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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朱貝戎四人的武功,這時與花憐香幾人已相差不多,倒也不怎麼怕他三人,於是就迎了上去。

    花憐香幾人見到他四個,也不禁一楞。

    真是冤家路窄,來到這麼遠的地方,竟還能碰在一塊,也真是有緣了。

    朱貝戎笑嘻嘻的對花憐香道:“大眾皮條客,你到這又拉了那個強xx你妹妹啊?”

    花憐香聞言大怒,就要出手。

    陰觀察將他拉住,道:“我們此來別有任務,別為他們壞了事。”

    花憐香恨道:“他四人也是令主要的,趁此時拿了,也將是大功一件。”

    朱貝戎笑道:“你這皮條客,連你妹妹都保護不了,還想拿我們?”

    花憐香怒瞪着朱貝戎,指着一旁的中年文土,道:“他是本教‘朱雀堂’堂主秦白山,武功不下於十三太保,有他在,你今天是死定了。”

    朱貝戎聞言大驚,卻見秦白山朝他欠一欠身,微微一笑,當下朱貝戎也對他笑一笑,還個禮。

    巴岱看得大楞,問道:“他要殺你呢!你還跟他行禮?”

    朱貝戎一怔,道:“你不懂,這叫先禮後兵。”

    蕭嬙道:“我看他是個笑面虎,要殺人了,竟還笑得如此可愛,真是老三八一個。”

    秦白山聽了,不禁怔愕了眼,楞楞的看着蕭嬙。

    朱貝戎就趁着此時,彈出一指,逕奔秦白山,隨即拉着蕭嬙,招呼古人俞和巴岱,轉身就逃。

    花憐香可不放過他們,就急忙追去,秦白山三個也忙跟在其後。

    朱貝戎四人在大街小巷上一陣亂鑽,竟也將花憐香幾人甩掉了,但四人這時卻已奔出了城,腳下未敢稍停,仍往前奔去。

    忽見遠遠的有幾間茅房,四人就奔了過去,一入內,但聞得滿廢的藥香味,四人不禁互望一眼。

    巴岱道:“我肚子餓了,我們找點吃的好不好?”

    朱貝戎點點頭,就向屋內走去。

    突見一張桌上滿是酒菜,四人當下毫不客氣,撲上就吃,直吃得各個碗底朝了天,方才罷休。

    四人摸摸肚皮,相視一笑,忽見一個大頭老者,狠瞪着一雙小眼,站着門口處直看着他們。

    巴岱道:“大頭老鬼,你瞪什麼瞪?再瞪,當心我揍你喔!”

    老者仍是眼不改瞪。

    古人俞指着巴岱,對老者道:“我告訴你喲!他可是一生好喝沒錢酒,偏愛打老年人,我曾見過他一連打死八千多個老頭,所以,我勸你識相點,別招惹他。”

    老者突然叫道:“我招惹他?是你們來招惹我,我好不容易整了這頓飯,正想享受,誰知我才去方便,一下,回來就全空啦!”

    四人聽了,互望一眼,原來這地方是他的窩,難怪他會如此氣焰高張。

    巴岱楞道:“吃了就吃了嘛!難道要我們吐出去,就是要吐,我也吐不出來,不然,我拉還給你。”

    老者叫道:“你們吃了我一桌,就得賠我十桌。”

    巴岱聽了,就向朱貝戎道:“他怎説我們吃了他的桌子?他要我們賠十桌呢,要不要去買?”

    朱貝戎心思一轉,向老者問道:“你這房內滿是藥味,難不成你是個大夫?”

    老者大頭一搖,神氣道:“不只是大夫,我還是個神醫,人稱‘七絕神醫大頭鬼’是也。”

    四人聽了,指着他大笑道:“見你的大頭鬼!”

    七絕神醫大怒,道:“你們還敢笑?不賠我十桌飯,你們今生再也難以踏出這裏一步。”

    巴岱笑道:“老人吹牛喔!”

    七絕神醫哼一聲,道:“我有七種絕技,天下第誰不知我名,要攔下你四個小娃又有何難?”

    朱貝戎道:“你有那七絕?”

    七絕神醫道:“琴、棋、書、畫天下第一,醫術更是舉世無雙,殺人手法無人強過我。”

    朱貝戎算了一下,道:“那只有六絕啊1還有一樣是什麼?”

    七紹神醫臉一紅,吶吶道:“不好意思説。”

    四人聽得一楞,問道:“既是一絕,又有何不好意思説?”

    七絕神醫躊躇一會,方道:“我御女本事無人能比。”

    四人驚道:“騙人的吧?你這麼老了,一個女的隨便將你擺佈一下就死了,還無人能比?”

    七絕神醫神秘的笑了一下,道:“我發明了一種藥,吃下後,能使我強壯得勝過十個大漢。”

    朱貝戎一聽,登感有趣,説道:“這種藥能不能給我一點?”

    七絕神醫眼一瞪,道:“年紀輕輕的,要這藥幹嘛?你還不懂得節制,當心脱陽而死。”

    朱貝戎心思一轉,問道:“你剛才説,你殺人手法天下第一,意思是指你武功很高羅?”

