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讓愛情不那麼冒險,除非你先冒險。
美人週刊第二週何鄀瓔專欄即錄
基於安全考量,何鄀瓔搬進祈偉的高級大廈。
大廈裏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附近還有員警巡邏。進門的鎖有好幾道,有的需要密碼,有的需要刷卡,安全度極高,比起何鄀瓔的小公寓要強得多了。
祈偉提出搬家建議後,何鄀瓔沒考慮多久便一口答應,畢竟説不害怕是騙人的,況且她現在也知道沒有在他面前逞強的必要,更瞭解到必須為關心她的人想,否則只是愚勇。
兩人在外用完晚餐後,她便提着行李,搭祈偉的車來到大廈停車場。
下車後,他帶着她穿過一層層的關卡,把她介紹給管理員及經緯,且要求她背下進出所需的密碼,再另外給她一張磁卡。何鄀瓔晃來晃去、昏頭轉向,這簡直比出入海關還嚴格。
好不容易進到他家的大廳,她已經被滿腦子的數字及程序搞糊塗了。
“你這傢伙一定是壞事做多了,才會住在這麼門禁森嚴的地方。”她故意損他。雖然兩人和好後感情更上一層,但互相鬥嘴仍然是他們培養愛情樂趣的方法。
“我是個商事律師,遇到的不是大公司就是大財團,隨便得罪一邊都能讓我吃不完兜着走,當然要提防點。”他不以為意地解釋,反正他行得正坐得端,住在這裏也只是自衞而已。
“好吧。祈大律師事業做這麼大,當然門面也不能太難看,我能理解。”她四處環顧,幸好這傢伙沒有把家裏佈置得金光閃閃,一切走簡潔風,不然她會幻滅。
“我的房間在哪裏?好晚了,我想梳洗一下。”聞言,祈偉別具深意地一笑,伸手指着一道關上的房門,何鄀瓔沒想太多,提起行李便走了進去。
不到三分鐘,她又提着行李走出來。
“親愛的祈大律師,我想請教一下。”她好氣又好笑地睨着他,“為什麼我住的房間,衣櫃裏會有你的衣服?為什麼其他櫃子裏也擺滿了你的東西?”“因為那是我的房間。”他臉不紅氣不喘。
“為什麼我要住你的房間?”她很想忽視他邪惡的企圖,臉卻不受控制地微紅。
“我們的關係不同以往了,我有美美的女朋友可以抱着睡覺,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抱冷冰冰的枕頭?”他説得理所當然的,一點都不心虛。“當然,我已經清出你的空位,除非你把所有嫁妝都搬來,否則一定擺得下。”聽到嫁妝兩字,她沒好氣地朝他做了個鬼臉,臭男人慢慢等着吧!
不過,她還是硬着頭皮走進房間,只是這次關門的聲音大了些,以表達她的抗議。
梳洗過後,何鄀瓔走出主卧室的衞浴間,結果祈偉早已在另一間浴室梳洗乾淨,坐在牀上等她了。
不太自在地把身上的浴袍拉緊了一些,她嗔了他一眼。
“你的表情和笑容看起來很不懷好意。”她拉拉有些短的浴袍下襬,又收攏了襟口,見他仍目不轉睛地瞧着,不由跺了跺腳。
她這麼小女人的動作讓祈偉心癢癢的,忍不住笑了。“我本來就不懷好意。”因為她害羞得站在原地不動,小臉紅通通的,他索性靠了過去,由她身後攬住她,逕自輕貼在她的耳邊説話,“我想整晚這麼抱着你……”他的手緩緩的伸進她的衣領中,温柔的撫觸她柔滑的肌膚,引起她嬌軀微顫。
“我也想這麼吻着你……”輕噙了下她敏感的耳垂,聽到她不受控制的倒抽口氣後,他更放肆地將一連串的吻由她纖細修長的頸項滑下,直至鎖骨。
“我更想大口吃掉你……”他的頰摩挲着她的香肩,再慢慢向下深入,最後壞心眼地咬了下她胸前的飽滿。
“別這樣……”她忍不住逸出聽來破碎的抗議,覺得全身發軟,只能任他擺佈。
她好緊張,也好沉醉,卻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或許他下意識早就接受與他更進一步的接觸。
