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戎緊張的直看着,想看看帶出來的人當中,是否有秦白山。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腿上一陣刺痛。
他幾乎要大叫了起來,急忙向下一看,只見蕭嬙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用她那雙美麗的不得了,但這時卻又是兇狠得驚死人的眼神直瞪着他。
而她的右手卻一直猛扭着他的大腿,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這一扭,要直扭到永遠。
朱貝戎痛得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口張得大大的,輕聲叫道:“快放手,我痛死了!”
蕭嬙惡狠狠的道:“你敢趁機偷摸我,還越摸越往我身上來,我就扭你,直扭到我手痠為止!”
朱貝戎一臉苦樣,雙手急抓着蕭嬙的柔夷,癟叫道:“饒了我這次,行不行?再不放手,我可忍不住要叫起來了!”
蕭嬙也覺得不能在這時候跟他算帳,若是像上次拿“影神圖”那樣,四人吵個不停,連敵人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可就又要鬧一次了,她就將手放開,但仍是狠瞪了他幾眼,低叱道:“離開這裏再跟你算帳!”
二入正訴説“情話”,時,其他幾人也陸續的醒來,還好都沒看到那精采的一幕,否則朱貝戎可真要癟透了!
朱貝戎向他們比着嘴,示意禁聲,就和他們一齊又探頭偷看,但他的手卻是不停的在揉着自己的大腿。
只見那幾個紅衫骷髏提了五個人出來,但均是瘦骨蝸蜘,皮肉不整,面目全非,實難以辨得是誰來,真叫人看了毛骨怖然。
秦天真口一張,杏目含淚,就要衝出去。
朱貝戎瞥見了,急忙低叫道:“胖子,快按住她!”
巴岱這時全身顫抖的厲害,他雖照着朱貝戎的話,要去按住秦天真,但雙手卻抖歪了,竟去將古人俞按下了,巴岱人胖大有力,古人俞這小小子又如何能躲得掉?
但其實他也沒有躲,只因他不知巴岱竟會按下他,故一下子就被按得死死的,但巴岱身子卻仍是抖個不停,竟然將全身都壓了下去,直壓需古人俞唉唉痛叫。
秦天真雖然沒有被巴岱按到,但卻也看得呆了,不知道胖子到底在發那國神經,竟一聲不響的,就將古人俞壓倒地在,故她也就沒有衝出去。
朱貝戎和蕭嬙趕忙過來,死力的拉起巴岱,但見古人俞一臉已成橘子皮,連哭也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咆哮了一聲,朱貝戎五個急忙又探頭偷看。
只見那矮得出奇的怪樣漢,正在椅上亂跳亂叫的,活像個小丑,就不知他現在是在講那國話,五人竟聽得“霧沙沙”(不懂)。
他又叫跳了一會,才再蹲下,指着五個囚徒中的一個,罵道:“你他媽的矮冬瓜!竟敢叛教,是不是不想活了?現在落在我刑矮的手裏,看我怎麼治你!”
朱貝戎五個聽得快要暗笑抽筋了,他自己那麼矮,卻又罵人矮冬瓜,看那人身材,大概也比那邢矮高出二倍有餘,可不知他對這個“矮”的定義是否與人相反?不然,再怎麼罵,也不該將那高個高個子罵成矮冬瓜。
但見那人悶哼一聲,道:“久聞‘刑堂’堂主刑矮陰狠酷厲,帶着十幾個不像人的紅衫骷髏隊,專以整人為樂,我已被他們整了一天了,也不覺得怎樣,若你這矮冬瓜還有別的花樣,就請使出來,看我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哇噻!這人的骨頭可真是挺硬的呢!
邢矮立刻憤怒的大叫:“把他給我凌遲割剮,看他會不會再像這樣嘴硬?媽的!落在我手裏,不討饒,竟還罵我矮冬瓜?我要看他怎麼死!”
其他四名囚徒聽了,立刻叫道:“有種,也都將我們殺了!”
大叫道:“混蛋矮冬瓜,我不敢殺了你們是不是?我就要你們看看,我是不是很有種?”
他手用力一揮,立刻下令道:“全給我宰了!”
就在這時,一名紅衫骷髏忽然自裏間跑出來,向邢矮道:“稟堂主,四位太保已審完了秦白山,現在正發落到這裏來,要不要先給他一頓‘粗飽’(打)!”
朱貝戎幾人一聽,立刻緊張的凜氣凝神。
只見邢矮突然跳起,叫道:“帶過來,帶過來!我還沒見過地位跟我相同的呢!”
朱貝戎幾個聽他這麼一説,均不禁心想:“這人大概心理不正常,有虐待狂。”
那名紅衫骷髏立刻應了一聲,就去將秦白山帶上來。
只見秦白山一臉萎頓,精神不振,大概受了四太保“疲勞轟炸”的關係,不過,還有一點可喜的,那就是他看來似尚未受到傷害。
邢矮興奮的看着秦白山,喜滋滋的在椅上跳上跳下,活像只小猴兒。
一會後,他突然跳到秦白山身前,乖乖,他竟只到秦白山的腰際高,笑道:“你現在落在我手中,你想要我怎麼整治你?”
