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超道:“什麼事?”
黃鳳姑道:“你的人,一旦你的魔功有成,希望你的心不要也着了魔!”
伍元超嘆口氣,道:“這裏的人人事事,都充滿着冷酷、殘忍,我一直在警惕着自己,不要陷入了魔道。”
黃鳳姑笑道:“所以,我要留在這裏監視着你,要你保持着魔身、正心。”
伍元超緩緩説道:“在下當盡力保持着內心的平靜,希望能使在下保持功魔心正。”
黃鳳姑道:“伍兄,那位鐵兄的情形如何了?”
伍元超道:“鐵成剛嗎?比我更為危險,他生性正直,最不喜愛這等慘酷、淫亂之事,如非在下常常規勸於他,只怕早己葬身於此了。”
黃鳳姑輕輕嘆息一聲,道:“伍兄,這一點,你要給他説好,千萬要他忍,兩位的成敗,對武林大局的關係很大。”
伍元超微微一怔,道:“關係很大?我和鐵兄被他們收入此地,習練魔功,只是無意得來,沒有人和我談過這件事。”
黃鳳姑道:“我們來此之前,有些什麼際遇,也沒有人和我説過,如是説的很清楚,我們死也不會來了!”
伍元超道:“怎麼,來了很多人嗎?”
黃鳳姑道:“除了我之外,還有申氏姐妹。”
伍元超道:“申氏姐妹,是什麼人?”
黃鳳姑道:“丐幫申幫主的義女,申玉春和申玉秋。”
伍元超道:“她們也和姑娘一樣,都失去了清白嗎?”
黃鳳姑道:“她們傷了兩個,所以,保得了清白,不過,她們的際遇,將比我更為悲慘。”
伍元超道:“為什麼?”
黃鳳姑道:“因為,她們要被送入花室,那將受更多人的蹂躪。”
伍元超道:“啊!花室的事,在下倒沒有聽人講過。”
黃鳳姑道:“也許你們在這石室中的身份很尊貴,不會到花室中去。”
伍元超道:“這倒是不錯,這石室中的一些設施,都是為我們安排的。”
黃鳳姑道:“這石室之中,何人負責?”
伍元超道:“洞主。”
黃鳳姑道:“洞主只是一個稱呼,他究竟是什麼人?”
伍元超道:“這就不知道了,大家都叫他洞主。”
黃鳳姑皺皺眉頭,道:“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伍元超道:“男人。”
黃鳳姑道:“幾歲?長的什麼樣子?”
伍元超道:“大概有五十多歲吧!穿一身黑色的衣服,但人卻白的像雪一般。”
黃鳳姑啊了一聲,道:“他為人很嚴酷嗎?”
伍元超道:“表面上看去,他和藹得很,隨時都帶着笑容。”
黃鳳姑道:“事實上呢?”
伍元超道:“笑裏藏刀,冷酷無比。”
黃鳳姑道:“如若他不是生性冷酷的人,怎會主持這樣一個所在,但他怎能每天都帶着笑容,這也是一樁大大的奇事。”
伍元超道:“唉!我寧願每天對着一個脾氣暴躁,開口就要罵人的人,也不願對着那樣一個殺人也不見怒色的冷酷人物。”
黃鳳姑道;“你們的武功,都是那位洞主傳授的嗎?”
伍元超搖搖頭,道:“不知道是不是他?”
黃鳳姑怔一怔,道:“怎麼又是不知道呢?”
伍元超道:“我們習練魔功之時,都被帶入一座秘室,但入室之前,被蒙上一塊黑布,不但難見室中的景物,就是那位傳授魔功之人的模樣,也是無法見到。”
黃鳳姑長長吁一口氣,道:“難道説連傳授武功的一點師徒情意,也不許保有嗎?”
伍元超道:“似乎是他們用心只在造就一些殺人兇手,不許存在着任何情意。”
黃鳳姑道:“你除了習內功之外,還學了些什麼?”
伍元超道:“刀法,現在我還在學第一招。”
黃鳳姑道:“那刀法一共有幾招?”
伍元超道:“也不知道,他們只管傳授武功,不許我們多問。”
語聲頓了一頓,接道:“雖然我只在學那一招刀法,但我已感覺到那是一種凌厲無比的刀法,揮刀去勢,只有一個快,那種快,快得叫人不可思議。”
黃鳳姑道:“伍兄,我替你擔心一件事。”
伍元超道:“什麼事?”
