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賢哈哈一笑道:“焦尚義,你大概是老迷糊了吧!剛才還有人悦,石洞方面情況不明,南宮秀已趕去了,這會怎又會趕來支援你呢?”接着,又冷笑一聲道:
“其買,縱然她分身有術,親自趕了來,又能奈何我呢。”
焦尚義怒聲道:“我説的是宇文太上。”
宋希賢道:“宇文哲可更不行了,我諒他也沒這付臉來見他姊姊……”
這時,莫子云已吩咐他的手下手,將三太保的屍體,暫時掩埋一旁,然後揚聲問道:“宋兄,方賢侄,要不要我來幫忙?”
宋希賢師徒同聲答道:“不要。”
莫子云笑道:“那我就同嫂夫人等人,往前闖了!”
宋希賢連忙接道:“不,我這‘先鋒’的職務,不許有人同我爭奪。”
莫子云道:“可是,我們要爭取時間啊……”
一聲慘號,單嬌嬌已被一掌震飛丈外。
宋希賢心頭一急之下,使出了全力,居然一掌形同瘋狂的單嬌嬌震斃當場。
單嬌嬌一死,剩下的焦尚義,就更不行了,他心頭“不好”的念頭尚未轉完,左臂已中了宋希賢的“混元指”,而虛垂下去。
宋希賢得理不饒人,掌指並施,進步欺身,沉喝一聲:“小子躺下!”
一聲悶哼,焦尚義繼左臂被廢之後,胸部又捱了一掌,被震的踉踉蹌蹌的退出七八步,“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搖搖晃晃的,又退了四五步,才倒了下去。
這當口,那位與方正惡鬥着的姜樹人,因同伴的慘死,精神上受到了莫大的威協,因而那位本來打成平手的局,轉為劣勢了。
但宋希賢為了爭取時間,於連斃兩大強敵之後,竟然飄落方正身前,沉聲喝道:
“方正退下,讓我來!”
姜樹人一連三記絕招,又爭回了平手之勢,一面並冷笑道:
“你們師徒兩人,乾脆一齊上吧。”
宋希賢笑道:“對付你這種惡徒,大可不必講什麼江湖規矩這當口,方正已盡提全力的,殺手連施,又將姜樹人迫得向後退去。
同時,“瑤台五鳳”中的朱家鳳,呂雪紅二人,也在乃師的暗示之下,飛身撲向鬥場,朱家鳳並嬌笑道:“師公,有事弟子服其勞,這老賊交給徒弟們,你還是同莫前輩去打先鋒吧……”
話沒説完,人已同姜樹人交上了手。
姜樹人獨斗方正,猶自討不了好處,如今再加上朱家鳳,呂雪紅的這兩位生力軍,自然更加捉襟見肘了。
他,心頭一急之下,方正的一記混元指,已在他的臉上劃破一道血溝,並點去半隻耳朵,這還算他閃避快,不然,這一指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但他雖然避過了方正的要命一擊,卻被呂雪鴻的長劍劃破了左肩。
這兩處傷勢,儘管都不太重,卻激發了他的兇性。“刷刷刷”一連三刀居然將對方三人同時迫退了一大步,並展開了一連串的反擊。
宋希賢向“瑤台五鳳”中的四鳳飛燕,含笑道:
“小燕子,去將你方師兄換下來。”
曾飛燕嬌應一聲,飛身加入戰圈,並揚聲叫道:
“方師兄,師公叫你下去呢。”
方正虛晃一招,退了下去。
姜樹人哈哈笑道:
“老尚風流,老夫寶刀還沒老,你們“瑤台五鳳”一齊上吧……”
宋希賢冷笑道:
“姜老賊,死到臨頭,還忘不了口齒輕薄。”
莫子云卻向宇文敏笑笑道:“夫人,這裏的一切,都偏勞你了。”
宇文敏笑道:
“我是一直都在乘涼,你們既然要打先鋒,就趕快走吧。”
宋希賢連忙接道:“對,我們快闖進去……”
話沒説完,人已一馬當先,向谷內飛撲,莫子云等人,自然也是隨後跟進。後面並傳來宇文敏的急促語聲道:“各位都要小心啊由於是黑夜中,在情況不明,危禁四伏的峽谷中行進;儘管這批人都是藝高人膽大,卻也不得不格外小心。
但他們一直向內摸進了四五里之後,卻並未受到任何阻撓,這情形,可不由使他們感到有點驚疑不定了。
宋希賢首先打破沉寂道:
“莫老弟,這情況,使人深感不安。
莫子云“唔”了一聲道:
“我想,除了軒轅老怪的火器之外,諒他們也不會有甚花樣了。”
宋希賢點點頭道:
“不錯。他們已省悟到,零星的阻撓,除了白白送死之外,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必然是打算集中全力,在某一險要地點,配合軒轅老怪的火器,作堅強頑抗……”
莫子云接道:
“不錯,這是很可能的。”
宋希賢輕嘆一聲道:
“方才那一關,殺得那麼激烈,他們竟然不派人去……”
莫子云截口笑道:
“他們何嘗不想派人支援,只因力不從心呀!宋兄忘記他們內洞已陷於情況不明的窘境了?”
