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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梅禾嬙的胸口因呼吸的紊亂而起伏不定,在見到奧格齊金的瞬間,她手中的行李從她的手中松落。

    “你……愛我嗎?”她迫不及待的將埋藏多日的問題傾吐。

    奧格齊金一愣,錯愕地盯視着她。

    ‘你……這麼遠跑來這裏,就為了問我這一句話?”

    她過度用力且激動的點頭,彷佛怕他不瞭解,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思念,在趕來的路上,她反覆的想着好些個問題,而她來此地的動機,是因為他為什麼不明白的告訴她,他來到了她的故鄉。

    而這個問題,在真正面對他的時候,被她自然的拋卻在腦後,衝口而出的,是她想問一直不敢問的話。

    而一旦問出口,羞赧也變得不必要了。期待回答反而令她緊張的屏住呼吸!

    “那……那麼……”奧格齊金一時腦袋空空,即使他對她有絕對的好感,可是在腦袋空白的情況下,他竟忘了怎麼説話,只是愣愣的看着她。“怎……怎麼辦?”

    怎麼辦?這是什麼回答?

    “那……”他將她的行李拿過手,“我先幫你把行李放好。”

    當他們的眼睛一接觸時,他的思考能力回覆了!在門掩上的同時,她震的感覺到他的唇已然封住了她的。

    她瞪大眼,近距離的凝視之下,她看見他粗獷的俊臉突然邪邪的一笑,在下一刻裏,她不知不覺的覆在他的身上,與他一同躺在牀上。

    “我想,用感覺來體會更為實際。”他低喃,一雙手來到了她的身上。

    重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飄飄忽忽,彷佛是禁忌的渴望在對她低語,激起她熟悉的慾念。

    今晚,她看到了他吸引人的另一面,雖然他的回答總是那麼模稜兩可,讓她不禁不這麼猜想——得到他情感的回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會像初夜時一樣温柔體貼嗎?還是以頑皮挑逗的態度來對待她?

    他將她壓在身下,而她的唇急急往上迎合他的,感覺他的舌頭温暖的滑入她的小嘴內……

    當慾望白熱化的在他體內爆發,無法形容的歡愉佔據了他的軀體和靈魂!

    “齊金——”梅禾嬙聽見自己欣喜若狂的喊出這個名字,她願意付出自己,將自己交給他,只求他真誠的對待。

    他捲起她一綹髮絲,第一次,他聽見自己的名字出自她口中,心裏充滿了感動,再度激起了要她的衝動。

    她眨着享受歡愛愉悦的淚水,狂亂的抓着他的背肌隨着韻律而擺動,他的眼底跳動着火花,而她只覺得自己幾乎快在他的懷裏融化、在他的臂彎裏燃燒了,他擁有了他想要和需要的一切。

    奧格齊金珍惜她每一寸完美的肌後,她對他的愛意透過一次次的身體接觸傳給了他,當他達到極樂的時候,他和她一起送出一聲喜悦的呼喊,她的身體無法平息且不受控制地顫抖,她體內同時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釋放。

    這女人與他如此契合,親密的接觸讓他無意識的付出了他全部的精力,體驗這份激情幾乎要了他的命。

    等到悸動平息,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的身體,手臂一縮,將她摟得更緊,嗅聞她女性的氣息,崇拜她如女神般的曲線和美麗。

    望着她麗質天生的嬌顏,此刻恍惚的神情,他關心的問道:

    “怎麼啦?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他頑皮的眨眼和噯昧的話語,不僅將她的神智拉了回來,更是讓她紅了臉。

    “我知道你一向尊重我,所以……”

    “那麼……”他撫平她的眉頭,“我怎麼看見你的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我只是想…”

    他的手“不小心”的隔着被單觸及她的乳頭,引起她一陣呻吟,換得他促狹的一笑,她抓住他的手後,斷續説着:“我想問……你來這裏,是巧合嗎?”

    奧格齊金的身體一僵,瞬間立即放鬆,他不能確定她是否感覺到了,他們如此的貼近,可是她的表情跟往常一樣,天真無邪。

    他微微的鬆了口氣,在情形還未明朗之前,他無法完整的表明,所以他將驚訝暗壓,挑起了眉頭説: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想我才來到這裏。”

    “難道,不是因為這裏是我的故鄉,所以你才......”

