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
以為她變乖了,
沒想到她竟揹着他胡搞瞎搞,
還惡意破壞他的名聲,
哼!看他怎麼懲罰她這個小妻子。
因為被處罰打屁股的經驗令水涵記憶深刻,所以,在回程的兩三天裏,她雖然滿心怨他、恨他,卻是敢怒不敢言,每每對他擺出大便臉瞅着他時,只要他的臉色一拉下來,她就會在一瞬間變成一隻温馴的小貓咪,乖乖的不敢再作怪。
她的表面功夫讓杜蒼宇還真以為自己收服了態度不遜的她,因此,心情一直處在愉悦的巔峯。
所以,那兩三天啥事也沒發生,大家相安無事。
等到了江南杜家蠶園,水涵立刻拿出她好奇寶寶的天性,花了不到三天的工夫,便摸清了蠶園裏的每處死角,她甚至連蠶園中誰是老大、該聽誰的話不會吃虧、可以騎在誰的頭頂上撒潑不會有事等細節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表示她從來到蠶園的那一日起,便一刻不得閒。
杜蒼宇本就是有目的才進駐蠶園,所以,他並沒有多花時間去注意他的小妻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直到他將身邊部署完畢,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他的小妻子竟然沒跟他同房!
而更令他氣結的是,他居然在來到蠶園近七天後才發現這一點,他很不悦的叫喚蠶園的總管大人江伯來問話。
「江伯,您老知道我成親了嗎?」他強壓住上升的怒火,勉強和顏悦色的問。
「回少爺,小人知道。」江伯誠惶誠恐的説。
「那……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嗎?」畢竟,不知者無罪,他不能處罰無辜的人,杜蒼宇心中是這麼打算的。
「回……回少爺,小的……知道……」江伯嚇得額上淌下豆大的汗珠。
「砰!」他猛一拍桌,「這象話嗎?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卻沒將我們夫妻倆安排住在同一問房,説!你該當何罪?」
除非江伯能給他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否則,他不辦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他就不姓杜。
看着自家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江伯也很惶恐,可是,少奶奶説得斬釘截鐵,他又不能不買她的帳,唉!真是下人難為啊!
江伯無奈的輕拭着額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道:「少爺,少奶奶有天大的理由~~這……我們做下人的不敢管也無從管起啊!」人真的不是他殺的。
杜蒼宇一聽是水涵的意思,心中當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他當然知道那個小丫頭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他倒是能原諒她躲着他的理由。
「其它人先下去。」他支開其它不相干的下人又問:「江伯,你説説看,她是怎麼説我的?」杜蒼宇好整以暇的準備洗耳恭聽。
「少爺,您~~真的想聽嗎?」其實,就算少爺敢聽,他也不敢更不想説啊!他才不想被颱風尾掃到呢!
「説!」杜蒼宇沒啥耐心的命令道,他今天抽出一點時間就是為了要知道他的小妻子到底是躲到哪兒去了,等他找到她、處罰她,讓她做完傳宗接代的正事後,他可是還有一拖拉庫的大事要忙呢!
「少奶奶説……」啊~~不管了,江伯決定豁出去了,將水涵對他説的話全都照實説了一遍,還一字不漏喔!
「她説她只是少爺發泄的工具,説少爺一看到她,就只會對她又咬、又揉、又打的,還動不動就拿亂七八糟的鬼東西把她弄痛得哇哇直叫……」
才聽到這裏,杜蒼宇的臉色就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
「她還説,少爺心裏早就有別的女人,卻還對她動手動腳的,她真的好替那個住在您心中的女人感到不值得。
「她還説……您根本就是嘴裏説一套,心裏想的又是另一套,您……是個史上最最討人厭的大壞蛋!」江伯突然自動住嘴,他心忖,他會不會學得太像了?不然,少爺的臉怎麼會那麼臭?
