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行漠摟着商芷瑤步出派對,坐上黑色的轎車,陷在擁擠的車流中,隨着車子走走停停。
由於酒力發作,她全身虛軟地癱坐在皮椅上,回到住所時,她疲累地想鑽下車廂,卻被關行漠先一步攔腰抱在懷裏。
「啊……」雙腿突然懸空,令她驚訝地逸出聲,不安地在他懷裏鑽動着。「關行漠,你放開我……」
「如果你不想摔斷脖子,最好安分一點。」他抱着她跨進電梯,撳下按鈕。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她的雙手百般不情願地環住他的頸項,小臉熨貼在他的胸膛前,親暱的舉止令她的臉頰一片燒燙。
「你喝醉了。」關行漠説。
居高臨下的目光恰好將她明媚的春光盡收眼底,雪白豐盈的丘壑令他眸光炙熱,挑惹起對她的渴望。
「我沒有醉……」她軟弱地重申。
幾次對陣下來,她多少也明白這男人霸道的行徑,為了讓她屈服,他總是軟硬兼施,逼得她無從閃躲。
靜謐的空間裏,除了兩人隱約的吐息外,靜得沒有一絲聲音,耳邊迴盪着他沉穩的心跳聲,令她更加的不安。
電梯燈號攀升到二十二樓時,鏡門滑開,他抱着她跨出電梯,穿過長廊,刷下磁卡,開門進屋。
「放我下來……」她掙扎着,想從他的懷裏逃開,躲進自己的房間裏。
關行漠充耳不聞,邁開沉穩的步伐,直接將她抱進自己的卧室裏,平放在舒坦的大牀上。,
芷瑤撐起身子,慌亂地想爬下牀,但腳才踏上地毯,太陽穴就傳來一陣暈眩感,一時頭重腳輕、步履踉蹌,摔進了他的懷裏。
「你在宴會上喝了太多混酒,醉了。」
在宴會上她暍了紅酒、調酒和香檳,雖然酒精濃度不高,但混在一起加上塞車顛簸,現在酒力完全發作,令她腳步虛浮,全身虛軟無力。
她倔強地推拒他的環抱,卻反而讓他摟得更緊。
「我要回自己的房間去,放開我……」她癱軟在他的懷裏,全身使不上力,懊惱自己為何要在派對上和他賭氣,不讓他替她擋酒,弄得現在進退兩難,狼狽不堪。
「這裏就是你的房間。」關行漠摟住她,徐緩地俯下身,將她困伏在牀榻與他的胸膛之間。
「不許你碰我……」她的拳頭如雨點般,毫無威脅性地落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他箝制住她的雙手,低低地笑道:「照顧喝醉酒的老婆是老公的責任,所以我不能不碰你。」
「我……我才不需要你的照顧。」她微醺的眼瞳寫滿了惶恐與嬌怒,不滿他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他灼熱的眼眸漫遊過她因着醉意而嬌慵的身軀,雪白的肌膚醺上一層明媚的紅潮,洋裝上別緻的蝴蝶結,好像將她裝綴成一個禮物般,正等待他去拆卸。
「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他的長指沿着她粉豔的腮頰、性感的鎖骨一路下滑,最後落在她起伏劇烈的胸脯上,低喃道:「……你的身體和心都屬於我。」
他甜蜜的言語擦掠過她的耳膜,令她耳根灼燙,慌亂的心不安地怦動着。她再怎麼不經世事,也明白他話裏的涵義。
「你……」她咬着殷紅乾澀的唇瓣,看見他深邃的黑眸明明白白地騰燒着一股烈焰情慾,令她畏懼地蜷縮着身子,想要閃躲他的進犯。
她知道這男人遲早會「吃」了她,所以她不斷地為自己做心理建設,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她仍舊忍不住心慌了起來。
以她冷傲的性子,實在開不了口央求他放過她。
再説,他狡黠地布了那麼久的局,為的就是得到她,她不以為裝柔弱求饒,他就肯放手。
「放心,我會很温柔的。」他唇邊漾起了一抹曖昧的笑,輕柔地拂開她額前的髮絲,細細凝睇那雙迷濛水亮的大眼。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美麗與自傲就像是一張戰帖般,挑惹起他的征服欲,魅惑着他的心。
