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難堪、害羞三種心情交雜反應在曲薇丹的表情上。
她已經佇足在這家出租店良久,接受了米雪兒的建議,她找遍大街小巷,終於在離家有十二個公車站牌之遠,在一排與奧家高級住宅有着天壤之別的老舊樓房中找到這一家出租店。
唉……她萬般無奈的嘆了大一口氣,自己已藏身於電線杆後觀察許久,令人十分苦惱的是,這家出租店的店員竟然是一名男性。
這教她怎麼説得出口?
米雪兒叮嚀她得利用這個難得的婚假來達到莫卡的要求。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顯然是眾人對她與亞德的認定,要打破這個迷思,自己就得鼓起勇氣去追求所愛,讓兩人的婚姻關係變成「有名有實」。
昨日她在新房中徹底的想了一夜,結論是──她愛他。
她雖然因為荒謬的原因和他完婚,但畢竟是她一生的選擇。
她的思想並不開放,基於自己的私心和莫卡的期望,她得不顧顏面的開始找尋夫妻的相處之道。
莫卡要一個孫子,她就必須給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孫子。
她知道小孩子需要經過夫妻「共同製造」才能產生,至於過程……她勉強可稱作一知半解,所以她下定決心要找「教材」來學習。
至於教材,除了書籍之外,便不外乎實際演練的影片了。
曲薇丹緩緩的步入出租店中。
一定沒問題的……她開始催眠自己。
她曾不小心看到男同學從書包掉出色情書刊來,那種令人印象深刻的封面,一個上半身赤裸的女郎……
「請……請問……」
雖然催眠過自己,一旦開口,她還是會臉紅心跳,連説話都口齒不清。
「什麼事?」店員打量這位矮小的女郎和她詭異的行徑。
曲薇丹決定豁了出去,她強勢的往桌上一拍。
「有沒有A片出租?」
語畢,她還是因為覺得太丟臉而捂住了自己的臉頰,但臉上的紅暈卻怎麼藏也藏不住。
「什麼?!」店員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驚愕得無言以對。
在同一個時間。店內傳來數樣東西掉落的聲音,數道好奇的目光正朝她投來。
畢竟,一名女子獨自前來要求租A片,這始終是一件……奇特的事。
半晌後,店員終於回過神,他緩緩的問道:「你……你要……要租……」
「沒錯!」
話出口後,曲薇丹明顯的變得輕鬆,完全忘了剛才的窘態。
聞言,店員怔怔地開了內門,指示她往裏面走去。
她想也沒想的衝了進去,卻嚇着了正在裏頭的幾位男性,隨即傳來幾聲驚呼,接着裏面的幾位男性全都落荒而逃。
這個小地方不若外面明亮,反而有種無以言喻的窒息感;彷佛沒有空氣的空間,卻擺滿了她目前所需要的東西。
「親親小護士、鹹濕大作戰、寶貝我的愛、女教師與男學生……」曲薇丹拿起一個個詭異又奇怪的片子喃喃念道。
什麼跟什麼嘛?封面暴露極至的美女圖,不是衣着怪異,便是一絲不掛,內褲的形狀更是千奇百怪……
「這好像是吊帶……穿這個會舒服嗎?」有一股作嘔的衝動,在看過眾多「巨乳」之後……
有許多強調一刀未剪、無馬賽克的各國影片,令她看得眼花撩亂,不如從何租起。
無意間,她瞥見一個火辣辣的胴體封面,清清楚楚的私密處落在她眼底,雖然僅僅只有一秒的時間,她仍舊震驚到無法自己。
由於她過度驚駭,手中的片子散落一地,她急急忙忙的將它們歸回原位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希望穩定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不讓自己膽怯,否則她會因此而退縮。
「調教手冊?」
她意外的發現這個名稱,眼睛隨之一亮,原本以為找到符合她需求的東西,但在迅速的抽出這張片子後,見到封面竟印了兩個英文字母──SM。
她表情木然的將片子重新放了回去,愈找心情就愈沉重。
這就是所謂的「性」嗎?相信她在經過今日的洗禮後,肯定會因此而性冷感。
她雖然冷汗直冒,但至少還有能力去分辨正常與不正常,窒悶的空間逐漸將她逼暈。
在奪門而出之前,她隨意的拿了兩卷帶子,呆滯的付了租金,在尚未口吐白沫前急急走出店門。
在轉角的書攤上,曲薇丹瞥見雜誌上那張充滿魅力的俊臉,她停下腳步,雜誌中詳細的記載着亞德和她舉行婚禮的一切,她到此刻才看到自己在婚禮上的裝扮。
這是她嗎?
