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端陽等人追了一程,不見“曲洛三矮”蹤影,穆端陽不禁幽幽一嘆,兩行老淚,滾向雙頰……,智園大師道:“為今之計,只有在洛陽附近住下來,慢慢探聽‘曲洛三矮’的住所,然後犁庭掃穴,才是根本解決的辦法。”
固寧點頭接口道:“大師所見極是,暫在敝處住下來,依我判斷,‘曲洛三矮’時還沒有遠去,假以日時,必可找到。”
穆端陽深深一嘆道:“多謝各位對我的盡力協助,尤其打擾固寧兄,於心更感不安。”
固寧微微一笑道:“多咱們武林中的朋友首重義氣,區區之事,何足掛齒?我們乘早,到敞處歇歇,然後分頭探聽探聽他們的消息。”
眾人都因寧離開梅嶺回到寧的住所。
且説吳湘,成南姣二人,自四垂乘船經過三峽,不及便到湖北境,二人因季月花離去,心中悵然若失,便在湖北合部登陸,向吳湘要去的目標廬山大漢陽峯前九奇峯頂拜訪公孫天龍。
這兩位年青武林兒女,朝着目標前進,一路上,二人談笑生風,頗不寂寞。
這天,天朗氣清烈日漸漸西墜。二人遊心正濃,在過黃鶴樓時,更連袂登臨斯樓。
這時已是八陽落照,黃鶴樓上。實客如雲,坐無虛席,酒保見吳湘,戚南姣綿衣華此,所以特別把二人安排在黃鶴樓最上層臨窗的特別座位上吳湘應幾還望,洞庭湖中的景色盡收眼底,只見湖中水天一色,白帆點點,酸陽夕照,漁舟唱晚……
吳湘,戚南姣二人正在欣賞洞庭人景時,驀然,聞到幾聲淒厲的長嘯,破空傳來!
那長嘯聲不僅怪涎,而且充滿了恐怖與殺機……
吳潮面色微變,側耳靜聽。
那嘯聲好似自上游,頃刻之間,便越來越近……
這時,黃鶴樓上所有的人,面色變,他們均紛紛起身,想離開這座幽雅華麗的大酒樓。
吳湘一掃四周,片刻的時間,往上的人,均紛紛下樓。
戚南姣小嘴一攝,吳湘會意,便起身正欲離席時,突然,聽到那怪嘯之聲,在黃鶴樓下嘎然而止!
紫接着、便有三個中大漢縱船上飛瀉而之,對紛紛離開的客人,大喝道:”站住廣聲音恍如焦雷,哧得所有的客人,面色如土。
因此,樓上的人,都停步不敢再走。
為首的大漢冷冷地説:“每位客人留下十兩銀子才准許下樓!”
吳湘本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有人攔路搶劫,王法何在?……”
戚南姣江湖經驗豐富,忙給吳湘丟了一個眼色,吳湘會意硬悠然住口。
那個為首的中年大漢,青袍長衫,猴腮塌鼻,小眼短鬚,手握雙劍。
後面站的兩位,全是儒巾華服書生。
中年的儒服書生,揹着雙手一副蔚灑悠閒的樣子,口中不斷對客人説:“趕快交錢早點過去!”
黑麪虯鬚大漢,便負責收錢,從樓上走下去的客商,每人雖然繳了十兩銀子,但面上都憤憤帶怒,可是,他們都敢怒不敢言。
黑麪虯鬚大漢,漸漸把樓上客商的銀子收光,最後只剩下三個人沒有繳,那三人便是吳湘、戚南姣和一個始終面向窗外觀看湖中景色的婦人。
那婦人身着白色衣裳,背影非常竊窈窕,由於她始終探在窗外,所以沒有任何人看清她的面貌長的如何。
黑麪虯鬚大漢見那白衣婦人仍望着窗外不去繳銀孺,便大喝一聲道:“沒有繳銀子立即繳出,否則,哼!”