    “你有秘密嗎?如果沒有,就不用怕我來發掘,除非這些秘密都是不好的。”

    她的臉上瞬間變得冰冷,佈滿了寒霜,聲音滿是痛楚:

    “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的過去你是知道的,你....”

    他吻去了她要説的話,後悔觸及她內心的隱痛,他一手環住她的腰,防止了她的抗拒。她如花瓣般的柔軟雙唇勾引着他不斷的渴求和品嚐,直到她發出嚶嚀,他才鬆了口,啞聲道歉:

    “你是如此的敏感,難怪你會這麼想!的確,我為了更瞭解你才來到這,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才會這麼做。”

    “你在乎我?”她的眸子閃動着星光燦爛般的喜悦,她在他身下蠕動了一下,他為了她而這麼做,她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不可否認的。”他因她的蠕動而有了反應,再度喚起了他體內的火焰,而他的話也沒有錯,他不覺得自己在説謊。在他尚未被這致命的詛咒折磨死之前,他啞然敍説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

    “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高興和興奮。”

    她屈服在他的吻之中,早已忘了自己的懷疑,更無法抗拒這英俊的無賴無止盡的索求……

    ◇◇◇

    來到商業道路上,奧格齊金走進每一家金飾店探尋自己要尋訪的人。在他進入第五家店的時候,迎向他的不是一句“歡迎光臨”,而是一把椅子。

    他一驚,本能的伸手一抓,免去被砸傷的後果,才剛放下椅子,抬眼間,只見一團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他的頭,他猛地抬起雙手一抓,仔細一看,是張小桌子。

    他原本以為,這些“天外飛來的傢俱”是出自男人之手,沒想到,竟是一名女人——更正,一個壯碩的女人。

    因為她正舉起另一把椅子,繼續她的轟炸,尾隨而來的,是她尖鋭的叫罵聲:

    “有種混到這個時候回來,你就別躲!”

    店裏,只剩下她手中的家貝是完整的,她口中的人,指的是店裏除了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縮在門邊,本以為可以順利逃脱,卻被進門的奧格齊金擋住,面面相覷之際,奧格齊金很楚的看到男子瘦削的臉,濃眉下的雙眼,因眼眶的深陷顯得更加陰暗,也更加顯示出他怯懦的一面。

    “哇!”突然,男子大叫一聲,近在奧格齊金咫尺的臉瞬間扭曲,痛苦地撫着背部跳了起來。

    女人也迅速的來到他們眼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拔尖的音調顯得極為刺耳:“説,你昨晚去哪裏了?”她的鼻子用力的朝着他身上嗅着,之後一副抓到賊的模樣:“你又跑去喝酒了對不對?雷那瑟!你也不想想你會有今天是靠誰?竟然拿着我的錢去花天酒地?你向誰借膽了你?王八蛋!”

    雷那瑟!?奧格齊金在這個名字傳人耳中時,一時愣在原地。他簡直不敢信,眼前這個畏首畏尾的男人,竟然是他正在找的人,而且,是她……曾經愛過的人!

    “禾萍……你先放手……”雷那瑟低眼瞧着奧格齊金,尷尬萬分的説:“有客人在……你……”

    “怎麼?怕難看哪!怕的話你為什麼還去幹那檔子事?”梅禾萍無視於奧格齊金的存在,依舊叨叨絮絮的罵着。

    奧格齊金冷眼瞧着梅禾萍,看情形,她就是伙伕口中那個梅家的長女,禾嬙的大姐。天下事無奇不有,奧格齊金無法將嬌柔的梅禾嬙與眼前這名壯健的女人提並論,她們竟然是姐妹。

    “看什麼看?”梅禾萍不客氣的瞪了奧格齊金一眼,憤然的一把提起“丈夫”,一邊向奧格齊金罵道:“不買東西就快滾!”

    怎麼這樣對待上門的客人?奧格齊金的眉頭凝了起來。拼湊着梅禾萍剛才的話,他覺得其中必定有古怪。

    而且,他更認定,吵架必定會翻舊帳,也許會聽到一些秘密也説不定……趁着兩夫婦不注意,店裏根本沒有半個人的情況下,他矮身輕輕的跟了上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想她對不對?”梅禾萍的聲音拉高。

    “沒有……你不要每次都扯到她身上行不行……”雷那瑟滿腹委屈的説。

    “怎麼?你心疼啦?”梅禾萍尖酸刻的:“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就只好安分點,反正她人都不知死哪兒去了!你死心吧!”