她從沒如此仔細的打扮自己,她不得不承認穿上新娘禮服的自己可以跟「美」這個形容詞沾到一點邊。
但,她顯然是不符合亞德的標準。
雜誌裏頭也有列出亞德以往的交往對象,每一張麗質美顏都藴涵着他每一個階段的愛戀情史,其中詳盡的介紹更令她心酸……
她不免自怨自艾,因為自己的容貌比不上他之前的任何一個女友,也沒有什麼特殊才藝,甚至沒談過戀愛,就連基本的性愛行為她都必須求助於可笑的影片。
唉,誰教她要跟一個情場高手求愛……
曲薇丹莫可奈何的連嘆了好幾口氣。
望着手中的片子,她旋即又想,他現在是她老公耶!
這是她目前最大的優勢,不是嗎?
她重拾信心,她不可以這麼容易就被打敗!
雖然,他自新婚之後就未再踏入家門半步,但……並不表示她不可以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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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高聳人云的摩天大樓林立,處處可以見到汲汲營營於賺錢的人們。
曲薇丹發現「青翔建設」是在此處是佔地最廣、樓層最高的大樓。
青翔建設是亞德最新投資的新行業,根據米雪兒的調查資料,今年度的業績檢討會,亞德一定會出席。
在寬廣的會議室內除了公司董事之外,其餘人一律不得進入。
會議室內的氣氛原本十分嚴肅,但一位青翔董事報眚的聲音卻突然間停止,眾人不解的目光紛紛投向他。
只見他的目光已由投影片上移至窗口的一個定點,驚愕得説不出話來。
「該死!」亞德低吼一聲後,一個箭步衝向窗邊。
窗外的人輕輕的敲擊玻璃,嘴中不知在叫嚷些什麼;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和室內的氣氛格格不入。
她的興奮卻換來亞德的不耐。
旁人不明究裏的打開窗户,投以愠怒的目光。
隻身一人使用升降梯是極度危險的事,尤其是一個毫無操控經驗的女人,這是非法的可怕行徑。
曲薇丹的確很想以「正常的管道」進來,無奈大樓的警衞太過森嚴,他們根本不相信她身分,就連搬出AEC的協理名號也行不通。
她正巧看到清潔工人剛使用完的升降梯,她想也沒想的跳了上去,工人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在急忙中將把手往上一拉,她就這麼上來了。
她並不以為能如願的找到他,憑着碰碰運氣的心理,在逐層的梭巡之下,竟然在這裏讓她看到了熟悉的俊臉。
她高興地向亞德猛揮手,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
看到她興奮的表情和亞德充滿肅殺之氣的臉色,眾人紛紛噤若寒蟬。
平日亞德雖然擁有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勢,但卸下武裝的他卻也是個令人忍不住想親近的俊美男人,此時,眾人首次感受到他的怒氣。
曲薇丹毫不畏懼的抓着窗沿説:「我知道你很忙,但有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來找你!」
聞言,亞德的眉頭緊鎖,傲慢的轉過身不予理會;董事們則各個推了推眼鏡。
每個人冷眼旁觀的態度和她的嘻皮笑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沒有亞德的指示,其它人根本不敢有所行動,而他漠然的態度,.也加深所有人的疑竇。
「我們得一起研究一件事。」
曲薇丹想大刺刺的説出此行的目的,她突然不想管大家聽到之後的尷尬;對她而言,兩人獨處比見面的機會更為渺小,為了不想錯過,也只能在這個時候説了。
「這想必也是一種義務吧?你今天一定要回家才行!」
所有人屏息以待的看着亞德。
他的表情變得非常可怕,青筋在他的額間隱隱跳動。
倏地,他如閃電般快速的來到窗邊,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吼道:「你給我安分一點!誰教你來這個地方的?」
見狀,眾人皆驚恐的退了幾步。
曲薇丹卻動也不動的勉強笑着,「不要生氣,我該説的都説完了,所以我現在要走了,可是你要記得,今天一定要回家,我等你。」
「滾!」他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為何她的反應沒有他預期的鬱鬱寡歡?為什麼她始終都是一副就算天塌下來也無關緊要的態度?
沒來由的,他厭惡那張笑靨!