吳湘和戚南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不禁發生一聲不肖的笑聲。
吳湘見狀,心中頓起疑雲因此又看了那白衣婦人一眼。
黑麪虯鬚大漢見狀大怒,厲喝一聲:“大爺説話,你們三個聽到沒有?”
那婦人還是充耳不聞,嘴中連連輕哼了幾聲。
那哼聲雖然極微小,但入耳心悸。
成南姣又對吳湘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那個婦婦人好雄厚的內力!
黑麪虯鬚大漢這時已怒不可遏,兇狠狠地色到那白衣婦人面前伸手一掌向那婦人面上拍去!
黑麪虯鬚大漢掌力不弱,他用了八成真力,登時一股勁風便掃向他白衣婦人面上。
只見那白衣婦人羅袖微微一卷,漫不經地説道:“黃鶴樓上看夕陽,多麼美好呀!可是偏偏來了幾條惡狗,真大煞風景了!
“景”字聲音剛落,那黑黑麪級須大漢,便被她的衣袖輕輕捲起。穿窗而出“卜通”一聲到湖去了。
吳湘、戚南姣二人見狀暗吃一驚!
同黑麪見須大漢一起來的那二人,頓時大驚失色,全場的客商視狀更是一呆!
這時目光都集中到那白衣婦人身上呆只見她滿不經意的,當作沒有發生這什麼事,仍然悠閒地自飲遠眺湖中夕景,讚不絕口。
中年大漢冷哼一聲,向白衣婦人面前跨了三天步,功運雙掌,蓄勢待發……
這時突然聽那白衣婦人輕輕地自語道:“再哼一聲,你便一齊到湖裏去相會!”青袍衫的中年大漢冷笑一聲道:“雲魔教的人,你以為好惹麼?鬼婆子!報出你的萬兒來,不要裝腔作勢!”
白袍婦人聽了“雲魔教”三個字,面色略為起了一下變化,但立刻又恢復常態。冷冷地説:“雲魔教這些惡狗,都該烹了!”
青袍衫中年大漢聞猜大怒,手中長劍一抖,喝道:“住嘴!鬼婆子接老夫一劍試試!”
青袍衫中大漢手中的劍,狠狠地向白衣婦人背上刺去!
這時,白婦人仍然不動聲色,既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眼看馬上便要刺到她背上了。
此刻全樓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吳湘不由自主地大叫道:“小心劍!”
吳湘叫聲未落,便聽到白衣婦人微叱一聲:“去吧!”
吧字甫落,白光閃,青袍長衫中年大漢便失去人影,緊接着便聽到湖中“卜通”一聲,一切又歸於沉寂。
呆了!全樓看的人都呆了不僅他們看清那白婦人用的什麼手法把青袍大漢打下湖去,就是武功高絕的吳湘、戚南姣膠,也沒有看清楚她用的手法和招武!
她這樣詭奇的招下列,閃電似的手法,如何不使他們發呆呢?
站在一旁的中年儒生,機智絕倫,他見情形不對,忙堆下少臉道:“怨在下眼拙,不知高人貴姓大名,兩條人命的血帳,不知可有討還的機會?”
白衣婦人突然格格一陣嬌笑。
那聲如似銀鈴,使人聽了心中不寒而慄。
戚南姣心中暗忖道:“這女子好雄厚的內功,倒底是何許人也?怎麼沒有聽到父親提過!”
戚南姣正忖思間,白衣婦人道:“有,有,有”她連了三個有字,然後歇了一下又道:
“小子留下一腿,回去報信明年的中元節,一定到你們的斷魂關‘招魂台’赴會,到時大家來個痛快的了結!”
戚南姣心中微生醋意道:“四十年前是個美人,現在應該是人老珠黃,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自婦人聲音甫落,只見她白袖微微抬,便聽到中年儒生一聲慘叫,登時便殯去一目,劈去一腿,白衣婦人身形一晃,便失去蹤跡。
中年儒服的書生,滿身血跡,立時,身子便萎縮下去,口中哀衷地進出六個子!“美英蓉蕭雪純!”