    七絕神醫道:“不是這麼説,因為我是個醫生,我懂得要怎樣才能使人一刀斃命,我也可以將人劃上個千萬刀,卻叫他不死。”

    巴岱笑道:“這我也會,一刀向人的心口一插,就是一刀斃命,我在人的手上腳上劃個十萬刀,那個人也不會死。”

    七絕神醫怒瞪着巴岔,叫道:“我不是這麼殺,這麼殺又有什麼稀奇?”

    四人一楞,問道:“那你怎麼殺?”

    七絕神醫道:“我能在人體不致命的部位,一刀就能要他的命。”

    四人“喔”的一聲,又問道:“那千萬刀你是劃在哪?”

    七絕神醫道:“我一千刀,將人的雙腳一絲絲的切下,再一千刀,將人的雙手一寸寸的分開,再一千刀,將人的肚子一片片的撕開……”

    忽聽得碰的一聲,有人昏倒了。

    七絕神醫轉頭一看,只見古人俞己口吐白沫,倒在地下,而朱貝戎、蕭嬙、巴岱三個卻一臉蒼白,冷汗直流。

    七絕神醫毫不在意,續道:“再一千刀,將人的五臟六腑一點點的碎開……”

    這下是碰的兩聲,朱貝戎和蕭嬙一齊倒下。

    七絕神醫看了一下,又道:“再一千刀,將人的頭慢慢的劃下……”

    説到這,轉頭一看,只見巴岱楞楞的望定他,就向巴岱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把頭留下?”

    卻見巴岱不答,七絕神醫一楞,就推他一下,誰知竟也倒了。

    原來,巴岱在古人俞未昏倒前早已昏了,只不過,也奇怪,他竟能站着不倒。

    七紹神醫又一楞,去拿了一支藥香來點燃了,四人一翎,就緩緩醒來,但隨即個個卻大吐特吐,將飯萊全還給了七絕神醫啦。

    朱貝戎喘了口氣,問道,“照你這徹殺法,那人還能活嘿?”

    七絕神醫傲然笑道:“當然能,我保存這人的頭,浸在藥水裏,待找到一個替身,接上身子,這人就能跟一般人一樣,能走能跳,能吃飯,能思考,又豈能不活?”

    蕭嬙呻吟道:“不要再説了,我們賠你十桌飯菜就是了,我不想再待在這。”

    七絕神醫道:“一天一桌飯菜,你們要待在這十天,而且要你們自己煮,不能去請人整治。”

    巴岱道:“你這老人也實在有夠煩喔,我們賠你就是,你管誰煮?”

    七絕神醫道:“別人煮的,我不要吃。”

    四人聽了,互望一眼,問道:“那我們煮的,你就要吃啊?”

    七紹神醫道:“我在一旁教你們怎麼煮,我自己弄的,我才要吃。”

    古人俞道:“那乾脆我們在旁邊看你煮就好了,那得這麼麻煩?”

    七絕神醫道:“你們幫我撿柴火,洗菜洗鍋子。”

    四人又互望一眼,道:“那現在就要煮嗎?”

    七絕神醫道,“我已氣飽了,明天才開始算。”

    朱貝戎道:“那我們睡那兒?”

    七絕神醫道:“左邊第二間房不要進去就好,其他的任你們怎麼睡,就是睡在廁所裏,我也不管。”

    他説完,就徑自走了。

    巴岱道:“我現在睡不着。”

    古人俞道:“現在正是我們‘營業’時間,平常正活動得緊,要如何睡?”

    朱貝戎四下看了一下,悄聲道:“他説左邊第二間房不能去,我們就偷溜進去看看,好不好?”

    蕭嬙道:“不要,我怕讓他知道了,他會一寸寸劃我們。”

    朱貝戎道:“憑我們的本事,就是進出一百遍,他也不會曉得。”

    四人就悄悄的溜進那房裏去。

    只見房內並不寬敞,但仍可容得十人左右,中間一大張木桌,罩着一方白布,不知幹什麼用?左右牆上皆是藥橋,地上也有好幾個木桶。

    四人互望一眼,就向那張大木桌走去,聞得室內的藥味更濃。

    忽見桌上有一隻腿,四人登時驚叫起來,但隨即又快速的堵上嘴巴,過了會,見無動靜,才放下手鬆了口氣。

    蕭嬙指着那腿,道:“這像是人的腳。”

    巴岱道:“不是,是豬腿。”

    朱貝戎笑罵道:“豬你個頭,你見過豬腿像人腿的嗎?”

    古人俞道:“這老人大概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定殺了人,再搬到這桌子上,又何來這腿?”

    蕭嬙叫道:“請別説得這麼可怖。”

    朱貝戎道:“我看……這也不像是人腳。”

    蕭嬙道:“不是人腳是什麼腳?難不成真是豬腳再找毛過的?”

    古人俞道:“不對啦,我看像是牛腳。”

    蕭嬙道:“也不對,沒那麼粗,八成是孔雀腳。”

    朱貝戎道:“或許是象腳。”

    巴岱楞道:“你是指我的腳?”