黃鳳姑道:“聽你説,學習魔功的人,神智都受了某些控制,但你這樣清醒,不會被他們發覺嗎?”
伍元超道:“我很小心,但我擔心的是鐵成剛,他似乎是很難控制自己,這些日子裏,每次見面有機會時,我都暗中警告過他,要他多多忍耐,不可多言招禍。”
黃鳳姑道:“這一點,你們要特別小心,一旦鐵成剛身份暴露,你勢必受其株連。”
伍元超點點頭,道:“多謝姑娘指點。”
黃鳳姑嘆一口氣,道:“伍兄,如若你習練魔功,確有需要我助你之處,只管吩咐就是。”
伍元超道:“這魔功好像能使一個人生性轉變,過去,在下實非好色之徒,但我現在有着一種無法克服的慾火……”
黃鳳姑接道:“那必是藥物作祟,伍兄,我已經不再是清白身軀,如是對你有幫助,不用顧慮我了。”説完,臉上一陣羞紅,緩緩垂下頭去。
伍元超突然走到黃鳳姑的身側,抓住了黃鳳姑的右手,道:“鳳姑娘,我……我,我想,我……我……”
黃鳳姑沒有掙扎,任那伍元超握住右手,緩緩抬起頭來,道:“你心裏想什麼?儘管説啊!”
伍元超道:“我説了,只怕唐突了姑娘。”
黃鳳姑道:“還有什麼會唐突我?你儘管説吧!”
伍元超道:“我想請姑娘答應我……”
黃鳳姑接道:“答應你什麼?”
伍元超道:“答應嫁給我。”
黃鳳姑呆了一呆,道:“嫁給你?”
伍元超道:“是!這樣,我才能夠安心。”
黃鳳姑黯然嘆息一聲,道:“我已經失身於你,按理説,我是應該嫁給你,不過,我的心已如枯木死灰,你讓我好好想想吧!”
伍元超道:“好!你慢慢想吧!我總覺着,太委屈你了不好,如若我們之間,有了一個名份,那就好多了。”
黃鳳姑道:“伍兄,你目下需要的,是我的身體,只要你心不忘本,記着自己是武林中正大門户中人,那就算不負我奉獻出純潔的身體了。”
伍元超道:“這方面,你放心,這些魔功,不但無法迷醉我的神志,而且,我對這裏的人人事事,反面愈來愈有反感了。”
黃鳳姑道:“有一件事情,我覺着很奇怪。”
伍元超道:“什麼事?”
黃鳳姑道:“一個人,在奠定一種武功基礎時,最忌色字,你們練魔功,卻是需要女色補助。”
伍元超道:“所以,他才稱為魔功。”
黃鳳姑道:“那不會減損功力嗎?”
伍元超道:“我不清楚,不過,洞主在這方面,對我們有過一次解説。”
黃鳳姑道:“你還記得嗎?”
伍元超道:“記得。”
黃鳳姑道:“説出來,聽聽吧。”
伍元超道:“他説:他們一般的習練內功,都是要練氣化精,精還虛,虛成神,但我們習練武功,卻是速成捷徑,自然,諸位過去已經有了很好的基礎,現在練習的武功,不但諸位不覺辛苦,而且,在習練過程之中,諸位都還有意想不到的享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終日陪侍身側。”
黃鳳姑道:“你本身的感覺呢?”
伍元超道:“有一種強烈的慾念。”
黃鳳姑道:“事後感覺如何?”
