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漢這麼一説,周圍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李威忍不住怒聲喝道:“媽的,梁原,你不要太過分了!”
“小子,你可知你在和誰説話嗎?敢罵我們兵團長,老子殺了你!”隨着話音,一名壯漢離座,氣勢洶洶的直向李威走去。
當他路過唐寅身邊時,後者伸出手來,將他攔住,笑道:“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仇敵,沒有必要鬧到動刀動槍的地步,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希望大家能坐下來慢慢談,和平解決!”
李威等人暗歎,第八、第九兵團的人明顯就是故意找麻煩,和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説的。但唐寅是兵團長,他態度不(強)硬,他們也強勢不起來。
“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壯漢猛的一甩巴掌,將唐寅伸到他面前的手臂打開,然後用眼角餘光睨視着他,嗤笑着説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象你這種靠女人爬上來的人,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稱兄道弟?還什麼自己人,我呸!”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他,問道:“閣下是……”
“老子是第八兵團第二陣千夫長,趙猛!”
“千夫長?你區區一個千夫長就是這麼和兵團長説話的嗎?”唐寅揹着手,笑問道。
“你他媽的算是個狗屁兵團長……”壯漢説着話,伸出寬大的手掌,狠狠抓向唐寅的脖子。
唐寅身材已然不矮,但和壯漢站在一起還是差了好大一截,兩人外型相差懸殊,感覺真要被他抓住,唐寅的脖子都能被他捏斷。
正在李威、鄧明洋等人想衝上前來護衞唐寅的時候,後者身形突然動了。
只見他身子微側,當對方的手掌馬上要接近自己的脖頸時,他出手如電,嘭的一聲將對方的手腕扣住,沒見他如何用力,耳輪中只聽喀嚓一聲,大漢的手腕應聲而折。
折斷的骨頭刺破皮(肉),(露)出體外,白森森的骨茬好不駭人。
還沒等周圍眾人反應過來,唐寅順勢一腳踢出,正中壯漢的胸口。
那二百來斤龐大的身軀好似斷線的風箏,從地上彈起,直向後面飛去。
撲通、嘩啦啦——壯漢正摔落在他那桌的桌子上,木桌哪能承受他這麼大的壓力,頓時破碎,酒杯、碗筷散落滿地。再看壯漢,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臉色悶紅,急喘兩口氣,接着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兩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
只一腳,便把身體雄壯的大漢踢暈了,在場眾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難以置信,象看怪物似的看着唐寅,包括他自己手下那些千夫長和隊長們。
他們這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唐寅的真正實力。
由始至終,唐寅臉上都帶着濃濃的笑意,好象動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舉目看向艾嘉左手邊的那名大漢,笑道:“想必閣下就是梁原梁將軍吧,你的屬下太不懂規矩,也太沒有禮貌,我出手幫你管教一二,梁將軍不會見怪吧?!”
“唐寅,我*個祖宗!”梁原還沒説話,第八兵團的幾名千夫長一齊向他撲來,速度最快的那名大漢手中還抓着一張椅子,高舉過頭頂,到了唐寅近前,對準他的腦袋,全力砸了下去。
唐寅哪將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裏,他微微蓄力,然後右腿提起,猛的向上踢出,對方雖然出招在前,而他出招在後,但他的腳卻先一步撩在椅子上。
咔嚓!
實木製作的椅子被他一腳踢了個粉碎,他絲毫沒有停頓,身子前探,石火電閃般的在空中抓住一塊破碎的木片,抓在掌中,隨手橫刺。
撲!普普通通的木片在他手中卻變成了要命的武器。木片由那大漢的左脖側刺入,前端從其右脖側冒出,將大漢的整個脖子都刺穿了。
大漢身子驀然僵硬住,兩隻眼睛瞪的如同銅鈴,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子搖晃幾下,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他雙手捂着脖子,張大嘴巴,想要叫喊,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倒是帶着氣泡的血水從他口中咕咚咕咚地冒出來。
“啊——”後面幾位第八兵團的千夫長看到這般情景,無不驚若木(雞),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唐寅的身手會這麼好,更想不到他下手會如此惡毒,簡直就沒打算留活口。
“嘿嘿——”
看着他們震驚又駭然的表情,唐寅臉上笑容更深更濃,他歪着腦袋,發出刺耳的笑聲,緩緩走向幾名千夫長,説道:“幾位想比試身手,可以啊,我就在這裏,你們是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上?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一起上,反正結果都一樣,還能節省一些時間。”
第八兵團也算是有實力的兵團,而兵團長梁原又出身於梁家,背景雄厚,平時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受人敬着、寵着,何時象現在這樣被人侮辱?