秦白山苦笑道:“你會照我的要求做嗎?”
邢矮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也在總壇見過幾次面了,算是有了情份,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就説吧!”
秦白山道:“好!首先,讓我洗個熱水澡,再來一頓酒菜,然後再支幾個馬子陪我睡覺!”
秦天真聽了,可真羞死,沒想到她老爸竟也這麼豬哥。
只見那邢矮怔了一怔,突然大叫道:“我問你想讓我怎麼整治你,你卻説出這麼一番話來?這像整治嗎?還是叫我好好招待你?”
秦白山道:“難道連死囚最後的一個要求,你也不答應?外頭衙門可都是這麼做的,若你堅持不行,當心我發動示威遊行!”
邢矮叫道:“示威個頭!你這秦矮冬瓜,人落在我手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發動示威遊行?”
他話未説完,朱貝戎幾個已衝了出來,叫道:“可以發動!我們五人都參加!”
邢矮一下怔住了,癟想:“怎麼突然冒出這是個毛頭小子來?”
朱貝戎卻趁他發楞時,兩顆藥丸就立刻塞入秦白山口中,低聲道:“運氣調息!”
秦白山也是一怔,但這卻是性命攸關的事,不容他細想,當下他就馬步一樁,竟站着就運氣調息起來啦!
可也愛現!
邢矮又是一怔,指着朱貝戎叫道:“你給秦矮冬瓜吃下什麼?”
朱貝戎笑道:“我給秦矮冬瓜吃下了不要亂講話的藥,不知你這‘邢高個子’可否滿意?”
邢矮一聽,醜目大亮,竟笑得比秦天真還要天真,笑道:“你這矮冬瓜説得很好,我很愛聽,能不能再多講幾遍?”
朱貝戎暗罵一聲,但他仍是笑容可掬,道:“沒問題,沒問題!既是‘邢高個子’吩咐下來,我這‘矮冬瓜’豈見有不照辦之理?”
他向蕭嬙幾個貶一眨眼,就又向邢矮道:“你不但是個高個子,更是一絕代美男子,想必是因好女多追,故才招你臉跟身子擠成這樣。”
那邢矮聽得大樂,渾身飄飄然,笑道:“再説,再説!”
蕭嬙道:“你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再也無一人像你這麼‘出色’了!”
邢矮一張嘴笑得快裂開了,白森森的牙齒也像一下子突然漲大了一倍。
古人俞接道:“你這麼一副‘好相’,若到外頭,一定立刻引起眾人圍觀,他們也定會將你‘特意’的‘選美’一番!”
邢矮更是大爽,整個人似是也突然“高”了起來,看他那樣子,大概快喜壞了。
巴岱這時卻忽然説道:“我保證人人見了你,都會讚美你是個‘美畜牲’!”
朱貝戎幾個聽得大驚:“怎這死胖子又冒出這這麼一句來。”
只見邢矮怔了一怔,楞然的向巴岱問道:“美就是美,幹嘛還要再加個畜牲?”
巴岱道:“我人老實,不想欺瞞你這天生一身缺陷的人,若你列禽獸界,以我們人的眼光來看,大概會看你最順眼,故是個美畜牲。”
秦天真道:“不可能!禽獸我看過不少,倒也沒一個比他醜的。”
邢矮又怔了一下,突然大哭起來,抱着朱貝戎就哭個不停,竟像個小狹一般,還哽咽的“撒嬌”道:“他二人欺負我……”
朱貝戎全身立刻起了雞毛皮,想推開他,又怕他一下發怒,那就可是死定了,但不推開他,可也渾身不爽,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可真是癟透了。
但蕭嬙卻看得直樂,只見她猛向朱貝戎做鬼臉,吐吐舌頭,又星眼眨一眨,意思似説——惡有惡報!剛偷摸我,現在這滋味又如何?
由於感到報復情緒已發泄,蕭嬙真是樂不可支,她竟然就跳起舞來了!
她的舞姿,可真不是蓋的,堪稱空前絕後,什麼西施的“音樂階梯”啦!趙飛燕的“身輕如燕”啊!真是比也沒得比。
就算當今世界的女跳舞冠軍來跟她比,也將一腳被踢下台去。
可不是蕭嬙比輸了,動粗將人踢下去的呵!
眾人的眼光立刻全被吸住了,不管是囚徒也好,紅衫骷髏也罷,均個個睜着一雙大眼,猛觀賞這絕世舞姿。
朱貝戎幾個更不必説了,早已陶醉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蕭嬙舞罷,見眾人一副呆樣,不禁嗔道:“還不鼓掌?”
眾人立刻暴起如雷的掌聲,高聲喝采着。
邢矮更是笑嘻嘻的,向蕭嬙道:“你教我跳舞,好不好?”
