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董雖是暴發户出身,但多年來到底也在爾虞我詐的商界打滾過,當然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他馬上將濃濃的笑意堆滿腦滿腸肥的油臉上,但明眼人卻可看出,他的笑意壓根沒進到他眼裏。“來來,年輕人,先告訴風伯伯,你是怎麼擄獲我的寶貝女兒的心的?”
温靖邦都還沒來得及説他根本就跟風影月不熟,卻被風影月嬌羞的模樣給嚇得差點腿軟。
“爸——”風影月畢竟是小女生,一聽到父親口無遮攔的胡説八道,立刻不依的撲進風董的懷裏,小手胡亂的捶打着,“你在亂説什麼啦!我不依、我不依啦——”
嚇!這樣沒規矩的女孩,他要真跟她有什麼還得了?這完全是温靖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
但這也是因為,他從小就是小留學生,從未享受過親子之樂,是以,以他的眼光來看,這風影月還真的是超級的不肖女呢!
“好好,老爸不亂説,那你告訴老爸,你為什麼要他?”女兒還未成年耶!居然就胳臂往外彎,真是讓風董好不捨,他一心想跟麼女在他們的金窩裏安享晚年呢!
“我……”風影月説不出自己對温靖邦的感覺,也不想對父親訴説心事,雖然父親待她好得不得了,但她畢竟有着小女兒心態,哪肯輕易吐實?“你不要管我啦!反正我就是要……你給人家負責搞定就對了。”
這番話聽在風董耳裏,一點都不算什麼。
因為,就是他這個始作俑者從小灌輸給自己的三個兒女,要他們養成暴發户的囂張心態,他才不要他們再遭受他當年為錢所逼的苦日子。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樣的教育方式也得到不少反效果。
但他一心只想讓他們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樣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純然無雜質的。
然而,他們完全想不到,那樣的話語聽進温靖邦的耳裏,讓他對風影月的不屑增加數百倍。
他氣得牙咬得緊緊的,臉色繃得很緊、很難看。
畢竟,他們父女現在可是在討論他這個人耶!可瞧他們説得輕鬆愉快,絲毫沒想到要來徵詢一下他這當事人的意見,他們會不會太過分、太惡劣了?
但他不能將氣出在風董身上,只因他還想着要風董拿出大筆資金來協助他們温氏企業,但對風影月,他惡意的死瞪了她一眼,決定將滿腔憤恨全都發在她身上。
活該她未來會成為他的出氣筒、受氣包,那全都是她自找的。
“好——”風董的注意力全放在寶貝女兒身上,以致沒發現温靖邦臉上的表情。
風影月之所以這麼積極的爭取温靖邦,一來,她是怕學校日一過,就再也見不到他;二來,她擔心若沒能把握住温靖邦,就一輩子再也碰不到讓她心動的人,那她豈不是要做老處女了?
嗯——不能怪她這麼想,這全是因為她那過世的母親將她洗腦得徹底,讓風影月一心認定,女人要碰上命定的白馬王子,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萬一錯失,就再無過着幸福美滿日子的希望了。
當然囉!她還祈望好友小雪能看到她的努力!不會再想盡辦法逼迫她。
反正,她今天就是要跟他有所交集就是。
“年輕人,可以跟你談談嗎?”風董在確定女兒的心意後,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温靖邦,想替他打個分數。
想配得上他的女兒,當然得是個能登得上台面的人才行。
風董認真的瞅望着温靖邦,發現心底有點小小的丕安。
因為他發現,温靖邦有對濃密的劍眉,眉尾甚至微微往上斜飛,這在命相學來看,足知他並不是個好人;而他的雙眼凌厲有神,偶爾會進射出駭人的光芒,這若用在商場上當然無往不利,但若用在對付他女兒身上那還得了?
温靖邦的鼻高而挺,甚至在鼻尖處有那麼一點兒微勾,説難聽就是鷹勾鼻,有這樣面相的人多半不是好應付的人;而他的唇瓣薄而淡紅,一看就知其是個薄情男。
這……這樣的男人配他家温柔且不懂世事的女兒,怎麼可以?