「我會走的。」。
她拉着升降梯的手把,想不到這玩意兒也挺好操控的。
準備離開的同時,她不忘再次叮嚀:「如果你今天沒辦法回來,記得要先通知我,我現在要去買菜,你不回來的話我就不煮了。」
哥哥千交代萬交代要她一定得學習料理,基於經驗談,她還是認命地聽從哥哥的建議──想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得先擄獲他的胃。
看來,她只得趁着新婚假期,好好地學習如何做菜了。
「我沒必要吃你煮的東西。」他一口回絕。
她對着他頎長的背影響應,「我雖然不會做菜,但還不至於不能吃。」
「你不用期待我會因此善待你。」他冷冷地道。
然而,響應他的卻是一聲巨響和尖叫,所有人在同時皆起身往窗外探去。
原本應該順利下降的升降梯突然卡住,曲薇丹驚恐萬分的看着操控的手把,她的手正無法控制的抖個不停。
突地,又傳來懸吊升降梯的繞線所發出的奇怪聲響,詭異得好似隨時會斷裂似的。
她很想試試這個操控杆是否正常,可是她已經嚇得腳軟,全身無力。
「天啊──好高啊!」
她呼天搶地的大叫,眼睛不聽使喚的猛盯着地面。
哇!車如柴盒,人如螞蟻……突然一陣天昏地暗,胃部的酸意衝擊着她的喉嚨,呼吸也因心臟的快速跳動而無法平穩。
所有人在窗邊慌張的要她千萬別動,被召喚來的保全正在思索如何救人。
嘈雜的聲音擾亂了她的聽覺,她好昏……這裏到底是幾樓?
她的手下意識的動了一下,那是握住操控杆的手,升降梯原本文風不動的僵在原處,在半分鐘後急遽的往下墜。
「啊──」所有的人大叫一聲。
在她的心臟幾乎快停止跳動時,梯子又停了。
雖然僅僅下滑了半個樓層,卻將所有人嚇掉了半條命。
「笨蛋!」亞德咆哮一聲,他臉色慘白的看着她那隻手,恨恨地罵道:「收回你那隻手。」
回過神後,曲薇丹聽到了他的聲音,本能的一收手,她將兩隻手緊緊的抱住胸口的袋子。
望着她慌張的神情,他忍不住吼道:「你是白痴啊?不要再往下看!」
倏地,她重拾勇氣,費了九牛二虎之方才將目光看向冷漠依舊,但此時卻隱約有些憂懼的亞德。
「怎麼……辦?我不……知道會……這樣呀……」她全身癱軟,結結巴巴的説。
這是否驗證了莫卡的話,如果婚姻有名無實,詛咒依然存在?
她一心想找他,卻一時忘了自己怕高,她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就此摔死?
「我、我還有……很多事……沒做耶……」
如果她死了,他大概會很開心吧?好悲哀呀!自己竟然這麼沒志氣。
「自作自受!」他雖這麼説,可是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睇着她失了血色的臉蛋,他不悦的鎖緊眉頭,自己竟該死的覺得寧願看到她笑。
那個原本令他嫌惡的笑容,現下他卻最希望看見;不過,見她即使戰慄到腳軟手軟,仍死命的抓着胸前的袋子不放,他十分火大!
「不要管袋子了,用你的雙手扶着邊緣,給我站起來!」
見她緩緩地抬眼,兩行清淚珠滑落,霎時他的暴怒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能啦!這個……很重要……」
「是命重要,還是那個袋子重要?」他急躁的説。
她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這是教材,本來要跟你一起……」唉,她突然自怨自艾起來,如果她死了,這還用得着嗎?
「你到底在説什麼?」
「我會不會死啊?」她瞥了操控杆一眼,嘗試去移動它,「也許還能動……」
「別動!」
就無法預期結果而言,移動操控杆是最危險的選擇。
保全人員迅速的取來梯子,希望長度足夠攀爬。
他瞪了她一眼,惡聲惡氣的斥道:「你要死也不準死在這裏!」
「如果我……死了,不要火……葬啊。」應該會死吧?曲薇丹絕望極了,她開始替自己的後事安排,她絕對不火葬,因為皮膚用火燒很痛的。
「你在發什麼神經?」
她到底在亂想些什麼?這時候還跟他抬槓!
梯子赫然出現在她眼前,只可惜還差一小段距離才能夠到。
他命令她:「你給我聽好,將梯子靠在牆上,慢慢爬上來。」
爬?
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啊。
曲薇丹下意識的往下看,如雷聲般的喝止突地傳入她耳中。
「不要往下看,笨蛋!你聽不懂嗎?」
她怯怯的應了一聲,緩緩的挪動自己的身軀,過了一會兒,她發抖的手指終於構到了梯子,慢慢地往上攀去。
她緩慢如龜的動作惹毛了他,他又是一聲怒吼:「動作快一點,我沒多少耐心!」
「可是,袋子……」她仍空出一隻手抓着袋子。
他幾乎發狂的責難:「我不是叫你不要管袋子嗎?丟掉!」
「可是、可是這個……」
既然她得救,這個東西她用得上啊!
她很想快速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無奈從一開始她就無法將自己的意思完整時表達。
「你有完沒完?」
他實在不想和她吵架,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偏偏她就是不聽話,在她終於爬上窗台時她竟然要他先將袋子收好?
有沒有搞錯啊?
