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説是準備要退,但是當其中一人拉起地面上那個不知道死活的人的時候,徐若思還是發現了,這些人説這些話,恐怕最主要目的還是麻痹自己,還好她剛才拍金莉那一下足夠讓金莉睡上好幾個小時,否則的話,這裏這麼大的嫌詔,怕是金莉會出事。
畢竟是杜小鳳拜託自己保護好金莉,徐若思雖然説是不屬於狼牙了,但是這本事可沒有減退過。看到劉方扶起地面上的人,她就已經看出破綻了,他們太鎮定了,鎮定的不象話,四個想要撤退的人,居然能夠非常有次序,而且依然互為犄角的方式緩緩向黑暗的角落退去。
這個小把戲,的確能騙到不少人,不過卻騙不到徐若思,她很清楚自己從黑暗中走出來,迎接自己的絕對是兩顆子彈。只是,由於他們其中有兩人扶着那個已經昏迷過去,鮮血滿頭的同伴,這就出現了輕微的破綻。兩個拿槍的自然是很警惕,但是他們兩人的視角還是有限。
徐若思動了,她狠狠的抓住牆壁上的紋路,如壁虎一般貼在牆上,單手支撐着身體的重量,另一隻手卻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鍊。這串項鍊很奇怪,上面的裝飾物居然只是一根竹管,徐若思將這根竹管取了下來,銜在嘴上,又從頭髮上取下一根別針,這根別針非常普通,但是放到竹管裏,就意義不同了。吹箭,這曾經是不少土著民族的拿手好戲。
將這一切佈置好,徐若思就真如一隻輕靈的壁虎一般在牆壁上爬行着。垂直九十度角的牆壁,讓人很難想象如何才能吸咐在上面爬行而不至於掉下去,這牆壁除了每層樓都有一條兩釐米深的小溝道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落腳點。在常人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對徐若思來説,並不算難事。
吹箭在這寂靜的夜裏發不出太大的聲音,聊了徐若思自己能聽到輕微的噴吐聲外,其他人是不可能聽到這樣微弱的聲音的。無聲,無光,這東西卻能在必要的時候,造成致命的傷害,當然,這必須考驗徐若思的準度。一根別針如果不擊中人的致命弱點,是無法造成太大傷害的。
別針不反光,即使反光,這陰暗的夜se裏,也不會引起人的的注意。但是這根別針,卻真正成了致命的武器。這別針不偏不倚,正扎到了一個人的後腦上,這個人幾乎是沒有想到發生了什麼,就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般,接着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全部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剛才還負擔着一個人的重量,現在卻是直接軟倒在地上。
徐若思這一針,正扎到了他的腦幹處,腦幹是負責平衡人體運動的存在,如果腦幹被破壞,失去力量是很正常的。但是,別針畢竟不是子彈,吹箭的力道再大,也不可能射穿人的顱骨,所以,徐若思這一針實際上,還是扎*.*cn在一那個人後腦的一個穴位上。如果杜小鳳在這裏,他會立刻説出這個穴位的名字,但是徐若思學的只是殺人的本事,如何用有限的資源,將敵人殺死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個穴位的名字,並不重要。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對方就已經被人用手刀砍暈一個,用磚頭片砸到生死不知又一個,被人用吹箭麻痹中樞神經,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又是一個。這下剩下的三個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那兩個手持左輪手槍的人,開始撥出手槍警惕的查看四周,至於另一個,就開始檢查起剛剛被吹箭射倒的那人來。
結果,自然他們是找不到的,徐若思的別針很短,已經完全射入了人體,由於速度快,甚至連血都滑有流。所以,這個傷口,如果不仔細檢查,根本是查不到的。
這三人還不至於失去理智,所以即使有左輪手槍在手,也依然沒有亂放空槍,他們似乎還在奢望完成這個任務,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已經開槍射擊了,不管能不能命中,先打了再説。
別針雖然不多,但是卻還有兩根,足夠再放倒兩個人。不過,這第一次偷襲成功不代表第二次就能夠同樣成功,引起他們的警惕,這別針其實也未必是真的安全。怎麼辦?徐若思此刻依然依附着牆壁,地面太危險,輕微的腳步聲都有可能致命。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了轉機,這條巷子平時是絕對不會有人輕易過來過往。但是今天卻來了一個醉鬼。這個醉鬼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可能是喝的太多了,走起路來也是歪歪斜斜,這個醉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前不遠處,就有着三個殺手。