温靖邦雖然對風影月有着不滿,但他究竟是企業家第三代,自小接受各種商場上的訓練,心知肚明絕不能喜形於色,便深吸一口長氣,將自己最討人喜歡的笑容掛到俊顏上。
“爸……他笑了——”風影月見到温靖邦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拉拉父親的大手,説出小女生滿心憧憬的期待。
風董聽到女兒開心的話語,再觀察女兒滿臉陶醉的模樣,心知這是典型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情節,就算再不甘願,也只能承受。
“唉!”風董輕嘆一口氣,示意温靖邦與他關室密談。
“我也要去。”風影月不是驕縱、不是要千金小姐脾氣,而是不想放棄跟温靖邦相處的每個機會。
離畢業還有兩個多月,她可是得隔那麼久的時間才能見到他。
風董從來不是個能對自己孩子説不的父親,尤其又是他最最寵愛的麼女,當然只能首肯了。
而這也讓温靖邦更加確定,只要自己能掌握住風影月,就能完完全全掌控風董。
這個認知讓温靖邦心底多少覺得好過了些,而他,從來不是省油的燈,他會讓自己在夾縫中得到很棒的生存空間,更會讓那個阻斷修路途的大石頭受到應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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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校外一家咖啡館,風董斥退身旁的保鏍,決定與温靖邦好好來個利益交換。
“原來你是温氏企業的第三代。”聽完温靖邦的敍述,風董瞭然的直點頭,也毫不客氣的點出重點,“換句話説,如果要你跟我們家小月兒來往,我就得無條件支持温氏企業?”
“爸——”父親幹嘛把話説得這麼難聽嘛?風影月氣父親不給温靖邦面子,一直拉扯着他的衣角,只差沒將他的西裝撕破。
温靖邦明白坐在他對面的人物並不簡單,所謂薑是老的辣,他得小心防守。
所以,他假意觀了風影月一眼,婉轉的説出他的痴心妄想,“呃——承蒙風小姐的抬愛……我願意以跟風小姐交往為前提,慢慢的與風小姐試着培養感情上
這番話講得風影月差點沒開心的跳起來手舞足蹈,她笑得小嘴都快咧到耳後了,但由於是第一次向心儀的人告白,且得到相對的回應,她小臉都羞紅了。
風董一看到女兒如此開心,自己也跟着高興起來,全然忘了該為女兒爭取基本保障。
‘是這樣嗎?’風董忘情的又展現暴發户的心態,‘那好,我就全力支持你們温氏,只要你能對小月兒好。’
這女孩到底知不知羞?居然笑得這般淫蕩,真是太無恥了。
但温靖邦極盡所能的將對風影月的厭惡感隱藏起來,再擺出最誠懇的笑,虛情假意的説:‘我自然會對她……好,只是我們該先做一番瞭解。’
‘嗯——’風影月點頭如搗蒜。
‘當然、當然,小月兒還有兩個多月才畢業,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利用,看是寫情書還是打電話聯絡感情吧!’風董已替他倆想好了。
‘我會的。’温靖邦一徑看着風董説話,偶爾才以眼角餘光瞄一下風影月,而那眸光中還是充滿了不屑。
但看在風影月的眼裏,她卻是百感交集——哇——他又看她一眼,他一定是也對她有興趣了,她的心愈跳愈快,對他的動心也愈採愈多。
‘我也會。’雖然很害羞、很不好意思,但為了追求屬於自己的真愛,她義無反顧的説出自己的心聲。
‘太好了。’風董看着眼前這對小戀人,私心衡量着——統觀察這個年輕人一陣子,如果他還算好控制,再來跟他討論未來入贅他們風家的可能性。
就因為看到麼女這麼開心,風董所有的戒心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風家父女失去理智,並不代表他温靖邦也跟他們一樣,他很實事求是的提出要求,‘風董,我們能討論一下您能如何資助我們温氏企業嗎?’
‘啊——’這麼快就要他拿出錢,這小子還真會打如意算盤,風董才這麼想,就被女兒甜甜的要求給阻斷拒絕的話語。
‘爸,你就直接問人家需要多少,明天立刻給嘛。’果然是暴發户人家出來的,説出來的話語有着暴發户愛炫耀的心態。
温靖邦雖然很滿意風影月直接替他説出他的痴心妄想,卻忍不住更加瞧不起她。
真是個沒水準的女人,他才不肯真心待她呢!
但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他知,絕不會有第四者知道。
‘笨丫頭,’哪有人做這樣的傻事,他還沒確定温靖邦值不值得信任,怎麼肯直接拿出温氏所需的所有資金?‘爸自有打算。’。
温靖邦聞言,趕緊裝出最最誠懇的態度,‘不急、不急。’
他絕對會在最短的期限內,拿到最多的資金的。
‘哈哈……’風董也十足老狐狸的笑了起來,‘就是嘛!不急、不急。’
但誰説不急?温靖邦當下決定要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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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鍾小雪不敢置信的看着笑得得意洋洋的風影月,‘你真的搞定了?你真的找到你的男人了?’