蕭嬙一怔,全身雞皮疙瘩立刻掉滿地,似乎感到有點冷,忍不住一陣哆嗦。
卻見朱貝戎在一旁偷笑,她心下不禁就有氣,這也難怪她要氣的,試想,一個絕世美人被人“調戲”
了,而這一直聲稱自己是她丈夫的人,卻竟然在一邊偷笑,就是美人魚也要被氣翻了肚皮。
她當下就欺身過去,銀牙貝齒就狠咬向朱貝戎的肩頭。
朱貝戎一看她小嘴哼來,以為她想開了,要自動獻上香吻了,這下可真夠他樂的了,他立刻笑嘻嘻的叫道:“目標錯誤!我嘴在這邊!”
但感到蕭嬙小嘴一觸及他肩頭,就立刻傳來一陣劇痛,他也立刻就知道了,不是蕭嬙目標錯誤,而是他自己判斷錯誤,他忍不住就大叫起來。
這一叫可真是驚天動地,不但震呆了全場眾人,也將秦白山給“震醒”過來,更將蕭嬙給震得昏了頭,她可沒有想到,這一咬的反應竟然是如此的劇烈,她不禁楞然的看着朱貝戎。
邢矮又笑嘻嘻的,對朱貝戎道:“你也教我,怎樣才能叫得這麼大聲?我總覺得我的喊聲不夠大,無法震嚇囚徒。”
但見秦白山雙眼突然精光四射,一副精神飽滿之態,心下一疑,就問道:“你功力恢復啦?”
秦白山笑着應道:“沒有!”
這兩字剛一出口,他就已突然出手,一掌打向邢矮面門。
但邢矮委實過矮,雖在倉促中閃躲不及,不過,也別怕,秦白山估計錯誤,一掌要打他面門,卻從他頭頂推過,迎頭皮也沒擋着一下,兩人不禁都怔住了。
但這時,紅衫骷髏卻已逼了過來。
巴岱大驚,慌張的一拳就打出。
但他卻忘了,他練的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怪拳——百步迴旋拳。
故他這一舉雖擊向紅衫骷髏,但拳勁卻尺打向邢矮……不,他太矮了,沒打中他,拳勁卻打在秦白山的胸腹上,將他擊得一晃!
不過,也真個了他,他立刻又一掌往邢矮頭頂拍下。
但邢矮能位列一統教的邢堂堂主,武功當然也不弱,他們的令主可不是以“兇貌取人”向隨便任用的。
他見秦白山一掌打了下來,他身子立即就像陀螺般的轉出去,接着兩臂一拔,凌空一線,及撲秦白山。
這時,五個囚徒突然向秦白山叫道:“我們只是被點了穴道,快救我們幫你!”
秦白山一聽,身子頓閃,但剛接近五人,邢矮就己這了過來,逼近秦白山不得不回身應戰。
另一邊,朱貝戎幾個人也在這時跟紅衫骷髏打了起來。
但除了秦天真家學淵源,武功尚可一觀外,朱貝戎四個可簡直就是在跑給人家追,只有蕭嬙、古人俞伏着“踢踏步”的高妙,及“隨風飄香掌”的虛幻莫測,還可勉強應付,而巴岱卻已被得慘兮兮,朱貝戎則被趕得到處亂跳。
但他在連跳幾次後,竟跳到了邢矮的上空,也由於那矮實在太矮,除了古人俞可跟他比“矮”外,邢矮簡直就是在“長人陣”中打轉。
故朱貝戎雖跳到他上空,卻也沒看見這個矮子,就落了下來,一屁股竟就坐在他頭上。
但也不知朱貝戎是怎麼搞的,他一坐下後,竟在邢矮頭上放了一個超級大響屁,薰得邢矮直哇哇大叫。
秦白山卻趁這個機會,急忙轉身,看了五個囚徒一眼,就將他你穴道全解了。
五名囚徒已過了一天“非人”的生活,早已恨透這羣紅衫骷髏,當下那管自己傷勢如何,何況,紅衫骷髏早已受了邢矮指示,對五個囚徒都“手下留情”
些,好讓他可用邢來享樂。
因此,五人傷勢其實也不是挺重,他們穴道一被解後,就連勁調息了一下,然後就向紅衫骷髏攻去。
朱貝戎這時竟還“坐”在邢矮頭上觀戰着。
紅衫骷髏見他跟邢矮“連在一起”,故也不敢向他進攻,倒讓朱貝戎賤了起來,但他可沒賤得多久,就被邢矮頭了下來。
卻無巧不巧的,竟插昏了一個紅衫骷髏,但朱貝戎也好不到那裏去,自己也倒在地下,直哇哇痛叫着。
但見邢矮武功高強,秦白山似乎敵不住他,蕭嬙幾個雖有那五名囚徒助陣,但也非紅衫骷髏之敵。
朱貝戎心思一轉,就打着繞跑的主意,他立刻招呼了蕭嬙幾個和秦白山一聲,就轉身往裏間奔去。
這小子大概被摔昏了頭,不往出口跑,卻往裏間奔去,可不讓人甕中捉住才怪!
