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呵呵一笑,帶着淡然自信:“杜社長未免也太謙虛了。若説你這無憂社還小,整個D市,那還有誰敢稱大呢?現在D市白道,有誰不知道無憂社,又有誰不知道杜社長的大名呢?”
杜小鳳先是一愣,接着似乎覺得霍文的話裏似乎還有話藏着,微微一思,回之一笑:“霍先生這話,是站在哪個位置上説的?”
杜小鳳哪是不明白,心裏頭和個明鏡似的。霍文這話其實無非就是兩種意思,第一種是警告,霍文如果來自於另一個勢力,這個可能性相當微弱。現在在門玉庭剛倒台的現在,D市可以説已經進入了一個真空期。雖然無憂社在這一場戰鬥中大出風頭,但是也沒可能胃口大到一下吞下門玉庭的所有產業。甚至可以説,這一次門玉庭的倒台,獲利最大的,既不是,也不是警察,某種意義上來説,最大的收益者,是政府。門玉庭大多數生意都已經漂白了,而門玉庭一旦倒台,公司一些有形資產幾乎全部收歸政府所有。警察得到的是功績。無憂社得到的,僅僅只是與警察關係更深一步而已。調皮貓傾情手打!
想當然的,這個時候,D市重新洗牌,無憂社撈不到任何好處。畢竟無憂社不是,而門玉庭也沒有象一些小門小路的一樣看場子。這個真空時期,霍文如果真屬於其他勢力,那麼現在應該忙於幫着其他幫派出謀劃策才對。
那麼第二個可能,這個是霍文一個善意的提醒。無憂社經過這次的戰役後,已經完全以一個強勢的姿態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而作為無憂社這種不黑不白的性質的組織,雖然能得到孟叔的支持,和警察打好關係。但是它畢竟是個社團性質的存在。在所有的眼中,這樣的社團,只能歸類為黑社會。而黑社會就註定了爭鬥。
利益,永遠都是爭鬥的首要因素。一塊大蛋糕,少一個人分,那麼就意味着,自己能多分一份。門玉庭倒台,那麼他那些很多見不得光的無形資產,必然會由D市其他人員瓜分。而現在最有資格把這些東西統統收羅進手中的,只有無憂社,只有杜小鳳。
這些不是瞎子,門玉庭的倒台,速度如此之快,這絕對不是巧合。警察在其中雖然扮演了一個極光輝的主角,若沒有無憂社,沒有杜小鳳。門玉庭絕對倒不了台。
而如今,不但警察那方面沒有任何行動,無憂社也沒有開口,這些老大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鬆手,但是,他們同樣不好開口。利益,要有命來享受才行。門玉庭是誰他們會不知道麼?D市要説黑,誰能比門玉庭黑?誰最大,誰敢和門玉庭比大?
但是無憂社只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掰倒門玉庭,僅僅只是靠運氣嗎?
這些東西,人都是有腦子的,都會想的。做,做老大的,更一個個精滑如鬼。如果霍文不説,杜小鳳不會想,而如今霍文説了,杜小鳳自然要考慮一下,他到底是站在哪個角度上來説這話的。
霍文依然是笑,很從容的笑:“杜社長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是幫任何人來提醒你的。我是個商人,投身無憂社,作為禮物,我會將這次事件,最大利益化。如果,您肯相信我的話…!”調皮貓傾情手打!
杜小鳳仔細看了看霍文,面相豐潤,乃是有福厚道之相。只是他的面相微有不妥,一處隱黑浮現。杜上鳳這一看,再心中一算,雖然知霍文年少福祿少,災劫多,而現在卻已經災劫過盡,福祿初現之時。
門玉庭一死,霍文就找上門來,而且還有劫盡福到之相,杜小鳳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算計,他坦言道:“不知霍先生和門玉庭有何糾葛?”
這個時候,霍文忽然臉se大變,他實在猜不出來,杜小鳳是如何調查到自己和門玉庭之間存在的糾葛,他的存在本就是個極大的諷刺。這要從他的身世説起。
説起霍文的身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太多的過去,杜小鳳都僅僅知道,霍文父母皆亡,死於交通意外。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霍文的父母,是死於一場故意的意外。
霍文的父母,本也是商人,因為和門玉庭有生意上的衝突,結果,被門玉庭陰謀害死。當時的霍文雖然僥倖逃脱,他卻是唯一的見證人。門玉庭當時沒有對霍文下黑手,並不是不敢下黑手,不忍心下黑手。而是當時的霍文已經被下了死亡鑑定書。只是很巧的,他假死半天后又活了過來。調皮貓傾情手打!