吳湘一聽這個名字,心中頓時一動,道:“美芙蓉蕭雪純!恩師不是曾經説過,她在四十年前便殺了“隴東人屠”的英勇事蹟,她真的就是那個美人?”
吳湘知道這個師妹的性格,忙笑道:“四十年了,當然人是老了,相信她的武功必又更進步了許多。”
戚南姣笑道:“剛才那幾手,你不是看見了嗎?説的滿口是廢話。”
吳湘連忙起身付了餐費,對戚南姣道:“蕭老前輩説不定還沒有走遠,我們去找她!”
戚南姣白了他一眼道:“急什麼?還怕將來看不到?踴中元一節,我們也去大別山“斷魂關”,不是可以看見了她嗎?”
二人下了黃鶴樓,便住宿在附近的市上。
這天晚上,月花中天,碧空回洗,吳湘遊未盡,三更行以後,悄悄地出了店,步着月色,去準備欣賞庭洞湖的夜景。
當吳湘剛步出店外,便聽到一嘯聲,自東南方向遙遙傳來。
吳湘機警絕倫,他忙閃身暗處,那嘯聲越來越近突然一條黑影,掠過他的身旁,緊接着,後面有兩條白影,快如流星似的追了過去。
吳湘心中一動,為了一種好奇心,便展開輕功,尾追而去。
前面那條黑影,輕功不弱,他自市鎮東南方向拼命向北方飛瀉,後面兩條白影,在後緊追不捨。
吳湘在兩條白影后面約十丈之遙,一直追出市鎮以外。
莫約一盞熱條工夫之久,前面黑影,突在一座墓前停了下來。
後面兩條白影,立即追到,身輕似燕,飄然落在黑影面前,這時黑影拳起手中的長劍,便刺向兩條白影。
吳湘因為不明敵友,未便出手,縱身墓旁一株古樹之上,靜觀場中發展。
兩條白影也抽出兵器,奮勇迎擊,三四招過後,突然聽到沉聲一喝:“躺下吧!”
接着便是兩聲問哼高,兩條白影身子橫飛而起,。栽倒一丈開外。
吳湘大吃一驚,忙想用手搶救時,但是已經晚了。這時,黑影一晃,仍向來路飛奔而去,快流星趕月。
吳湘忙走近,扶起某些一個以仔細一看,不禁大驚,暗叫道:“他不是在洛陽遇見的杜福全少俠嗎!”於是,他忙問道:“杜少俠,打傷你的黑影是誰?”
杜福喘了一口氣,道:“你是吳少俠嗎,不要管我,趕快去追那條黑影,他是四十年‘隴東八屠’之一的‘摸天手’梁太長的後人,梁有為,他奉‘火陽地君’脱榮之命,往要域去連絡‘陰風道人’班鈺,及‘南夭二鶴’,準備在短時間內,大舉發動,將正派人物,一網打盡……”
吳湘聞言,大吃一驚,忙問道:“兄台此語當真?”
杜福全點頭道:“千真萬確,我奉師之命,追截梁有為身上的機密文件,不幸中了他的陰風掌恐活不過三個時辰……”
吳湘笑道:“兄台之傷,愚弟有法解,千萬不要過慮。”
説罷,便縱身而起。吳湘指指旁倒的白影,問道:“那位是誰?”
杜杜福笑道:“在下師妹沈貽貞。”
吳湘也用“沉淪珠”替那白衣少女沈貽貞將身上陰毒吸出。
沈貽貞傷,從地上躍身而起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向吳湘溜轉一週,在星月下仍然可以看清吳湘丰神如玉的儀表心中一個忖道:“這個少年儀表好俊呀!”
杜福忙道:“帥妹,快過來謝謝吳少使主救命之恩!”
沈貽貞柳眉微灣,嬌羞地襝衽一行禮,吳湘忙答禮道:“武林兒女,互相援救,乃份內之事,何勞技齒,都是自己人,以後不必客
杜福全劍眉一坡,若有所思道:“武林不久,將造成一次浩劫,我們應該要盡力去挽救才好。”
吳湘道:“我看梁有為今夜還不可能離開洞庭湖。只要捉住梁有為,火陽地君一切的陰謀便可以知,兄台你説對嗎?”