所以,他固執且狡猾地設下一個又一個的圈套,霸道地將她誘困回自己的身邊。原本對她只是單純的佔有慾罷了,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份情愫已悄然變調。
他對她不再是純粹的征服與佔有,而是藴生了一股憐惜的感情。他心疼她失去親人的不幸遭遇;欣賞她的堅毅與獨立;為她的豔麗與不馴傾心。
他主導這場愛情的狩獵遊戲,目的是為了征服她,然而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反而被她美麗的倩影盤踞住一顆心,為她而失控,意識也全然受到她的支配。
她不知道的是,他沒説出口的感情全都藏在霸道的温柔裏。分離的這八個月,他常常因按捺不住相思,而以洽公為名飛到法國,隔着擁擠的人羣偷偷望着她。
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迸發出一股熱力,炙燙得彷彿要將她融化般,她不安地別過臉,閃躲他的注視。
關行漠起身,坐在牀沿,掬起她纖細的雙腿,體貼地為她褪去高跟鞋。
她怯怯地縮起小腿,卻反而落入他的箝制,他温熱的大掌隔着一層輕滑的絲襪,由細緻的腳踝順着小腿肚,不斷地往上撫摸,沒入她的裙襬,來到她的大腿間。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俐落地為她褪去了絲襪,掌心有意無意地磨蹭着她柔皙的體膚,令她無肋的嬌軀竄起一陣顫悸。
俯下身,他曖昧地貼近她的唇瓣,低喃道:「不要怕我……」他企圖鎮住她悽惶無助的芳心,雙手不安分地抽掉她胸口的蝴蝶結,露出一截雪白色、包裹住豐盈丘壑的蕾絲胸衣。
芷瑤雙手無助地揪緊被褥,佯裝漠視他所引發的感官悸動,不想輕易地臣服於他的身下。
他霸道地覆住她的唇,吞噬了她悉數的抗議與甜蜜氣息,火熱的舌靈巧地探進她的唇齒間,深深地撩撥起她體內陌生的情慾。
她無助地閉上眼,不曉得是酒力發作,還是他纏綿的熱吻迷眩了她的意識,令她感到頭昏,無法思考,但感官卻變得格外的清晰。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吻離開她的唇,沿着她敏感的頸項、性感的鎖骨,最後來到她賁起的豐盈前,單手俐落地拉開她背後的拉鍊,露出因為羞窘而染上一層明媚粉澤的胴體。
芷瑤睜開迷朦的水眸,羞怯地阻止他的進犯,乾澀的喉間發出破碎的抗議聲。
「別……」
她無助地咬着下唇,發現自己在他熱情的愛撫之下,喉間逸出的聲音軟弱細碎得就像嬌吟般,更加刺激着他的慾望與進犯。
關行漠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扯下領帶、襯衫,皮帶、長褲,露出偉岸挺拔的身軀。他結實的男性體魄充滿了威脅與美感,那雙深邃黝黑的瞳眸裏清楚地騰燒着兩簇欲焰。
她還來不及從牀上起身,雪白的身子即被他古銅色的胸膛壓覆得動彈不得,他抵着她的額頭,粗重地喘息着,眼眸與氣息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想佔有她的決心與慾望。
「芷瑤,你是我的妻子,這是永遠都無法逃避的事實……」他附在她的耳畔,霸道地宣示着。他要用行動和言語讓她明白,這輩子除了他,她不能有其他的男人。
她的身體和心,永遠都屬於他。
他愛她,從凝眸相識的瞬間,她美麗臉龐上不馴的笑容,即獵走他的心。
關行漠把沒説出口的愛全都化成黏蜜灼熱的吻,深深地撩撥她的渴望。
她無助地咬着紅潤的唇瓣,呼吸開始失去規律,感覺到他的吻像是帶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般,所經之處都有股灼熱感蔓延,整個身體像要燃燒起來般,雪白的肌膚暈上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在他熱情的撩撥之下,她拼命隱忍着不讓嬌喘聲逸出口,思緒紊亂成一團,雙手被他牢牢地箝制在頭上,嬌柔的身軀臣服在他剛強的體魄下,無助地任憑他的吻覆滿她身體的每一寸。
