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內放著一個浴盆,一個女人赤裸著身子浸在浴盆中,肌膚欺霜賽雪,揹著門,並不知道窗戶被打開,跳進了一個賊來。
盆中水熱氣瀰漫,那個女人以手澆水,瀰漫熱氣中更覺迷人。
元寶整張臉都放光,一隻大猴也似走近去,冷不防地下水溼,腳一滑,前滑半丈,險些跌倒地上。
三夫人立即被驚動,回頭一看,便要叫,幸好元寶及時一把將她的嘴巴掩住。
三夫人一雙手亂打亂撥,水花四濺,元寶立時變成了落湯雞,狼狽之極,忙將三夫人的頭一把按進水裡,一連三次,三夫人筋疲力盡,狂態才全消。
元寶的慾念亦全消,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接將手中薄刀架在三夫人的頸上,喘著氣道:
“說,金庫在哪裡?”
那飛虹、孫鳳翔的運氣開始也很不錯,正遇上魏府的管家。
刀往管家的頸上一架,管家便變了縮頭烏龜,也不用他們多作恐嚇,忙將他們帶到皇帝的寢室,孫鳳翔只給他一拳,他便已昏倒在地上。
孫鳳翔將他從元寶那兒學來的本領使出幾下子便將門弄開,兩人一齊闖進去。
皇帝正在與一個少女調笑,冷不防闖入這兩個人,不由得面色大變,那個少女方要叫,已被那飛虹伸手封住了穴道。
孫鳳翔反手將門掩上,那飛虹身形一動,已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不是不想叫,只是一個身子已駭軟了,面色一下子煞白,退到一角。
那飛虹目光一落,道:“你就是皇帝?”
“朕……朕……”皇帝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飛虹道:“我們是盛北川的人,是來將你帶出去。
皇帝聽是盛北川派來,才沒有那麼驚慌,低聲問:“你們要怎樣?”“將你送去定遠侯府。”皇帝看見二人並無惡態,膽子一壯,道:“盛北川不來恃候朕,卻叫你們來,是何意思?”那飛虹沉聲道:“長興侯心懷異志,中途設伏,阻止侯爺到來。”皇帝脫口叱道:
“胡說!”那飛虹道:“這是事實。”孫鳳翔接道:“此地不宜久留,請皇上立即隨我們離開。”皇帝斷然道:“朕在此日子過得很好,也不想離開。”那飛虹道:“可是定遠侯爺……”皇帝揮手道:“盛北川雖然頗得人心,富不如魏初,屬下又是你們這種無禮狂徒,朕看不慣。”那飛虹道:“魏初可是不懷好意。”“不必多言!”皇帝斷然喝止。
孫鳳翔不由一聲冷笑。“這種人冥頑不靈,多說什麼,乾脆將他擊昏帶走就是。”皇帝一驚,道:“大膽--”那飛虹尚未答話,孫鳳翔已造:“你不動手,我來!”便要上前。
皇帝脫口大叫:“來人--”孫鳳翔、那飛虹相顧一眼,便要動手,哪知道就在這時,轟然一聲,一扇窗門突然片片碎裂,一個老道如飛掠進來,正是青城無極。孫鳳翔、那飛虹回頭一瞥,人影一閃,無極已到了床邊,抬手一指點出。
“嘶”的一縷指風直近那飛虹面門,那飛虹手一指,刀也似將指風削斷。