宋希賢笑道:
“對!那是一枝奇兵,想必不致有甚損傷。”
莫子云道:
“話是不錯,但我們還得加緊趕去支援才行,光憑天賜這位主將,可顯得太吃力了。”
這時,他們距另一道險峻的聲口已不遠了。
那是左臨深澗,右倚絕壁的一個坡道,坡道的坡度奇陡,長度約莫十五六丈,高度卻剛好夠他們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宋希賢入目之下,不由苦笑一聲道:
“看情形,我們已到達第二道堅強的關卡了……”
他的話聲才落,“颼,颼”連響,斜坡上已並排射下三枝火箭來。
三道火箭,帶着強烈的火焰,射落闢俠前三丈遠處,使羣俠們無所遁形地,完全暴露在敵人之前。
緊接着.斜坡上傳下一個陰冷語聲道:
“宋希賢,怎麼就只有你們這幾個?”
宋希賢呵呵一笑道:
“就咱們這幾個,已足夠收拾你們啦!”
莫子云沉聲喝問道:
“什麼人?報上名來!”
斜坡上語聲震聲大笑道:
“莫子云,咱們分手才幾天,就聽不出我這個老朋友的口音了。”
莫子云一怔:
“你是軒轅仲?”
“不錯。”軒轅仲的語聲接道:
“莫大俠請聽我一言……”
莫子云截口冷笑道:
“咱們之間,沒什麼可説的。”
接着,扭頭向宋希賢道:
“宋兄,請將那個什麼鬼陰雷給我,我要實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宋希賢傳音接道:“老弟台,目前還不到時候……”
這同時,軒轅仲的語聲卻縱聲大笑道:
“好!咱們比賽一下,看誰的火器多,誰的威力大。”
話聲才落,“嗤”地一聲,一道強烈的火焰,以居高臨下之勢,疾射而來,迫得羣俠們,慌不迭地,疾退丈外。
軒轅仲的語聲呵呵大笑道:“小意思,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這時,火箭的餘焰已經熄滅,大地又恢復一片漆黑。
宋希賢皺眉低聲説道:“莫老弟,此地地形,即險且絕,何況敵人居高臨下,形成敵暗我明,如果就這麼強攻,犧牲太大,必須另謀良策才行。”
莫子云向左側的絕澗略一端詳之後,才向大太保笑了笑道:
“大太保,你那玩藝兒帶來沒有?”
大太保微微一怔道:“莊主説的就是……”
莫子云低聲喝道:“小聲一點。”
大太保悄聲笑問道:“莊主是要我們利用爬山的特技?”
莫子云點點頭道:“不錯。”
大太保含笑接道:“帶來了,不過,只有我同老二老三各帶兩付,現在,老三即已殉難,只剩下四付了……”
一旁的四太保連忙接道:“不!老三身上的兩付,方才我已經取下來了。”
莫子云笑了笑道:“那麼,一共還是六付?”
太保恭應道:“是的,四太保。”
莫子云目注大太保,正容説道:“大太保,此行由你負責,你率同八,十,十一,十二,十三太保五人,由洞底繞道到敵人後面去大太保喜形於色,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
莫子云正容説道:“記着,此行任務,志在擾亂敵人後方,給以精神威脅,以便我們在正面強攻,絕對不許逞強鬥狠,以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這時,宋希賢已算弄清楚這幾位的心意了,當下立即低聲説道:
“莫老弟,目前,敵方到力高於你這些手下的老魔頭,這不下十人之多,單是由他們六位去,實在太冒險……”
莫子云接道:
“我已命令他們,不許逞強。”
宋希賢道:
“我也參加一個……”
莫子云含笑接道:
“老兄,這事情,你我都沒法幫忙,我手下這批人,自幼就在‘阿爾泰山’的懸巖峭壁間成長,猿猴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們的爬山本領,何況,他們還有特製的工具。”
緊接着,又爽朗地一笑道:
“這事倩,你我不必擔心,也幫不上忙的。”
這時,大太保已偕同其餘五位指定的太保,正紛紛換上釘鞋,手套,並整理繩索和一些特製的工具。
莫子云入目之下,低聲喝道;
“你們六個,先躲到那塊大石後面去,萬一敵人再射下火箭來,這秘密就給揭穿了。”
這時,斜坡上傳下軒轅仲的語聲道:
“宋大俠,莫大俠,二位怎麼按兵不動了?”
宋希賢冷哼一聲道:
“你少神氣……”
只聽軒轅仲的語聲一“咦”道:
“燕老大,賢昆仲怎麼也來了?”
是“南天雙鶴”來了,宋希賢不由精神一振地,凝神靜聽下去。
燕南飛的語聲道:
“我們老二,是來協助諸位的,至於在下我,則是奉命向軒轅天尊取‘滅絕陰雷’來。”
軒元仲的語聲訝問道:
“要‘滅絕陰雷’幹嗎?”