“鄀瓔……”他好柔好柔地輕喚着她,“我還想剝光你的衣服,和你一起迎接我們的第一晚,你若不願意,就推開我吧?”她怎麼可能有力氣和理智推開他?何況,她根本不想推開。
舉起雙臂勾上他的頸子,她反客為主的吻住他。
祈偉接收到了她的訊息,也不再客氣,一把打橫將她抱起,輕放在大牀上,隨後覆上她的香軀,極温柔的注視着她。
“我們,一定會有很美好的一晚。”
何鄀瓔的出版公司以及同建物的其他公司、住户代表,在她的牽線下,一同去見了祈偉,把手邊能蒐集到的證據全交給他。
由於祈偉原本就在調查這家開發公司,現在又掌握了更多證據,加上何鄀瓔先前開過記者會,民眾輿論對該公司的觀感變差,相關單位也無法再推託,如今只差關鍵性的一步,就能讓開發公司的惡性無所遁形。
考量到開發公司或許收買了管區或司法人員,祈偉將案件內容詳細整理後,交給一個他信得過的檢察官,此案正式進入司法程序,由祈偉代表所有地主及建物所有人擔任原告律師,控告開發公司。
在他與檢察官詳談並模擬案情後,他們做了一個很大膽、很冒險,卻可能很有效的決定……
“你真的要這麼做?”並肩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何鄀瓔問。
“我才要反問你,真的要加入?”祈偉再給她一次後悔的機會。
不過何鄀瓔的固執,可是遠遠超過他的想象。“我確定,你不用再確認了,我可不想再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還要再吵一次。”祈偉只能搖頭苦笑,誰叫他越愛她,就越拿她沒轍。
兩人走在台北最熱鬧的區域,附近有不少家電視台,他們卻不再掩飾彼此交往的事實,手牽着手在街頭閒逛,一方面執行所謂的計畫,另一方面也趁機放鬆一下心情。
經過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位,何鄀瓔腳步停下,祈偉不明就裏地望着她。
“讓我看一下首飾。”何鄀瓔朝小攤子湊過去,卻被祈偉拉住。羣聊@@@獨家
“這一攤的東西不適合你。”他瞧不出路邊攤的東西有什麼質感,也不覺得她適合這麼俗麗的樣式。
“女生天生就對閃閃發亮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她趁機來個機會教育,“而且女生逛街就是這麼東看西看的,像你們男生那種逛街方式,目不斜視地往前衝,那叫競走,懂嗎?”
祈偉對照身邊幾對擦身而過的情侶,發現她講的還真有幾分貼切,他從沒注意原來他逛街像在競走。“所以我演得不夠像?”“我們是在約會,這哪是演啊?這叫真情流露。”她拿起一對細緻的水鑽耳環,放在耳邊比着。“這樣好看嗎?”
“普通。”他實在沒什麼感覺。
“那這個呢?”她又換了小星星的樣式。
“還好。”他真的看不出所以然,她戴耳環與不戴耳環,對他而言都一樣漂亮。
何鄀瓔沒好氣地瞪着他,“請提醒我下回不要找你出來逛街,簡直是對牛彈琴,我隨便約個女性朋友出來逛,得到的回應都比問你一百句還多、還中肯。”為免她真的生氣,祈偉安撫道:“如同你所説,這是大多數女性與男性天性的不同啊!我本來就是因為你合我的意,才會和你交往,所以你戴什麼首飾穿什麼衣服,在我看來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你還是你。只有女生才會去注意女生身上多了什麼少了什麼,還會互相比較行頭,不是嗎?”何鄀瓔挑挑眉,啞然失笑。“你説的真是一針見血。那請問男人在逛街時都在注意什麼?”