無極身形一偏,擋在皇帝面前,冷笑:“又是你們?”孫鳳翔一挺胸膛,“老雜毛,我們又見面了。”無極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孫鳳翔挽著袖子,道:“上一次老子沒空,沒有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今夜有你瞧的。”無極拈鬚道:“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貧道是什麼人。”“你不是青城無極?”孫鳳翔以手指擦了擦鼻子,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孫鳳翔道:“老子連少林武當都不放在眼內,青城派當然更不會的了。”無極點頭:
“口氣倒不小,這種狂莽的人,貧道倒是第一次遇上,卻不要令貧道太失望才好。”孫鳳翔把手一揮:“看在你這麼一把年紀,老子也不想太難為你,但你最好也莫要惹老子生氣,這就滾出去。”無極招須大笑,皇帝后面迫不及待,道:“別跟他們廢話,將他們趕出去。”
無極道:“這還不簡單。”孫鳳翔亦大笑:“老雜毛的口氣看來比老子還要大,倒要看你如何趕我們。”話尚未完,猛一拳擊向前。
人員儘管說,手可一些也沒有輕敵之意,這一拳擊出,既快又準而且狠,無極“呵呵”
一笑,雙手“分花拂柳”漫不經意一撥,一股內力湧前,孫鳳翔一拳就像是擊在一個牛皮鼓之上,被震得往後倒退一步。
“老雜毛好深厚的內功。”孫鳳翔大喝聲中連出兩拳再擊向無極,仍然快準狠,而且用得很險。
無極雙掌從容接下,孫鳳翔兩拳另藏變化,迅急之極,身形配合拳勢變化,迅速變換,無極雙掌硬接,仍然從容接下。
孫鳳翔兩拳變化更迅速,一面大呼道;“姓那的還等什麼,快將這個老雜毛攆走。”那飛虹道:“來了。”一旁欺上,雙掌如刀,切向無極難以兼顧之處。
無極看似兼顧不到,但那飛虹雙掌才到,他雙掌彷彿便變成了四掌,同時接下了那飛虹與孫鳳翔的搶攻。
三人都是高手,一招出手一看攻不進去,便自改變,尤其無極,其快無比,一雙手一變再變,竟變成千萬掌影,包圍住整個身子,孫鳳翔那飛虹出手雖快,但都被無極接下來。
三人的武功造詣,這便已分出了高低,無極連接百招,冷笑道:“貧道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知進退的人。”孫鳳翔卻道:“老子也是第一次遇上你這樣不知好歹的老小子。”說話間,外面已經人聲嘈雜,腳步聲亂成一片,都是向這邊擁來,三人這一交手,顯然將造巡的侍衛驚動了。
那飛虹心念一轉,道:“我阻住這個道士,你快將皇帝弄走。”孫鳳翔一面繼續攻向無極,一面卻應道:“你帶走皇帝,老子收拾這個牛鼻子。”那飛虹道:“這不是你爭我奪的時候。”孫鳳翔立即道:“那你還要跟我爭?快去--”那飛虹苦笑,一想只要皇帝在手,無極總得要避忌幾分,也不再多說,身形一動,轉撲皇帝。
孫鳳翔配合得恰到好處,一聲大喝,雙拳立即一輪搶攻。
無極的劍也就在那剎那出鞘,寒光一閃,划向那飛虹,左掌卻按住了孫鳳翔的攻勢。
那飛虹的反應可也不慢,兩道銀虹從袖中飛出,接住了無極的劍。
無極即時暴喝一聲,勁透劍掌,一股奇大的力量排山倒海也似湧出,那飛虹、孫鳳翔一齊被震開了一步。
無極舌綻春雷,再一聲暴喝,左掌往劍柄一搭,雙手握劍,一劍橫掃。
這一劍之威更加凌厲,劍未到,激烈的劍氣已經逼得孫鳳翔、那飛虹二人衣袂獵獵飛揚。
孫鳳翔雙手抓住了旁邊的椅子迎去,那張椅子立時在劍光中粉碎,只剩下一隻椅腳握在孫鳳翔手中。
孫鳳翔失聲道:“好一個老雜毛。”倒退一步。