    唉!雷那瑟只敢在心嘆氣,這些年來,腦中浮現的,全是“她”的情影,在他與梅禾萍結婚的那一刻起,他便後悔了!

    “哼!”梅禾萍冷冷的説:“她只是我們家打招牌的工具而已,利用完了,就該丟掉,反正她又不是我家的人,讓她有過那份榮耀已經算便直她了!”

    榮耀?雷那瑟不認為那是份榮耀。“你們從收養她起,就開始計畫着要利用她了,今天她會不見,不也是你們安排的,現在還提她做什麼?”

    梅禾萍就是看不慣他的丈夫為了舊情人,整日迷醉於酒酣耳熱之間,只能説她是吃醋吧!與他做了六年的夫妻,也算日久生情,更何況當初也是礙於禾嬙的存在,她無法表達。

    現在,他既然成了她的丈夫,她就不允許他的背叛。即使在心裏想也不準。

    “不是我要提她,是你的樣子讓我覺得討厭!”梅禾萍面目瞬間轉惡。“雖然你當初是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但我告訴你,既然你答應入贅,你就得聽我的,否則這間店,還有財產,你是一樣也得不到!”

    “你不用一再的提醒我。”他悲哀的説:“自從我進來你家後,我就很清楚我的地位與奴隸差不多。”

    “你是什麼意思?”她指着他怒斥:“你是説我虐待你嗎?我沒給過你吃穿嗎?不然,你有什麼本錢出去花天酒地?”

    錢錢錢!在她的勢利眼下,他根本連説話的空間都沒有。

    “你知不知道,為了那份死亡名單,我花了多少錢去買通!現在你不但不感謝,還説這種話!你不要以

    為媽媽死了,你就是一家之主了。呸!”她的聲音有如

    擴音器,不但吵且令人難耐。

    雷那瑟後悔莫及的説:“我知道我錯了!”他應該忠於自己當初的選擇,就不會落得今日的難堪地步了。

    梅禾萍以為雷那瑟在替自己昨未歸的行為道歉,哼了一聲之後,不再説些什麼,然而在此時,背後卻響起一道陰森的冷哼,使得這對夫婦不約而同警覺的大喊:

    “是誰?”

    奧格齊金早已立在轉角處良久,將夫婦的對話盡收耳底,加上先前的猜測,更加確定了事實的真相。

    “你怎麼還沒走?”梅禾萍記得他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人。

    “我自然會走!”反正他也不想留在這裏。“在我得到我想知道的真相之後,我自會離開。”

    “你什麼東西呀!”雖然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惹的一個人,但梅禾萍平日威風慣了,不改以往的語氣朝着他喝道:“躲在那裏做什麼?想偷東西是吧?我叫警察來抓你?”

    “偷東西?”他並不需要,他眯起眼,臉色更沉了。“基於你們剛才所説的,我相當的有興。”

    “剛……才……”雷那瑟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這個人是誰?他又聽到了什麼?

    “沒用的東西!”梅禾萍批評丈夫的無能,轉而對奧格齊金怒道;“你到底是誰?你隨隨便便跑進人家家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説我不是好東西,我還得跟你學習!”奧格齊金的耐性不佳,更不想聽這名肥女人亂罵:“有關梅禾嬙的事,全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她……”雷那瑟一聽到梅禾嬙這個名字,整個人激動起來,卻被妻子冷眼一瞪,話未出口便中斷。

    “她怎麼樣?反正她又不是我家的人,是死是活,又幹你什麼事了?”梅禾萍擺明了不怕他。

    “哦?”奧格齊金挑起眉頭,“你知道她死了?那麼,就是知道她怎麼死的嘍?好!麻煩你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她死了!?”雷那瑟有説不出的震驚,顧不得梅禾萍的阻止,他衝到奧格齊金的面前,臉色蒼白的抓着奧格齊金的手搖撼。“她死了?為什麼?為什麼

    “問問你妻子啊!”奧格齊金立刻來個順水推舟,指着梅禾萍。

    梅禾萍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尤其在聽到他吐出“警局”二字時,更是亂了陣腳,卻仍故作鎮定的反駁:

    “我會知道什麼,少亂説!”