“你要聽老實話?”見她點點頭,他打趣道:“當然是看女人,而且這還有年齡之分。我記得有個統計,二十歲以下的男人,多是看女人的臉,二十至三十歲看胸,三十至四十看腿,總之年齡越長,看的部位就越低。”這番理論逗得她噗嗤一笑。“那你是看哪裏?祈大律師?”這次他要是誠實説了,就是徹底的笨蛋了。祈偉陪笑道:“當然是看你,還會看什麼?”
這答案正中目標,何鄀瓔明知他是逗她開心,也不由得心花怒放,給了他一記輕吻作為報答。
這不也是女人與男人的差別嗎?女人愛聽好聽話,唉人家哄;而男人哄女人,是為了看她笑,讓她撒嬌。
兩人親親愛愛的互動,落入遠處一個小報記者的眼中。記者眼尖的認出這對最近各出鋒頭的緋聞男女主角。
原來他們真的在交往,還這麼高調?那當初何必不承認呢?
這可是個大獨家,記者拿出相機,連忙追上走遠的兩人。“祈律師!何小姐!”他擋在兩人前頭。“我是X報記者,請問你們現在在交往嗎?可以拍張照嗎?”
祈偉與何鄀瓔相視,而後會心一笑,由祈偉代表開口,“沒錯,我們是在交往……”
兩人交往的新聞經媒體一放鬆,很快地舉國皆知,他們也不躲躲藏藏,反倒大搖大擺地約會,手牽着手的身影常被記者拍到。
由於兩個人都有與開發公司交手的經驗,很容易被媒體猜測為因此案而相戀,他們也持續抨擊開發公司的惡性,呼籲民眾勿向此類惡劣的公司妥協,故而該公司取得土地的行動處處受挫。
因此,他們成了開發公司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你確定他們最近就會行動?”與祈偉回家途中,何鄀瓔有些不安地左右張望。
“應該沒錯。”祈偉花了許多精神及時間在這家公司,因此掌握了不少情報,“他們目前有資金週轉的問題,如果不快拿到這塊地,整個計畫會失敗,何況他們承諾建商取得土地的最後時間就在下星期,所以這幾天一定會有所行動。”“我有種很矛盾的心情,既希望他們真的出現,又希望他們還是別來好了。”何鄀瓔搖搖頭。“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都快瘋了,我終於知道你以前一個人跟他們對抗時,承受多少壓力。”
“現在有你這個女戰士陪在我身邊,壓力就少一半嘍!”在這緊急時刻,他仍輕鬆地打趣。
還有心情開玩笑!何鄀瓔白了他一眼,兩人相偕進入大廈。然而祈偉還沒按下大門密碼時,就聽到何鄀瓔一聲尖叫。
“小心後面!”
祈偉反應迅速地一閃,一道棍棒呼嘯而過的聲音,由上往下在他耳邊響起。他急忙轉頭一看,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有揮來一棒。
祈偉彎身躲過,不忘把何鄀瓔往後一拉,腿一抬把對方踢到在地,想不到不知打哪又衝出兩名混混,持着刀便朝他們衝了過來。qunliao
“你躲好!”他把何鄀瓔往角落輕推,自己迎上惡徒,赤手與他們搏鬥。
何鄀瓔看他伸手利落地左躲右閃,最後還一記抬腿將對方的刀踢飛,知道他應該有能力自行解決,高懸的心終於放鬆一點。
尤其是祈偉還猶有餘地朝着她道:“怎樣,我寶刀未老吧?”“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她幾乎想替他鼓掌了。
“你忘了我小時候……”祈偉身體一轉,眼明手快地抓住對方手腕,一使力便讓重物落地。“學過空手道啊!”
