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印?!
作他的春秋大夢。
他以為小小的刁難就是欺負嗎?功力未免不到火候,一疊過時的文件誰會急着要,當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山魅精怪不成,好歹她是化學系高材生,哪能輕易受矇騙。
表面的古板是非常好用的隱藏色,瞧他們一家老小被她唬得團團轉,真當她是
食古不化的小學究,將來肯定是埋首實驗室的實驗狂。
她對生化有興趣是沒錯,也有意朝生化界發展,可是她不是生活白痴毫無社會歷練,高中時期她還曾和幾個好朋友到PUB打過工呢!
不過沒人知道,包括她那保護過度的大哥騎士,公主也有化身平民的一天。
瞧這一堆沒用的紙張送到廢紙簍都嫌麻煩,他要影印成品她就給他絕無二話,讓他過過乾癮顯顯威風,反正他哭喪着臉的時間絕對比笑來得長。
嗯哼!擺上司架子。
山不轉路轉,高達兩百的智商豈會被他難倒。
這會兒不就有人獻殷勤兼跑腿,分工合作的裝訂好他要的文件,一絲不苟的排列整齊,完善的找不出一絲缺點,看他拿什麼名目編排。
「妹妹」的身份比特助還好用,雖然借用的不是二哥的名義暢行無阻,但意義相同。
聯泗集團創立至今好評不斷,一向不插手哥哥們事業的她也小受些壓力,不少即將畢業的學長、學姊,以及未雨綢繆的同學們紛紛找她攀關係,希望能藉此進入大企業工作,以免畢業即失業的當只米蟲。
原本以為他們是隨便搞出個公司好規避應負的家族企業責任,沒想到真有那麼一回事,扶不起的阿斗也能有一番成就。
尤其是她看過設備完善的實驗室之後,她決定要「跳槽」,-棄含莘茹苦的教授們,專精的生化團隊才能讓她發揮所長,老是實驗階段的研究報告她閉着眼都能打出十萬大字。
最重要的是她有用不完的資金,不必侷限經費問題而延滯進度,老舊的儀器得以更新。
不過最開心的是能將辛苦研發的產品推向市場,用不着閉門造車的自我陶醉,讓世人分享她的成就,永保美麗健康。
她手上的實驗便是改變DNA的結構,延長人的壽命及促進新陳代謝,癌症和衰老都能受到控制。
「-是誰?混進我們公司有何目的?-耍了什麼手段迷惑總經理?」
不客氣的女音伴隨一陣濃郁的香水味而來,盛氣凌人的語氣彷佛目中無人,公司上下全歸她管轄似的,她是企業中樞,唯她馬首是瞻。
不過她後天養成的驕氣難敵自然天成的嬌氣,下巴揚得再高仍是個不受重視的串場人物,讓人斜睨一眼便忽視,未酗曰響應。
「別給我裝聾作啞,像-這種攀權附勢的女人我見多了,骨子裏打的主意我一清二楚。」哼!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沒幾分姿色也敢和她搶男人。
眉頭一擰的慕少槿已宣判她的死期。「-是公司裏的高級主管?」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混充總經理的妹妹,回去再喝幾年奶充實自己吧!」她炫耀的挺起壯觀上圍示威,嘲笑她發育不良。
「同樣的,-也不曉得我是譙,回去多吃點腦補補,免得捅錯了馬蜂窩叮了一頭包。」長這麼大以來,還沒人敢在她面前叫囂。
來得太匆忙忘了準備「禮物」,看她要脱髮劑還是痘痘軟膏,剛研發出的成品尚未進入人體實驗,也許荷爾蒙生長激素更適合,換個性別玩玩也不錯。
就怕她胸前那兩團肉是人工合成,到時就糗大了,頂着男性臉孔滿是青髭,可肩膀以下卻多塞了兩顆水球,左晃右晃的逛大街。
「-在嫉妒我擁有一副魔鬼身材,瞧-那幹扁四季豆好意思出來嚇人,-自己都不會覺得羞恥嗎?」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憑藉着和上司有一腿的辛百合不懂得看人臉色,自視是一級主管的女人老愛作威作福,不時地暗示自己將成為總經理夫人,刻意的排擠稍具姿色的新進員工接近她的「天悌」。
