且不説豪哥懸賞的百萬花紅,他在公司上位,卻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給喪狗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陳世豪指了指對面的一個茶樓,説道:“我們去茶樓喝點茶等他…···”
“是,豪哥,我馬上就叫他回來!”阿東不敢怠慢,連忙叫過那個守在店外的小弟,讓他引着秦風等人去了對面的茶樓。
在茶樓的包廂裏坐下後,陳世豪看到秦風臉上有些不情願,笑着説道:“秦風,你也不用着急,找到喪狗一問情況就明白了······”
“讓豪哥見笑了。”秦風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的確不怎麼想坐在這裏喝茶,按照他的意思,乾脆直接去賭場找喪狗好了。
不過阿東並沒有讓秦風等待多久,也就是十幾分鍾一兩根煙的功夫,他就帶着一個二十出頭,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小年輕走進了包間。
進到門裏,阿東將那人往前推了一把,説道:“坤哥,豪哥,這位大佬,他就是喪狗,別看他這身打扮文質彬彬的,其實砍起人來就像條瘋狗一樣的……”
其實放高利貸的人,並不像外人所想的那樣五大三粗,那樣恐怕沒有幾個賭徒敢借高利貸的錢,反倒是大多都是像喪狗這身打扮,很容易獲得中老年婦女的好感。
“豪……豪哥好!”
在喪狗這樣的組織最基層人士眼裏,陳世豪無疑就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所以進到屋裏後,喪狗一直都在搓着手緩解心中的激動和緊張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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