    忽聽得七絕神醫大頭鬼道:“你們討論完了沒有?結論是什麼腳?”

    四人大驚,不知他何時也走了進來,竟就站在巴岱背後。

    只見七絕神醫突然大聲叫道:“我説莫要進來,你們就偏偏闖進,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朱貝戎靈機一動,一指點在巴岱的左大腿上。

    巴岱登時尖叫起來,朱貝戎急忙扶詁他,向七絕神醫道:“他有腳痛,我們是到這房來,看看有沒有藥治他一治。”

    七絕神醫眼一瞪,問道:“你醫嗎?”

    朱貝戎喪笑的搖搖頭。

    七絕神醫冷哼一聲,道:“那是看我不起嘍!不然,怎不請我醫?”

    朱貝戎笑道:“我們偷吃了你的飯菜,不好意思再麻煩你嗨。”

    七紹神醫聽了,全身一爽,微微一笑,道:“把他扶上桌子。”

    巴岱登時大叫道:“他媽的牛奶,他要分割我了。”

    七絕神醫眼一蹬,道:“我看看你的腳病,沒冤沒仇的,我幹嗎分割你。”

    朱貝戎道:“胖子,你就給他看看吧。”

    巴岱躊躇了會,才躺上桌子。

    七絕神醫袖子一卷,就要解開巴岱的腰帶,脱他褲子。

    巴岱又叫道:“你媽的牛奶,你要非禮我?”

    七絕神醫一巴掌打在他頭上,道:“誰要你的‘臭玻璃’?你再這麼亂叫,我真要拿刀來割了。”

    巴岱趕緊閉上嘴巴,兩眼緊緊地盯着七絕神醫,一瞬也不瞬。

    七絕神醫脱下巴岱褲子一看,只見左大腿上有一指印,呈深紅色,不禁脱口叫道:“玄天一指禪!”

    朱貝戎四個聽得大驚,沒想到,他竟也知道這門功夫。

    只見七絕神醫又道:“發這指勁的人,絕不是名揚天下的我來也,也絕不是飛燕子,他二人的指法才不會這麼差勁,我猜想,發射這指勁之人,定是個十足的笨蛋……”

    蕭嬙和古人俞聽了,不禁偷笑起來,卻見朱貝戎狠狠的瞪着他二人,就忙打住了。

    但七絕神醫卻已聽到他二人的笑聲了,就回頭問道:“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説的不對?”

    蕭嬙看了朱貝戎一眼,笑道:“你説的對極了,這人不但是個十足的笨蛋,還是一頭十足的大色狼!”

    古人俞接道:“還是個十足的壞蛋。”

    七絕神醫道:“這人跟你們有仇嗎?不然,怎發這指勁傷了這胖子?”

    巴岱道:“他愛上一個女子,而那女子卻愛我,他吃醋就打我。”

    七絕神醫道:“不可能吧!又有那個女人這麼不開眼,會愛上你這胖子?”

    朱貝戎怕他們越扯越遠,終會將自己故意射傷巴岱的事給説溜了嘴,就趕緊道:“老人,他這傷勢要不要緊?”

    七絕神醫道:“若是我來也或飛燕子發的指勁,天下也沒人能解得,只不過,他二人不嗜殺,放大半隻點一些無關緊要的穴道,幾個時辰後就自解了,而傷胖子這人,內力不但淺,武功可能也很差勁,一指點在這大腿肉上,又如何能傷得了人?這胖子不礙事的,我拿些藥膏幫他揉搓就好。”

    朱貝戎心思一轉,道:“老人,麻煩你真不好意思,這樣吧!那藥膏放在那,我去幫你拿來。”

    七絕神眼笑一笑,道:“在左邊櫃裏,有個菊花杯,你就幫我拿來吧!”

    巴岱楞道:“菊花能做杯子嗎?”

    七絕神醫叱道:“叫你別亂説,你又説。”

    回頭叫朱貝戎道:“快去拿來,揉好了,我可要去睡了!”

    朱貝戎一聽,就趕緊去櫥裏拿個杯子過來,遞給七絕神醫。

    七絕神醫一看,道:“你拿迷香來幹嗎嘛?”

    朱貝戎臉一紅,吶吶道:“我不知那個是菊花杯!”

    七絕神醫罵道:“笨蛋!那裏面有個杯子,形狀像菊花花瓣的就是。”

    朱貝戎“喔”了一聲,又趕忙去拿來,交到七絕神醫的手上。

    七絕神醫就取了些藥膏,在巴岱腿上揉了起來。

    朱貝戎一邊看,一邊問:“老人,這房內又無蠟燭,怎裏面會這麼亮?”

    七絕神醫回道:“你沒看見牆上嵌了四粒夜明珠?”

    朱貝戎身子猛一觸,四下溜了一眼,心頭暗喜。

    這時,七絕神醫已幫巴岱揉好了,回頭又叫朱貝戎拿藥去放着,待朱貝戎又轉回來時,道:“手伸過來檢查。”

    朱貝戎一楞,問道:“幹嘛?”