一步登天的鳳凰夢誰會放過,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只要具有野心,不甘於平凡的雉雀鴉雞都想緊捉着大金窟,盼有朝一日能扶正成為貴夫人。
可惜她犯了女人的通病,防東防西不如防男人的心,見着了可疑對象就攻擊是最愚笨的辦法,起碼要將假想敵的底細摸清楚。
馬蜂的針可是非常毒辣,一個小小的秘書哪禁得起。
就算她真成了段家的新婦,「小姑」的難纏古有明文,沒打好人際關係註定吃虧,仰賴不可靠的男女關係終將落空,沙子築成的城堡消失在潮汐間。
何況她不過是段立霆諸多女人之一,佔着地利之便多得幾次温存,若要得其歡心恐怕難上加難,她並非最美最媚的一個。
平日在公司內仗勢欺人的機會並不多,大部份的女性員工會聰明地避開她,不與她正面交鋒地暗戀英挺帥氣的上司,偷偷的送巧克力、心型卡片卻不署名,讓她氣得牙癢癢卻無能為力。
其實她是屬於風大雨小的女人,只敢背地裏玩小手段整新進員工,對於年資高過於她的老員工頂多叨唸兩句,宣示她已佔領的主權。
樹大有枯枝,傻子長肉瘤。慕少槿暗自一嘆,「請問-在哪個部門工作?」
搔首弄姿的辛百合盡顧着補妝,一旁走錯大樓的孟開小聲地為她解答。
「總經理辦公室?秘書?」
好一棵聖誕樹,專供擺飾用。
「知道怕了吧!還不從實招來-的目的,我和總經理的關係非比尋常。」她擺明着要新造員工來拜碼頭,別妄想搶她的風頭。
「我想也是,一對狗男女。」慕少槿不屑的一嗤,鄙夷之色浮現眼中。
「-説什麼?!-不想在聯泗集團工作了嗎?」美麗的五官愀然一變,辛百合低吼着要她好看。
特助?!以為她希罕呀!「去叫霆哥哥開除我呀,如果-有這個本事。」
「-……-居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霆哥哥是-叫的嗎?」一定要想辦法把她趕出去,否則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離開一會兒到銀行辦事的辛百合沒瞧見慕少槿和段立霆互動的情形,直覺的認為她是可以欺壓的新進員工,先下馬威再説。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靈驗,不管她有沒有大腦,一聽見對方以哥哥妹妹方式稱呼,升起的危機意識快而迅速,立即形成一道防禦網防止敵人入侵。
只是在她眼中令人垂涎的上等肥肉,看在慕少槿眼底比餿食還不如,風流濫性地不配和她呼吸同一口空氣。
「我是他『妹妹』呀!不叫他霆哥哥難道要叫他風流鬼嗎?」妹妹的特權大過於秘書,即使他可笑的説要欺負她。
「説謊。總經理家中只有三兄弟哪來的妹妹?-想欺騙誰呀!」辛百合一臉輕視的諷刺她欲攀龍附鳳。
「立寒,立霆,立軒嘛!我常在他們家過夜。」妹妹就是妹妹哪能作假,她沒必要騙人。
一牆之隔很便利,隨她愛睡哪就睡哪,梅姨為她準備的房間清一色是粉色系列,軟軟的羽毛牀特地由歐洲進口,睡來非常舒服。
用來睡午覺時居多,一到了晚上她的大哥便會接人,就怕她真成了別人的妹妹忘了回家。
除非他剛好有事,無法趕在午夜十二點前接她回家,淺眠的她最怕吵了,一有移動會睡不好覺,因此才會睡在段家。
對她而言,兩個家都是她的家,兩家的父母自然也都是她的父母。
至於父與母以外的附屬品,她只好勉為其難的喚哥哥了,誰叫她年紀最小,晚生了人家好幾年,不然大家要改口叫她姊姊。
「-竟然連總經理的家人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居心不良……」不,她不信,不可能有女人能住進段家。
慕少槿揮開辛百合直指的長指,不習慣有人指着她鼻頭質疑她的動機。「説夠了沒有?-妨礙了我們聊天的心情。」
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讓她好過些吧!