伍元超道:“全身輕快,似乎是魔功又增高了一層。”
黃鳳姑道:“這真是一樁奇怪的事,大反常情……”忽然發現了伍元超雙頰泛紅,緊接着臉上也泛起了紅雲。黃鳳姑感覺中,要發生什麼事了,但她已不再準備逃避,咬咬牙,微閉上雙目。
伍元超雙手分抓了黃鳳姑的雙臂,生恐她逃走一般。
黃鳳姑一鼙柳眉兒,低聲道:“別那麼用力,我也不會跑掉。”
伍元超道:“姑娘,我……”
黃鳳姑嘆口氣,不再掙扎。
伍元超道:“唉!我怎麼會變成禽獸一般。”
黃鳳姑理理亂髮,穿上衣服,低聲説道:“伍兄,不知道我可否跟你練習一下魔功。”
伍元超搖搖頭,道:“不行,這魔功似乎是隻有男人可以習練。”
黃鳳姑心中暗道,用不着和他爭執了,我暗中留心他練習的過程就是。
但見伍元超坐息了一陣,一揚右手,突然飛躍而起。極快的閃了兩閃,重又坐了下去。
這一陣的變化,他一直是閉目施為沒有睜開過眼睛。
黃鳳姑正待開口相詢,室門突然大開,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十二郎,洞主有請。”
伍元超緩緩睜開了雙目,望了來人一眼,又瞧瞧黃鳳姑,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黃鳳姑心中暗道:原來他編號十二郎。室門又砰然關上。黃鳳姑忽然間發覺了一件事,這室門似在外面,可以輕易啓開。
那是説明了這室中居住之人,毫無機密可言,別人想什麼時候來,就隨時可以進來。一念及此,懍然警惕,暗道:我要小心一些才是。她必須裝出一個普通女子,不能顯露自己會武功。
再説申玉春、申玉秋被送入花室之後,二女相對面坐,心中忐忑不安。
雖然兩人已決心為大局犧牲清白之身,但想到不知來的是何許人物,素不相識,竟要被他玷污清白,內心中那股窩囊,實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覺。兩人都這樣想,但誰也沒有説出口來。兩姐妹對面而坐,沉思不語。
良久之後,申玉秋忍耐不住,道:“姐姐,咱們當真不管他是誰,就任他糟蹋咱們?”
申玉春道:“是!這是一樁比死亡更痛苦的事。”目光一掠室中景物,嘆口氣,道:
“妹妹,這室中當真是簡陋得很,除了那兩張牀外,別無陳設。”
申玉秋仔細瞧了一眼,果然不錯,心中卻暗暗奇道:就算把我們送入花室中來,也應該一人一個房間才是,怎能把我們兩人關在一處呢?心中念轉,口中未説出來。
但聞申玉春長長嘆一口氣,道:“妹妹,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申玉秋奇道:“姐姐有什麼話,只管對我吩咐一聲就是,怎的會忽然這樣客氣。”
申玉春道:“這間石室,如是咱們停身受辱的花室,也只能一個人使用……”
申玉秋道:“小妹也是這樣的想,只是未説出口來。”
申玉秋道:“反正這室中只宜容下一人,因此為姐想先走一步。”
申玉秋怔了一怔,道:‘怎麼?你可是想一人先死嗎?”
申玉春道:“正是此意。”
申玉秋道:“不成,要死咱們一起死,其實,咱們姐妹生死同命,姐姐怎忍心棄我而去呢?”
申玉春道:“妹妹,姐姐在想,如是有一個人行入房中,蹂躪咱們姐妹,但他應該先找誰呢?”
申玉秋沉吟了一陣,道:“姐姐,咱們都坐着不動,任他們自己挑選。”
申玉春還未來得及答話,但聞砰然一聲,室門大開。一個年約五旬,殘了一條臂,只餘一隻衣袖的大漢,步行而入。
申氏姐妹雖然早已決定犧牲了自己清白,但眼看着一個大漢行來,頓有着失措之感。
只見那灰衣大漢打量了兩人一陣之後。突然伸出了巨靈之掌,一把抓住了申玉秋。
申玉秋一咬牙,閉住了驚叫之聲。
那大漢只有一個左手,行動有所不便,把申玉秋放在木榻上,才能騰出手來,做另外事。
申玉秋吸一口氣,滾到木榻一角,望着那獨臂人發怔。
那大漢不但少了一條手臂,而且臉上也有着一條刀疤,看上去十分猙獰,冷笑一聲,道:
“你瞧什麼,可是覺着老子難看嗎?”
申玉秋顰顰柳眉兒,心中暗道:這人好生粗野,我怎能把清白的身子,任他蹂躪。
那大漢眼看申玉秋一皺眉,心中更是惱怒,道:“你皺什麼眉頭,這地方缺胳膊少腿的,又不是老子一個,只怪你命苦,你那爹孃黑眼珠見不得白銀子,把你賣給人家。不過,這地方的人,沒有一個好過的,你最好乖一點,免得老子上了火,有得你苦頭好吃。”
申玉春眼看妹妹驚怒之色,心中甚是不安,緩步行了過來,道:“這位大哥,我們初到此地,不知規矩,你請包涵一些。”
那大漢咧口一笑,道:“你這女娃兒,懂事多了。”忽然伸手一抓,提起了申玉春,放上木榻。
儘管申玉春內心中痛如刀絞,但她已決心代妹妹先受蹂躪,長長嘆一口氣,道:“你輕一點嘛,我們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兒,沒有經過風浪。”
那大漢哈哈一笑,道:“那麼,你就經經風浪吧。”右手一伸,扯破了申玉春身上的衣服。
儘管申玉春心理上早已有了準備,但被那大漢一把扯裂了上衣,仍不禁驚叫一聲,伸手按在胸前。
那大漢目睹申玉春驚怯嬌羞之狀,心中大是快樂,哈哈一笑,道:“兩位都還是未經過人道的黃花閨女啊!”
