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了!宗煦衡先生,你看我這個模樣活像老姑婆,人家會用我嗎?」
班夢飛被宗煦衡逼迫而改造成一個完全顛覆她形象的模樣。
除了眼鏡以外,他全部都有意見!
宗煦衡聳了聳肩,對她投以讚美的目光。「保守有什麼不好嗎?」
「保守?」她拉了拉自己的高領衫,還有又黑又長的寬管褲,單一色調也就算了,尺寸大到她以為自己仍然穿著睡衣。
她和他一邊爭執着,一邊在巖隆的大樓前下了車。她注意到旁人不尋常的目光紛紛投向她,更加以為是自己的奇裝異服造成的結果而責備他:
「你看,人家都在看了,我就説我穿這樣一定不行,你就不信!」
「-確定他們在看-?」他將墨鏡戴上的瞬間,嬉笑怒罵的態度一轉。
她不解他為何突然變得冷酷,只見他直挺挺地走過她身旁,繼而順利的走入巖隆大門;他行進間,那些目光亦跟隨着他,而且朝他致敬。
致敬!她很肯定這些人對他是敬畏的,又或者帶着恐懼。
他真的在這裏上班?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然而想發問時,他已經進了電梯不知去向。
「有事嗎?班小姐?」一名壯碩的老者擋在她面前,面無表情的問。
她直視老者臉上令人印象深刻的疤痕,訝異的低呼:「你是羅叔?」
「是的,班小姐!」羅叔回答,聲音依然是失了温度的冰冷。「很高興-還記得我,-有事嗎?」
「呃……」她指着宗煦衡消失的方向,忙問道:「他……他上去了!他去哪裏?為什麼可以自由進出這裏?他……」
羅叔對她眾多的疑問顯得無奈,原本他還以為能從她和宗煦衡之間的互動觀察出什麼。他幾乎等於是宗煦衡的保母,所以知道宗煦衡對她的特別;也許在別人眼中宗煦衡對待她比陌生人還不如,但這也等於宣告她在宗煦衡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可宗煦衡遲遲末向她真正表態,如今又見她不知所以然的模樣,更明顯的表示宗煦衡並未趁這次受傷的機會宣誓他的愛情。
所有的人都説宗煦衡到處留情卻也無情,只有羅叔清楚他的專情。
指着後方,羅叔淡淡的道:「請跟我來吧!」
瞧班夢飛仍然帶着一臉迷惑的表情,羅叔更認定這名女子是個怪丫頭,和宗家為鄰這麼多年,卻始終對宗家不好奇。
黑色世界存在着危險、血腥、色情及暴力,這些平凡人不可能經歷的事情更容易引發一般人的好奇,而她的不聞不問算是一大特例。
順從羅叔的指示,儘管班夢飛有滿肚子的疑問,但在面對他緊抿的雙唇時,她只能將疑問吞了回去。一如現在,她不明白這麼大一間公司,這麼多員工擠着另五部電梯,為什麼就沒人敢和他們同搭一部?
她所站立的空間除了羅叔就再無其它人了,為什麼?
也許羅叔也看出了她的疑問,一邊按着電梯樓層,一邊解釋:
「這是高層級以上才可以使用的電梯。」
「高層級?」她的心中難免嘀咕--就算是在MD,她還是得和大家一起擠電梯呢!不過他的意思是……宗煦衡也屬於高層嘍?
她忙追問:「我剛剛也是看到他搭乘這部電梯,他到底……」
「到了!」羅叔在電梯門打開後將她推出去,之後便不再埋會她而下樓去。
她對羅叔的態度感到氣惱,可是身後的問題也正等待她來解決。
一名看似精明幹練的女秘書迎了上來,她膝上五公分的超級短裙足以令班夢飛皺眉頭暗罵--宗煦衡你這王八蛋!什麼叫沒人穿裙子?這裏不就有一個?
女秘書用挑釁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才勾起一抹不太像微笑的微笑詢問:
「這裏是執行董事長辦公室,請問小姐有什麼事?」
執行董事長?班夢飛猛然想起一件事,她忘了問宗煦衡,她是來應徵哪位主管的助理秘書?不過既然羅叔已經將她帶到這個樓層,那就代表她應徵的職稱全名即為「巖隆集團執行董事長助理秘書」吧!
「我是來應徵的。」
「應徵?」女秘書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低呼,彷佛班夢飛是在痴人説夢,根本沒有這回事。
「是呀!」班夢飛肯定的點了點頭。
女秘書神色一變,正想開口,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們。
在女秘書接完電話之後,她的臉色比先前更難看了!