當他火熱的唇舌啃吮着她細緻,敏感的腰際時,她的身子顫抖着,體温騰昇,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熱息自小腹竄出,熱意蔓延燃燒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雪白嬌纖的身軀騰燒着他的慾望,令他繃緊了身體,難受地壓抑住對她的渴望,盡情地挑逗着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地帶,衝擊着她的意識。
關行漠的俊臉滲出苦苦壓抑的汗水,凝睇着她美麗的臉龐,粗喘的氣息拂過她的鼻尖,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喃道:「芷瑤,我要你……」
她睜開雙眸,映入眼中的是他寫滿慾望的臉龐,明明白白地顯示着他想要她的慾望有多麼的強烈。
她無法回答,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密密實實地圍抱着她,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體內般,熱汗蒸騰成曖昧的氣息,燒融了她的矜持,她點了點頭。
關行漠古銅色的結實身軀盡情地挑逗着她雪白的胴體,喚醒她潛藏在體內的本能慾望,雙手盈握住她纖細的腰,驃悍地律動着,帶給她一種痛並快樂着的陌生歡愉。
他與她的身軀貼合着,親密得沒有一絲距離,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向他,任憑他甜蜜地衝刺着,攀住他肩頭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體膚,貝齒咬着紅潤的下唇,隱忍着不讓羞人的嬌吟聲逸出口。
關行漠深幽的黑眸燃燒着狂烈的情慾,緊緊地盯住她緋紅的小臉,注視着她的反應,不願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渴望她,渴望得身體都疼了。
過去幾個月裏,他總在漫長寂寥的黑夜裏,承受着相思的煎熬、慾望的折磨,如今,他終於能放縱體內澎湃的熱情,用行動來告訴她,他有多麼渴望她,多麼愛她。
她的背脊深陷入柔軟的牀墊裏,感受到他驃悍又温柔地盈滿她體內那份陌生的空虛感,帶着她攀上了愉悦的峯頂。
月光投下盈亮的光波,映在兩具親密交纏的體軀上,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直到黎明吞噬了暗夜,天際泛起微光,她疲倦地癱軟在他的臂彎裏。
她閉上睏倦的眼睛,在心裏説服自己,一切的失控全是因為酒力發作,不是她沉淪在他的熱情裏……不是……
***bbscn***鳳鳴軒獨家制作***bbscn***
「星頤電影公司」的全員忙着在香港趕拍年度鉅作「神鬼特務」,礙於時間與空間的限制,無法為臨時首肯演出的商芷瑤在台灣另搭片場,所以製片安至雍與導演商量的結果,就是讓她當「空中飛人」。
早上她由台灣搭機到香港,待拍攝結束後,又搭機返台。整個劇組全以她為拍攝重心,先搶拍她的戲分,其他人的則在她離開後,再繼續接拍。
她多次向安至雍與導演反應過,希望能夠比照其他演員,不用給她「特殊待遇」,哪知道兩人連忙拒絕,表示她能加入演出就是莫大的恩澤,是票房的保證,況且劇組不想影響她的婚姻生活,所以一切以她為主。
片場裏,她趁着等戲的空檔,請助理包曉蓉和阿武到附近買甜品來慰勞工作人員。
導演忙着和攝影師在一旁討論分鏡和角度,工作人員則開始架燈、搭佈景等工作。