「繼續。」杜蒼宇言簡意賅的命令道。
他在心中暗忖,這小女人還真會把白的説成是黑的,顯然她受的懲罰還不夠,這小丫頭還沒有學乖!
「她她她……還説,您是她的大仇人,她要用盡所能的向您報仇,讓您知道得罪她的後果,她……不會輕易饒過您的。」江伯將他所知的全都向主子報告了。
「她~~只對你一個人説這些是吧?」杜蒼宇滿懷期待的看着江伯,希望他的答案會是肯定的。
「不!她對蠶園裏幾乎每個人都説過了,她説……呃~~要讓大夥看清楚您的廬山真面目。」江伯期期艾艾的説。
「你怎麼不來向我報告呢?」杜蒼宇覺得江伯也太混了,竟然放任一個小女子在此地「胡作非為」。
「小的有試着找您,不過,都被賈霸以沒啥大事阻擋,所以……」
也對,這陣子他都在與皇上派來的密使討論大事,賈霸確實不會讓江伯為了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來煩他。
「你去忙吧!」他突然覺得頭好痛。「對了,不準警告她我已經知道她的事,我要親自處理。」
「是!」江伯趕快拔腿就逃,開玩笑!他哪敢去向少奶奶通風報信啊?要知道他家少爺番起來也是很令人傷腦筋的呢!
「水涵!」杜蒼宇咬牙切齒的連名帶姓的喚着她,嘴角也微微往上勾,「妳恐怕真的要倒大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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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水涵正在練習扎小稻草人,突然自心底竄過一陣寒顫,「媽啊!怎麼搞的?我又沒看到鬼,怎麼突然會嚇出一身冷汗呢?」她微皺眉喃喃道。
她趕快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趕快用心的報仇就好,其它的小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她邊這麼説邊努力的扎着小稻草人。
「奇怪?到底要怎麼扎啊?阿福每次都不説清楚,害人家怎麼都弄不好!」她邊嘟囔邊想去找救兵。
「要幫忙嗎?」
突然,從她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男性嗓音,水涵是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又不會太熟悉,當下她便以為是蠶園裏的長工
「阿發,你看這到底要怎麼扎啊?人家我都紮了快一個時辰了耶!」
那人不發一語,只是接過她手中扎得不成形的稻草束,俐落的在瞬間就扎出了一個人的大概模樣。
「哇~~阿發,你好棒喔!扎得好象真人耶!」水涵滿心佩服的誇讚道。
「扎這個要做什麼?」那人像是不經意的問。
「當然嘛是紮成我夫君的模樣來害~~」她的話突然全數吞了回去。
因為……因為她不小心看到那人竟然不是她以為的阿發,而是她多日不見的……夫君!
哦喔!這下她慘了!
「害……嗨~~夫君,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她趕快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
可惜,事情不像她想得這麼簡單,他涼涼的看着她,久久才説:「當然想啊!而且,還是非常的想,我都差點忘了我娘子的長相呢!」
「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直抓頭,兩顆圓圓的大眼睛也骨碌碌的在打轉,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絞盡腦汁想怪招,「人家……我是怕你太忙,所以……才自動的滾到一邊不吵你咩!夫君,我乖不乖?」
杜蒼宇摟住她主動靠向他的嬌軀,他的鼻間倏地嗅聞到她身上的清香氣息,讓他幾乎血脈僨張,「真的很乖呢!竟然在學做稻草人,是想害誰嗎?」他故意壞壞的問。
「沒啦!我~~人家才不會做那麼邪惡的事咧!」她趕快自他手中抽掉稻草人,順手丟到地上,還用小腳一踢,將那「罪證」毀得一乾二淨。
「夫君,我~~人家好幾天沒看到你,好想你喔!你陪人家玩好不好?」她想藉撒嬌來轉移他看她的恐怖眼光,可是好象不太成功耶!