燕南飛道:
“石洞中的情況不明,可能神君與司馬煬上,都已凶多吉少,據派回去察看的人回報,石洞內都是六大門派中人,堅守門户,沒法突破,所以,南宮太上才派在下來向閣下索取‘滅絕陰雷’。”
燕南飛這一段話,顯然是有意讓宋希賢等人聽到的,語聲可相當的高。
當然!這些話,使宋希賢等人聽得一則以喜,一則以尤。
喜的石洞中情況,已大致明瞭。
憂的卻是沒聽到有關胡天賜等人的消息。
而且,如果敵人使用“滅絕陰雷”向石洞進攻,那後果可實在不堪。
軒轅仲的語聲道:
“使用‘滅絕陰雷’進攻石洞,那不是我方陷在石洞中的人,也同歸於盡麼?”
燕南飛的語聲道:
“目前,已顧不了這麼多啦!”
軒轅仲的語聲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不答應唐均,分一顆‘滅絕陰雷’給燕大俠。”
“是。”
少頃之後,又傳出燕南飛的語聲道:
“多謝天尊,燕某就此告訴。”
接着,又沉聲喝道:
“老二,好好協助軒轅天尊,並多加小心。”
燕南來的語聲道:“我知道啦……”
就這一段時間中,以大太保為首的六位太保,已經準備停當,並在莫子云示意之下,各自手足並用地,沿着左側的洞邊峭壁,向下降落。
不錯,他們腳上穿着特製的釘鞋,手上戴着能夠伸屈的江動鋼爪,配合他們那精湛的內家真力與熟練的技巧,再陡再堅硬的峭壁,也難不到他們。
而且,為防萬一,他們還各自帶着一根重達五遲的繩索,萬一失手時,只要五丈方圓之內,有任何一了足以緩衝一下他那墜之勢的和人物,就可化險為夷。
宋希賢,雖然是當代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但對目前這種特異的爬山特技,卻還是第一看到。當他俯視大太保等六人捷如靈猿似地,很快就消失於澗底的沉沉夜色之中時,禁不住長嘆一聲道:“不瞞宋兄説,當他們提識要帶那些玩藝來時,起先我還不許可哩,想不到這會倒還真能派上用場了。”
接道,又正容説道:“也但願他們能發揮一點作用才好。”
來希賢也正容接道:“這,等於是一枝由天而降的神兵,作用是非常大的。”
斜坡上,傳來軒轅仲的語聲道:
“宋希賢,莫子云,剛才燕老大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宋希賢揚聲笑道:“不錯啊,我們都聽到了。”
軒轅仲的語聲道:“那麼,你們等着另一個好消息吧?”
宋希賢笑問道:“是那一方面的好消息啊?”
軒轅仲呵呵大笑道:“就是那六大門派中人,活埋山洞中的好消息,我想,要不了一個時辰,你們就可以聽到那一聲石被天驚的爆響了。”
宋希賢“唔”了一聲道:“這筆賬,是否該記在你的頭上呢?”
軒轅仲笑道:“可以,可以,有道是,債多不愁呀。”
這時,燕南來的語聲,忽然“哦”了一聲道:
“軒轅兄,有一件事情,小弟幾乎忘了。”
軒轅仲的語聲似乎一楞道:“什麼事啊?”
燕南來的語聲道:“就是胡天賜那小子的事……”
軒轅仲的語聲截口問道:“那小子怎麼樣了?”
這一來,連羣俠方面的人,也一齊凝神傾聽着。
只聽燕南來的話聲道:
“那小子人小鬼大,居然將記就計地,混到咱們的根據地,不但將六大派中人,全部救了出來,而且……”
軒轅仲的語聲接問道:
“而且怎麼樣?”
燕南來的語聲道:“而且使你們神君的玄功,功敗垂成,連帶司馬煬也生死不明……”
軒轅仲的語聲驚“哦”一聲道:
“那小子竟然如此了得!”
燕南來的語聲道:“當然其中有內奸替那小子幫忙。”
這一段話,顯然也是燕南來故意説給羣俠們聽的,語聲相當的高。
軒轅仲冷笑一聲直:“不管他怎麼了不起,待會“轟”地一聲,也就給活埋了。”
燕南來的語聲苦笑道:“事實上不那麼簡單,這也就是我方才幾乎忘記了的一件大事。”
軒轅仲的話聲訝問道:“難道那小子已離開了石洞不成?”
“正是。”燕南來的語聲接道:
軒轅兄該能想像得到,由於上述的事實,咱們南宮太上,對那小子,可説是竟到極點地,必欲殺之才甘心。”
軒轅仲的語聲道:“是的,胡天賜那小子,委實是罪該萬死。”
燕南來的語聲道:
“於是,南宮太上於研判石洞中所發生的情況之後,立即等自趕回石洞去處理,可是……”
軒轅仲的語聲截口問道:
“怎麼樣啊?”
燕南來的語聲苦笑道:
“可是,南宮太上在跟石洞前約莫三里處,就碰上了那三個。”
“又哪三個啊?”