而後他奉上最後一踢,三名歹徒全滅,只能躺在地上哀號。他得意地轉頭,想和何鄀瓔誇耀,卻因眼前的景象皺了眉,拳頭也握得死緊。
“再踢啊!你很囂張嘛!”一名歹徒持刀架在何鄀瓔的頸項,“告訴你不要再多管閒事,好好接一些離婚結婚的小案就好,跟你沒關係的就別碰,否則這女的……”
他話才説到一半,附近巷弄便竄出了一堆員警,亮槍指着挾持何鄀瓔的那名歹徒,倒地的惡棍們也全被逮捕。
原來,祈偉與何鄀瓔演了這麼多天的戲,就是為了引蛇出洞,而這羣員警跟了他們幾天了,就為了抓緊時機當場抓住這羣共犯兼人證,讓他們百口莫辯,所以剛才才沒有立即出手,但何鄀瓔被脅持在他們意料之外,眾人皆嚴陣以待。
歹徒一看這情況,心裏也涼了大半,不過他有人質在手,便逞強大吼:“你們退後,否則我宰了她……”
“鄀瓔……”祈偉見他持刀的手都在抖了,連忙喊道:“你不要激動。”“你們退後、退後!”歹徒慌了手腳,手上的刀不由自主的往前揮舞。
何鄀瓔見機不可失,抓住歹徒勾在她頸前的手臂,彎身便是一個過肩摔,歹徒猝不及防被摔了出去,躺在地上直哀號。
這畫面太過突然,也太具衝擊性,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好幾秒,祈偉想回過神來,提醒員警快些逮人。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接下來只等把這些人交給檢察官訊問,那開發公司的惡性有了證人,案件也可了結。兩人辛苦了這麼多天,冒了這麼大的險,幸好有了好的結果。
祈偉來到何鄀瓔身邊,看她一臉得意,頓時不知該哭該笑,“想不到你這麼厲害。”
這句話她好像幾分鐘才送給某人!何鄀瓔唇角微挑,“你忘了,我小時候因為你學空手道,我就學了柔道啊!”
有了人證物證,檢方對開發公司的調查便如火如荼的展開,失職或貪瀆的員警也一併收到懲處,他們再也不能為惡了。
而何鄀瓔的出版社終於可以不用搬家,所有被開發公司威脅恐嚇過的商家及居民都很感激兩人的義行,他們莫名其妙地成了英雄。
原以為這一切都很圓滿的結束了,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戀情太高調的結果,就是兩家的父母馬上知道這個消息,而且對兩人交往的進度比當事人還急切。
沒辦法,一個是急着幫兒子沖喜的母親,根深蒂固的認為只要娶了媳婦,就能幫兒子消災解厄,萬事太平,免得不曉得下一場車禍何時再來;而另一邊則是擔憂女兒年紀大嫁不出去的母親,怕身為文字工作者的女兒整天宅在家寫作,會成了滯銷品。
現在兩人好不容易湊成堆,兩家平時也交好,自然樂觀其成。只是前一陣子兩老知道他們忙着處理開發公司的事,沒多説什麼,而這陣子各自打給兒女的電話漸漸多了……
“祈偉,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搬出去了?”何鄀瓔有些不安地問。
開發公司的事解決了之後,她仍繼續住在祈偉家,兩人對這種相處模式也習慣了。可是母親最近來電很勤,雖説問起她跟祈偉的事時,都被她打哈哈帶過了,但這兩天母親似乎興起北上的打算,這讓她很緊張。
“為什麼要搬?”他隨即皺起眉。
他已經很習慣回家就看到她的笑容,抬頭就是和她鬥嘴,睡覺一定要抱着她了,要是突然少了這些,他不夜夜失眠才怪。
“我的安全已經沒有顧慮了啊!”她理所當然地道:“而且,如果被兩家人知道我們同居,你想他們會怎麼想?”