門玉庭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不會再去關注一個已經害死過的人。可是正因為如此,霍文繼承了父母的遺產,並且自己成立了一個軟件公司。
他深知道門玉庭的厲害之處,關係之硬,絕對不是他所能硬撼的。不過他卻一直在關注着門玉庭的一切,包括這次杜小鳳的無憂社極不理智的和門玉庭撕破臉皮。他本極不看好無憂社,更不看好杜小鳳,一個不黑不白的社團組織,和門玉庭這樣的D市霸主硬撼,簡直無疑於蜉蝣撼樹,螳臂擋車。
可是,在他以為無憂社跨定了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極震撼的消息,門玉庭倒了。
霍文這才發覺到自己完全小看了無憂社的能量。一個由學生和社會青年組成的不黑不白的社團,居然能在和警察的配合下,完全的掰倒一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霍文不得不驚,他的身份雖然不是很難查,但是普通的人,如果不去仔細調查,絕對不可能發現他和門玉庭有過瓜葛。杜小鳳的調查,難道就能仔細到這樣的地步?調皮貓傾情手打!
很顯然,霍文並不知道杜小鳳根本不是通過什麼調查所瞭解的。而是通過霍文自己的面相瞭解到的。而霍文出現的時間的確很巧合,巧合到讓人不得不向那個方面想。
“杜社長好大的能耐,居然能夠查到鄙人和門玉庭的恩怨。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説了,我的父母,雖然是死於交通意外,但是卻是人為製作的交通意外。而始作俑者,就是門玉庭。我一直想找機會報仇。但是卻苦於沒有辦法。這次門玉庭倒台…,我希望以我個人的經驗,能夠幫上無憂社一點忙,作為報答。”霍文的説話已經有些條理不清,不得不説,他此刻腦袋中構思着一個極震撼也極龐大的計劃。只是,這個計劃他也想參與進來,只要能在這個計劃中分一杯羹,他就能得到極大的回報。
杜小鳳笑了,笑的很自然:“霍先生,我一直相信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的午餐,如果真有的午餐。我情願相信這是個圈套。”
霍文面se一紅,知道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孩,心思絕對不如表面一般單純。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道:“門玉庭的倒台,大仇已經報了。這不單是作為感激,同時,我也想把自己捆上無憂社這個社團。門玉庭留下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現在最有資格全部吃掉的,只有你杜社長。”
商人,其最終目的還是利益,門玉庭倒台,霍文樂見其成,深仇得報,就開始計算起其中的厲害來。而很顯然,門玉庭這一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杜玉庭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有的人吞不下,有的人不敢吞。而杜小鳳,卻是不允許自己的無憂社去吞。
難道,跟着門玉庭去沾黃賭毒…甚至印刷偽鈔?如果無憂社真這麼做,估計第一個和無憂社叫板的就會是警察同志。
杜小鳳微微一笑:“你該知道,我無憂社從創立至今,不沾,不染黑錢,這些黃賭毒等等,在無憂社是絕對反對的。”調皮貓傾情手打!
霍文似乎對這次合作勢在必得,而且他似乎也着手調查過無憂社,哈哈一笑道:“杜社長多慮了,我與你是同樣想法,那些上的事情,我還是不屑沾染的。這次,我找你談的目標,是門玉庭留下來的那些企業,那些企業現在雖然已經收歸政府,但是由於門玉庭這人生性多疑,大都是門玉庭個人獨資的公司。到時候,這些公司將會被公開招標拍賣。我聽説,杜社長還有一個無憂公司從事房產中介,如果…我們能成功收購,你的公司就將完全脱離中介行,徹底進入地產業。到時候,杜社長的社團,也不用再擔心資金的問題不足補養了。”
這話説得條條在理,連杜小鳳都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雖然現在無憂社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出現過經濟危機,但是長此以往,不涉黑,不碰毒的無憂社,養着這麼大一堆閒散人員,收入僅僅只靠看場子收保護費,未免有些入不敷出。這點也一直是杜小鳳心中一直擔憂的事情,一時可能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如果無憂社再繼續做大下去,那麼光靠保護費,那絕對是不夠的。所以,無憂公司才會出現,可如果真如霍文所説,無憂公司能從房產中介一下跳升為房地產開發公司,那麼以後想不賺錢都難,這些年來,房地產業升温速度快到讓人難以想象。其中利潤之高,讓不少人眼紅。調皮貓傾情手打!
可是,這對霍文有什麼好處?更何況,公開招標,資金何來?資金不夠,又拿什麼去招標?杜小鳳正疑惑之中,霍文呵呵一笑,接着説道:“關於資金問題,杜社長不必擔憂,這一點,我們可以找銀行解決,就以您杜小鳳杜大社長這個名字貸款招標,輕而易舉。據説,杜社長和警察還有一些關係不是嗎?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擔保,想貸款,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