申玉春雙目暴射出忿怒之火,但卻強自忍下去,沒有發作。
那大漢忽然揮動左手,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申玉春目睹那大漢醜惡之狀,大感嘔心,決心為武林大局奉獻清白的信念,忽然動搖,只覺身受這等醜惡之人的蹂躪,實有着生不如死的感覺。但又怕自己的反抗行動,危害到義父的計劃,那就萬死莫贖了。一時間,大感猶豫,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為難間,突然一聲冷喝,道:“站住,不許妄動。”
那大漢已經脱下了身上的大部衣服,聞言不禁一怔。回頭看去,只見那身着黑衣少女,滿臉冷肅之色,緩步而入。
斷臂大漢道:“這是咱們唯一享樂的花室,在下來此取樂,有什麼不對?”
黑衣少女道:“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你來的太早了一些。”
斷臂大漢道:“太早了?”
黑衣少女道:“時辰還未到,她們的衣服還未換,你不是來得早了嗎?”
斷臂大漢望了望二女身上的衣着,臉上突然泛現出一股怨忿之色,轉身向外行去。
黑衣少女突然低聲説道:“站住。”探手從懷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了過去。
那斷臂大漢本是滿臉怒色,但看到黑色藥丸之後,突然面露喜色,接過藥丸,千恩萬謝而去。
黑衣少女隨手掩上室門,笑一笑,道:“兩位妹妹受驚了。”
申玉春拉拉衣服,道:“謝謝姐姐相救。”
黑衣少女輕輕嘆息一聲,道:“我盡力幫助你們,但能不能保注你們清白之身,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申玉春搖搖頭,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謝謝你金芝姐姐了,但看情形,我們很難保住清白之身了。”
黑衣少女道:“這本是一座魔窟,兩位姑娘必得具有佛家割肉喂鷹的大慈大仁,才能活得下去。”
申玉春道:“我們姐妹明白。”
金芝突然放低了聲音,道:“你們可能有機會保住清白。”
申玉春眼睛一亮,道:“為什麼?”
金芝低聲道:“我們可能忽然要走,是否帶你們同走,要洞主決定!”
申玉春道:“可是我義父帶人攻來了?”
金芝道:“外面的情形如何,我們不知道,但我想重要的是不讓這山腹隱秘泄露出去,你們的命運如何,我無法知道,但我會盡力幫助你們。”
申玉春道:“多謝姐姐了。”
金芝打開室門,悄然而去。
申玉春看着放有女子衣服,取來換過一件,低聲道:“妹子,我想過了,咱們應該冷靜下來,想方法應付難關。”
申玉秋道:“身處這等殘酷的環境之中,如何才能應付呢?”
申玉春低聲道:“人家金芝姐姐呢?比我們負重多了,一個女兒家的貞操,固然重要,但如和武林大局、千萬蒼生去比,那就不足論了,我們是人世的人,胸懷仁俠,心比日月,自然也不用計較個人的得失了。”
申玉秋擦擦臉上的淚痕,道:“姐姐的意思……”
申玉春道:“我們該有些作為……”
申玉秋道:“如何去作為呢?”
申玉春道:“咱們既決心捨身喂虎了,為什麼不去喂一隻虎王。”
申來秋有些明白,低聲道:“姐姐的意思是……”
申玉春接道:“我們去找人,不要人來找我們。”
申玉秋道:“去找誰啊?”
申玉春道:“洞主,咱們要失身,也該找一點老本回來。”
申玉秋啊了一聲,道:“姐姐,我瞧,咱們還是聽從金芝姑娘的話,別把事情鬧砸了。”
突聞幾聲慘厲的悲嘯之聲,傳了過來。
申玉秋微微一怔.道:“姐姐,怎麼回事?”
申玉秋搖搖頭,道:“不知道,但那悲嘯聲十分冷厲,似乎是一個人臨死之前的慘號。”
申玉秋道:“姐姐,可能是有了什麼變故,咱們等一等吧!”