是什麼東西讓她命保護?他忍不住打開一瞧──咦?
「這東西打哪來的?」他殺氣騰騰的問道。
她是上哪找來這些猥褻影片?
見她的動作仍十分遲緩,他便輕輕的將她拉起,順勢地將地拽入懷中。
「那個……」看到他高舉袋子在她頭頂上晃動,她連忙解釋:「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
「哼!」亞德鄙夷的輕笑,他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你用來租這些東西的勇氣,剛才都到哪裏去了?」
他將袋子往她手中一扔,扣住她的下巴,輕蔑地警告:「不要再出現我面前,除非你想死!」
語畢,他示意保全人員將她架出會議室。
原本驚慌的場面迅速平靜下來,亞德嚴肅的環顧好奇圍觀的人們,冷冷的目光一掃,所有的人迅速回到座位繼續剛才中斷的會議。
可是亞德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他凝視着升降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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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將分公司的頂樓設計成休息室,因為這幾天他很有可能會在這裏聽取會報,所以就乾脆住在公司。
不過……曲薇丹還是偷偷的進來了。
不是她神通廣大,而是剛好到了警衞的交班時間,所以她趁他們鬆懈時,悄悄的繞過後門,直奔頂樓。
她輕輕的轉動門把,並不預期裏面會是安靜的。
由她屢次撞見的經驗推斷,她已做足了心理準備迎接可能看到的景象。
啊!果然……
在沙發上頭有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的狂吻,女郎的裙子掉落在沙發旁,襯衫則是半掛在身上。
亞德的手正撫着女郎的胸前,逗弄着女郎的蓓蕾……突地,女郎的目光和曲薇丹好奇的目光相觸,她瞬間發出尖叫,也結束了他們的動作。
「咦?繼續啊。」
曲薇丹將便當盒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女郎早已失了方寸,慌亂的穿上衣裙後便奪門而出,還夾雜着驚嚇過度的叫聲。
「滾!」被曲薇丹壞了所有的興致,亞德憤怒地低吼。
「別這樣嘛。」她惋惜的盯着門口,「人走了,我還想看説……」
亞德毋需猜測也明白她此行的目地,搶過她置於桌上的便當盒,毫不留情的往外扔。
幾乎成了一種習慣,他對於傷害她,完全不以為意。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冷漠地説,接着便迅速走回卧室。
在發覺她跟進來時,他也意外的發現她微微發抖的手正在解開胸前的鈕釦。
「你在幹什麼?」
「我……我已經看過了,我想我可以……」拋去了所有的羞愧,她笨拙的解開衣裳,「我想……想跟你……」
「我對你沒興趣!」他半躺在牀上,無情的打量她。
「我知道你……可以……教我,我會慢慢懂的……」
她一緊張,就開始結巴,她的結巴令他生厭的蹙起眉。
「你的資質太差,我不想教。」
她的心微微一顫,不過仍持續着解鈕釦的動作,她甚至氣惱今天穿的服裝不對。
早知道就不要穿有釦子的衣服了。
不聽使喚的手無法順利完成脱衣動作,她索性往他身上坐了上去。
此舉不僅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將愕然轉成憤怒。
「你幹什麼?」
「不……不是這樣嗎?」她回想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女……女的也是這樣啊……」
「哪裏一樣?」他惱火的大叫。
她又錯了?
思忖片刻後,她嘟起嘴,往他唇上湊了過去,他卻像逃難似的閃開。
「親……親嘴……」她好心的提醒他:「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
「決心?」跟他有關係嗎?「你破壞了我剛才的興致,就算你自動送上門,我也不會飢不擇食。」
她的雙手往他的胸膛探去,和她狂亂的心跳不同,他説的是如此的平穩……
他抓住她那雙抖個不停的小手,內心曖昧不明的情感令他莫名光火。
「你做不到的。」
「影片上……是這樣演的呀……」
「無知!」他從未見過這麼單純的眼神,真蠢。
「那……」
她伸出了小舌,擺出勾引姿態,他卻鄙夷的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
當他拉着她朝門口逼近時,她緊張地要求:「拜託啦……我要生小孩,一定要你……」
「生小孩不一定要我才行!」他邪惡的提議。
「你是我老公啊!」她大聲嚷嚷。
他詭魅一笑,將她輕輕地推出門外,隨即關上大門。
「喂!你很過分耶!」她拍打着門板,門內並未給予她任何的響應。
撫着胸口,她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瞥見灑了一地的食物,她緩緩地蹲下身子,收拾被他丟棄過無數次的便當盒。
雖然她的心血總被他抹煞,但她仍相信只要努力就會得到回報。
但,還有多久?
她的努力什麼時候才會被他接受?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他的皮應是她早就預料的,但自己卻仍然無法適應他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