幾名千夫長壓下心頭的恐懼,不約而同的怪叫出聲,隨着‘倉啷啷’的金鳴聲,幾人同時把佩劍抽了出來,然後一齊向唐寅撲去。
六個人,六把劍,分刺唐寅的脖子和前胸。
幾人同時出招,以為即使不能傷到唐寅,也會把他*退,但出人意料的是,唐寅身形滑如泥鰍,竟從六人之間的縫隙中硬是溜了出去,閃電般的速度,鬼魅般的身法,在場眾人誰都沒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溜到六人的背後,唐寅提腿連踢三腳,同時喝道:“滾出去!”
嘭、嘭、嘭!
這三腳,幾乎不分先後的踢在中間三人的後心上。
後心是人體要害,加上唐寅的腳力又太重,中招的三名千夫長紛紛媽呀怪叫一聲,整個身形向前搶出數米遠,相繼跌了個狗啃屎,落地後,三人各吐血水,四肢劇烈抽搐幾下,然後便沒了動靜,不知人是死是活。
另外三名千夫長嚇的臉色頓變,急忙轉回頭,尋找唐寅的身影。
他們是看到了唐寅,可同時也看到了唐寅迎面擊來的拳頭。
三人同是鼻子被打中,隨着骨頭破碎的聲音,三人的鼻樑骨立刻塌了下去,其中一人雙手掩面,當時便跪在地上站不起來,扯脖子死命的嚎叫,另外兩人還算(強)硬,忍住疼痛,瘋了似的再次撲向唐寅。
他倆血流滿面,五官扭曲,兩張臉猙獰的不(成)(人)型,彷彿是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當他倆神智清楚的時候都不是唐寅的對手,現在處於半瘋狀態下,敗的更快。
唐寅(毛)腰,身形下蹲,一個掃堂腿,直接放倒二人,不等兩人從地上爬起,他箭步上前,在二人的小腹處各踢一腳。
兩名千夫長,好象兩顆巨大的保齡球,貼着地皮滑了出去,連帶着撞翻數張桌椅,直至兩人的身軀重重撞到牆壁才算停止下來,這兩位鼻口竄血,人業已進入半昏迷狀態。
六名千夫長,加上前面那兩位,共八名千夫長,在唐寅手下沒有一個挺過一招的,人們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幾乎快要忘呼吸。
沒有人説話,亂成一團的酒館出奇的寧靜,氣氛詭異,一道道又驚又駭的目光都落到唐寅一人身上。
唐寅向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他也不是個會對人存有感情或憐憫的人。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後,落在跪在他身邊還在捧着鼻子嚎叫的千夫長身上。
好討厭的叫聲啊!
他雙眼笑的彎彎,咧着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腳在地面隨意的一鈎,挑起一把鋼劍,拿在手中隨意看了看,接着,將鋼劍的劍尖抵住那名千夫長的後脖根處。
他彎下腰,貼進千夫長的耳邊,低聲説道:“朋友,要怪就怪你的兵團長沒有教好你,而不是我心狠手辣!”他邊説着話,手中的劍已邊緩緩刺了下去。
劍速很慢,那名千夫長能感覺到劍的冰涼一點點地刺入自己的體內,那種冰冷,是臨死前的冷,是刺骨銘心的冷。
“咯……咯……”
鋼劍刺斷千夫長的音帶,他發不出叫聲,喉嚨裏只剩下鮮血中混雜着氣泡的聲音。
在場眾人都是風[***]人,都是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戰士,殺過那麼多人,他們心裏沒有發(毛)過,但現在,看到唐寅以這種近乎凌虐手段殺死那名千夫長,他們從內心深處生出寒意,忘記了上前阻攔,忘記了出聲阻止,甚至忘記了呼吸。
撲通!
脖子上(插)着鋼劍的屍體重重摔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響聲也如同巨錘,震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譁——”
瞬時間,酒館內一片譁然。
靠近門口的第二兵團眾人都是咬牙堅持着才將奪門而逃的(欲)望強壓下去,而梁原、吳力雄以及各自的部下們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眼前的唐寅讓他們感覺到深深的恐懼,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忍不住快要吐出來。
唐寅蹲在地上,以腳下屍體的衣服擦了擦手上血跡,然後起身,笑吟吟地向梁原走去。
他歪着頭,柔聲説道:“梁將軍,現在,可以把我的人還給我了嗎?”説着話,他目光一偏,又看向艾嘉另一邊的吳力雄,笑道:“或者説,吳將軍也想和我比試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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