「好啊!」
他正想一把抱她回房,只見遠遠跑來一名丫鬟,她大老遠就大聲嚷嚷着,
「少奶奶,我拿到了、我終於拿到了!」
「噓~~」水涵儘量不動聲色的拚命向小丫鬟使眼色,希望小丫鬟不要讓她在夫君面前穿幫,「別説、別説!」
「少奶奶,妳是哪裏不舒服嗎?幹嘛一直擠鼻子弄眼睛的?」小丫鬟不解的望着水涵,但才一下下,她便又好興奮的拉着水涵説:「我終於去跟阿發討來可以讓男人『起肖』的神藥了,阿發説,這藥其實對男人、女人都很有效耶!哇~~好想看看少爺吃下去會怎樣呢!」
「妳家少爺是哪裏得罪妳了嗎?」杜蒼宇面好表情的問。
不能怪小丫鬟有眼無珠,基本上,這蠶園裏除了幾個職務大條的看過他之外,其餘的下人不但沒見過他的廬山頁面目,還各個都被水涵徹底洗過腦,全都當他是個行為卑劣、長相可僧的鼠輩。
「不是我啦!是得罪了少奶奶,少奶奶説她天生就是最會記恨的人,誰得罪她,她就不會輕易放過誰的。」小丫鬟好心的向杜蒼宇詳細解説清楚。
水涵沒力的用小手捂住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心忖,完了、完了,這下子她真的死定了啦!
「妳不要再説了,快點去做事啦!」她揮着小手,一心想把這多嘴的小丫鬟趕走。
「等等,」他卻阻止小丫鬟的離去,「神藥呢?」
小丫鬟怔怔的看着面前這個高大魁梧、面容英氣俊挺的年輕人,心中的小鹿一時竟胡亂的撞了起來。
「少奶奶,他是誰啊?」好帥喔!小丫鬟心中充滿了黃色思想。
水涵羞紅了一張小臉,小聲的説:「我的……夫君!」
天哪!小丫鬟立刻嚇得屁滾尿流的逃離現場,嗚~~這下她完蛋了,她絕對會被趕回家吃自己了啦!
杜蒼宇拿起藥瓶瞧了一下,彎下腰,好整以暇的問:「想謀殺親夫嗎?」
「我~~那個……這個……」完了!她的腦筋嚇到打結了,怎麼都掰不出半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他將藥瓶收起,「走!我們回去試試藥性,反正~~」他壞壞的在她的耳畔低語,「又不限男女使用,我看,就用妳來試試吧!」
嗄?可不可以不要啊?水涵只覺得天要亡她,她嚇得連小腿都軟了。
杜蒼宇正要帶她回房,遠處又有人向她招手。
「少奶奶,等等我啊~~」
媽啊!不要再來了,不然,就讓她早點ㄕˇ了吧!
杜蒼宇卻停下腳步準備看好戲,看來,他的小妻子不但很會記恨,而且還不是省油的燈,她居然想反擊呢!
很好,他這兩天剛好可以騰出空檔,他倒要好好的陪她玩個夠。
「少奶奶,妳上次不是問我怎樣讓男人的那裏不行、生不出孩子嗎?」一名中年婦人急匆匆的奔向水涵,她一看到杜蒼宇,便將水涵拉到一邊,悄聲的附在她的耳旁説:「我家男人終於告訴我了,他説,只要每次在男人搖得最爽的時候,當頭澆他一桶冷水,像是説些他最不愛聽的話啦!或是拒絕再玩,轉身睡大頭覺啦!保證男人馬上就會泄掉,這樣子絕不會有子嗣的。」
水涵紅透了小臉,她覺得這麼被他抓包真的是老天在懲罰她耶!
中年婦人説完就趕回去工作,臨走前,還不忘替她加油打氣,「少奶奶,加油啊!我們都會支持妳的。」
杜蒼宇的耳力其佳,他完全聽到那女人告訴水涵的胡言亂語,但他並不怪這羣村婦俗夫們將自己的偏方傳授給她,令他訝異的是,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才來這裏不過七天的光景,居然可以把他的名聲破壞成這般不堪,還可以交到這麼多「知心」的好朋友?!