蕭嬙幾個和秦白山又猛攻一陣後,就觀個空檔,竟也跟朱貝戎一樣糊塗,都隨着他往裏間跑去。
邢矮見了,也不追,反正又不是跑到外面去,只要在裏面,可,也隨他們要怎麼跑。
縱使裏間有一通道,可通往另一間秘室,但那秘室內。可也有四太保在那,秦白山先前就是從那秘室被帶到這裏的。
因此,邢矮可也“老神在在”“篤定的很”,回身向五名囚徒攻去。
朱貝戎幾個一人裏間,立刻就有幾個想嘔吐,幾個頭髮昏,也有的已尿濕了褲子,那當然是巴岱。
他大概是膀胱不太好,一看到恐怖的事,或情緒緊張時,他就忍不住耍“石門水庫”泄洪啦!
原來,他們看到了遍地皆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大概屠宰場也還少了這一份恐怖,滿地皆是血水,幾乎可以來游泳,只因裏陣地勢較低,故才沒有湧到外頭去。
但見血水裏滲着一片片肉,一堆堆入骨,一顆顆頭顱,的確也令人膽顫心驚的。
所幸,他們也見過了不少“世面”,大概也被嚇得差不多習慣了,這次竟然沒有人昏倒,倒也難得。
不過,也許是不想昏倒吧!
眾人中,就是巴岱最會裝死,但他們一想到躺下後,就得和這些……呵呵!想逃都猶恐不及了,還有那個敢躺下?
就在秦白山的領路下,他們就往那間密室行去。
他們也是不得已,外間有那邢矮和紅衫骷髏在那,是闖不出去了,他們便想來那密室碰碰運氣。
或許那四個太保,就在這一刻間,全體暴斃,那豈不是也能藏得一時,待穩定情緒了,再來設法逃走也不遲。
但他們的內心祈禱,大概神明都休假了,沒聽到,故一點也不靈驗,四個人保不但沒暴斃,密室內竟然還多了好幾個人。
秦白山看得大驚,就將身子貼在走道的牆上,偷眼望向裏面。
但他卻忘了朱貝戎幾人,只是他自己看到,而朱貝戎幾人可沒見得。
他們仍是照走不誤,等走到秦白山身邊,竟還呆呆的問道:“你幹嘛不走?貼在牆上喘氣啊?”
這幾個小子大概是不想活了!
秦白山大驚,但卻聽密室裏竟起了爭執,罵聲之大掩蓋過了朱貝戎幾個的問話,故沒被密室裏的人聽見。
這對他們來説,可也幸運,否則,那血水裏的殘斃,就是他們的榜樣。
朱貝戎幾個再是怎麼笨蛋,可也不聾,當然也聽到了密室裏的爭執,不過,他們可也的確囂張,竟連門都不關,大概是認為不會有外人闖進來吧!
但他們卻忽視了朱貝戎四個的“能力”,別人往往找不到的,到不了的地方,他們卻越是能找到。
當然,密室裏的人也絕沒想到,這四個小子再加秦白山父女竟會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就站在門口處走道邊,在那看他們的“爭執表演”。
只見裏頭有白倫,葉秋風、花無影、天羅無影人四個太保。
當然,審問秦白山的就是他們四個,另外還有哥木夫兒、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及兩個陌生面孔的。
這時,花無影正憤怒的咆哮着,指着那兩個生面孔的叫道:“我不信令主會下這種命令?”
那兩個生面孔的,秦白山倒都認得,他指着其中一個巨無霸的大漢,向朱貝戎等説道:“他是七太保項毛,人稱超霸王。”
又指着另一個瘦削,卻滿身皆散發殺氣的蒼白漢子,道:“他是八太保蕭肅殺!”
朱貝戎悄聲問道:“既然這些太保你都認識,但那天羅無影人潛到本門來卧底,你怎麼沒説?”
秦白山癟聲道:“我以前只見過七太保到十三太保七人,其他的都沒見過,天羅無影人是太保,我卻也是從你口中才曉得。”
他剛説完,就見那項毛也怒發雪霆,對花無影吼道:“你兇什麼?若是不服氣,可等‘六點’(老大)來,你再問他,看令主是不是真下了這個命令?”
花無影冷冷道:“好!我就等‘六點’來再問他。”
朱貝戎聽了,喃喃道:“‘六點’?莫非是大太保……”
就在這時,對面那牆上忽然現出一道門來,走出了一個大漢。
朱貝戎幾人大驚,急忙靠牆躲起身子,隨後又偷偷望去,只見那人身材甚是高大,面孔英俊卻讓人感到冷酷,年紀約莫三十左右,可也不“老”,不知是不是花無影他們口中的“六點”——大太保。
只見花無影一看到那人進來,就搶着過去問道:“六點,令主當真下了這個命令?”