她坐在遮陽傘下,百無聊賴地翻着劇本,明顯地感受到所有工作人員對她的疏離,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關行漠。因為他是該部電影最大的投資者,等於是幕後的大金主,所以大家對她這個金主的老婆明顯地敬畏,就怕惹惱她。連一向以暴躁出了名的導演也斂起脾氣,從「侏羅紀公園」裏的兇惡暴龍,變成温馴的小白兔,不摔劇本,也不敢隨意問候別人的祖宗十八代。
「導演,我要是詮釋得不好,您可以直接説沒關係。」芷瑤起身,湊向前和導演盯着螢幕,討論方才的戲。
「我覺得這場戲沒問題,因為你第一次接拍動作片,這種表現已經算很好了。」導演説。
「其實,我認為下一場的對打戲可以不用替身,這樣比較逼真,有臨場感。」芷瑤提出建議。
「千萬不可以!要是你受傷了怎麼辦?」導演嚇出冷汗,立即阻止。
開玩笑,她可是影后,又是幕後大老闆的妻子,要是不小心摔傷了,他怎麼也賠不起,所以絕對不能冒這種險。
「導演,我可以先和武術老師套好招,大家只要小心一點就成了。」她無奈地睇着導演額際的冷汗,説:「你是不是礙於我的身分,所以……就特別保護我?」
「芷瑤,我很佩服你的敬業精神,但是演戲只是一項工作,並不需要賣命。再説了,對打戲非常危險,若非受過專業和體能訓練,很容易出狀況,所以我才會請替身演出,並不是讓你享受特殊的待遇。保護演員不受傷和掌握拍攝進度,都是我的工作。」導演解釋着。
她點點頭,不再堅持己見。
導演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這又不是你演藝生涯裏的最後一部戲,沒必要搏命演出。你看爾東臣那小子,學武術出身的,危險動作還不是要用替身?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好。」經導演解釋後,她稍感釋懷。
導演揚聲對工作人員説:「放飯一小時,大家吃完飯後再拍戲!」
芷瑤踱步回到休息區時,一名工作人員已經將飯盒和礦泉水放在她的桌子上了。
她拉開椅子,入座,拆開衞生筷,挑揀了一塊油雞送入口中。
驀地,身後傳來一陣細碎低沉的男性笑聲,她循聲望去,看見男主角薩孟仰正持着手機與人交談。
她望着他好看的側臉,發現他與對方談話時,表情和聲音顯得格外的温柔,那低沉的音調好像正在哄一個撒嬌的女人似的。
她想,他真是一個温柔的老公,當他老婆一定很幸福。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腦海裏竟浮現關行漠的身影。她知道他霸道的温柔正一點一滴地蠶食着她的心,讓她「習慣」生活裏多了一個老公的存在,而「習慣」,正是愛情裏最危險的行為。
她不怕被他征服,而是害怕漸漸習慣他的存在;害怕自己沉淪在他的寵溺行徑中;害伯自己成了水裏的魚,離不開水面,總要依附他而生活……
但是,即使有太多畏懼與顧慮,依然無法制止他的身影縈繞在她的心間……
「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嗎?」薩孟仰已經收線,手拿着飯盒靠近她。
「嗯。」她漾出一抹淺笑,收回漫遊的思緒,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
薩孟仰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她的對面。「剛才在跟我老婆説話,怕她忘記吃飯,所以打電話叮嚀她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雖然他礙於片約,尚不能有結婚的計劃,但已習慣私下暱稱自己的女友紫葵為老婆。
「你真貼心,當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她淺笑道,翻揀着便當裏的菜色。
「要不要看看我老婆的照片?」他掏出手機,推開滑蓋。
「好啊!」她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美女能收服這個俊酷男子?