那飛虹亦心頭一凜,道”我們走--”“走?”孫鳳翔道:“那怎麼向侯爺交代。”那飛虹道:“侯爺事前已經考慮到皇帝未必會答應跟我們離開。”孫鳳翔叫著那飛虹道:“早該一進來便將那個小子擊昏,省得麻煩。”說話間,無極又向他們攻出了第三劍,這三劍下來,孫鳳翔已然被迫出了窗外,那飛虹銀環一擋,亦借力倒掠了出去。
皇帝即時喝道:“替朕殺了他們!”無極不置可否,身形暴長,亦穿窗追出。
窗外院子已聚著不少侍衛,那飛虹、孫鳳翔雙雙搶出,有如虎放羊群,幾個照面便已將幾個侍衛擊倒,可是更多的侍衛卻圍了上來。
無極拿了一柄刀在手,道:“今夜貧道要他們來得去不得!”孫鳳翔“呵呵”大笑:
“房間裡老子施展不開,到了這院子,那還輪到你這個老雜毛揚武耀武!”無極沉聲道:
“黃口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貧道就叫你知道。”孫鳳翔道:“老雜毛,老小正要教訓教訓你。”無極面色語聲更沉。“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掌中劍彷彿一下子亮起來。
周圍亮起了無數燈籠火把,這剎那彷彿都暗下去。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群侍衛擁著魏初父子匆匆走來。
那飛虹,孫鳳翔交換了一個眼色,身形齊起,倒躍上旁邊的一座亭子飛簷上。
無極沒有阻止,面泛冷笑,按劍如故。
魏初腳步一頓,目光一抬:“你們是盛北川的人?”孫鳳翔冷應:“是又怎樣?”“盛北川要你們夜人本侯府邪,是何居心?”孫鳳翔道;”救皇帝出去。”魏初冷笑道:“皇上在此有何不好?回去告訴盛北川……”下面的話還未接上,皇帝那邊已越眾而出,截喝道:
“聯要誅他的九族!”魏初第一個怔住,原要說的話再也出不了口,孫鳳翔冷附著皇帝,鼻應一聲,那飛虹一牽他的衣袖,道:“我們走!”孫鳳翔也覺得留著沒意思,兩人身形再展開,往外疾掠了出動,眨眼便消失黑暗之中。
無極目光一轉,落在魏初面上,魏初把手一揮,沒有多說什麼,那邊皇帝已又叫起來:
“怎麼,這就讓他們離開?”魏初淡然一笑:“皇上不是要他們回去告訴盛北川?”皇帝怔住那裡,魏初也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下去。
魏金鵬本待上前,一見魏初這樣子,忙又縮回去,魏金鵬即時揮手,暗令各人散開,皇帝看見這情形,雖然實在很不是味兒,卻又不敢多說話,悄然一旁退下去。
不到片刻,院子裡只剩下魏初父子二人,又過了好一會兒,魏初才問:“全都走了?”
魏金鵬道:“為父心情雖然很不好,卻只想殺一個人。”“皇帝?”魏金鵬底探著。
魏初不答只笑,那種笑聲卻令人毛骨驚然,連魏金鵬也不由了打了一個寒顫。
金庫中這時候亦大放光明,四個山賊燃然了帶來的松枝火把,分立四角,元寶押著那位三夫人在當中團團打轉,神態詫異。
三夫人已披上一層單衣,水溼未乾,緊貼肌膚,更顯得身材窈窕動人,元寶的視線卻是在金庫四壁。
金庫四壁全都是空架子,非但沒有金元寶,就是金屑也沒有一點兒,空蕩一片。”這就是金庫?”元寶忍不住問。
三夫人仍然是失魂落魄的,點點頭作應。
元寶追問:“那……那些黃金在哪裡?”三夫人傷心地道:“都給七重天的賊人拿去了。”“給我們--”元寶瞪大眼睛。
一個山賊插口道:“頭兒,一定是有人冒充我們先一步進來。”“老子要他們的命!”