聯泗集團不需要聖誕樹,因為聖誕節早過了。
「我妨礙你們聊天的……心情?!」辛百合幾乎要抓狂的瞪大眼睛。「-不會忘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吧?」
「-沒瞧見我在熟悉環境,認識新同事嗎?打好人際關係是成功的第一步。」財經雜誌上有寫,擺在第十頁。
辛百合痛恨慕少槿渾然散發的純淨氣質,忍不住推了她一下。「無恥,-分明是來勾引男人。」
「-、推、我──」鏡片後的雙瞳燃起烈焰,語氣低得嚇人。
「推-怎樣,總經理是我的靠山,誰敢為-出頭。」她不可一世的一瞟不以為然的職員,面子有些掛不住的硬撐。
「辛秘書,-收斂點,別讓人説總經理身邊的人不懂事。」上了年紀的人事主任好聲的一勸。
「妹妹年紀小別嚇壞她,總經理面前的紅人可不只-一個,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要欺負人家小妹妹,都幾歲的人了還和人家小女孩計較……」
「新進員工也有人權,一個秘書未免管太多了吧!人家的靠山也是總經理。」
你一句、我一句爭着為清純的妹妹説話,無視辛百合鐵青的臉色繼續發言,平時讓她斜眼以對也就算了,欺負到弱小可就不能不出聲。
相由心生。
不知是何種原故,慕少槿打一出生就深得人緣,妹妹、妹妹的被人叫到大,每個人一瞧見她甜美可人的小臉蛋,不由自主的喚她一聲妹妹,很少有例外。
也許她天生一張鄰家女孩的長相吧!不管走到哪裏都受人歡迎,即使她一句話也不説,人家也會打心眼裏接納,當她是自家的妹妹。
因此段立霆一撇下她,四周憐惜的目光馬上聚集在她身上,沒有理由地想去親近她,疼愛有加,沒人曾想向她伸出狠手。
當然玻璃帷幕內的男人例外,他本來就心術不正難免會想歪,一肚子黃色廢料。
「你……你們想造反不成?我高興推她就推她,我不信總經理會護她不護我。」
惱羞成怒的辛百合騎虎難下,一心要壓制同事們維護的聲浪,潛藏的女性虛榮心讓她毫無選擇的餘地,一臉猙獰往前衝去未曾遲疑。
可是她原本的用意是稍微教訓一下,正常人一見有人靠近一定會閃避,所以她動作特別大,非常誇張的生怕別人沒瞧見。
誰知慕少槿避也不避地直站着讓她衝撞,順勢往後一倒撞到桌角,容易淤青的手肘當場黑了一大片,看得人怵目驚心,以為她傷得十分嚴重。
「我──呃,是她得罪我……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嚇得臉都白了的辛百合害怕地説話結巴,不相信她輕輕一推會害人受傷。
不過她的解釋得不到諒解,人人用懲罰的目光怪她出手太狠,無緣無故的傷害無辜的新同事,簡直是過份的令人髮指。
她無從辯白地被定了罪,明明是無傷大雅的推扯,怎麼會釀成大災禍呢?
突然,一陣風似的身影由總經理辦公室疾奔而出,辛百合慌亂的神色隨即轉為得意,上揚的嘴角流露出輕佻媚態,準備偎進她自以為是的避風港。
有總經理為她撐腰,她何必擔心傷了人。
「總經理,你看大家都欺負我……」咦!他怎麼沒抱住她?
「滾開!」完了,完了,他的天裂開了。段立霆心中哀叫連連。
「總經理……」啊!誰……誰來拉她一把,她快跌倒了。
砰!