心慧就沒這個本事,就連他也不行。
他是不是真的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水涵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心知自己真的會很慘,她甚至不知道她該如何自救?
「走!我們回房。」他很直覺的説。
「回誰的房?」可她才一説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幹嘛那麼多嘴啊?就回他的房間好了嘛!她幹嘛提起她那間準備了許多「傢俬」的房間呢?
他不懷好意的笑看着她,覺得她真的坦白的很可愛,「就~~回妳的閨房好了,我剛好可以參觀一下。」
「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她滿懷期待的問。
「帶路。」他不給她機會拖延時間。
死了!她好希望地上能有個洞讓她鑽進去,可天不從人願,直到走到她的房門前,她還是安然的活着。
「夫君~~你進去以後,千萬不能生氣喔!因為……因為裏面有些東西你可能……會不喜歡……我看,我們還是去你的房間好了。」她用兩隻小手死命的拖着他,但他卻文風不動。
「我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他不懷好意的瞅着她,
「好了,涵兒,別逃避現實了,進去吧!」他直接推門而入。
起先還好,但一進到內室,杜蒼宇還是忍不住變臉了──
真的不能怪他,這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她的牀上堆滿了各種整死人不償命的怪書,有些上面居然還有猥褻的圖片;更過分的是,一些他從沒見過的春宮用品也躺在她的牀上!
「哼哼!」他氣得牙癢癢的,「看來,有人是真的皮在癢呢!」
「夫君,你就大人不計小妻子過,不要跟人家計較這麼多小事咩!」水涵心知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能不斷的求饒。
「我沒想到只不過打妳兩下小屁股,妳竟然準備這麼多『好康的』要跟我一起分享?」他怪聲怪氣的問。
不是他心眼不夠大,而是看到這些充滿春意的鬼東東,他的心跳自然加速,血液也流得比平日快好多。
可是,他明明不只打她兩下小屁股而已耶!人家她全都嘛銘記在心,他一共打了她七下,兩下重的、五下輕的;此外,他還把她弄得好痛過三次,而且,每次都痛好久,不太痛的也有四、五次;還有,最重要的是,他都親過她,卻不讓她住在他的心坎裏,這是她決定拚死也要找他報老鼠冤的主因。
「夫君~~人家……下次不敢就是了嘛!」她邊軟言求他,邊趕快把牀上的鬼東東推到一角,想湮滅證據。
「沒誠意,本少爺不接受。」他很沒品的拿起喬來。
「那~~」她將軟軟的胸貼上他硬實的胸膛,「原諒人家好不好咩?」
瞬間,他就心跳加速,心頭的慾火候地就冒了出來,「有一點原諒了,不過~~還有很多沒原諒。」
説是這麼説啦!但他的大手已經不安分的爬上她高聳的胸前,開始解她的盤扣。
「好啦~~不要再氣了咩!人家我會乖的……」她怯生生的將香唇印在他的臉上,這些招數也全都是她來到此地後,那些「好朋友」教會她的呢!
嗯~~果然很好用,至少堵住了他的嘴。
他稍一偏頭,就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
「唔~~這回就饒妳一次……」他的舌已探入她的擅口內,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着。
耶~~成功!他果然不生她的氣了,還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好棒喔!她趕快乖乖的讓他吻個夠。》浪漫會館禁止轉載
良久,他才放開她,便開始發號施令,「把牀上的鬼東西全都丟掉,一件也不準剩。」
咦?那A按呢?
他不是應該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甚至會對她言聽計從了嗎?怎麼全不像張嫂她們跟她説的那樣?
杜蒼宇看着她滿臉不解的樣子,忍不住輕敲她的腦袋一下,「動作快,我還要試試神藥的功效呢!」
蝦米?!他居然還想拿她當作「人體實驗品」?
救郎啊!她此刻只想趕快逃出這間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