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九百五十二章
房錚暗打個冷戰,凝視着唐寅沒有説話
唐寅含笑繼續道:“房長老幫幽明在神池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我不清楚,不過,房長老可幫過我們幽暗好多次就在上個月,房長老還護送過我幽暗的兄弟出神池”
房錚倒吸口涼氣,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暗系修靈者就是幽暗的人,不然不可能知道此事
他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但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膽怯,他故作氣惱,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就是在血口噴人!”
唐寅哼笑一聲,説道:“房長老還真的健忘艾不記得在下也就算了,竟然連上個月剛剛發生過的事也忘得乾乾淨淨,在聖王面前,房長老可不會如此善忘吧!”
房錚握緊拳頭,對周圍的長老們説道:“諸位休要再聽他胡言亂語,此等居心叵測挑撥是非的賊子,斷不能留!”
他再次提出要趕快殺掉唐寅,不過左右的長老們都沒什麼反應
事關重大,長老們也都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個暗系修靈者所言是假,那麼沒什麼好説的,就算把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萬一他説的這些是真的呢?如果聖王確實秘密培養了暗系修靈者,如果幽暗確實存在,那麼就等於是聖王把自己和所有的人神池人都矇騙了,自己若再繼續為聖王做事,就真如皇甫秀台説的那樣,是在助紂為虐了
見長老們一個個眼巴巴地看着唐寅,絲毫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房錟急如焚,惱怒難當,大聲喝道:“難道你們都信了他的鬼話不成?”
眾長老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接話房錚見狀更氣,還想再訓斥眾人,唐寅悠然而笑,説道:“房長老身為堂堂的神池長老,難道敢做卻不敢當嗎?”
“本座雖然曾有幸進入過禁地,但從沒有見過什麼幽明幽暗,更不知你在説什麼”此時,房鍇又氣又急,如果散掉靈鎧的話,能看到他的腦門上已布起一層虛汗
“既然房長老這麼説,那我就再提醒提醒房長老”
唐寅悠悠説道:“上月十五,聖王召房長老入幽殿,讓你護送幽暗一十三人出神池,去往南部的川營附近,當時幽暗的人都有在超在下説得沒錯吧?”
“絕無此事,一派胡言……”房鐲子突突直哆嗦,震聲喝道
不等他把話説完,唐寅繼續説道:“幽暗之人皆為暗系修靈者,根本沒辦法自如進出神池,正是有了像房長老這樣的長老們給我們做掩護,方能進出神池,又不惹人注意和察覺”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神池人雖不至於見到陌生人就使用洞察之術,但若是幽暗時常出入神池的話,也難保不會被人察覺,但要是有長老做掩護,那就萬無一失了,沒有誰會對長老身邊的人用洞察之術,也沒有誰敢對長老如此不敬
眾長老都沒有什麼表態,但一個個卻在暗暗點頭,對唐寅的話業已相信了幾分難怪一直以來神池內都沒有傳出過存在暗系修靈者的流言飛語,原來,是有一干長老在幫着聖王做掩護
房錚在聽完唐寅的話後臉sè頓是一變,因為唐寅説的這些已經開始説到要點上了,若是再讓他繼續説下去,恐怕在場的眾人都會對聖王產生懷疑
不能再等了,得立刻除掉此人,殺人滅口才行!
想到這裏,房錚把眼睛一瞪,握起的拳頭慢慢鬆開,手指彈動,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隨着響聲,包圍帳篷的神池子弟中一下子竄出數人,數把靈劍一同刺向唐寅的周身要害
這些神池子弟皆為房錚的門下弟子,收到房錚的信號,他們上來就下了死手,恨不得一招便把唐寅斃於自己的劍下
別看唐寅説得口若懸河,但也一直保持着jǐng惕眾人剛一撲上來,他便有所察覺,身子提溜一轉,從兩名神池子弟的縫隙中飛快地鑽了出去
眾弟子們還想繼續向他下殺手,一旁的皇甫秀台和金宣雙雙迎上前來,把他們統統擋住皇甫秀台冷笑道:“狗急跳牆的鼠輩,這麼快又想要殺人滅口了嗎?!”