徐若思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不願意放過這樣一樣很好的機會,徐若思藉着光線無法照到的地點做掩護,居然偷偷的潛到了那個酒鬼的身邊上方,她知道正在防範的那三個人注意力肯定會在這個醉鬼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被分散。所以,這將是徐若思最好的機會,只見説時遲那時快,他們果然在醉鬼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終於出現了小小的分散。這已經足夠了。
只見徐若思輕輕一縱,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就跳到了三人的中間,見上面忽然掉了一個人下來,反應再遲鈍也會動手了。可是對他們來説,徐若思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正好砸中中間那個人的後腦勺,人體最脆弱的器官可能不是後腦勺,但是如果一定要説人體最容易讓人失去戰鬥力的,那就絕對是後腦部了。
這樣的打鬥還沒有開始,對方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徐若思卻只有一個人,這兩個人顯然是極聰明的,看到正中一人倒下,立刻朝兩個方向跑開。而這個醉鬼,卻是怔怔的看着,嘴裏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估計是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看到這樣精彩的場面才對。
徐若思左右難顧,但是卻絕不含糊,因為一旦這兩人拉開一定的距離,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這兩個人都有槍。她可以肯定自己只要距離他們有兩米開外,他們就會立刻開槍。徐若思沒有停,兩人雖然是分兩個方面跑開。但是其中一人卻是剛跑沒兩步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
原來徐若思劈腿將一人放倒的時候,她接着順着下降的衝擊力,直接蹲到了地上,然後直接一鞭腿抽中了這個人的腿彎。人的腿彎被抽了一下,自然不可能在運動中還保持平衡,於是他直接摔到了地上。徐若思得勢不饒人,立刻從那人身後纏上,肘擊,膝撞,三兩下解決掉這個人,並且還從這個人手中奪來了左輪手機。
就在這個時候,徐若思身後的槍響了。徐若思一個閃避動作,卻還是沒有還的及躲開,子彈從她的衣側劃過,擦破了她的皮膚。還好這只是左輪手槍,而是隻是土製左輪手槍。這種手槍的威力其實也相當能限,所在也僅僅只是劃破了徐若思的皮膚而已。徐若思看也不看,即然對方已經動了槍,那麼自己就也不用忌諱了。幾乎沒有思考,徐若思就已經甩手一槍,對她這樣幾乎天天抱着槍睡覺的人來説,聽到槍聲,就能預判出對方到底在什麼方向,距離大概多少。
兩槍,一前一後,劃破了寧靜的小巷夜空。此間,徐若思輕傷,對方倒地。拿着左輪手槍,徐若思沒有着急去將垃圾袋掩蓋住的金莉救出來,而是走到醉鬼跟前,拿着槍指着他的頭:“説,是誰派你們來的?”
醉鬼先是如殺豬一般慘叫,大喊着救命啊!殺人了!之類的話,但是當徐若思將左輪手槍的扳機扣起來的時候,他終於知道這不是試探,而是對方看來似乎準備殺人滅口,終於鬆口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徐若思沒有回答,而是拿槍頂住他的太陽穴:“你只要回答,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對付金莉?”
“我們是在線上接單,有人下了委託,我們接下委託。至於是誰,行有行規,我們沒有問,對方也不會説,你就是拿槍打bao我的頭,我還是不知道。”這個醉鬼似乎瞬間就清醒了。本來這個傢伙就沒有醉,徐若思之所以看出來這個傢伙也是幫手,其實也不難。在這個巷子裏,凌亂的堆放着生活垃圾,味道其實是很難聞的,除非已經醉到不醒人事,基本上沒有人願意走這條路。可是這個依然邁着醉步的人,居然還是走進了這個巷子。能單獨走路的人,總是有些清醒意識的。剛才發生的可是槍戰,平時的小老百姓,沒見過真槍也看過電視,這個醉鬼一不逃跑,二不害怕,裝出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騙誰。
徐若思這才知道,這些人恐怕是不入流的殺手了。看來應該有人開暗花買金莉的命,只是開價不高,所以真正的高手不屑出手。可是有精英就有菜鳥,這幾個菜鳥級的殺手,根本就不入徐若思的法眼。只是到底是誰開了暗花,這就需要調查了。對方看來很聰明,居然知道委託線上掛單,除非徐若思能入侵對方的服務器,查找到對方掛單的數據,然後反查詢。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掛單自然會掛在專業的暗殺網站上,既然你能查到對方的數據又如何?如果對方是在網吧上網呢?如果對方使用了無線網絡呢?這其實是很不實際的。就算能通過這些數據查找到對方委託的帳户,難道自己還能侵入銀行服務器查找對方的身份信息?
徐若思並不想殺人,在這個城市裏殺人很容易發生一些意外元素,她的身份還不適合曝光。用槍托將這個喝了一點酒,甚至在身上也撒了酒精裝醉的男人打暈過去後,他很是鎮靜的將金莉拉出來,扛在肩膀上,漸漸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