“就是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等三個。”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
“這算是冤家路窄了。”
燕南來的語聲也笑道:
“不錯!那三個,經過那麼激烈的惡鬥之後,居然一點輕傷都沒有。”
軒轅仲的語聲道:
“可是,碰上南宮太上,就夠他們三個受的了。”
“是的。”燕南來的語聲接道:
“南宮太上恨極,怒極之下。一見面就殺手連施,那三個年輕人雖然了得,但在南宮太上的‘兩儀罡煞’之下,交手不到十招,三個人都落荒而逃。”
軒轅仲的語聲訝問道:
“居然給他們跑掉了?”
“事實確是如此。”
“也沒受傷?”
燕南來的語聲道:
“據南宮太上説,那三個都受了輕微的震傷,目前正在搜捕中。
軒轅仲的語聲道:
“山深林密,又是黑夜,搜尋起來,可真不容易啊!”
“是啊!”燕南來的話聲接道:
“那三個武功又高,如果僥倖逃過南宮太上的搜捕,要是摸到這兒來,那才麻煩哩!”
軒轅仲的語聲“唔”了一聲道:
“不錯,看來,我們不應該只注意正面的故人,還得分出人手,防範由裏面來的敵人才對。”
燕南來的語聲嘆了一聲道:
“好好一個天險所在,居然給胡天賜那小子弄得草本皆兵,想想真教人氣煞!”
他,一頓話鋒,才接問道:
“正面情況如何?”
軒轅仲的語聲道:“已到了斜坡下,現在沒有動靜。”
燕南來的語聲道:“已經到了這兒,難道前面那些關卡都攻破了。”
軒轅仲笑道:“但這一關,他們就沒法飛渡啦!”
“是的。”燕南來的語聲接道:“這一點,南宮太上也非常信任,所以她才那麼放心,一心要去搜捕那胡天賜等三人。只是……”
他的一頓話鋒,才輕嘆一聲道:“前面那些人,可能都……唉!”
宋希賢揚聲笑道:
“別唉聲嘆氣的,那些人,當我到這兒來時,還有一個姜樹人還活着……”
他,活鋒才落,又立即沉聲問道:“誰?”
不遠處,傳來宇文敏的語聲道:“希賢,是我。”
宋希賢“哦”了一聲道:“姜樹人已經解決了?”
沉沉夜色中,一行人影疾奔而來,當先一人並揚聲説道:
“爹!姜老賊已給孩兒宰掉了。”答話的是宋承志。
宋希賢入目之下,一怔道:“承志,你怎麼也趕來了?”
宋承志已當先奔近乃父身前,先向羣俠們點首為禮之後,才苦笑道:
“爹!此行真是一言難盡。”
宋希賢蹙眉接道:“簡單點説吧!”
宋承志接道:
“白,胡兩家,一切都好,只是白嬸嬸……我説的是天賜老弟的大夫人……”
宋希賢點首接道:“我知道。”
莫子云卻促聲接問道:“天賜的媽怎樣了?”
宋承志苦笑道:“已經落髮為尼了……”
“啊”
羣俠們同聲驚“啊”中,宋承志又苦笑着接道:
“她老人家已隨同一位雲遊的神尼離去,臨行時,什麼也沒説,只囑我將一封密封的等筆信轉交給天賜老弟。”
現場中的氣氛,好像突然之間,凝結了似地,靜得落針可聞。
少頃之後,宋希賢才低聲吩咐着:
“這事情,暫時不要同天賜説,且等這場決戰過去之後,再將那信函轉給他。”
宋承志點點頭道:
“孩兒知道。”
由於這一段對話判斷,宋承志是忙裏偷閒,奉命前去探望正隱居在一個秘密所在的胡,白兩家去了。
只是,有關莫子云這一行人的消息,在胡姬“即胡天賜生母”面前走漏得太早,使胡姬提前離去,令人殊為悵惘而已。
當然!明眼人也可以看得出來,宋承志此行,極可能是乃父所故意促成。
因為,從任何一個角度看,胡姬的處境,都是非常尷尬的,而最好的辦法,是提前透露莫子云這邊的消息,使其自行離去。
否則,當此正邪大決戰的重要關頭,像宋承志這樣的“大將”,又怎會有此最不急的的任務哩!
宋承志於恭應一聲之後,才向乃父問道:
“爹,這兒是誰把守?”
宋希賢道:
“是‘烈火天尊’軒轅仲。”
“哦!”宋承志揚聲接道:
“請軒轅天尊答話。”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
“小子,現在你不是‘滅絕神君’,只有你聽我的才對了。”
宋承志沉聲説道:
“這,等於是我宋家的家務事,希望天尊和所有同道們,最好是自行退出……”
軒轅仲的話聲呵呵大笑道:
“你小子説得真輕鬆,也不想想,在目前這場合中,你能算老幾呀!”
宋承志禁不住長嘆一聲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越老越糊塗……”
宋希賢截口接道:
“承志,留點精神,待會好廝殺。”
軒轅衝的語聲笑道:
“對了,宋希賢,你究竟要龜縮到什麼時候,才敢出頭?”
宋希賢笑道:“等我那徒弟由裏面殺出來時,就有得你瞧的了。”
軒轅仲冷笑一聲道:
“作夢!”
宋希賢漫應道:
“那咱們就應暫時這麼耗下去吧!”