看來這人果然是大太保。
他看了花無影一眼,就轉頭徑對哥木夫兒道:“你副教主之位已被削奪,令主念你入教甚久,也有些苦勞,故讓你自己選擇,留下或者離開——要離開,就得遠離中原,也不準回蒙古,若留下,就讓你當個香主。”
花無影叫道:“他可沒犯什麼過錯,為何令主要如此對他?”
大太保冷笑一聲,進:“你知道令主當初為何要拉他當副教主嗎?”
哥木夫兒搶上來,急問道:“為什麼?”
大太保冷冷的道:“因你很富有可提供本教的一些開支,再加上傳説前去‘東海幻島’的路徑圖在你那兒,因此,令主才讓你當上副教主之位。”
他説到這,瞄了哥木夫兒一眼,才又道:“否則,憑你的武功、智慧,又如何堪任此職?”
哥木夫兒聽了,臉色立變,叫道:“原來如此!那我現在家被毀了,而在這麼多年來,你們也沒找到那份路徑圖,故就想將我一腳踢開了,是不是?”
大太保冷笑道:“連這麼簡單的事,你到現在才想通,這種頭腦,又如何能擔任副教主呢?”
哥木夫兒忽指着大太保,怒叫道:“冷龍!你回去告訴那個王八蛋令主,叫他別欺人太甚,若把我逼火了,我就向武林公開一統教的秘密……”
冷龍冷喘一聲,道:“令主早知你會有這種反應,故也特下了另一道命令,就是若你出言不遜時,就將你三人殺了,永絕後患!”
花無影急道:“六點,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放過他們一條生路……”
冷龍冷冷道:“你去向令主説,他若同意了,我就立刻放人!”
花無影一聽,臉色登時蒼白,呆呆的望着冷龍,作聲不得。
哥木夫兒這時突然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他話未説完,就已一個箭步,一拳打向冷龍。
但項英卻在同時也已出手了,只見他右手一抄,就將哥木夫兒札出的那拳抓住,接着手上一用力,就將哥木夫兒的拳頭硬生生的捏碎!
哥木夫兒立刻慘叫出聲,蹲下身去。
蕭肅殺卻在這時,一聲不響的,一柄大砍刀就揮了出去,只見刀光一閃,哥木夫兒人頭落地,噴出一股血泉!
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求見了,嚇得臉色發白,冷汗沁出,“咚!”的一聲,雙雙跪下地,向冷龍猛磕頭,直叫:“請大太保饒命!”
冷龍冷冷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若願留下,就不殺你!”
二人忙道:“願在大太保手下,聽候差遣。”
冷龍冷笑一聽,對其他太保道:“二太保白斬冰越來越不像話,竟妄想和……令主爭夫人,你們若碰到他,最好給他個忠告,要他好好檢點檢點,若是再如此痴迷,可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
眾太保立刻應了一聲。
冷龍又道:“現在各派均已在我們掌握之中,所慮者唯我來也與飛燕子二人而已,令主已下令,務要找出這兩人,你們就帶着‘隱形殺手’出去找,定要提他二人的頭回來!”
眾太保聽了,對望一眼,驚道:“要動用‘隱形殺手’?”
冷龍道:“我來也除了偷盜之外,他一生就是最好管閒事,尤其他武功又太高,故令主實對他有所忌憚,因此,特派出適十個隱形殺手,縱使全部犧牲了,若能換得我來也和飛燕子的首級也是值得!”
他正説到這,鬼閻王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叫道:“不好了!各派都從牢裏闖了出來,正在到處破壞……”
冷龍雙眼登時射出兩股冷電,怒道:“你這護法是幹什麼吃的?他們不是都中毒了嗎?又能逃出地牢?”
白倫道:“‘六點’,我們先出去瞧瞧,待收拾了再説。”
冷龍點一下頭,就當先走了出去,其他的人也緊隨而去。
朱貝戎幾人立刻走了出來,到了那密室中,看了哥木夫兒屍體一眼,也就從那扇石門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了一間神殿,幾人也懶得再看供奉的是什麼神,反正他們已走過好幾間,早已知這裏可是無神不拜。
不管是東方的或是西方的,也不管是大神小鬼、石頭、枯木,一律供奉,但真不知他們又是信仰什麼教?
他們從左側一條通道走,行了一段路後,到了一個十字交叉口。
只見除了他們走來的這條通道多,另三條皆有人在打鬥。
他們可不敢淌這混水,原因無他,除了秦白山外,朱貝戎幾個武功都不怎麼樣,説得難聽一點,就是太低,低到無法跟人打鬥的地步,只得又退了回來,實在也是有夠癟的了。
但見神殿上這時也有人在那裏打鬥,朱貝戎四下瞄了一眼,見都沒有飛賊門的人在內,既都不是自己人,他也就不管別人死活,要管也沒這個本事,當然只有自顧命要緊,他們就,悄悄從右邊通道走去。
正走間,巴岱哭然感到屁股一陣刺痛,他急用手一摸,竟是滿手鮮血,不由得驚叫道:“有人偷刺我屁股!”