    “你……”雷那瑟的身子一轉,朝着妻子衝了過去,夾雜怒意和悔恨的大吼:“你好狠的心,你不是説只是趕走她而已……沒想到,你連人都敢殺!”

    首次看到丈夫如瘋了般的撲了過來,梅禾萍的心底存的堅強瞬間瓦解,身壯如牛的她無法擋住多年來愈形消瘦的丈夫。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還不是你自己為了錢,才答應演那出死亡劇,好趕她走的,我沒有殺人......”

    “就為了趕她走而已?就為了讓她永遠消失?”讓禾嬙失去了回到人羣中的信心!奧格齊金暗自咬牙。如此説來,那麼梅禾嬙的悲哀完全出自梅家母女之手了。

    “哼,你好狠的心……”雷那瑟的笑聲無力的散了開來,他猛力敲打着自己,瘋言瘋語起來。“對!都是我……要不是我財迷心竅,她今天就不會死了……我是該死……我該死……”他一路跌跌撞撞,讓人看得心,梅禾萍更是一路又慌又急的追着她的丈夫而去,直到消失在門外。

    ◇◇◇

    六年!梅禾嬙的六年,換來一個事實!‘鬧劇’。奧格齊金感慨的想着,她就是太過單純,所以才會被人利用!否則……

    但,這是她生存的環境。奧格齊金又自我矛盾的替她辯駁:她從小就進駐寺裏,所學有限,有機會認識社會的時候,又被逼人孤獨的籠子裏,她根本沒有歷練。

    本以為事情真相大白會讓奧格齊金鬆一口氣,可是不然,他的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因為,該是讓禾嬙知道的時候了!他心悸了,好一會兒,莫瑜妃的話在他心中揮之不去,他希望,他是多慮了。

    “怎麼了?”梅禾嬙從奧齊金進門後,就一直注視着他。“愁眉不展的,有什麼事嗎?”

    他定定的看着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的心中有着好大的波動,他拉着她的手,凝視着她説:

    “我想,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

    “什麼事?”一時之間,他的話讓她聽不懂一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她忽地一想,輕點了下頭。“你想了解我,不是嗎?”

    奧格齊金轉身走向房內的酒櫃,替自己和她調了兩杯酒,在遞給她之前,他先一口飲盡.之後再斟了一杯,才走回她身邊。

    梅禾嬙感覺到他的慎重,此時,不知是否窗外飄來的寒氣太甚,室內竟有些微的寒意……

    “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一件事。”他望入她眼底,從靈魂深處,想將她看個透徹。“我想知道,雷那瑟真正的死因。”

    “我只知道,他死於工廠暴動……”她幽幽的説:“當初我到過亞格拉去找他,連個屍首也沒有。”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他將荒謬的事實告訴她:“第二天將舉行婚禮,他為什麼突然跑去參加暴動?”

    她呆了呆,本能的道:“我母親告訴我,是因為他受到工頭的指使,非回去不可,一切發生太快,他根本沒機會跟我談及將婚禮延期,而……”

    “哼!”他的冷哼打斷了她的話:“事實上,雷那瑟並沒有死!”

    “什麼意思——她更胡塗了。

    她向來不會騙人!他從她的茫然中看出,他必須小心的表達。

    “你告訴過我,你母親趕你走的動機,是因為不要你影響到隔日你姐姐的大喜之日對不?那麼你知道你姐姐的新郎是誰嗎?”

    “我母親説,是相親認識的。”她搖搖頭,“我沒見過他。”

    “你好傻。”他揉着她的髮絲,心疼的説:“你不該就這麼離開,如果你多留一日,你就會看到你的姐夫是誰了。”

    “有那麼重要嗎?”