這時,澗底忽然發出“哇”地一聲怪鳥的鳴聲,緊接着,一支看不出是禿鷹,還是貓頭鷹的大鳥,由澗底沖霄而起,直向左側的山巔上疾射而出。
軒犢仲似乎是吃了一驚地,訝然自語道:
“莫非他們已派人由澗底統到你們的後面去了,你們可得特別當心啊!”
燕南來的語聲笑道:
“宋希賢,別瞎吹了,這絕澗中,連靈猿邊難活動,我不信有人能……
宋希賢截口笑道:“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軒轅仲的語聲笑道:“燕老二,這事情,可透着蹊蹺。”
燕南來的語聲道:“此話怎講?”
軒轅仲的語聲道:“好端端的,鳥怎會由澗底驚飛的呢?”
燕南來的語聲道:“我們在上面叫叫嚷嚷的,自然難免驚動了他們。”
“不”軒轅仲道:“為小心起見,最好佈下一個‘滅絕陽雷’。”
這一説,可使的羣俠方面,大大的吃了一驚。
可不是麼,如果此時向澗底投下“滅絕神雷”,則太保等六人,縱然不致於全被炸死,震也給震死。
燕南來笑道:
“軒元兄是親自察看過這裏地勢的人,你自信能在這一段的絕澗中活動麼?”
軒轅仲的語聲似乎一怔道:“這個……”
燕南飛笑道:“即然你自己也沒這一份自信,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並浪費一顆珍貴的‘滅絕神雷’呢?”
不等對方説話,又立即接道:“而且,那樣一來,勢必將二位太上一齊引來,影響他們搜尋胡天賜的工作,那才是幾方面部説不過去呢……”
軒轅仲的語聲苦笑道:“好了,好了,我省下這顆陰雷就是。”
另外一人接道:“天尊,陰雷雖然可以留下,但用“五雲噴火筒”向下掃射一番,倒是有此必要。”
宋希賢為了提醒太保等人,提高警覺,故意揚聲笑道:
“妙啊。我派下去的人,正在暗中摸索着,你們為證明一下,我先謝了!”
軒轅仲冷笑一聲道:“不管怎麼樣,先發射一排噴點試試看。”
“是!”
隨着一陣暴諾,“嗤嗤”連響,五道耀眼的光芒,同時向絕澗下射去,使的這一段的絕澗底,頓時明如白天。
由於宋希賢已也先提出了警告,下面的包便們,顯然已找好了隱蔽之所,軒轅仲的這一着,自然看不到什麼。
相反的,倒準羣俠方面瞭解了這一段澗底的地形,也目如宋希賢所言,給下面的大太保等人不少方便。
當然,大太保等六人也受了一場虛驚。
目前斜坡上這一道緊要關卡,暫時形成了僵持的局面,那麼,就讓它暫時僵持一會吧。
且説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三人,於離開那石洞之後,由於黑夜視線受了限制,兼於人生地疏,因而使的他們悄然向外的速度,相當遲緩。
尤其是半路上碰到南宮秀含恨趕了回來時。他們深知南宮秀的武功高深莫測。
由於目前的形勢,對於南宮秀含恨而戰,自然不會留情。
此時此地,南宮秀對胡天賜的痛恨,不難想見,縱然不能力敵,全身而退的力量還是有的,於是,在以三對一,眼看情況不對之間,竟然不戰而退的,溜進了山徑旁原始森林之中。
這三位一進入原始森林中,對南宮秀而言,形成了敵暗我明,儘管她藝高人膽大,但對方三人並非弱者,要入林搜尋,就不得不多加一些準備了。
因為,雖然燕南來向軒轅仲所轉達的南宮秀的話中,有“那三個已受輕微震傷”
之語,但那是南宮秀故意那麼説的,事實上,這三位,可仍然是生龍活虎的!
南宮秀這一略為遲疑,密林中的胡天賜等三人,已向外淌進了半里以上,因而使南宮秀的搜捕行動變成了追捕。
原始森林中,行動起來,自然是更不方便。但這種不方便,是雙方面的,逃的人感到不方便,追的人也同樣的不方便。
好在這一段穀道中,並無什麼險峻關卡,雖然不方便,但因前頭沒人攔截,進行的倒也相當順利。
就這樣,一直淌進了三里以後,南宮秀改變了方法,以飛箭傳書,通知前面的人,當頭攔截。
這一來,胡天賜等三人,可又重行陷入困境之中。
儘管他們小心翼翼的,消滅過不少攔截的人,但他們自己的行藏也終於瀉漏了。
南宮秀立即親自趕了上來,沉聲喝道:
“胡天賜,你們三個,算的上是當代武林的精英,如此龜縮着不敢出頭,縱然能逃出去,不怕言笑江湖。”
胡天賜哈哈笑道:
“我們是鬥志不鬥氣,太上,小可就在這兒,可並非縮着不敢出來,而是太上你那些手下人,有眼無珠,找不到啊!”
南宮秀冷笑一聲:“小子找死!”