申玉春點點頭,道:“妹妹,你運氣調息一下,如是真有了什麼變故,咱們不能讓人白白殺死。”
兩人坐在室中,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室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的是皮總管,臉上帶着冷森的笑意,手中提着一根皮鞭子。
申玉秋望了皮總管一眼,站起身子,道:“見過總管。”
皮總管咧嘴一笑,道:“兩位運氣不錯。”
申玉春微微一怔,道:“總管……”
皮總管冷玲接道:“兩位想保有清白之身,可以如願了。”
申玉秋道:“多謝總管照顧。”
皮總管一招手,把一個玉瓶投在牀上,道:“那瓶中有兩粒丹藥,二位各吃一粒,快些服下,我沒有時間等你們。”
申玉秋取過玉瓶,卻被申玉春一把奪過去,道:“總管,這瓶中是什麼藥物?”
皮總管冷玲一笑,道:“你們吃下就是,為什麼要多此一問。”
申玉春道:“如是毒藥,我們也要吃下去嗎?”
皮總管道:“不錯,正是毒藥,吃下去,立時死亡的奇毒,但你們可以少受很多罪。”
申玉春心中暗道:一定是有了什麼特殊的變化,才改把我們處死。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總管大人,我們井無過失,而且也須再接受送入這花室之中,為什麼又要處死?”
皮總管冷漠的笑一笑,道:“你們兩位,如花似玉,在下也捨不得處死兩位,不過,情勢逼人,兩位非得處死不可,這藥雖毒,入口即死,但卻死得毫無痛苦,如若是死在我的皮鞭之下,那就有苦頭吃了。”
申玉春道:“你們可是要走啦?”
皮總管雙目一瞪,右手一揮,刷的一鞭,掄了過來,抽向申玉春。
申玉春一閃身,避了開去。
皮總管微微一怔,道:“兩位原來是會家子,我被金芝那丫頭騙了。”
申玉春一閃身,繞到了皮總管的身後,隨手掩上室門,道:“總管,洞主和金芝姑娘都去了,留下你一個人……”
皮總管怒聲接道:“不錯,我不信,你們還能逃出這山腹密室中去。”
申玉春冷笑一聲,道:“皮總管,你錯了,我們不準備逃,我們要殺了你。”突然嬌喝一聲,欺身而上。她嬌喝聲中自有一種暗記,招呼妹妹,別人聽不出來,她們姐妹,卻是心意相通。
申玉秋應聲出手,側面攻上。
皮總管揮動手中皮鞭子,刷刷兩鞭,但都給二女靈活的讓避開去。
一則是春秋姐妹的武功不弱,二則是這石室很狹小,幫了她們姐妹的大忙,那皮總管手中的皮鞭,施展不開。
在春秋姐妹前後夾擊之下,逼得那皮總管,不得不棄去皮鞭,拳掌相迎。
三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絕倫的惡戰。
春秋姐妹心中所受的委屈,怒火,一股腦兒的盡都發泄出來,攻勢猛烈至極。
皮總管原本不把二女放在心上,哪知動手一戰之後,發覺二女竟然都是武功絕強的高手,這才覺着事態非比等閒。
要知春秋姐妹一身武功,既得丐幫申幫主的傳授,又得丐幫中長老指點,所以,兩人所學,十分博雜。丐幫武功,除了幫主身份,才可得到的一套打狗杖法之外,還有一套掌法,除此之外,本門再無秘技武功,其武技,大都是採集天下各大門派的武技精華,冶於一爐,再經歷代幫主、長老們融會、修正,自成一家路數。
皮總管在二女夾攻之下,頓感到壓力沉重,應接不暇。
申玉春突然施出一招“袖裏乾坤”,左手佯攻,卻掩住了右手真正攻勢,一指點中了皮總管的左肩。
皮總管冷哼一聲,身子一轉,右手一揮,一掌拍向申玉春。
這一掌,受傷反擊,力道強猛,帶起了一股凌厲的掌風。
靈活的申玉春一閃避開,申玉秋卻欺身而上,一掌拍向皮總管的後背。
掌力印實,只打得皮總管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這正是兩姐妹苦心研究的分擊合搏之術,拳掌心意,無不配合得天衣無縫。
申玉春橫裏一腳,把皮總管踢了一個跟斗。
申玉秋左腳疾落,踏住皮總管右腕脈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