來不及了。
沒人伸出援手解救段立霆製造出的旋風。
他一臉慌張的推開擋路的辛百合,還不小心踩了她一腳,越過哀怨的前任牀伴來到「妹妹」跟前,如惶恐驚然的小李子倏地蹲下。
慕少槿笑笑,「霆哥哥,你喜歡哪種死法?紅燒還是清蒸,全屍或是支離破碎?我、成、全、你。」
※※※
要命,真的淤青一片,用水煮蛋冰敷不知來不來得及。
瞧瞧這手肘的慘況實在太明顯了,大老遠就看見一塊黑雲環繞其上,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輕易點出,何況是她背後那一大羣眼力過人的守護軍團。
他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她害他所受的活罪而不是謀殺呀!即使她令人生氣得直想掐死她,可是他從來不曾有付諸行動的念頭,他比任何人都還要心疼她。
魔女雖然可惡地常惹得他暴跳如雷,但她也有可愛的時候,笑起來像天使一般充滿暖暖的陽光氣息,温暖他一時失意的心。
記得有一回他生病時,妹妹乖巧的坐在牀邊幫他拿藥、拿温度計,軟綿綿的小手覆在額頭要他快點好起來,不能再生病了。
那時他感覺好窩心,整顆心暖洋洋地握住她的手,誓言要用生命守護他的小天使,不讓任何人傷她一根寒毛。
誰知她身上大半的淤青都是他的粗心造成,明知道她肌膚細得吹彈可破,偏偏他的魯性子老是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留下駭人的痕跡。
這會兒回想過往,他的確錯得很離譜,活該被罰。
「總……總經理,是她自己不避開與我無關,我不是故意要弄傷她。」一瞧見苗頭不對,施展媚術的辛百合欲替自己脱罪。
男人嘛!總離不開美色,他大概怕在下屬面前不好做人,所以才對她沒好臉色的推了一下,她要體諒他身為上位者的為難處。
「閉嘴,-是哪根蒜、哪根葱敢碰她,她一根頭髮都比-的身家還值錢。」他終於瞭解段、慕兩家人的心情。
一見妹妹顰眉欲泣的模樣他心都快碎了,哪聽得進別人的辯解,已造成的傷害非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挽回,傷了人就是錯。
細嫩的肘關節處硬生生地染上怵目的青紫,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將做錯事的人碎屍萬段,否則難平心中的怒氣。
他認錯了,昔日的他真是個大混蛋,妹妹只有一個怎不好生照顧着,盡往女人堆廝混個什麼勁,難怪她要瞧不起他的自命風流。
辛百合一副委屈樣,「總經理,我……」他幹麼兇惡得像要殺人,前些日子他還贊她牀技高明呢!
「再讓我聽見-出聲,我不敢保證-的牙還能不能留着用晚餐。」美白的假牙看了礙眼,幸好他從沒吻過她。
段立霆的恫言讓辛百合緊閉起嘴,不敢吭氣的暗飲醋,嫉妒萬分地被驅趕到角落,十分不甘心一名新進員工比她受寵。
到底是什麼來歷使得總經理緊張的苛責她,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連一眼也沒瞧過她,視她為無物的晾在一旁,好象她是可有可無的傢俱不值得一提。
好歹她跟了他好一段時日,再怎麼説也比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親密,為什麼他的温柔和呵護給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外人?
真是氣死人了,她一定要他給她個交代,不能讓她白受罪,她真的只是輕推了一下嘛!哪曉得那個笨丫頭不會閃開。
這會兒裝得楚楚可憐博取同情,她就不信謊言能瞞天過海不被拆穿,什麼妹妹嘛!總經理只有兄長和小弟,哪冒出來的妹妹?笑死人了。
氣悶在心的辛百合想着要如何扳回劣勢,滿腦子詭計地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別妄想總經理夫人的位置,她已烙下名兒了。
但下一秒鐘她就像掉了下巴似的闔不攏嘴,不敢相信耳中所聽的那句「妹妹」竟出自上司口中。
「妹妹呀!-還痛不痛?霆哥哥幫-呼呼。」痛痛飛走,淤青快散,千萬別留過夜。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罪該萬死,不該因一時私心矇蔽了理智,他是萬惡大魔頭。
慕少槿表情古怪地瞟了段立霆一眼。「你去撞一下看看再來問我痛不痛。」
這種白痴問題正符合他的心智,完全未成熟,退化二十年。
「我皮粗哪會痛,誰像-水晶一般的肌膚,禁不起一絲碰撞。」要是能夠代替,厚皮肉粗的他寧可為她擋下。
可是他腳太長了,要縮的速度此較緩慢,因此讓她受了委屈。
他要的不是這種欺負呀!
「你是在責怪我脆弱的不堪一擊?」她的氫酸鉀呢?給他一滴嚐嚐。
喝!好大的帽子扣下去,他哪敢向受害者索賠。「妹妹的手肘是白玉鑲的,哪能有半絲刮痕。」
揉呀揉,越揉越順手,他從不知道她的皮膚這麼滑嫩,好象結凍的羊脂滑溜地叫人幾乎握不住,白細透明的可細數微血管。
嗯!是蘋果的香味,她用了什麼牌子的洗髮精?怎麼香得讓人想埋入發內,一飲清新蘋果的芬芳。
「是嗎?」慕少槿語氣懷疑地微帶不滿。「我以為你故意找個人來欺負我。」
倒抽了一口氣,段立霆的臉黑了一半。「妹妹,霆哥哥是這樣的小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認識你認識得還不夠久,百年以後我會在你的墓誌銘上留言讓你明白。」唔!他的手到底在幹什麼?放錯位置了吧!