喝聲中,人已朝着胡天賜發話的地方,飛射過去,人未到,凌空一記空掌,遙遙擊去。但聞“轟”的一聲,胡天賜方才發話處,方圓徑大之內,沙石飛走,草木紛飛,連一株合抱的大樹,也被擊的簌簌的抖動着,並擊去了一大片表皮,那威力之強,令人驚駭。
但南宮秀這威力無比的一掌,卻換來胡天賜的一陣嘲笑道:“太上,草木本無知之物,奈何以無知草木,作為出氣筒呢!”聽這話聲,胡天賜已到了另一個所在。
南宮秀上了一次當後,才領悟胡天賜是利用“借物折射”的原理在説話,發話之處,不過是折射過來的回聲而已人卻本另一個地方。
她,氣怒之下,不由冷笑一聲道:“胡天賜,你要算是一個男子漢,就該大大方方的出來,同我一決生死!”
胡天賜的語聲笑道:
“太上,我早就説過,我們鬥智不鬥氣,你認為我不是男子漢,無關緊要,只要我自己認為我是男子漢就行了。”
緊接着,又輕聲一笑道;
“太上,三國時候,諸葛亮送綵衣給司馬懿的故事,你總該聽説過吧?結果,最後服利屬於誰呢?”
他,話鋒一頓,接着卻怒喝一聲:“小子找死。”
“啊!”兩聲慘叫,幾乎是同時傳出,靜夜中聽來,格外的令人心驚。
這情形,自然表示又有兩個企圖暗算胡天賜的人,慘死當場。不過,由於這一聲慘號的傳出,可真正泄露了胡天賜的行藏,使得南宮秀立即把握這難得的機會,飛身撲去。
她,身形才起,只見一道白影,在三丈外向左邊疾射而出。南宮秀入目之下,喝道:“小子留下命來。”
話聲中,故技重施,又是一記劈空掌發出。
但,掌力發出,才知道自己又上了當。
原來那飛射而出的白影,不過是胡天賜所脱下的一件長衫而已。
南宮秀急怒之下,沒加分辨,因而在轟然大震聲中,另一邊卻傳來胡天賜的狂笑聲道:“太上,小可在這裏!”
南宮秀是在急怒交加的情況之下,蒙敝了理智,才使她在目前這種絕對優勢之中,反而受到處於劣勢的胡天賜戲弄。
他強壓住心頭恕火,冷靜的凝神默察之間,胡天賜才感到事情的嚴重了。
他,心全一動之間,連忙以真氣傳音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促聲説道:“二位趕快以掌抵住“靈台穴”,助我一臂之力……”
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自然都明白,胡天賜是準備以“隔體傳功的辦法,給南宮秀來個出其不意的打擊了。
因為,白敏芝,卜真真二人,頭腦靈活,並不下於胡天賜,她們都明白,因雙方離的太近了,在南宮秀的默察之下,縱然他們靜立不動,也必然被察覺出來。至於再想溜走,可根本不可能了。
目前,只有同心合力,作全力一拼,才能有死裏逃生的希望。
因此,胡天賜傳音一落,白敏芝立即以行動作為答覆,首先以纖掌按住胡天賜背後的“靈台穴”,卜真真也如法炮製,以纖掌按住白敏芝的“靈台穴”。
像目前這樣,他們就可集中三個人的力量,由胡天賜一人來運用了。
當白敏芝,卜真真二人的真力,由“靈台穴”內,源源地輸入胡天賜的體內時,胡天賜又以真氣傳音説道:
“二位師妹沉着一點,咱們這一招,至少可以收到嚇阻之效……”只聽南宮秀忽然冷笑一聲道:
“你們三個,倒是沉得住氣呀!”
話聲一落,人已飛身而起,疾如鷹隼,勢若奔雷似地,向着胡天賜等三人隱藏之處,疾撲而來。
前面已經説過,也們雙方之間的距離,僅約三丈許,試想,南官秀這蓄勢的一擊,是何等威力。
而且,她,還是故技重施,人未到,掌力先發,同時並怒叱一聲:“躺下!”
也幾乎是在她這一聲“躺下”發出之同時,胡天賜也是雙掌齊揚地,朗聲大笑道:“不見得吧!”
他,外表表現得毫不在乎,口中也説得非常輕鬆,但手上卻是使盡了全力,也就是説,他已將三人的生命,作孤注一擲了。
滿有把握地,要叫胡天賜躺下的南宮秀,似乎並未防到胡天賜又在玩花槍。
當她發覺胡天賜擊出的掌風,強勁得出奇地,有若怒潮澎湃,並且還有一股急勁的指風,後發先至地,急射自己的胸膛時,不由她心頭一驚地,不等雙方的掌風接實,立即凌空三個筋斗,倒射原地:“轟!”
隨着這一聲巨大震響,這原始森林中,又捲起一陣勁急狂風;就在那陣急勁狂風捲起大量的枯枝敗葉,砂石塵土,使人有目難睜的同時,胡天賜卻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促聲傳音説道:“快走!”
胡天賜的如意算盤打得好,乘着這混亂的片刻,縱然逃不脱,也可將雙方距離拉長一點:
但事實上,當他們急速地飛奔出箭遠外時,南宮秀忽然攔在他們的前頭,並冷笑一聲道:“還逃得了麼!”