薩孟仰按下手機的按鈕,小巧的螢幕上秀出了幾張照片,他將它遞給了芷瑤。
她接過手機,盯着畫面,只見一個長相秀氣淨麗的女子扮着可愛的鬼臉,跟她臆測中美豔絕倫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瑩亮的水眸漾滿驚訝,來來回回地打量他,表情有些不贊同地問道:「她看起來……年紀好小,是學生嗎?大學畢業了嗎?」
薩孟仰困擾地蹙起眉宇,澄清道:「她已經二十七歲,不是小女孩了。」
不曉得是自己的長相太過「滄桑」,還是紫葵長得太「娃娃臉」,害得大夥兒見到她的臉後,都會露出一副他「摧殘國家幼苗」的表情。
她將手機遞還給他,戲謔道:「回去幫我問問你老婆,看她都是用哪個牌子的化妝品,改天我也要買來試看看。」
「她都早晚使用我薩孟仰獨家調配的『愛的呵護』秘方,永保青春。」他揚聲笑道。
她挾了口青菜送進嘴中,有絲羨慕、落寞地説:「那……我還是繼續使用我自己代言的保養品好了。」
「其實關行漠他也很愛你,怎麼,你沒感受到嗎?」薩孟仰覷着她的嬌顏,發現她寂寞的眼眸裏偶爾會流露出欣慕的神色。
「是嗎?」她佯裝不在意。
從他人口中聽到關行漠的名字,令她的心慌亂地顫動着,面對兩人曖昧的糾葛,她總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每個女人都希望能遇上真愛,豐盈荒蕪的生命;能在殘缺的生命裏,得到最珍貴的救贖。
她比誰都渴望愛情能填補她生命中的空缺與遺憾,但是,關行漠對她的只是佔有,不是愛……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曉得那男人愛着你!」薩孟仰驚訝地瞅着她迷惘的大眼,該不會咱們名揚海外的影后,在電影裏是詮釋愛情的高手,現實生活中卻是個戀愛低能兒吧?
她低頭,逕自扒着飯盒,不理會他的問題。
薩孟仰繼續説:「那傢伙為了你可是費盡心機與財力呢!怕你拍戲辛苦,還強硬地要求導演每天上工時間只能八小時,而且還不得趕戲、不得讓你熬夜。知道你討厭煙味,他甚至規定只要你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得抽煙。」
她皺着眉,就是知道自己享受太多「特殊待遇」才懊惱。大夥兒都礙於關行漠的權勢與財力,對她敬畏三分,刻意討好,反而滅了她演戲的興致。
「他這麼安排,只會讓我難做人。」她細聲抗議。
「每個人表達愛情的方式不同,也許他認為給女人尊貴待遇,錦衣玉食,擁有完美的物質生活,成為人人羨慕的焦點,這就是愛。」薩孟仰不禁同情起她老公了,費盡心思,刻意討好,人家卻以為他在找碴。
她拿着筷子,了無食慾地翻揀着飯盒裏的青菜,忍不住思考起薩孟仰的話來。
究竟關行漠所做的一切是狩獵的手段、討好的行徑,還是……她又迷惘了。
她總是在猜測他的心,可是又提不起勇氣去試探。
她要的不是昂貴的鑽戒,也不是尊寵,而是一顆誠摯的心,真真切切地愛她就夠了。
「説得好像你很瞭解他似的。」
「我只是用同是男人的心態,在解讀另一個男人的行為罷了。在愛情裏,太驕傲只會兩敗俱傷,並不會幫助自己找到真愛。」薩孟仰誠懇地説,朝她淺淺一笑。
「與其一直和對方賭氣,不如試着撒嬌吧,男人永遠沒有辦法抗拒喜歡的女人對自己撒嬌。」
「撒嬌?」她眨眨瑩亮的大眼睛。
「撒嬌是對付男人的王道,賭氣只會讓自己失去對方。」
「王道?」她嬌聲笑道:「你去哪裏學來這麼奇怪的語法?」
「我老婆教的,她都説這是她收服我的法寶!」他笑容燦爛地説。
她咧唇笑着,驀地,她的笑容凍結在唇邊,臉色僵凝住,視線越過薩孟仰的肩頭,落在他身後偉岸男子的身上。
薩孟仰好奇地轉過身,對上了關行漠陰沉的俊臉,笑着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妒忌是愛情的附屬品之一,慢慢享用吧!」薩孟仰附在她耳邊低喃着,然後為求自保,趕緊捧着飯盒離開她身邊,遠離這場愛情風暴。
芷瑤佯裝沒看見關行漠深凝眉眼裏騰燒着怒焰,舉起筷子,埋首苦吃。
片場裏,因為幕後大老闆的突然現身,頓時籠罩着緊繃嚴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