「二十年還不夠久呀!枉我平日那麼疼。」只差沒把心肝肺全掏給她了。
沒良心的小惡魔。
忍不下去的慕少槿抽動着臉部肌肉似要咬他一口。「我是你什麼人?」
「妹妹呀!我的小槿兒。」段立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任何疑慮。
「再請問一聲,有人會在妹妹的胸前揉來搓去,像在吃豆腐嗎?」這個色情狂──
慕少槿兩頰紅通通地如偷抹了霞色,鼓着腮幫子不知該先賞他一巴掌還是剝開他死纏在腰間的色掌,她受傷的地方是手不是腳,有必要如此招搖過市的抱進總經理辦公室嗎?
更誇張的是他不把她放置在過於色情的沙發上,而是直接讓她坐上他的大腿,彷佛她今年只有七歲,需要人輕哄。
然後那不安份的手就開始遊走,先在她腿側停頓了一下,無意識的慢慢往上提,最後歇息在她不算偉大的波峯上。
她沒做什麼或説什麼令人誤解的話吧!他的手幹麼爬上她的身體做運動。
「啊!我的手……呃!嘿!它……不太聽話,-大小適中,發育得非常均衡。」剛好適合他一手盈握。
嗟!邪惡的下流人,瞧他做了什麼卑鄙事,居然連妹妹都不放過,他還算是個人嗎?豬狗不如。段立霆在心中暗罵自己。
不過她真的長大了,挺而結實的小饅頭柔軟有勁,彈性十足令人滿意,不因過大而下垂失去原有的圓弧,小巧得恰到好處。
以他豐富的經驗來判斷,這顆剛好成熟的草莓尚未被人採擷,微微散發的酸甜果香如紅豔外表一般吸引人,汁多味美地引誘蜂蝶來吮一口。
好捨不得放手,如果能一輩子握住該有多好……
一輩子?!
莫名的念頭讓段立霆打了-冷顫,他似乎領悟對一個可怕的事實,而他居然沒有厭惡。
甚至希望它發生。
「霆哥哥,你不用抱着我吧!」他無所謂,可她不想落人口實。
和這色胚扯在一起準沒好事,會害她成為女性公敵。
悠然一笑的段立霆故意摟緊慕少槿親啄她酡紅嫩煩,「霆哥哥好久沒抱-了,-讓霆哥哥再抱一下啦!」
「你……你不要親我。」他的口水中不知有多少細菌,髒死了。
以為她在害羞,他親得更起勁了,不小心還吻到她嘴角,竊笑的眼尾都飛了起來。「我們是一家人嘛!要常常『親』近。」
他喜歡「親」這個字,但是換成吻更好。
二十歲了,該送她一個意想不到的成人禮。
譬如一個男人。
他。
白、痴。「鷹哥哥,麻煩你把這隻水蛭拉離我身邊。」
「叫他臭老鷹就好不用客氣,有我這麼帥氣的水蛭黏-是-的榮幸。」段立霆用眼神瞪了沉佑鷹一眼,要他別壞了他的好事。
沉佑鷹回他──終於開竅了,我當你死了呢!
去你的,不會早點點醒我,害我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在粗糙的女人身上。
自己遲鈍要怪誰,我可不是把屎把尿的奶媽老為你擦屁股。
「能不能叫他閉嘴,我快受不了他的自大。」他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居然咬她的耳朵。
「不行耶!妹妹,他是我上司,我不能違背職場倫理對他施以暴力。」沉佑鷹以眼神説:對你夠有義氣了吧!兩肋插刀。
段立霆詭笑地以眼神回謝。「妹妹,你們破壞我們的感情喔!難不成-在暗戀我?」
不用不好意思,他絕對不會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反而會欣然地接受她的愛慕之意。
「天呀!他出現幻想症了。」慕少槿白眼一翻地推開他的狼吻。「不許再吻我,否則少根胳臂斷條腿與找無關。」
她羞於與瘋子為伍。
「橫豎是一死,就讓死刑犯在臨死前飽食一頓吧!」這是基本人權。
「什麼?唔……」
回不了頭,當他意會到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剋星時,就註定悲慘的一生,未來的日子肯定多災多難。
不過令人慰藉的是她的唇太香甜了,甜入心坎化成絲網,網住了飄泊的他,這算不算是一種福利。
還是上天的懲罰。
他的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