「跟我來!」
女秘書冷淡的口吻令班夢飛感到莫名其妙的委屈。
女秘書敲了門板之後,門內沉穩的聲音讓班夢飛有莫名的熟悉感,當門打開的時候,班夢飛則立即有衝回家的念頭。
偌大的辦公室裏,古檀木辦公桌後方坐着的人是巖隆集團的執行董事長,也好巧不巧地是剛才送她來的那位仁兄--宗煦衡先生。
班夢飛帶着憤怒和氣悶的美眸正視着宗煦衡得意輕佻的笑臉,她僵在門邊的雙腳卻沒有在女秘書的邀請之下進入辦公室,反而是返身退回了電梯裏,忿忿的責備自己不該參與這場鬧劇。
她曾猜測他是員工之一,可是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擁有如此高階的職位;而所謂的助理秘書應該也只是個幌子,只要從女秘書的表情裏就能解讀出這裏根本沒有這個職缺。
真是笑話!她幹嘛被他耍得團團轉啊?真是氣死人了!
緩緩下降的電梯於某個樓層停了下來,開啓的門邊忽然站立着十幾個男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瞥了瞥樓層的顯示燈正疑惑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全擁了進來,而且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將她架住,帶回了剛才的樓層。
她瞪着仍然端坐在椅子上的宗煦衡,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宗煦衡支開了所有的人之後,才冷冷地開口:「-不是來應徵嗎?」
她昂頭-腰,替自己製造磅-的氣勢,與他怒目相向。「本小姐現在不想在這家公司上班了。」
「不行!」他否決她臨時變更的想法。
「不行?哈!」她怪聲怪調的發出諷笑,「真是太好笑了,公司拒絕應徵者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應徵者也有選擇要不要待的權利吧?」
「是-自己想找工作的。」
「但我也不需要一個貴公司原本就沒有安排的職位。」
他定定的看着她氣紅的臉蛋,似乎早已預期到她的反應而有所準備的回答:
「誰説公司不需要?」
「白痴也知道這是你刻意安排的!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又變成這家公司的老闆之一,但這種小常識我還有!」
「小常識?」他蹙眉問道。
班夢飛對他的容忍已達極限,甚至開始憎恨自己曾經對他有好感的事實,他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你為了想報答我救你,所以當你知道我想脱離家族行業外出找工作時,才特別要我來這裏面試對吧?」
她開始退向門邊,也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去處,既然已經決定在外面找工作,她就不可能再改變主意了,所以她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趕快另謀生路才是上策!
當機立斷,她提醒他:「我還是得謝謝你的好意!我也説過,出了社區我們最好各走各的,因為我還想多活幾年。」
他咧開嘴,使得原本邪惡的笑容更顯森冷。
「按照我的想法,-不是救我,只是略幫了我一個小忙,我根本不需要報答-,我也從不替女人做些無意義的事情。」
「哼,聽起來真無情啊!」
「謝謝!」他欣然接受她的批評,繼而補充道:「助理秘書這個職位是因為我想親自選任,所以才未宣告,難道這樣也不行?」
「我不管!反正你在的地方,我不想待,我要走了。」
話落她已開了門跨出一大步,可身後親暱的呼喚讓她在頃刻間氣得牙癢癢--
「小夢飛。」他的聲音温柔似水。
她猛抽了口氣,低吼:「我説過不要叫我這三個字,你是耳聾啦?」
「除非-答應,否則-絕對走不出巖隆大門。」他的言語極其温柔,神情卻是冷漠。
「這年頭還真是奇怪,居然有人用威脅的手段要人家在這裏上班?」她着實看不出他留她的用意是什麼。
「-要這麼説,那就是吧!」他也不反對以脅迫的方式逼她就範。
「我偏不想!」
「隨-,只不過除了這裏,我敢保證再無其它公司能達到-的要求!」
她終於放下了憤怒,以疑惑的目光繞着他轉了又轉,不解的搖頭道:
「怪了!你不是討厭我,為什麼還開出這麼好的條件讓我在你身邊工作?」
他反而偏過頭,針對她的問題搖頭道:「我什麼時候説我討厭-?」
「因為你説過不喜歡我啊!」不知為何,她對這件事就是記得特別清楚。
他微擰了下眉,再搖搖頭反問:「我説過?」
聞言,她一時之間不知從何發泄又悶又惱的怒意,他的不在乎好似反應着她的小家子氣,讓她即使再生氣也矮他一截。
「算了!我要走了啦!你別再攔着我了!」
「不行!」他仍舊霸道的制止她。