即然逃不了,胡天賜索性一橫心,顯得無比安詳地,呵呵一笑道:“太上,就憑方才那兩下子,我們還用得着逃麼?”南宮秀哼了一聲道:
“你方才那鬼心眼兒,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老人家。”
卜真真嬌笑道:
“瞞不過你,為何不敢接招?”
方才,南宮秀因匆促之間,即不明白鬍天賜為何會突然之間,功力大增,同時也未能提足她那傲視天下的“兩義罡煞”。
但目前可就不同啦!
只見她也是顯得於比安詳地,淡然一笑道:
“為了使你們死得閉眼,我可以讓你們再玩一次“隔體傳功”的把戲。”
卜真真不由心頭一沉,但外表上,卻還是嬌笑如故地問道:
“真的?”
南宮秀冷哼一聲道:
“我沒丁夫同你們羅嗦,要想檢便宜,就再玩一次“隔體傳功”的把戲,否則,我老人家可要立即取你們的狗命了。”
武林中,實力支配一切,胡天賜心知沒法再拖了,只好向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苦笑道:
“二位師妹,由我擋一陣,你們可以乘機向外闖……”
白敏芝連忙接道:
“不!我們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卜真真也正容接道:
“是啊!至少我們還得全力拼一拼呀!”
南宮秀忍不住一笑道:
“好!我成全你們作一個同命鴛鴦吧!”
胡天賜皺眉一嘆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全力一拼了。”
説着,已解下插在腰間的一枝青鋼長劍來。
胡天賜並無固定兵刃,他通常是抓着什麼就用什麼,這枝青鋼長劍,還是他方才奪自敵人手中的。
由於他最擅長的是“混元指”和那條白綾軟帶,但那白綾軟帶前此“被俘”時,被魔宮中人收去,此刻就只好借用對方的長劍了。
胡天賜這一亮出兵刃,白敏芝,卜真真二人,自然也是按劍採足之勢,將南宮秀圍在中心。
南宮秀美目環掃,冷笑一聲道:
“你們幾個,真是勇氣可嘉……”
胡天賜卻截口冷笑道:
“過分抬舉自已,可並不見得怎麼光彩!”
卜真真卻是嬌笑一聲道:
“太上,別客氣,請啊!”
南宮秀臉色一沉,扭頭沉喝一聲道:
“刀來!”
“是!”一聲恭喏起自丈遠外道:
“太上接刀。”
寒茫一閃,南宮秀手中,已多出一把精芒耀眼的寶刀來。
胡天賜入目之下,不由心頭一動道:
“太上,這是否就是那把絕代魔刀,‘秋水雁翎刀’。”
南宮秀冷然接道:
“這是仿造的一把,對付你們這些不成氣候的後一小輩,還用不着動用寶刀。”
卜真真笑道:
“但你畢竟已使出了一把類似的寶刀來了……”
南宮秀截口怒叱道:
“臭丫頭,你們的吉時快到了,還是趕快進招吧!”
約莫箭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斷喝:
“什麼……”
“哇……”
按常情判斷,這一聲“什麼”,想必是問“什麼人”,但那“什麼人”的“人”
字尚未問出,卻被另一聲慘號打斷了。
不,事實上,那慘號聲也並不完整,頂多只能算是半聲而已。
這突如其來的半句喝問與半聲慘號,使得目前這劍撥弩張的局面為之一弛。
而且,很自然地,正邪雙方,都有着不同的感受。
因為,事實很明顯,這是魔宮中的禁地,禁地中居然發生慘號之聲,而且之前,先有那半句喝問的話,那必然是對頭冤家找上門來了。
也因有這些判斷,南宮秀不內秀眉一蹙,而胡天賜等三人卻暗中雀躍不已。
這些,本來也不過那半聲慘號發出的剎那之間,正邢雙方心念轉之間的事。
這些人的心念未畢,原先那發出半句喝問的人,又大聲嚷叫道:
“不好了,拿奸細啊!奸細由絕潤中繞道過來哩……”
緊接着,是一串急促的奔馳聲,叱還聲與金鐵交鳴之聲,以及慘號聲。
由方才這幾句傳來的叫嚷聲中,已可知道,是大太保等六人,由絕澗中繞道成功,上了岸了。
原來大太保等六人,自順利地落到澗底之後,雖固軒轅仲使用“五玉火筒”而受了一場虛驚,一路上進行得也相當順利。
美中不足的是,這一路下來的崖壁,都是底端向內傾斜,而且斜度很大,像此情景,高明再高的爬山技術,也沒法施展。
於是,大太保等六人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只好繼續向內淌進,一直到這兒,地勢目為較好,起身爬了下來。
但事實上,他們超過那斜坡的險峻關卡,已在三里左右了。
可借的是,大太保等六人,沒法知道胡天賜等三人被南宮秀困在近在箭遠之處,而他們又因繞道過遠,耽擱的工夫太久,深恐等在關卡上的羣俠們焦急,因而一上岸就有如出神猛虎似地,一個勁的循山徑向下衝去。
這情形,使得胡天賜不得不揚聲問道:
“胡天賜在此,請問繞道進來的是那幾位啊?”