朱貝戎幾個也聽得大驚,急回頭一看,那見有什麼人,但巴岱的屁股卻是還在流着血,這可是不變的事實,個個不禁又大駭。
古人俞害怕道:“大概是邢堂那裏的死人變鬼,想來找我們當替身。”
蕭嬙道:“我想……是我們經過那麼多間神殿,卻都沒拜神,還將幾尊神像推倒,眾神發怒了,找了來!”
秦天真道:“那怎麼單單找上胖子?”
蕭嬙道:“神像都是他推倒的,不找他找誰?”
巴岱嘟着嘴道:“黑白講!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那些神像不站穩,我一碰就倒!”
秦白山沉思了一會,突然叫道:“該不會是冷龍口中的隱形殺手吧?”
眾人聽了皆驚,叫道:“真有隱形殺手?”
巴岱害怕道:“這隱形殺手莫非嫉妒我屁股長得美?不然,怎只刺我這部位?”
朱貝戎捉弄道:“也有可能是個耐性變者,專只喜歡你屁股。”
巴岱前後看了一下,道:“不知他還在不在這?”
話還沒説完,就聽到有人應道:“在!我就在你後面!”
巴岱一聽,大叫了一聲,立刻連滾帶爬的往前狂奔,朱貝戎幾個也都驚叫的追了去。
他們直跑了一陣後,才停下喘口氣。
朱貝戎趕忙又四下望了一眼,忽然發現秦白山、秦天真父女不知跑哪去了?這也真是怪,幾人一起跑,竟也會跑丟兩個?
蕭嬙害怕道:“會不會被門‘毛神’‘小鬼’摸去了?”
朱貝戎道:“可能是跑到另一叉重去了,不然,怎沒聽到叫聲?”
他剛一説完,就聽到有人接道:“是的,你真聰明,我看到他二人跑入另一條通道去去。”
朱貝戎四個又嚇得大叫,急忙再跑,這次他們可不敢停,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不停喘不過氣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但立刻又聽到那隱形殺手道:“你們再跑吧,我正追得有趣。”
朱貝戎吞已口水,罵道:“你媽的牛奶,再外加十三點!還追得有趣,要不要反過來,換我們追你?”
蕭嬙聽得一怔,問道:“你看得到他嗎?”
朱貝戎搖搖頭。
蕭嬙道:“那你怎麼追?”
朱貝戎不禁癟笑道:“他可以叫啊!就像玩捉迷藏那樣,他一邊叫,我們就循聲一邊追!”
又聽那隱形殺手道:“這也有理,那換你們追我,注意啦,我叫了。”
這隱形殺半大概也是個楞頭青,竟真的和他四人玩起來了。
只聽他一路叫個不停,朱貝戎四個可也真寶,竟然就追了去,一路上也跟着吆喝不斷。
不多時,他們又奔入了一間神殿。
殿上正有十幾個人在打架,他們一聽到朱貝戎四人和隱形殺手的叫喊聲,就都停下來觀望。
但卻只見朱貝戎四個像瘋子一般,亂喊亂叫的到處亂竄,個個不禁都看呆了,但見他四人又奔入一條通道,竟個個也都提起了好奇心,就都跟了去。
朱貝戎四個可也追得興起,而那名隱形殺手更是興致勃勃,大概是被“禁足”久了,故放出來,竟也如此瘋,就和朱貝戎四個一起大叫大喘的到處奔跑。
在他們所經之處,凡是有人在打鬥的,都停了下來觀看,又見他們後頭跟着就也都加進去,想去看個究竟。
不多時,就全奔到了那出口處的神殿內。
只見冷龍等太保正和各派本門,幫主正在打鬥。
但他們也是一樣,一見朱貝戎四個大呼小叫的衝了來,後頭又跟着一大羣,就也都住了手,想看他們在幹什麼?
朱貝戎四個可真是太厲害了!別人辦不到的,他們卻偏偏都能做到。
一下子,他就將正邪兩邊的人馬全帶齊了,一同擠在這間神殿內,眾人互望到莫名其妙?
但朱貝戎四個仍在到處亂跑,片刻間,又轉入一條通道跑走了。
眾人立刻又傻了眼道:“這算什麼?”
但又見對手全在這,倒也好,可來個集團大混戰,徹底解決。
朱貝戎四個又跑了會,不禁又感到累了。
一累,就是再怎麼好玩,也提不起興致來。
就在這時,忽見右直方有一扇門。
朱貝戒向蕭嬙三個示意一眼,就當先衝向那門,他想來演個英雄好漢行徑,只見他一應就向門踹去。
但那門並不如他想像中的一踹就開,但他已經這麼想了,故人也就衝上去,一下就重重的撞在門上,碰得鼻子都快歪了。
更慘的是,後頭還有三個好漢也撞了上來。
一下里,四個又立刻滾做一團,不過倒也“合四人之力”,將門給“撞開”了,四人就滾了進去。
朱貝戎可顧不得疼痛,急忙跳起,就將門關上,生怕那名隱形殺手跟了進來。
蕭嬙三個也站起,埋怨道:“你是怎麼開門的?門還沒開,身子就撞上去,害我們以為門關了,也就跟着撞上!”