元寶大吼。
三夫人呆望著元寶,忽然問:“你就是七重天的元寶皇帝?”“如假包換!”無寶接道:
“快告訴老子那些人是什麼樣子,好讓老子找他們算帳。”三夫人沒有立即回答,呆望著,猛可伸出雙手,狠狠地掐住了元寶的脖子,嘶聲道:“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們才剩下那三萬兩黃金,你竟要我們全都送上七重天,老孃要掐死你!”一面說她一面雙手亂搖,元寶冷不提防,又顧得聽她說,竟然給她掐一個正著。
那些山賊慌忙上前來阻止,七手八腳將三夫人拉開。
元寶伸出舌頭,一陣嗆咳,那邊三夫人扎掙著,又要撲上來,元寶這一次手急眼快,一把抓起懷中一錠金元寶,敲在三夫人頭上。
三夫人眼前一陣金光閃耀,打了一個轉,仆倒在地上。
一干山賊沒有一個伸手扶一把,看著三夫人倒下,都怔在那裡。
元寶反手將那錠金元寶拋開,嗆咳著罵道:“他孃的,還呆在這裡幹什麼?”群賊鬨然往外走,元寶雙手揉著脖子,咒罵著亦往外走了出去。
回到樹林中,元寶雙手仍然揉著脖子,孫鳳翔、那飛虹已等在那兒。”老子一生最倒黴的怕就是這一次了,千辛萬苦溜進去,連金渣子也找不到一點兒。”
元寶眼瞪得雞蛋一樣,恨恨地還不住咒罵。
那飛虹搖頭嘆息:“誰想到富甲南天的長興侯竟然已只剩下一個空殼?”孫鳳翔道:
“外表看來可是一些也不像,這個老小子真也懂得裝模作樣。”那飛虹沉吟道:“這一次,保管他大嚇一跳,倒要看他如何應辦了。”元寶繼續咒罵道:“那個賊婆娘,就是懂得掐脖子,老子看她要瘋了。”孫鳳翔冷笑:“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好惹的。”元寶瞪了孫鳳翔一眼,喃喃接道:“老子看,魏初也怕她三分。”孫鳳翔摸了摸鼻子:“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元寶咆哮著道:“老子是盼她瘋下去,一把將魏初掐死。”孫鳳翔只是冷笑。
三夫人在魏初面前,現在卻只有流淚的份兒.她本來就是魏初是寵愛的女人,平日綜初也的確怕她三分。
“怕”據說也是“愛”的一種表現方式。
三夫人的頭上現在仍然腫起一個大包,也大概給嚇慌了,連本來的狂性也嚇掉了。
魏初聽她說完,果坐在椅上,一雙眼瞪著,一眨也不眨。
魏金鵬不安地踱來踱去,忍不住問道:“爹,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置。”魏初沒有作聲,魏金鵬接著道:“那絕無疑問,一定是盛北川的人。”“若說不是,那有這麼巧的事?”
“盛北川非獨要將皇帝帶走,還要動我們金庫的主意。”“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他雖然甚得人心,沒有黃金購置兵馬所需,也是作不了大事。”魏初笑了笑。”招兵買馬的事本來是可以慢一點,但燕王絕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除非各侯齊心合力,否則要在短時間做妥那些事,就非要有足夠的金錢不可。”魏金鵬道:“這是說,盛北川即使有皇帝在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魏初淡然道:“相信現在他還不會接受這個事實。”
“他應該也是一個聰明人。”“可惜他並不太明白金錢的作用和威力。”魏初嘆了一口氣。”
現在他一定仍然在設計著如何將皇帝弄走,如何要我們向他降服。”“那就是說,他說不定會將這些事說出來的了。”魏金鵬露出驚恐的神色。”也許--”魏初將頭往後一靠。
魏金鵬問:“那如何是好?”魏初嘴角一掀,又笑了。”既然我們的底子已經給抖開,還顧慮什麼?”“孩兒不明白。”魏金鵬詫異地望著魏初。”最低限度,目前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魏初笑容更盛,這種笑容卻是令人不寒而驚。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條路。”魏初的金庫已空了?”盛北川聽罷那飛虹。孫鳳翔的回報,半信半疑,這無疑是甚難令人接受的事實。