大太保聞聲一喜道:
“我們是令尊手下的十二太保中人……”
説話間,已一齊回身,循聲飛撲過來。
胡天賢連忙揚聲喝道:
“南宮太上在這兒,諸位請多加小心。”
為了南宮秀與宋希賢過去的那一段淵源,此時此地,胡天賜對南宮秀的稱呼,仍然是相當客氣。
但大太保可不同了,他們已飛撲到密林邊,由於林中太暗,不敢貿然進入,只好停了下來,沉聲問道:“南宮秀在那兒?”
南宮秀搶先一聲冷笑。
由於林裏林外,陰暗互異,大太保等人,仍然看不到林中的情況,只好蹙眉問道:
“胡公子,你是一個人在此?”
“不!”胡天賜接道:
“還有白敏芝,卜真真二位師妹。”
大太保接問道:“三位都沒受傷吧?”
胡天賜道:“沒有負傷,只是暫時沒法脱身。”
大太保道:
“好,我們大夥兒來收拾這隻老狐狸。”
胡天賜問道:
“我爹同恩師們,現在何處?”
南宮秀本來不耐煩的了,但聽到這句話之後,又忍了上去。
大太保答道:“他們都被火器阻於約莫三里處的一道卡上胡天賜截口接道:“才不過三里處,我們可以用嘯聲聯絡啊!”
他,真是想到就作,話聲一落,立即發出一聲龍吟清嘯,大太保也立即以長嘯附和着。
這二位,真氣真沛,嘯聲穿雲裂石,直貫雲宵,在周圍羣俠回應之下,又豈僅是三里之外能聽到,恐怕十里之外,也能聽得到哩!
南宮秀冷笑一聲道:
“任憑你們如何鬼叫,那幾個老鬼,也沒法來救你們了……”
大太保卻根本不理會南宮秀的話,立即沉聲喝道:
“胡公子,我們得立即趕往前頭會師,你我二人斷手,其餘的人,一齊向前衝。”
胡天賜朗聲大笑道:
“對!大家衝啊!”
話聲一落,已偕同白敏芝,卜真真等三人,一齊振劍向南宮秀撲了過來。
此刻的南宮秀,是何等功力,只見她挑眉怒叱一聲:“小輩找死!”
“嗆”地一串震耳金鐵交鳴聲中,胡天賜等三人都被震得一個倒翻,飛縱丈外。
大太保連忙道:“二位姑娘快向前闖,這老狐狸由我同胡公子攔截……”
南宮秀冷笑一聲:
“你攔得住麼!”
話聲中,揮刀橫掃,那金老劈空所發出的尖鋭嘯聲,令人心神震盪。
“鏹”地一聲,胡天賜,大太保二人卻藉着雙方兵刃相觸所生的反震之力,雙雙騰射而起,大太保並呵呵大笑道:
“多謝太上相送,小爺告辭啦……”。
他,口中儘管説得輕鬆,但心頭卻是大大吃了一驚,而與胡天賜二人的奔馳之勢,也更形加快了。
因為,方才的這一招硬拼,大太保與胡天賜二人以二對一,而且是借力飛射,而並未使出全力,但卻是兩人都被震得手臂發麻,足證南宮秀。“兩儀罡煞”威力之強大,如果方才兩人都以全力相拚,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啦!
南宮秀震聲大喝道:
“你們兩個小輩,縱然逃到天邊,我也得把你們抓回來!”
這裏是一逃一追,前頭開道的白敏芝,和八太保等七人,卻是有如出押之虎似地,將沿途攔截他們的人,殺得人仰馬翻,慘呼陣陣。
就這當口,宋希賢與莫子云二人的長嘯聲,也遙遙傳來,顯然地,斜坡那邊,也開始發動攻勢,實行內外夾攻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胡天賜,大太保二人的長嘯之聲,傳到那斜坡上時,剛好宇文哲也趕到那道關卡上,聞到那嘯聲之後,不由一怔道:
“那是什麼人呢?”
燕南來也微微一怔道:
“可能是胡天賜在鬼叫吧!”
宇文哲道:
“他們是一男二女,那發出長嘯的另外一個男的是誰呢?”
關卡下的宋希賢揚聲笑道;
“那是莫大快手下的大太保,他們是由絕澗底下繞道過去的。”
宋希賢説着,一面卻與莫子云發出長嘯呼應着。
宇文哲臉色一變道:
“燕兄,軒轅兄請辛苦一下,我必須趕快回會截住他們。”
軒轅仲笑道:
“太上請儘管放心,這兒,任憑他們三頭六臂,或肋生雙翅,也攻不上來。”
宋希賢呵呵大笑道:
“我不是已經派人繞道攻過去了麼!”
軒轅仲冷笑道:
“那種偷偷摸摸的行動,真虧你還好意思自己説出來。”
宋希賢道:“方才,我已經關照過你了,而且,當你以‘五雲噴火筒’向下掃射時,我還道過謝,怎能算是偷偷摸摸哩……”
軒轅仲氣得跺足怒叱道;
“住口!”
燕南來笑道:
“軒轅兄何必同他們鬥嘴,他們不敢攻上來,找仰先攻下去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