風影月雖然很害羞,卻忍不住驕傲的告訴好友,‘真的,我真的找到我的男人了。’
哇——説到自己有男人的感覺真好。
鍾小雪簡直不敢相信,用力的捏了風影月的大腿一把。
‘哇——痛痛……’風影月沒防備,被捏得痛到立刻抱着大腿在宿舍內跳來跳去,不停的呼痛。
鍾小雪看着她的反應,狐疑的自問自答,‘是夢嗎?嗯——好像不是,因為她好像真的會痛呢!’
‘當然會痛,不然你捏自己看看!’風影雪氣得哇哇叫。
‘好啊,’鍾小雪立刻不客氣的往前衝,傾全力將所有的力道放在自己的左腳上,再狠狠的踩在風影月蹦跳的右腳。
‘啊呀——痛……’風影.月當下跌坐在地,抱起快被踩斷的腳悲鳴起來。
鍾小雪也擔心的蹲坐在她面前,一臉的關心,‘真的那麼痛啊?那就不是夢了耶!’
‘本來就不是夢!’風影月雖然不是個有脾氣的人,但被人欺負成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拔高音量,‘你只是嫉妒我找到男人而已。’
一提及温靖邦,風影月原本已隱隱升起的怒氣霎時被無盡的柔情所取代,她似乎感覺温靖邦的俊顏就在她眼前,兩眼進射出愛的火花,聲音也立時放柔許多,‘哦--好喜歡他喔!’
鍾小雪趕緊將一手放在風影月的額前探試,另一手放在自己的額上,許久後才確定的説:‘沒發燒啊!’
風影月紅着小臉推開她,‘不理你,我要去睡了,説不定我可以跟我的男人一起作春夢呢!’
鍾小雪看着她的背影,還是不太相信的問:‘你是不是怕我對你施以滿清十大酷刑,所以才編了這個幻想?’
難道是她對風影月太壞,以致風影月得了暫時性逃避現實症候羣?
但就在此時,宿舍的廣播響起——
‘風影月同學請到廣播室接外電,是個男的喔!’
‘哇--是他!’風影月顧不得自己才被鍾小雪打得頭昏腦脹,直接從牀上飛奔而起,唰的一下就不見人影。
‘原來是系金A!’當下鍾小雪有點黯然的坐在地上,開始自怨自艾起來!‘討厭!人家今天也找到一個男人説,只是還沒像小月一樣説清楚、講明白而已,可現在看起來我好像敗在小月手上了,真討厭……’
但從她紅紅的小臉上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應該跟那個男人有着某種程度的確定,不然,她臉紅成那樣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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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靖邦在温氏企業總部裏看着第三十次的請款被打回票,氣得牙癢癢的。
可恨風董那隻老狐狸,每次他申請幾筆款項,風董都只核准一項,其餘便退還給他,還頗便附上便條告訴他——做人不可太心急!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他慢慢的蠶食鯨舌,不要一口氣狼吞虎嚥嗎?
去他的!誰有資格告訴他該怎麼做,他才是温氏企業的執行者,而那老頭只是出點資金……好嘛,是出大資金的風董憑什麼管到他頭上?
害他每申請一筆款項後,都得立刻打個電話去跟他討厭的風影月説些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三不五時就得請人從‘情書大全’上抄個兩句給她,叫那笨死人不償命的女孩繼續做他的説客,但他已厭煩這麼慢的速度。
他要的是,立刻、馬上、迅速的讓温氏企業重新振作起來。
看採,他不得不施展些積極的手段了。
就在認識温靖邦將滿一個月的這天,風影月在傍晚時分又接到他的電話了。
‘風影月,你一定要幫我。’對她,温靖邦從來不肯拉近距離,他就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她,也不准她直呼他的名。
‘温——你知道我絕對幫你到底的。’而風影月自創出一種叫法,至少她覺得那是屬於他倆之間的親暱感覺。
這就是温靖邦要的,‘那你現在立刻打電話給你父親,限他明天上午十點前批准我前兩天呈上的請款條,否則,別怪我拒絕再玩!’