要是讓保守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相信她會立刻被逮回家禁足,然後母親會連同祈偉的母親將兩人綁上禮堂。
想當初聽到祈偉在病房説暫時沒有結婚的意願時,她還很難過不是被真心對待,如今兩人心意相通,她反倒不想被逼着結婚。
兩人溝通過這個問題,祈偉明白她的想法,但他也不想因此分開。“我們都不説不就好了。”
“紙包不住火的。”她突然覺得他這副不甘願的小男孩模樣很可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突然壞心地提醒他,食指還故意在他臉上點了點。“別忘了我爸是你的空手道教練喔!”
先不説兩家母親會如何,她差點忘了她還有個難搞的父親。
祈偉馬上被這句話打敗,小時候每天被踢飛的記憶仍深,餘悸猶存,他可不想找死。
可是……到嘴的肥羊要他放回去,他是怎麼也不願意啊!
伸手抓住她使壞的手,將人摟到身邊,他印上一記熱吻,多想沒用,不如趁現在親個夠本,到時候她真的搬出去,至少還能多回味一下。
鈴--鈴--
電話鈴聲響了,兩人的吻硬生生被打斷,面面相覷,不解都快接近午夜了,這麼晚是誰打來?
“這是你家電話,”她指指話筒,“你接。”若她接起來是他父母,那就什麼也不用説了。
祈偉聽話地接起電話,沒想到電話那端的人才出聲,便嚇得他馬上直起身,招呼脱口而出。
“何媽媽?”
“媽?”何鄀瓔一聽,失聲叫出,但馬上搗住了嘴。qunliao
祈偉沒好氣地睨着她,彷彿在説:你自己叫出聲音,這下露餡了吧!
“對,鄀瓔在我這裏……為什麼這麼晚沒回家?呃,因為有些理由……”被何母聽到女兒的聲音了,他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釋。
何鄀瓔在旁邊比手畫腳,祈偉順着她的意道:“……呃,我等一下就送她回去了……什麼?你打電話給房東,房東説她的房間退租了?這是因為……”何鄀瓔知道大勢已去,只能無奈地朝祈偉搖頭,他只好硬着頭皮道:“不用了,何媽媽,我會抽空送鄀瓔回去的,不不不,不用找何爸爸跟我説了。好的,晚安,再見。”電話掛上了,兩個年輕人無言相視半晌,何鄀瓔才打破沉默。“完蛋了。”她幽幽一嘆。
“完蛋的是我吧?”祈偉苦笑。“既然都註定要回去了,煩也沒用,我們繼續方才被打斷的事吧。”
什麼事?何鄀瓔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記熱吻,這次更加急躁,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彷彿不快將她吞下的話,她馬上會跑掉似的,不料電話鈴聲再度響起,祈偉悶哼一聲,微喘着,依依不捨地將她放開。
“你接?”何鄀瓔微紅着臉指着電話。
祈偉連忙搖頭,他才不想找死。“一定是你爸!剛才是你叫出聲才露餡的,各人造業各人擔,請。”
何鄀瓔沒好氣的拿起話筒喂了一聲,“爸”字都還沒説,這次換她意外嚷道:“祈媽媽?“
祈偉臉黑了一半,有沒有這麼巧,兩家人聯合起來用電話交錯攻擊嗎?
“對……我暫時住在祈偉這裏。”她求助的看向祈偉,但他也只能聳肩,表示無力迴天。“不不不,你們不用上來台北,祈偉最近會撥空送我回去,你們要和祈偉通電話嗎?”
臉黑了一半的男人又黑了另一半,這女人真狠,難搞的都丟給他。
“這不一定……看情況……好的,伯母再見。”這次電話掛得更哀怨了,她苦着臉望向祈偉,問道:“你媽媽問我們都已經同居了,什麼時候要結婚?”
他倒沒有她這麼悲觀,安慰似的將她摟進懷裏。“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個問題等我們回去之後自然會解決。”
“那我們剛才的事……”紐扣都被他解了一半!她將臉埋在他懷裏,有些嬌羞地問:“要繼續嗎?”
祈偉彎唇一笑,現在沒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了,但在再次撲到她之前,他這回聰明地先拔掉電話線。
“當然,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