朱貝戎癟笑道:“我怎知道道門這麼‘九怪’(頑劣),英雄一腳沒踹開,只好用好漢身子撞開!”
他一説完,四人竟相視大笑起來。
看來,他四人在這厲象森羅殿裏,也快發神經了,摔得這麼痛,竟還在笑?
笑意一歇,四人就往裏看去,只見房內佈置得美輪美奐,倒挺華麗的,不知是什麼人的房間?
當中有一桌,桌上這時見擺了一些酒菜,他們就走過去,一看,那些酒菜似乎還未動過,菜還是熱的,可見房間主人剛離開不久。
他們早已是餓了,當下那管還是誰的酒菜,反正四人心中,就是他們最大,就都吃了。
吃飽後,他們又四處看了一下,只見裏面有沐浴池,水還是熱的,似乎主人也剛放水要洗澡,但卻又不知為何沒洗?
大概也是個超級大懶人吧!看了水就算洗過了。
巴岱笑道:“好久沒洗澡了,我們一起洗吧!”
蕭嬙瞪眼道:“死胖子!要洗你自己洗,誰要跟你一起洗?”
朱貝戎接道:“對,要洗也是我跟蕭嬙一起洗,怎能大家混做一塊?”
蕭嬙又瞪了他一眼,就走到外間牀上睡了下來。
朱貝戎和古人俞也跟了出來,見她躺在牀上,竟也一起睡了下去。
蕭嬙一下嘴起,瞪了兩人一眼,坐到一張椅上,歇了起來。
忽聽巴岱在裏面叫道:“你們都不洗,我可要自己洗了。”
朱見戎懶懶回道:“你就洗吧!順便把屁股的傷口洗淨,等下好上藥。”
巴岱應了一聲,就脱光身子,跳下池去。
洗着洗着,他竟唱起歌兒來了!
朱貝戎三個立刻大叫道:“不要吵好不好?這麼大了,竟還唱兒歌?聲音又像豬隻被宰吼的慘叫一般,想吵死人,也不是這麼個吵法!”
巴岱聽了,嘟着嘴回道:“幹你們什麼事?我洗澡時總是唱歌的。”
朱貝戎道:“難怪,難怪每當你洗澡時,你全家總會全體出來外面納涼。”
巴岱道:“少胡説,他們都是在我唱完之後,才出去的。”
蕭嬙道:“好啦!你要唱就繼續唱吧,但千請求萬拜託,你小聲點就是。”
巴岱就又唱了起來。
但興致一發,又那能小聲?不多肘,響亮的歌聲立刻又震遍天地,直震得朱貝戎三個猛皺眉直喘氣。
但卻不只他三人受不了,房內可還有個隱形的也同樣受不住,“他”立刻走入裏間,狠狠的向巴岱嘴上打去!
“叭!”的一聲,歌聲立斷,巴岱驚叫道:“誰打我?”
朱貝戎立刻應道:“有這種歌詞嗎?死胖子,你少亂叫好不好?也不怕笑死人,唱歌還唱到‘誰打我’?”
巴岱怔了會,就又唱了起來。
看來,他還真不死心,硬要將他這“美嗓”傳播天下。
那隱形殺手更是聽得直髮抖,真想捏自己下面那“兩個”自殺算了。
這胖子卻又偏偏不知趣,竟越唱越大聲,他終於又忍不住了,只好吼道:“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唱了好不好?”
巴岱大驚,怔了好一會兒,問道:“是誰?”
但這隱形殺手卻不説話了。
巴岱等了一會,見沒有聽到迴音,就提高音量向朱貝戎叫道:“朱貝戎,你剛才是不是跟我講話?”
朱貝戎不好氣的道:“我被你歌聲震昏了,鬼才和你説話!”
巴岱又是一驚,急忙爬起,三兩把就將衣服穿上,慌張的跑出來,叫道:“這屋內有隱形殺手!”
朱貝戎和古人俞立刻踹起,蕭嬙也一下站了起來,一齊問道:“你怎知道?”
巴岱一面遊目四顧,一面回道:“他打了我一拳,又跟我説了話,我卻沒看到人,那不是隱形殺手嗎?”
朱貝戎也跟巴岱一樣,急忙四下一望,可不知他們到底在看個什個勁?隱形他們又那能看得到?
但朱貝戎是特大門主呢!身份跟別人不同。
屬下有了危險,當頭的自然得做做樣子,好似他真欲找出這個危險人物出來,好加以打殺,以保護他的下屬。
但就不知,人家若真的現身時,他會不會第一個逃跑?
蕭嬙緊張的道:“會不會是跟我們玩追跑遊戲的那一個?他也跟了進來?”