在他的心目中,魏初一直都是富甲南天,庫藏黃金堆積如山,那也是魏初一向給人的印象。
元寶坐在一旁,一雙腳架在架子上,聞言道:“你看老子可是那種會入寶山,空手而回的人?”一頓接罵道:“老子看他那座金庫也不知已經空了多久,送上七重天那些黃金說不定還是東拼西湊,從別人那兒拿來的。”盛北川搖頭。”若是如此,秘密只怕早就被人探破了,等不到現在。”元寶把手一攤,“那個瘋婆子,老子看她絕不會說謊,老子也沒有,那座金庫內全是空架子,連金屑也沒有一點兒。”盛北川點點頭,面色突然一變,一下站起身,脫口一聲:“不好。”孫鳳翔、飛燕、那飛虹齊皆一怔,元寶卻道:“有什麼不好的,你現在已根本不用理會這個人,正省得麻煩。”盛北川嘆息。”本侯是擔心他只怕會以為我們一定將這件事在各侯面前抖出來,使他再無立足之地。”那飛虹面色一變。”侯爺是擔心他會改投燕王?”“極有可能--”盛北川雙眉深鎖,隨即吩咐:“你們馬上趕去那附近,也許還來得及將皇上截下來。”一頓又道:“據郝安調查所得,長興侯府可能有一條秘道與鎮遠縹局相連,上一次送上七重天的黃金就是鎮遠縹局送出來。”那飛虹道:“我們會留意的。”
元寶那邊忽然道:“老子帶人看著嫖局附近,侯府正門交給你們。”孫鳳翔道:“燕丫頭自有姓那的照顧,我還是來照顧你好了。”元寶搖頭:“老子可不是小孩子,而且智勇雙全。”
孫鳳翔大笑:“那我更非要跟著你不可。”元寶一怔,孫鳳翔接道:“這麼安全的靠山也不靠著,哪有這麼笨的人?”元寶亦自大笑。心裡卻是在發苦,他原準備著在那兒抓住了皇帝,就送到赤松林那兒去領賞,孫鳳翔當然不會容許他那樣做,到時候要將孫鳳翔支開,可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但他現在若是再堅持不許,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所以他只有大笑。
若是平日,盛北川也許會聽出元寶的笑聲有異,現在他的心事實在太多。
那飛虹、孫鳳翔更沒有想到那許多。
辰時未過,魏初已經作好準備,眾侍衛亦已在大堂外整裝待發。
魏金鵬侍候著無極進來,魏初的決定魏金鵬應該與無極說清楚,無極神態自若,並沒有顯示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兩個青城弟子跟在無極後面,亦是面無表情。
他們才進入大堂,幾個侍衛已擁著皇帝進來。”魏初,你這些侍衛大無禮了。”皇帝一臉的不悅之色,進來第一句話便向魏初投訴那些恃衛的不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大禍臨頭。
魏初一臉笑容,道:“微臣也許比他們更無禮。”皇帝一怔,魏初雙掌互擊,兩個侍衛已各執繩子從一旁走前來。”你們要幹什麼?”皇帝倒退一步,隨即給後面的侍衛伸手按住。
魏初隨即吩咐道:“把他捆起來!”皇帝聞言大驚失色,左右侍衛接上,將他接了一個結實,繩子接來,將他結結實實地捆起來。”逆賊!”皇帝破口大罵,卻隨即被一個侍衛用布將嘴巴塞上。
無極看在眼裡,無動於衷,魏初目光轉落在他面上,道:“外面情形如何?”無極道:
“周圍都有人監視,不乏高手。”“鏢局外面也是。”“也是。”無極淡然一笑:“盛北川他不是一個太愚蠢的人。”魏初稍微沉吟,目光從皇帝臉上一轉又對無極道:“哪一個做皇帝,其實也是一樣。”“只要是一樣便成。”無極這句話已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只要好處不變,哪個做皇帝他也不在乎。
魏初頭道:“好極了。”隨即吩咐:“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