    七絕神醫道:“我看你賊手賊腳的,難保你不偷拿我的藥,手伸出來我看看。”

    但朱貝戎卻真是偷拿着藥背在身後的,要他伸出手去,豈不穿幫了?他就趕緊將藥遞給站在他右後的蕭嬙,再伸出手去。

    七絕神醫看了一眼,又向蕭嬙道:“你也伸出手來檢查。”

    蕭嬙一聽,突然就哭了起來,哭得可真是相當可憐,哽咽道:“你懷疑他偷拿藥還有道理,我是個女兒家,你怎也懷疑我當賊?”

    媽的,可也天才,竟會演戲!

    七絕神醫楞了一下,道:“好,我不懷疑你,現在就統統給我出去,我要將門鎖上。”

    朱貝戎四個就走了出來,隨便找間茅房就坐下休息。

    直至三更,他們竟又進去了,那門鎖一點也擋不住他四人。

    朱貝戎將左右櫃的瓶瓶縫罐都拿了出來,擺滿了一桌。

    蕭嬙三個問道:“你要做什麼?”

    朱貝戎道:“我要找那吃下能讓人健壯勝個十個大漢的藥。”

    蕭嬙一瞪,道,“你要這藥做什麼?”

    朱貝戎道:“防老啊!免得到時不行了,你卻要怪我。”

    蕭嬙叫道:“你去死吧!我又不嫁給你。”

    古人俞道:“這麼妙的藥,他一定貼身收藏着,不會放在這的啦!”

    朱貝戎道:“沒有,我不會自己配。”

    蕭嬙三個驚道:“你會配?別把人家的藥搞得一塌糊塗才好。”

    朱貝戎笑道:“好啦,我是個天才,樣樣事看過一遍就會。”

    人又叫道:“但也得事你看過啊!你又沒見過七絕神醫怎樣配藥,你怎麼配?”

    朱貝戎道:“你們別管啦!徑在一旁看我弄就好啦!”

    三人就楞在一旁看他做,只見朱貝戎還煞有介事的,每個藥罐都拿起來聞一聞,好似他真的懂得。

    只見他又每瓶都掏出一些,攪在一起。

    正當他弄得正起勁時,忽聽得外頭石聲響,四人大驚,以為七絕神醫又已來到,就都忙躲在長桌後偷看。

    但過了一會兒,卻沒見動靜,四人互相望一眼,就悄悄走到門旁向外偷看,卻見那老淫蟲崔道融兩手挾着人,在那走道上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幹什麼?

    朱貝戎暗道:“他怎跑到這裏來了?”

    仔細一看,卻見他兩手所挾的,竟是花解語、花生香兩姐妹,朱貝戎不禁一楞,又想:“怎麼她二人又落在她手中啦?”

    正思忖時,忽聽得外頭有人叫道:“老淫蟲,你未免欺人太甚,我帶我妹妹到這裏來,你卻又來來纏,你當真以為我花憐香不能奈你如何?”

    朱貝戎四個不禁互望一眼,可還真是有緣,又都聚到一塊了。

    卻又聽得外頭有人叫罵,聽那聲音,罵的最兇最大聲的,像是七絕神醫大頭鬼。

    花憐香剛才那一叫,卻把他吵醒了,只聽得他叫罵道:“他們是那路的夭壽仔,竟敢來擾我好夢?”

    聽得秦白山回道:“神醫,本人奉了敝教令主之命,特來請你加入本教。”

    七絕神醫道:“加個鳥,就是金山銀山來,也休想請得動我。”

    秦白山道:“若神醫不答應,可別怪我等要動粗了。”

    七絕神醫怪笑道:“除了我來也那夭壽仔,任誰我也不怕。”

    隨即,就聽得有打架聲,也有人衝進房裏來。

    朱貝戎四個大驚,若被發現可就糟糕了!

    朱貝戎正待招呼蕭嬙三個偷溜出去時,忽見蕭嬙手中抓着一個杯子,突猛省起那是他偷拿的迷香。

    當下念頭一轉,趕緊從蕭嬙手下取過那杯子,往內抓了一把,衝了出去,就酒在崔道融的臉上,雖將崔道融迷倒了,但自己卻也吸入一些,他登時感到頭昏,差點摔倒,忙甩一甩頭,回頭叫蕭嬙三個來幫忙,將崔道融、花解語、花生香皆拖入房去。

    卻又聽得風聲大響,有人趕到。

    朱貝戎也不管是誰,閉住氣,抓起迷香就灑去,只聽得碰碰幾聲,全部皆倒,朱貝戎又等了一會,待迷香的煙散了之後,才走過去,一看,竟是花憐香、陰觀察和杜翠蓮三個人。

    朱貝戎又忙叫蕭嬙三個來幫忙,將他們也拖進房去。

    朱貝戎又偷偷的潛到屋外觀看,卻沒見七絕神醫大頭鬼和秦白山二人,不知他們打到那去了,就又折了回來,將門關上。

    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花憐香幾人,朱貝戎突然靈光一閃,趕緊走過去,又在“配藥”。

    蕭嬙三個看得大楞,問道:“我們不趕緊動點子逃走,若讓那秦白山衝進來,那就糟了。”

    朱貝戎將迷香遞給蕭嬙,道:“你去門邊守着,一有人撞門進來,不管是誰,就把迷香灑上去,包管個個皆倒。”

    蕭嬙道:“那你現在要忙什麼?”