她一説完,就聽到有人回道:“不是!我是另一個,原就在這房間內。”
他説到這停了一下,又續道:“你這四個小鬼實在可惡,我準備了酒菜,放了水,想吃想洗,你們一進來,就先佔了,酒萊不剩下不説,這個死胖子還唱那什麼歌?就是死人也要給他嚇活過來!”
朱貝戎眼珠子一轉,問道:“這房間內……就只你一人?”
隱形殺手道:“嗯!你們四個又是什麼人?我怎沒見過?”
朱貝戎打個哈哈,乾笑道:“我們是新來的,因外領來了強敵,我四人打不過,就來這裏躲了。”
隱形殺手道:“來了幾人?”
貝戎故作沉吟,一會方道:“人數不詳……不過,大略看來,該不下於萬人。”
隱形殺手驚道:“這麼多,那萬象森羅殿不是要客滿了!”
朱貝戎道:“你不出去看看嗎?來人武功可個個都高,我們這邊可能抵擋不住。”
隱形殺手沉默一會,道:“我們十個隱形殺手的目標是我來也和飛燕子,其他的人不干我們的事,大太保他自會處理。”
朱貝戎聽得一驚,本想騙他出去的,但他不自動出去,那可也沒辦法,總不能望空亂抓吧?
再説,鬧了起來,恐怕被抓的是他們四個,朱貝戎想了一會,道:“聽説我來也武功很高,你們十個隱形殺手能對付得了他嗎?”
隱形殺手道:“他看不到我們,我們卻能看到他,這對我來也來説,他就有如是個瞎子在跟十個明眼人打鬥一般,這點我們就佔盡了便宜,而他卻只能處於捱打的地位,若是情勢不利,我們十個就伏着不動,他也就不能奈何我們。”
朱貝戎笑道:“這麼説……,你們十個武功都不太高。”
隱形殺手道:“服下藥物後,終生將永遠看不見形體,高手又怎肯為之?只好找我們十個倒楣的庸手來充當了!”
朱貝戎道:“怎不多做幾個?”
隱形奉手道:“你以為這藥很容易配得嗎?那能要做多少個就做多少個?”
朱只戎道:“這藥很難配?”
咦?這小子又不是神醫,不知他這麼追根究底的做什麼?
莫不成他又想亂配藥。
只聽隱形殺手道:“極北苦寒之地,有一種草,叫‘九天墨影草’,吃下後,會改變人的體質,終致不見,但此草卻不易得到,令主找了十幾年了,也才找到一株,堪堪可配成十人份,就拿我們十個衰運的,當試驗品試了!”
朱貝戎眼珠子一轉,不知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見他又問道:“那你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了嗎?”
隱形殺手道:“有一個方法可看得見,但不會太久。”
朱貝戎聽了,心下暗喜,又問:“什麼方法?”
隱形殺手沉默一會,反問道:“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朱貝戎一驚,暗幹了一聲,道:“我對醫藥也有研究,你告訴我,我或可能想出讓你們恢復形體的方法來。”
隱形殺手高興的道:“真的!”
朱貝戎點頭道:“嗯,但你卻必須老實説!”
隱形殺手又沉默了會,道:“要是讓令主知道了,你我都會沒命……”
朱貝戎道:“我或可以想出讓你們變幻自如的方法——要隱形就隱形,想恢復形體,就能立刻看得見,如此令主必不會怪你我,可能還是大功一件呢!怎樣?想不想試試?”
隱形殺手道:“好!我告訴你,若我們身子沾到水,就能看見,但水乾了,就又不見形體了,就像‘九天墨影草’一樣,它在極北冰天雪地中,就能看見,但一離開雪地,就立刻不見形體,不能感到它的存在。”
朱貝戎竟將這秘密給套出來了!
心下真是高興的不得了,不覺間他竟笑了起來,媽的!這小子實在夠囂張,他竟越笑越大聲,直笑得眾人莫名其妙。
隱形殺手立刻起疑,問道:“你笑什麼?”
朱貝戎立驚,急忙斂住笑態,道:“聽你這麼一説,我心下已有個底了,似乎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因此,我才高興的笑出來。”
隱形殺手興奮道:“當真?”
朱貝戎道:“不假,但必須試一試,我才能知道那想法對不對?”
隱形殺手急道:“怎麼試?”
朱貝戎道:“跟我來!”
他一説完,就帶着蕭嬙三個走入裏間。
但他可不知隱形殺手有沒有跟來,故一到浴池,朱貝戎就問道:“隱形殺手,你跟來了沒有?”
隱形殺手道:“我就在你身邊,你伸手就可碰到我。”
朱貝戎一聽,心下又起了個鬼主意,道:“你現在就下浴池,待我看看你的反應。”
隱形殺手果真跳了下去。
他全身一入水內,片刻間,就露出形體來,但見他全身用白巾白衣包裹着,只露兩個眼睛,也不知其長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