「又不行?我真的不想在這裏工作,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啊?」她改以哀兵政策向他求饒。
「我説了--不行!」
「你煩不煩啊?」她的低姿態無法維持太久,才幾秒的時間她已經對着他發出怒不可遏的吼叫。
儘管她像潑婦罵街,所有難聽的字眼全出籠,但他就是半句話也不説,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並凝視着她胸前閃耀銀色光芒的項鍊,莫名的滿足感溢滿心頭。
他需要她--時時刻刻,所以他想留她,讓她待在他可以注視到、觸摸到的範圍。這是他目前的心願,她在身邊他可以感受到幸福,即使是一分鐘或是一秒都可以。
***
環視着自己的辦公室,班夢飛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
這叫哪門子的辦公室?倒不如説是儲藏室還差不多!僅在靠窗的位置擺了桌椅和簡單的事務用具,入口處的兩面牆被一格格文書櫃佔滿了,甚至在她打量環境的時候,還不時有員工出出入入,為的只是找尋訂書針或影印紙等小東西。
「我真的要在這個地方辦公?」班夢飛雖然懶散,但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辦事能力不需要承受如此畸形的待遇。
領着她來到這個地方的人依舊是昨日那位女秘書,她今天的裙子更短了,原本梳理整齊的髮髻也放了下來,顯得更加美豔動人。
女秘書對她瞧也不瞧,淡漠的響應着:
「是的,-有什麼問題?」
「不是我有問題,是這個地方有問題。」班夢飛自昨日就已感覺到她的敵意,經過短暫的思索,她大概知道真正的問題所在。
她沒有忘記宗煦衡擁有所有女人傾心的條件,這位女秘書當然也不會例外。
「這個地方沒有問題!」女秘書的語氣堅決。
班夢飛走到她面前,對她的敵視毫不畏縮。
「當然有,這麼説吧!也許-一直想問我,為什麼會有這份工作可以做?這個問題-老闆可以給-最詳盡的解釋,但重點是我不會搶-的工作和風頭,因為我只想安分守己的上下班。只是這個地方根本不像個辦公室,助理秘書不是該安排在-的附近嗎?」
女秘書終於將目光調回了她身上,輕蔑的態度依然未變。
「-的問題,我自會等執行董事長有空閒時再去請教他!另外,我一點也不擔心-會搶我的工作,基本上,-在我眼中抑或公司眼中,只是形同虛設的廢人,一點也不值得擔心。」
「所以我就該在這個地方?」班夢飛無法接受。
「沒錯!」女秘書睨着她,藐視的神情和宗煦衡如出一轍。
班夢飛真替自己的處境抱屈,她明明是最想離開這個地方的人,為什麼非得待在這裏接受屈辱?
「這也是宗先生的意思?」班夢飛忍耐着即將爆發的怒氣問道。
女秘書勾起嘴角,輕輕的點了下頭。
「-不要以為-是宗先生帶進來的人,我就必須要以尊重宗先生的態度來看待-!而且很明顯,-在宗先生心中的地位也僅止於此,所以-最好小心-的態度,在這裏我就是-的直屬上司,-和宗先生將不會有所交集,明白了嗎?」
聞言,班夢飛原本滿腔的憤慨忽然熄了火。「不會有交集?」
「-沒有任何特權,所以……」
「我和他確定不會有交集了?」班夢飛欣喜若狂的打斷女秘書的話,在女秘書的白眼下,班夢飛異常興奮的衝向她的座位摸索,並對女秘書表達感謝之意:「謝謝-啦!」
「謝……謝謝?」女秘書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喜出望外的神情又不似作假,反而讓女秘書一頭霧水。
「沒事!」班夢飛現在可是愛死了這個地方,原本她以為一天必須和宗煦衡相處八小時以上而苦惱了一夜,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要她待在廁所她也願意。
女秘書帶着不解和厭惡的目光離開了,班夢飛連忙動手清理卡了一層厚灰塵的桌椅,來做為她上班第一天的工作。
***
「小姐,簽字筆放哪裏?」
「小姐,我要回紋針,快點!」
「小姐,我要三個活頁夾!」
「小姐……」
班夢飛才剛坐上乾淨的位子,一羣人便來回穿梭着問她文具置放的地方。由於她已大略的檢查並打掃過環境,所以很清楚東西正確的置放處,以至於一時之間這些員工一進門原本習慣性的找尋動作全部改成了詢問。
她倒成為管理這間儲藏室裏用品的文具總務,一刻也不得閒的在找尋與遞送間過了一天。
她眼前的牆上掛着一面大鐘,當時間指向五點三十分時,她準時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心滿意足的準備閃人回家。
這樣的工作內容她大致上還算滿意,不像以前在MD代班雜誌總編時那般忙得不可開交,害她連休息的時間也被剝奪了。
最重要的是父母思及念及就是要她定上伸展台,可她一點也不享受被注視的感覺,一點也不!