    朱貝戎道:“笨啊,沒看到我正在配藥?”

    巴岱問道:“你配那麼多種做什麼?”

    朱貝戎道:“我不知藥性啊!就幾樣加在一起,又另幾樣加在一起,然後找人來試,看配成的那種,才是吃下會勝過十個大漢的藥。”

    古人俞叫道:“你不會要我們試吧?”

    朱貝戎回頭瞪他一眼,道:“你這小不點,吃下會有反應嗎?”

    巴岱驚道:“你莫非要我試?”

    朱貝戎罵道:“豬啊!沒看到地上有好幾個試驗品。”

    蕭嬙道:“你可別試出人命來。”

    朱貝戎笑道:“放心吧!那老人吃下都會比年輕人有用了,這藥還會是毒藥嗎?縱使配錯了,頂多叫他們受點苦。”

    夭壽,可真會草營人命,有這樣試藥的嗎?

    古人俞也笑道:“這也好,他們處處追殺我們,正好也叫他們受點罪。”

    朱貝戎道:“好了,那花憐香我最討厭,先扶他起來試。”

    糟糕!世上最惡毒的行動要開始了。

    只見巴岱立即將花憐香架起,古人俞去找來清水,朱貝戎就將他“配成”的藥和着清水灌進花憐香肚內。

    隨後,又拿着另外“配成”的幾種藥,也都一一灌入崔道融幾人肚內,

    朱貝戎道:“等下他們醒來後,不知會出了什麼事,故我們先去躲着。”

    巴岱道:“躲着就看不到你試驗的成果了。”

    朱貝戎笑道:“我們在門外偷看。”

    他又將清水潑在花憐香幾人身上,然後四人就都躲到門外去。

    只見花憐香立即蹦起,大叫幾聲,捧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滾,滾了一會,突然向剛起身的陰觀察,兩人登時就纏打在一塊。

    隨後,崔道融也撲向杜翠蓮,就做起那事來。

    朱貝戎看得大喜,輕聲説道:“老淫蟲服的藥對了。”

    巴岱道:“你記得滲雜了那幾樣嗎?”

    朱貝戎登時一怔,癟笑道:“我沒注意。”

    巴岱一瞪眼,這:“那對了有什麼用?還不是不知道?”

    朱貝戎想了一下,道:“那崔老兒是第幾個灌的?”

    巴岱和古人俞都搖搖頭。

    卻聽蕭嬙叫道:“第二個。”

    朱貝戎看了她一眼,暗罵道:“真會假仙,明明暗戀我要死,還偏偏裝那聖女模樣,不然,又怎會那麼留意那藥?”

    卻又見蕭嬙楞道:“你幹嘛這麼看我?”

    朱貝戎朝她暖味的一笑,就開門走了進去,一下就搶到桌旁,拿起第二隻杯子,一看,還剩下很多,就走到花憐香和陰德察二人身旁,見他二人就像呆子般,口中吐着白沫,還在打。

    朱貝戎笑一笑,就又去取來清水,將藥又灌入二人口中,然後又找上花家姐妹,也灌了下去,再走出來。

    巴岱問道:“你怎麼每個都灌?”

    朱貝戎道:“我怕拿錯了嘛!故再試一下。”

    卻見那花家姐妹一下蹦起,抓着崔道融就猛一摔,竟將他摔到對面牆上,撞得那藥櫃全塌下來。

    朱貝戎四個看得大解不已,怎又會變成這樣?竟灌成了兩個女霸王。

    但見花憐香竟然跳起舞來,口中還帶唱,活像個瘋子。

    陰觀察卻在學繮屍,一跳一跳的。

    朱貝戎急忙將那杯子扔掉,叫巴岱幫他,二人又衝了進去,胡亂拿起一個杯子,就朝着花憐香幾人亂灌,然後又奔到門後腳着看。

    誰知,那杜翠蓮一下就像瘋虎般,一個箭步,就推倒花憐香,剝光他衣服,跟花憐香做起那事來了。

    朱貝戎四個又看得一楞。

    巴岱道:“怎變成女的強xx男的了?”

    但沒多時,杜翠蓮就又“攻”上陰觀察,戰完後,又欺向崔道融,一連七八遍輪迴,她還是勇猛非常。

    朱貝戎看了大喜,道:“她吃下的,一定才是‘正藥’。”

    巴岱道:“我們再去灌其他的藥,看看他們又會怎樣?”

    可真是夭壽!

    蕭嬙擔心道:“不好吧!可別真弄出人命來。”

    但朱貝戎和巴岱卻已玩起興致來,就又衝了進去,拿藥就再灌。

    再看時,卻見花解語突然衝向崔道融,花生香徑奔陰觀察,杜翠蓮仍在“修理”花憐香,竟形成三對三的“拚鬥”啦!