    “因為那個人就是雷那瑟。”他説完,清晰地看見她硬的嘴角瞬間轉白。

    “你説什麼!?”這對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説我殘忍,我必須要讓你明白雷那瑟尚存活的事實和目的,他為了錢,甘願入贅給你姐姐。”

    “我更不懂……”她反抓着他的手臂,腦袋一陣轟然。“如果是為了錢,那麼娶我和姐姐,有何不同。”

    “那是因為……”他安撫着她的情緒,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是梅禾萍的親妹妹。”

    “什麼意思?”她的手抖個不停,因為心悸——那種不知名的害怕,更讓她心痛。

    “你跟梅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他將她摟進懷裏,輕柔的撫摸她冰凍的臉頰。

    她無法剋制自己的顫抖,因為她太震驚了。她僵硬的直視前力,飄散着連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從自己口中發出來的話語:

    “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

    奧格齊金心碎的吻着她,希望能借此平息她的惶恐不安。

    “我知道這對你來説打擊太大,但……”

    他的輕柔細語,她已經聽不入耳。一日之間,兩件事情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神智,事情來得太突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坦然接受。

    因為這代表了改變,她必須接受雷那瑟的存在嗎?現在,她有了奧格齊金,所以雷那瑟變得不重要了嗎?

    那麼,“母親”呢?一旦證實自己不是梅家的人之後,她真正的母親又在哪裏呢?

    “事情早已過去,別想太多。”奧格齊金搖着她,她這個樣子,讓他很擔心,因為他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你想怪我沒經過你的允許而調查這件事嗎?我知道我很鹵莽,對不起……”

    她聽見了他的道歉,輕輕的抬起頭,回應他一個輕柔的笑。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替我證明了一些事情,我怎會怪你呢?我只是需要時間來調適。”也只能説,這是她的命吧!“再説,要不是如此,我們怎麼會遇在一起呢?”

    她反過來安慰他,卻只讓奧格齊金更心疼。

    “我希望能替你分擔一些事情,我不要你一直憂愁的過一生。”

    “想不到……”她淡淡的接了口:卻也找出我不是梅家的人的事實,老天真愛捉弄人,老是喜歡跟我開玩笑。”

    “你別這麼説……”她的口氣令他放不下心。“不是梅家的人,那就代表你沒有她們母女倆壞心腸的遺傳啊!”

    “你又在逗我笑了。”

    “我沒有!”天曉得當他知道她不是悔家的親生女兒時,真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我老在懷疑你為何如此天真善良,跟梅家母女完全沒有一絲的相像,原來是這個原因。”

    “什麼話?”她無力的躺在他懷裏,“我只是想,如果我不姓梅,那我的親生父母又在何方?為什麼我會進入梅家?”

    “姓氏只是延續家族的代表,如果你認為重要,我幫你查出來。”

    “算了!”她拍拍他的手,“過陣子再説吧!也許在山上待久了,喜怒哀樂對我來説變得不重要了,或者被我混淆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半晌,他感覺到胸前的衣襟逐漸暈濕……

    ◇◇◇

    在返回故土的商業道路,往事歷歷在目,每走一處,皆掀動了梅禾嬙心酸的漣漪,真相對她而言,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她的心中沒有起伏不定,只有酸溜情感……

    得到了奧格齊金的允許,梅禾嬙一個人來到街上走走散心,也許是謠言被破解了,她不再懼怕與人接觸,當她踏入庫瑪莉寺時,有種回家的感覺浮上心頭,這裏,大概是她這一空中,最風光的場所。

    她眼角的餘光一瞥,一個熟悉的背影由角落縮去,她先是愕愣了下,隨後決定跟上去?

    那人似乎察覺到背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往前疾奔,不知哪來的勇氣,梅禾嬙硬是決定追到底,但小巷彎道實在太多,跑着跑着,她禁不住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看着前方,直到人影隱沒,她才放棄。

    喘息間,她環顧四周,看着這有如迷宮的小道,她根本不熟悉,她企圖想起剛才的來時路,但是繞着繞着,她的頭腦像是打了結,根本無從想起,所以——她知道自己迷路了?

    怎麼辦?她心慌意亂的扶着牆壁行走,愈走愈狹窄,愈走愈陰暗,突然一連串的咳嗽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屏息豎耳的聽着,腳步亦往聲音來源處靠近。

    磚牆漸漸的失去了支柱,愈靠近聲音,磚牆甚至有毀壞傾倒的情形,最後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堆破磚瓦礫。它們互相堆疊倚靠形成一個小口,陰暗中,她看到一個人綣縮在其中。

    再往前走近幾步,她瞪大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雷那瑟!那個人是雷那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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