杜福全點頭道:“對,我們趕快去追!”
三人連挾盡展輕功,向西追去,大約追了半個時辰,已出了洞庭湖附近的市鎮,來到郊外,只見有一座山坡,橫亙在三人面前。
三人越過那座山坡,便見一荒涼古剎,靠山而來,因為年久失修,剎中一片荒蕪,非常陰森恐怖。吳湘停步對沈貼貞師兄妹道:“不定梁有為那小子今晚歇腳在這廟中。”
沈貽貞點頭:“我們瞧瞧吧!”吧字方落,身形一晃,便飄人古之中。
突然聽到一聲焦雷似的巨喝:“站住!”
“住”字聲音未落,一股掌風,便掃了過來,吳湘湧身一避,便超過沈貽貞的前面,有手一揮,便接下對方拍來的掌風。左手一搶,掌拍了過去。
對方突將手中握的東西一揮,登時一道白光,閃電似的向吳湘頭上罩下。
吳湘忙展開師門絕學,反掌過去。
可是那股白光勁力似山嶽般地映來,吳湘步舶良跋,直向後暴退。
驀然!白光一閃,對方幽幽地問道:“米嚴是你什麼人?”
吳湘聞百心中一動,猛然思起日間在黃鶴樓上所見的白光,頓時所悟,忙道:“是在下恩師!”
對方發出格格聲道:“招式倒學會了七成,可是火候不夠,再接老婆子幾招試試!”
言訖,對方左手一揮,白光陡現,如似一條雲蛇。向吳湘周身十二要穴襲來!
吳湘尚未辨明敞王。那敢怠慢,忙展開絕學,奮勇反掌。
這一次,他以師父的絕學,再滲雜”天下第一劍”教的”追風七劍”劍法揉和連用,威力大增。
十招過後,突然白光一斂,對方怒道:“寧欣又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麼不説實話?”
吳湘接道:“是在下師伯,兩月前教過在下的“追風七劍”劍招。”
對方轉怒為喜道:“一紫拐傳一人,已屬不易,再獲‘天下第一劍’授以劍術,小小年紀,福祿不淺,真是難得!難得。”
吳湘聽到對方的語氣,雖然沒有看清對方面貌,已知此人必和寧師伯、恩師二人是朋友,當下忙拱手一禮道:“老前輩的大名能否見告?”
對方身形一晃,便縱古剎暗處飄然而出。
在明月照耀之下,那人乃是身着白色衣裳,身材窈窕,風儀絕代的中年美婦。
那中年美婦淺淺一笑道:“你可會聽幹元説道,四十年前殺了‘隴東八屠’的事?”
吳湘聽了,心中一動,忖道:“她莫非是’美芙蓉’蕭雪純?四十年後,她還是這樣年青,真是駐顏有術了。”
吳湘正間,忽又聽到中年美婦道:“現在你大概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
吳湘忙抱拳一禮道:“不知是蕭老前輩,多有冒狂,請多海涵!”
中年美婦“美芙蓉”蕭雪純笑道:“不要緊,娃兒真有兩手,放眼今日武林,能接得起我三招的人,恐怕屈指可數,你小小的年紀,難得!難得!”
吳湘笑道:“蕭老前輩過獎了,以後還請前輩多指教!”
蕭雪純淡淡一笑道:“將來有時間,我們在這方面可多研究,研究,不過目前正有要事待辦,不知你師父接到驚動江湖的傳柬沒有?”
吳湘搖頭答道:“晚輩離山時,他老人家還沒有接到什麼傳柬,不知蕭老前輩指的是什麼傳柬?”
蕭雪純面色突然嚴肅起來,緩緩道:“五十年前在黑道上,有一位最具威名的大魔頭——
‘火陽地君’,脱榮,此人隱跡江湖,已有四十年之久了,武功之高,花夏雙絕,武林二奇莫望其項背,堪可與號稱‘老神仙’的公孫天龍,和‘武林一尊’的仁敬和尚相比,此人最近聯盟黑道各巨霸,傳來江湖……”
吳湘插嘴道:“是不是為昔年‘隴八屠’,被害而復仇?”