    但女的卻男不可當,男的卻已呻吟出聲。

    朱貝戎驚道:“不好,別當真搞出人命了。”

    正待衝進“救”人時,卻聽到背後傳來七絕神醫的怒叫聲:“你們在這幹什麼?又想偷溜進去?”

    朱貝戎一驚,急忙回頭道:“你來的正好,有人在裏邊偷吃藥,你快進去抓賊吧!”

    七絕神醫大頭鬼一聽,立即推開四人,衝了進去。

    朱貝戎朝着他的背影做個鬼臉,就招呼蕭嬙三個溜了。

    一到屋外,突然見到秦白山,四人驚叫一聲,急忙往城內跑去。

    秦白山就在後面猛追,看看即將趕上時。

    忽見朱貝戎回頭叫道:“花憐香幾人快要完蛋啦!你還不去救?”

    秦白山一驚,就急忙轉身奔了回去。

    朱貝戎四個就奔進城,潛進一户人家藏起來。

    待得天明,四人才走出來,四下探詢完顏阿霸多的住處所在。

    正走間,忽見前方來了一名馬子,明眸皓齒,豔光奪人。

    朱貝戎雙眼登時大亮,趕上前,就笑嘻嘻問道:“我叫朱貝戎,可否向姑娘探聽一件事?”

    那馬子見朱貝戎生得唇紅齒白,面如冠玉,實是個小帥哥,心下一喜,就也笑着回道:“我叫秦天真,不知你要探聽何事?”

    朱貝戎仍是笑容可掬:“不知這裏可有一個叫完顏阿霸多的人?”

    秦天真聽了,臉色瞬變,驚道:“你問此人做什麼?”

    這時,蕭嬙三個也已走了過來,一見她臉色,不禁互望一眼,齊問道:“你為何如此吃驚?”

    秦天真道:“這完顏阿霸多,人稱‘毒尊’,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更擅使毒,沒事最好少惹他,一旦心在他手上,十個也沒一個活的。”

    四人聽了,也立即變了顏色,均想:“怎與沈漢三人説的,差那麼多?”

    朱貝戎就又問道:“聽人説,他財富如山,手下無能人,本身又無甚武功,怎你卻將他説得這麼可怕?”

    秦天真道:“若説財富,蒙古地方當以哥木夫兒為最,不但牛羊無數,更收集了許多金玉寶玩,但他本身武功造詣也甚高的,更兼有三位力敵萬夫的蒙古勇土,分別叫烏骨都赤、墨哈都勞、金刀破元木;而那毒尊完顏阿霸多,卻是個獨來獨往的人,聽過他有什麼財富,更別説有什麼手下。”

    朱貝戎轉頭對蕭嬙三個道:“莫非沈漢他們三個搞錯了?把這些人胡亂加在一塊,有武功卻又説成無甚武技?”

    蕭嬙道:“那我們還要不要去?”

    朱貝戎沉吟着。

    卻見秦天真説道:“你們幾位為何不如暫住我家,待我和你們説個仔細,再做道理。”

    朱貝戎聽了,滿心歡喜,連聲道:“太好了,若是能讓我多住幾日,那將更好。”

    蕭嬙道:“打擾人家已是不好意思了,你卻還好要多住幾日?”

    秦天真笑道:“不妨,我老爸素來好客,都結交一些江湖好漢,就是一些文弱書生,也常是老爸的座上客呢!”

    朱貝戎笑問道:“你老爸是誰?”

    秦天真道:“我老爸秦白山,人稱小孟嘗。”

    朱貝戎四個一轉,大驚不已,均癟想:“怎如此有緣?又碰上那‘朱雀堂’堂主的女兒。”

    當下四人就躊躇不敢去。

    但見秦天真貌美,天真氣暇,朱貝戎又怎捨得下?想了一想,就道:“我們四人實怕生,更不願跟一些江湖人物來往,若前去你家,你是否可為我們隱瞞,不告訴那些江湖人,也別讓你老爸知道,如此,我們就去。”

    秦天真看着朱貝戎,笑道:“沒想到你們如此面嫩,我就依你們,跟我走吧!”

    四人就隨着秦天真,逕至“朱雀堂”。

    午後。

    朱貝戎四個用盡了飯,正在後花園閒腳,忽見秦天真猶如穿花蝴蝶般,嬌笑着飛舞過來。

    她一至近前,就開口叫道:“我老爸和前日來的一些江湖朋友回來啦。”

    四人聽了,猛吃一驚,互看一眼。

    秦天真又道:“但那些人似乎……都受了‘傷’,只幾個時辰不見,就個個皆形消骨瘦,尤其那花憐香和陰觀察兩個男的更慘,簡直面如死灰,連站也站不住,得讓人抬看,現在都去休養了。”

    四人聽完,相視一笑,讓他們吃吃苦頭也好。

    秦天真又道:“但跟老爸一起回來的,還有四人,你們一定有興趣想知道他們是誰。”

    朱貝戎心下一驚,問道:“你怎知我們有興趣?”