房錚根本沒指望門下的弟子們能傷到唐寅,之所以令他們出手偷襲,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皇甫秀台和金宣
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毫無預兆,他身形晃動,猛的撲向唐寅,手中的劍在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寒光,直直向唐寅的脖頸shè去
暗道一聲好快的劍!唐寅不敢怠慢,回手也抽出了佩劍,向外用力一揮,隨着噹啷一聲,房錚的靈劍被他擋開
趁着對方收招的空檔,唐寅嘿嘿賊笑道:“房長老可是不敢再讓在下説話了?”
“你妖言惑眾,挑撥離間,敗壞聖王和神池的聲譽,單單這些,縱然將你碎屍萬段也不冤枉!”房錚説話之間又急出數劍,劍劍都是奔唐寅的要害而去
唐寅也不與他硬碰硬,左躲右閃,將房錚的殺招一一避讓開,同時他説道:“上次,皇甫長老和金長老發現聖王的秘密,被迫逃離神池的時候,聖王也正是派你房長老送我等離開神池,前去追殺,這些你房長老也都忘了嗎?”
“沒有此事,從來沒有此事!”房錚像瘋了似的持續出劍,不管不顧地連施殺招
他用出全力,出劍之快,甚至都超出了正常人的目力,人們只能看到他每一次進攻時留下的殘像
若在以前,唐寅定會被房錚的快攻*得手忙腳亂,但是現在,他的修為已和房錚在伯仲之間,對方的快攻固然兇狠又凌厲,但還不至於到應付不來的程度
不過唐寅卻故意擺出難以招架的姿態,被房錚瘋狂的快攻*得連連後退,時不時的險象環生,就連身上的靈鎧也不斷的被靈劍劃出一條條的痕跡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會傷於對方的劍下
房錟頭大喜,把全部的jīng力都用在搶攻上他心中很清楚,只要能殺掉這個幽暗的餘黨,就算其他的長老們會有所懷疑,但也會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繼續效忠於聖王
唐寅被*得氣喘吁吁,不過似乎仍不死心,還在斷斷續續地説道:“房長老每次到幽殿……我們幽暗的人都有在場……房長老和聖王説過些什麼……我們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房長老是否要我從頭到尾的都講一遍?”
你的話就留給閻王聽吧!房錚在心裏狠聲説道
眼看着對方要堅持不住了,他的出劍變得更快,用出了十二成的力氣唐寅只是一招不慎,肋下的靈鎧便被挑開一條口子,連帶着,裏面的皮肉也被劃開,立刻滴淌出鮮血
看到對方見了紅,房錚更加興奮,場面上,唐寅的劣勢也變得更大
“房錚,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各位長老,我這裏有房錚每月出入幽殿的記錄,裏面對房錚和聖王之間的那些勾當都記得清楚明白……”
“那不可能!”正攻在興頭上的房鏗想都沒想,脱口説道
“如何不可能?”唐寅喘息着厲聲反問道
“幽暗根本無法隨意上到幽殿一層,聖王和本座的密談你又怎會有記錄?”
此話剛一出口,房錚猛的倒吸口涼氣,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而在同一時間,與他對戰的唐寅突然長笑一聲,抽身而退,跳到圈外而後他笑吟吟地看着房錚,説道:“房長老,你終於肯説實話了!”
完了!自己上當了!房錚暗叫一聲糟糕,看眼對面的唐寅,緊接着,轉回頭看向其餘的長老們只見眾長老皆用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人們的表情有震驚有憤怒也有氣惱
房鏗忙擺手説道:“諸位長老不要誤傷,老夫……老夫是中了此賊的詭計才把……”
“才把事情説出來的是吧!”唐寅低頭看了看肋下的傷口,只是皮外傷而已,沒有大礙,接着,他邁步上前,含笑説道:“房錚,別再裝糊塗了,幽明住於幽殿的一層,幽暗住於二層,而且,你説得沒錯,我手裏確實沒有那份記錄,在沒有聖王允許的情況下,幽暗也確實不能上到幽殿的一層”
房錚冷汗流了下來,這時候他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他正要説話,一名長老站出來説道:“房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聖王是不是真的有秘密培養暗系修靈者?幽殿裏是不是真的住有幽暗這個組織?”
“這……這……”
“房長老,你別再隱瞞了,現在我神池已到了生死關頭,你若再不説出實情,就等於是把神池往火坑裏推啊”另有一名長老大聲吼道
他們只五千多人,卻要對陣四十萬的風軍,根本沒有勝算,但為了保家衞國,縱然讓他們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他們更不想受人利用,做無辜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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