蕭雪純點頭點道:“娃兒真聰明,正是這個意思!”
吳湘豪情勃發,劍眉一豎道:“火陽地君雖有三頭六臂,能有多大能耐?只要江湖各正派同心協力,一定可以消滅他。”
蕭雪純搖頭道:“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火陽地君一個人的力量,當不足畏,可是,他已派人去西域聯絡‘陰風道人’班鈺、’南天二鶴’,以及黑道上所有的高手。
蕭雪純歇歇道:“還有季月花、杜五,以及‘隴八屠’的後人,盡都獲得這魔的傳柬,武功都不可輕視……”
吳湘聽了沉哦片刻問道:“請問傳柬內容如何?”
蕭雪純面色凝重道:“傳柬指明明年攻月十五,赴大別山九里鬧‘即斷魂開’,在‘招魂台’上,了結江湖上一切的恩怨,我們難道能畏縮不赴‘招魂台’嗎?”
吳湘道:‘此事‘老神仙’公孫天龍老前輩知道否?”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説話的沈貽貞,接口道:“我的師父去專誠拜訪公孫老前輩,聽説他已來廬山找仁敬大師,可能是為了這件吧?”
蕭雪純道:“不錯,外子也去華山找過公孫老前輩,猜知已來廬山九奇峯訪仁敬和尚,所以外子日前已去廬山。”
吳湘笑道:“晚輩正要去廬山九奇峯拜訪公孫老前輩,不知蕭老前輩願意偕晚同行否?”
蕭雪純微微一笑道:“老身還須連給一些正派人物,過幾天會到廬山九奇峯來的,好在離明年中元節時間還早。”
吳湘、杜福全、沈貽貞,三人同時拱手道:“就此告辭,廬山九奇峯再見。”
三人拜別了蕭雪純,轉身便回到洞庭湖附近那座市上的客棧裏。
當吳湘穿窗而入時,便發覺卓上有一張紅色傳柬,吳湘面色略變!
他打開一看,上面寫道:“明年中元節,大別山“招魂台”上候教!”
寥寥的十四字,看了使人心驚魄動,毛骨悚然!吳湘暗暗付道:“想不到自己後面竟有人釘梢,以自已身負絕學,尚沒有發現
心念此及,面上露出絲慚愧之色。
吳湘正在昏傀自怨之時,突然,聽到隔壁傳來颯颯風聲。吳湘身懷絕技,耳目極為靈活,他突見有異,身形一晃,便縱至樑上,立即有一種香味向他襲來,他忙主動栓穴道,仔細向戚南姣房中一看,不禁使他大驚失色!
原來,戚南姣已蹤跡杳然桌上隱出幾個大字。
吳湘集目一看,上面是用指頭在木頭上寫的,刻劃飛龍舞風船的狂草,入木三分,寫道:“招魂台上去收屍。”
七個大字,如像七把利刃般插在吳湘心窩下!
這些日來,吳湘一直陪伴戚南姣,縱河南、陝西,進入四川,一路之上,形影不離,不知不覺已生情素,他已暗暗中愛上了戚南姣,至於戚南姣,更是對吳湘愛苗日增,現在他突然失去戚南姣,心中如何不憂?
杜福全站旁一旁,沉哦一陣道:“依個人淺見,劫走戚姑娘的人一定還沒有去遠,我們何不急迫?”
吳湘嘆道:“天涯海角,人海茫茫,到哪裏去追?”
杜福全卻不以為然地説:“留書上明明説了是“火陽地君”門下的人所為,為什麼會找不到?”
吳湘搖頭道:“以戚師妹武功之高,尚難免,來人一定很多,而且武功必高深莫測,這什麼事只有迅速告知她的父親和公孫老前輩,咱們作一個萬全有效的辦法,看樣子,火陽地君的門下,已出大別山到處活動人今後是非,必更多了……”
三人到天明,使迅速向廬山九奇峯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