    秦天真笑道:“那四人就是哥木夫兒、墨哈都勞、烏骨都赤和金刀破元木。”

    朱貝戎急問道:“他四人跟你老爸很熟?”

    秦天真道:“當然熟,他四人是本教的一員,地位特殊,那墨哈都勞、烏骨都赤和金刀破一兀木稱為三勇士,身份跟十三太保差不多;而那哥木夫另雖沒正式稱職,但卻形如本教的副教主一般,教主待他真是禮遇備至。”

    朱貝戎道:“你們的首領不是稱為令主嗎?怎……”

    秦天真“唉”了一聲,反問道:“你怎知道?”

    朱貝戎一驚,支吾道:“我曾聽人説過。”

    好在秦天真心地一片純真,若是換個別人聽他這麼一説,定會起疑,但秦天真只是笑一笑,就又道:“令主是無上權威,統領一切,在幕後指揮,他才是真正的領導人;而教主只是處理教內一般平常事務,卻沒什麼實權,但代令主發令而已。”

    朱貝戎道:“你們道又是什麼教?”

    索天真道:“一統教,‘鐵旗令’是教內至高無上的信物,只有令主才擁有。”

    朱貝戎道:“那個哥木夫兒幾人,何時會走?”

    秦天真道:“馬上就走,他們此來,就專為迎接一位太保,聽説是要去勸服‘毒尊’完顏阿霸多入教,若不肯就殺卻。”

    四人聽得大驚,沒想到,還有一位太保在這,只不知是否見過的那幾個?

    朱貝戎當下就道:“我們去偷看一下,見識見識那幾位江湖人物的風采,可好?”

    秦天真躊躇一下,道:“但要小心,若被發覺了,可就不好。”

    四人點頭間,便隨着她潛至大堂,躲在屏風後,遠遠偷看看。

    只見秦白山坐在主位,身旁坐着一個相當“嬌美”

    的男子,若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一位美女坐在那呢!

    秦天真指着“嬌美”男子,悄聲道:“他是十三太保中的一個,叫花無影。”

    朱貝戎四個不禁一齊打量着他,卻見花無影竟不時跟一個蒙古大漢在“眉日傳情”,四人又不禁看得一呆。

    秦天真道:“他跟哥木夫兒二人,似乎有點不太正常,兩個都是男子,但卻親密得有如夫妻一般;那哥木夫兒一個到花無影要來,就急巴巴的帶着三勇士趕到道,來迎接他。”

    四人又聽得大怔,均想他二人莫不成在搞“同性戀”?

    秦天真又道:“那個跟花無影一直在看來看去,而又長得甚威武的蒙古大漢,就是哥木夫兒,站在他身後的三人,從右邊看去,第一個就是墨哈都勞,中間那個是烏骨都赤,左邊那個是金刀破元木。”

    四人又一一看去,忽見花無影“嬌”聲道:“屏風後面的人,請出來吧!”

    朱貝戎四個聽得大駭,卻見秦天真躊躇一下,就走了出去。

    秦白山見了,楞了一下,忙轉身對花無影道:“太保,這是我的女兒,請看……”

    花無影手一揮,道:“既是堂主幹金,我便不追究,我想告辭了。”

    那哥木夫兒一聽,登時眉飛色舞,一下跳起,疾步走到花無影身邊,將他扶起,而花無影竟也甚“嬌弱”的依偎在哥木夫兒懷抱,讓他擁着走出去。

    看得朱貝戎四個差點吐了出來,一個不注意,竟將屏風壓倒了,匹個立即滾做一團。

    花無影幾人聽得,回頭一看,不禁一楞,怎屏風後還躲着人。

    但見秦天真大叫道:“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花無影和哥木夫兒似乎急着有“事”做,只看了一眼,就帶着三勇士快步出去了。

    奏白出卻是楞在那兒,心想:“怎這四個小鬼,又何時跟我的寶貝女兒成了好朋友啦?”

    正待同時,卻見朱貝戎四個己轉身跑了,秦白山大喝一聲,就要追趕,卻被秦天真攔住,纏了一會,想再追,卻已不見四人的蹤影了。

    朱貝戎四個來到外頭,一陣東張西望,卻已不見花無影幾人,四人問人打聽,才知他們已離開“百狼廟”,往北而去,四人就急急的追去。

    沒幾日,他們來到戈壁沙漠。

    只見一片地皆是沙,幾乎寸草不生,沙地實是難走,四人不禁躊躇起來。

    驀地裏,狂風暴起,飛沙走石,黃塵萬丈,咫尺莫辨。

    一下便將四人捲起,騰在空中,不知過了多久,四人才由“騰雲駕霧,”中摔了下來,跌個狗吃屎,趴在地下,半晌起不得。

    四人又躺了多時,才緩緩爬起,奇怪?他四人竟沒被豔陽曬死,又能起得來,實也是個奇蹟。

    原來,他四人是摔在一土丘旁,日已西斜,強光被土丘擋住,就沒照到四人。

    已岱坐在沙地上,楞楞的道:“我們是否已成仙?”

    朱貝戎道:“我怕成鬼?”