突然一隻結實修長的臂膀擋去了她的路,她的目光仍停留在電梯門上,對這位不速之客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我已經下班了,要什麼東西自己去找。」
「不,-必須加班,因為我要的東西就是-!」
她回身,真想把手中的揹包砸到他臉上。
「宗煦衡,你少得寸進尺!」
「老闆要員工加班算得寸進尺?」宗煦衡反問。
「你説這裏不用加班的!」她揚聲不耐地提醒他。
他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説:
「天底下只有-這個員工對老闆敢這般不客氣?」
「是呀,不爽的話我很樂意你開除我!」真是見鬼了!女秘書不是説他和她不會有交集嗎?敢情現在站在她眼前的人真是個鬼?
從員工們的耳語中,她已經瞭解這位職稱執行董事長的仁兄並不常到公司,甚至有時半年也不見人影,通常只有重大事故才夠分量請動他。
現在呢?她為什麼就是擺脱不了他?
「你陰魂不散的目的是什麼?」她開門見山地問,「我不想和你玩猜謎遊戲,沒事的話我很想念我家的沙發,你快放我走!」
「我剛才已經説了要-加班!」
「不行。」她拒絕。
他-起眼,倏地湊近她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吐氣。「由不得-!」
「什……」她正想發脾氣,冷不防雙手被他箝制住,沒兩下已被他迅速的帶到地下停車場。
環顧地下停車場裏的陰暗,她小心翼翼地將背包擋在胸前,瞪着他斥道:
「你……你想幹什麼?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他睨着她保護自己的滑稽樣,發出笑聲道:
「-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我哪有想對-做什麼?在這之前,我會得到-的同意才下手。」
她倒抽了口氣,大叫:「下什麼手?什麼又叫同意?你先前吻……」
驀地,她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於唇邊漾開,她連忙收口,雙頰不由自主的緋紅。
她想起了他吻她的那一幕,那感覺仍深刻的停留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這時她驚訝的發現,她幾乎對他的所有事情皆無法忘懷,甚至連他説過的每一句話都停留在她腦中,記憶依然清晰。
「我……我要回家了!」她返身想跑回電梯,此時此刻她幾乎無法以正常的態度去面對他,因為她很清楚心中的悸動是什麼,所有有關他的記憶都似隱藏着快樂分子,讓她雀躍不已。
慘了!她腦中的警鈴大作,她明明要自己忘了這種感覺,也明明知道他是個不需要愛情的無賴,為什麼她還是背道而馳的--愛上他?
天啊!她忍不住一再的搖頭,而他又一次抓住她的手時,她的腦袋竟然在瞬間一片空白。
「過來!」
他塞了一頂安全帽給她。
她瞪着懷中的安全帽,不解的問:「這……這是……」
「走吧!-加班的工作就是陪我,我會請-吃晚餐,當作加班費!」他跨上一輛重型機車,帥氣十足的邀她坐上後座。
她怔忡了半晌,搖頭斥道:
「你神經啊!外面很冷耶!誰要坐機車?我寧願搭公車回家!」
「-根本不太會搭公車。」他直言,有意拿往事糗她。
瞧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氣悶得無話可説。那一百零一次坐公車的經驗實在令她不敢再次領教。
他居然知道!
「那……那又怎樣?反正不關你的事,我不想--」
她的抗辯尚未結束,他的臉龐欺近的瞬間再度造次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以往,她的心因為悸動未平而更加混亂。
他的吻並不温柔,一絲霸道隱藏其中,他以行動證明了這一點,因為他放肆而熟練的以舌撬開她的唇,迅速急切的表現了他的渴望。
她招架不住,除了混亂心緒造成的暈眩,還有對他愛戀的醒覺!她愈想抗拒,卻愈是屈服於他的蠻橫裏無法自拔……
「小夢飛……」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激動的心跳因她迷濛的雙眸泛着無助而無法乎覆。
「嗯……」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聲,暈眩的腦袋尚未恢復,沉浸於他所帶來的激情,讓她的心有着始料未及的衝擊。
「給-一個機會陪我,好嗎?」
他的手輕輕的在她粉嫩的頰上游移,輕柔的語氣猶似催眠,使她像個乖寶寶般點了點頭。
「不可以抗拒我哦!」他又説。
「嗯……」她再輕應了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何在他醉人的視線之下,她的抵抗力全消失了?
他滿意的為她戴上了安全帽,再一把將她抱上車。
她的乖順全因一個吻,那也是他認定的她的弱點,有朝一日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大呼小叫時,他肯定樂意重複使用,讓她瞬間屈服。
她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可是現在他不能説,不能更明顯的表示。
原以為留她在身邊就好,可是可怕的慾望迅速侵蝕着他,他好想牢牢的將她抓在手裏,再也不想放開。
她是喜歡他的,他很清楚;他不希望她收回她的愛戀,卻無法更明確的表示。
這一切糾結在心中着實痛苦,他發誓在這次事件完全解決之後要立刻召告天下,讓她名正言順的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