他深知如何威脅風影月。
‘拒絕再玩……’風影月喃念着這四個字,自她與温靖邦開始進行電話及書信溝通後,他每隔兩天就會以這樣的言詞威逼她,但她從未放在心上。
對她而言,她太喜歡他,以致壓根看不清他的缺點,是以根本沒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過。
她也從未對父親提起,惟一隻告訴好友鍾小雪一人。
但即使小雪再三提醒她要睜大眼看清温靖邦的為人,風影月卻從來沒將小雪的話認真的想過。
‘不要啦!’她沒當一回事的説,‘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我老爸,他最聽我的。’
‘最好這樣。’温靖邦直言,‘你直接在電話裏確定他的意願後,再打電話跟我報告,不得有誤。’
‘是!遵命,大爺。’這是風影月自己覺得好玩,再加上跟他通了那麼久的電話,她便這麼尊稱温靖邦,‘小女子立刻照辦。’
但風影月還想多跟他閒話家常……卻發現電話已被切斷,‘啊又來了,每次都這樣,都不肯多跟人家聊些。’
每次都只是逼她回家要錢,但她卻沒多想,很自動自發的聽令行事,撥電話給她父親,‘老爸,限你現在就把温要的款項撥給他,不然……’
風影月深知自己該如何威脅父親,讓他對她育聽計從,‘不然我就躲起來,讓你擔心!’
但這真的只是玩笑話,她在説這話時可是全然無心的。
‘小月兒,’風董有點擔心的問:‘你真覺得那小於對你好嗎?’
無論是他打聽的結果,或是他直接與温靖邦交手,都覺得那小子只想利用他的乖女兒,這讓他很憂心。
‘當然好,我最喜歡他了。’風影月自以為是的説。
‘老爸知道你喜歡他,可他……喜歡你嗎?’雖然這麼問會傷女兒的心,但他還是得問,他不要女兒落得遍體鱗傷的悲慘下場啊!
‘當然。’風影月只是個未見過世面的小女生,再加上她的身邊、她的環境,在在單純到不行,她怎麼可能瞭解自己所受到的待遇呢?
再加上”,她根本沒跟温靖邦真正相處過,她只跟他見過一次面,之後全都是透過書信與電話溝通,要真的説實話,她哪瞭解他啊!
但問題是,一心陷在愛情中的風影月是不知道這樣的現實的。
“老爸想想。”風董還是沒肯輕言答應,畢竟那可是很大一筆金額,他雖付得起,卻想在自己女兒有所保障後再付,“明天老爸會親自跟他談談。”
“哦好。”在風影月以為,這就是父親同意的意思。
於是,她立刻結束電話,再次與温靖邦聯絡。
温靖邦卻在同一時間,很認真的徵詢公伺內的會計部門及委外的專業會計師的建議,“你們確定,即使沒那筆資金,憑我們現在的營運狀況已經算是渡過難關?”
眾人謹慎的點了頭。
温靖邦的臉上霎時露出一抹看似有點邪惡的微笑。
就在此時,温靖邦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他的笑意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冷着嗓音交代道:“你們出去吧!”
接起電話,他聽着風影月的説明,嘴角微微的勾起,像是想到什麼邪惡的念頭。
他沒理會電話裏風影月不停詢問他能否接受她父親提議見面的事,壓着嗓音問:“風影月,你真喜歡我嗎?”
聽完電話彼端的回答,他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深,“如果你真像你所説的喜歡我,那……你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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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影月幾乎是抖顫着身子衝回宿舍,但她的抖顫卻不是因為恐懼與憂心,而是喜悦和興奮。
“你幹嘛笑得跟白痴一樣?”鍾小雪已經準備就寢,卻在乍見到笑得花枝亂顫的風影月時,被她嚇了好大一跳。
“沒、沒……”由於温靖邦千教代、萬囑咐,故她不能説。
“你怪怪的!”平日的鐘小雪一定不會放過她,但她近日與心上人稍有爭執,以致情緒不甚好,便沒有追根究底。
“才沒,是你想太多了。”風影月趕緊也爬上牀,將薄被緊緊蓋在自己的身上,想重温一下剛才的幸福感覺。
鍾小雪只在臨睡前問了一句,“你不脱衣服睡,是等下還想偷溜出去嗎?”
但她實在太困,以致一問完就立刻被周公徵召去。
卻沒聽到風影月久久才嬌怯的輕語,“嗯,小雪,他要我跟他私奔,我……想答應呢!”
雖然温靖邦不准她泄漏天機,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跟好友分享,在得不到小雪的回應下,她推開被子,走到好友牀邊凝視着她,“我要走了,小雪,從今以後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你要祝福我。”
她匆忙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在離開的前一刻,還是留下一張小紙條,上面只寫着——
我要去追求屬於我的幸福,祝福我!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當她踏出宿舍後,等待她的確實是全然不同的命運,但卻不是她以為的幸福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