    蕭嬙四下看了一眼,道:“可我們又已墜落凡間。”

    古人俞道:“我們現下在那兒?”

    朱貝戎板着臉道:“要是知道就好了。”

    古人俞害怕道:“我們會不會死翹翹?”

    朱貝戎道:“有可能。”

    巴岱兩手拍着沙地,哭道:“真衰,他媽的牛奶啊!我年紀輕輕的,就死在這,我還沒後代啊!”

    此時,天色已暗,冷風乍起,四下一片涼,四人不禁一陣哆嗦,急忙縮着身子,擠在一堆。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四人身子都快僵了,卻又感到天氣漸漸熱起來,不多時,卻又揮汗如雨。

    朱貝戎不禁罵道:“都是完顏阿霸多這個混蛋,沒事擺什麼闊?害沈漢傳遞錯誤消息給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會到此受罪!”

    媽的!不怪自己太貪,倒怨起別人來了。

    蕭嬙楞道:“你曬昏頭啦?完顏阿霸多有沒有擺闊,你怎麼知道?要罵也只該駕沈漢、何遜、王臻三人啊!”

    朱貝戎笑道:“那沈漢我們打不過嘛!”

    蕭嬙又一怔,道:“沒見笑,你竟欺軟怕硬。”

    忽聽得有人道:“你們是指我很軟?”

    朱貝萊和嬙轉過頭,對岱道:“我們又沒説你,打個什麼岔?就説你很軟,又怎樣?”

    巴貝戎和蕭嬙轉過頭,對巴岱道:“我們又沒説你,打個什麼岔?就説你很軟,又怎樣?”

    巴岱聽得一楞,説道:“我沒説話啊!”

    又聽得有人道:“笨蛋,説話的人在這兒。”

    朱貝戎四個忙循聲看去只見土丘旁,不知何時已站着一個人在那,那人身材瘦高,兩眼深陷,一身黑衣,面孔黝黑,看起來倒有點怪。

    朱貝戎站了起來,一搖三擺的走向那人,道:“你實在好大膽,我們在説話.你卻竟敢打岔,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道:“你剛才罵我混蛋?”

    朱貝戎呼一聲,道:“誰罵你啦?我罵的是完顏阿霸多這個混蛋。”

    蕭嬙在一旁卻聽得一怔,想了一下,猛省悟道:“朱貝戎,他就是……”

    朱貝戎見她一臉驚恐,就向她揮一揮手,笑道:“怕什麼?沈漢又沒追來,也不能再把我們關進牢去;而這完顏阿霸多,又不認識,沙漠又這麼大,我們就是罵得再大聲,也沒人會聽見,怕什麼?”

    巴岱聽了,笑呵呵的站起身,道:“你説的對,在這裏怎麼罵,也不怕人聽見,就待我罵起來。”

    他立即假設完顏阿霸多站在他面前,一邊抱着一邊罵道:“完顏阿霸多,你是個豬小弟,天下第一號大笨蛋,專偷看女人‘鬧海’(洗澡),偏愛找屁聞,可憐你生在這個人世,若長在禽獸界,將是一個美畜牲!”

    蕭嬙見那人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正待再出聲警告。

    卻見古人俞也笑嘻嘻的跳起,叫道:“完顏阿霸多……”

    那人突然一下跳到古人俞身前,冷冷問道:“小鬼,你又想罵我什麼?”

    古人俞楞道:“我不是罵你啊!我要罵的是完顏阿霸多……”

    那人雙腳一跳,氣聲如雷,吼道:“完顏阿霸多就是我!我就是完顏阿霸多!你們摘清楚了沒有?一羣笨小鬼!”

    這下慘啦!

    古人俞一聽,登時錯倒在地,巴岱卻尿了一地,朱貝戎也一臉的苦笑着,他還能“笑”,可當真有夠氣魄!

    只見完顏阿霸多轉身向蕭嬙道:“你怎麼沒罵?”

    蕭嬙忙笑嘻嘻道:“完顏阿霸多是天下的奇男子,人是之龍鳳,古今多少聖賢豪,卻沒人能比得過的,我又怎會罵?”

    完顏阿霸多一聽,忙將衣服抖一抖,身子挺得筆直,説道:“是嗎?”

    朱貝戎忙過來道:“是啊!天底下再也沒人能比得得過你的。”

    完顏霸多瞪着他,冷冷道:“但我卻聽到你剛才罵我混蛋。”

    朱胡連忙道:“錯啦!我並非罵你。”

    完顏阿霸多瞄了眼,道:“莫非説這‘混蛋’,還是在捧我?”

    朱貝戎癟笑道:“我是説,所有聖賢豪候的全加在一起,才生出你這種奇男了來,我剛才説的這句‘混蛋’就是這個意思。”

    “‘混蛋’就是這個意思。”完顏阿霸多聽了,竟咧齒一笑。

    巴嶽見了,也忙過來道:“我也不是罵你……”

    完顏阿霸多眼一瞪,冷道:“那你解釋給我聽聽,你罵的那麼多句裏,有那句是捧我的?”

    巴岱登時一楞,這叫他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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