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光庭的別墅十分豪華,院落也大,裏面有小型的草坪,假山以及游泳池。他走得很乾脆,帶走了大部分的手下,別墅裏空蕩蕩的。
杜小鳳向院落正中的三層白se樓房仰仰頭,説道∶“我們過去!”
三人暢通無阻地走到樓房門前,杜小鳳的眉頭皺了皺,低聲説道∶“裏面人!兩個,但都是高手!”
張濤和李翼聞言,臉se一正,雙雙把手放到腰間,隨時準備拔劍禦敵。杜小鳳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同時,指尖微彈,啪的一聲,門鎖應聲而開。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大廳內裝修豪華,金碧輝煌,下面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的,讓人彷彿身在雲端。杜小鳳和張濤、李翼的步伐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即便如此,樓內二人還是發現了他們的闖入。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中年人站在樓梯上,目光陰冷,注視着三人。
杜小鳳看着他,精神力感覺到,此時的內力修為很深,同時,在二樓還有一名高手,其修為與他相差不多。他虎目眯縫着,説道∶“我們要找樣東西。”
“是什麼?”“門光庭的假鈔鋼板。”“你們是盜賊?!”“但總比你助紂為虐要強很多。”
説話的中年人臉se一變,目光在杜小鳳臉上停了好一會,然後,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説道∶“小子,你在玩火!”
“朋友,你也同樣如此!”張濤一晃肩膀,手中多出一把鋼劍,應着中年人走過去。
“報上姓名!”中年人只看張濤拔劍的動作,就知道此人肯定是用劍的高手。
“你無須知道!”當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五步時,張濤猛然低喝一聲,手中的鋼劍揮出,,電一般掃向中年人的脖子。後者身影晃動,身體如同陀螺,提溜一轉,輕鬆閃躲開,可沒等他穩住身子,張濤的劍又到了,劍在空中挽出三朵劍花,分取中年人胸口三處死穴。
中年人呵呵一笑,深吸口氣,身形如同棉絮,輕飄飄的向後倒飛出兩米多遠。
好厲害的身法!張濤在心中暗暗讚歎一聲,提劍跟上,他的招法雖然不見得有多精妙,甚至很簡潔,但其迅猛的程度,卻不是一般練劍之人能比的。中年人躲了他三招,對張濤的功夫有所瞭解,不敢再大意,雙手一抖,袖口中彈出兩把袖劍,與張濤惡戰在一處。
張濤的內力修為沒有對方高深,但是他以快補拙,每一招使出,都讓中年人有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眨眼工夫,雙方你來我往,爭鬥有二十個回合,看起來,雙方旗鼓相當,但仔細看,張濤的額頭已見了汗,而對方卻滿面輕鬆。畢竟,兩人在內力上寸有差距,短時間內,張濤可以用自己的快招與對方拼個不相上下,但同樣的,這樣也極其消耗體力,不是長久之策。
在旁觀戰的李翼暗皺眉頭,為張濤捏把冷汗,同時,右手緊緊握住劍柄,準備在危機時刻,出手營救。
杜小鳳當然也能看出張濤不佔優勢,他手指微微彎曲,雙眼緊緊盯着戰局。
張濤和中年人又戰了二十回合,他已開始氣喘,中年人也頗感不耐煩,他冷笑一聲,説道∶“該結束了!”説着,他雙臂向前一探,掌中的袖劍恨刺張濤的雙眼。
張濤暗叫不好,急忙低頭閃躲,唰的一聲,兩隻袖劍幾乎是貼着他頭皮穿過,不等他直起腰,中年人下面一腿,猛踢他的小腹。大喝一聲∶“來得好!”張濤身軀一躬,雙腳用力登下地面,身子倒退出去,就在他以為自己躲閃開對方的攻擊時,哪知中年人雙腕向外一翻,兩把袖劍拖手而出,分刺向他左右胸口。
張濤此時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眼看着兩把袖劍向自己飛來,他卻不能閃躲,心中一嘆,暗道∶完了!
正在這時,只聽得叮叮兩聲脆響,那對袖劍在馬上要刺到張濤的身上時,神奇般的向一旁飛去,在空中打着旋,撞在牆壁上,噹啷落地。
中年人大吃一驚,臉se急變,看樣子,自己的袖劍是被人用暗器打飛的,而是,他並沒有看到暗器飛來,也沒有看到暗器落地,接着,又像離弦之箭似的,向中年人射去,手中的鋼劍沒有多餘的虛招,直取中年人的心臟。
驚叫一聲,中年人急忙抽身而退,可就在他提氣的瞬間,只覺得一道勁風侵向自己的關元穴,他不明白怎麼回事,急忙運氣渾身的真元,將護身罡氣集中在,關元穴所在的小腹,進行抵禦,他雖然,是防住了那道莫名其妙的勁風,但是,張濤的一劍也到了他近前。這時,他再想閃躲,已然來不及,只聽得撲哧,張濤的鋼劍刺進他的頸嗓咽喉,劍尖在他的脖後探出。)“…”中年人雙手緊緊抓着劍身,看着張濤,嘴巴蠕動,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他死得很不甘心,因為直到死,他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濤沒有時間看他的垂死掙扎,單腳提起,踩在他的胸口上,接着,猛的向外一拔劍,撲哧!一道血箭自中年人的喉嚨處射出,噴在張濤的臉上,以及身上。
中年人的身子僵硬的直挺挺倒下,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四肢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着,但眼中已失去神采,只剩下死灰。
張濤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以及血跡,回頭看向杜小鳳,噓了口氣,説道∶“謝謝!”
他見過杜小鳳的真氣凝針,所以他明白是大杜小鳳在暗中救了自己,同時,也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杜小鳳向他笑了笑,低頭看眼手錶,臉se一正,説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快上樓!”
“不可思議,你們竟然殺了他!”杜小鳳三人正向上樓,從樓下又走下一名中年人,看年歲,和剛才那人相仿,只是身材要高一些,長相更難看一些。看到此人,張濤二話沒説,舉劍就刺,李翼這回不想再繼續觀戰,一抖手中的長劍,飛身撲了過去,與張濤雙戰對方。
開發區,晨光印刷老廠。
廠房內,沈三惰、於翔、張松林等人組織手下的兄弟們抵禦敵人的進攻。他們躲藏在窗户下,不停的透過窗口,對沖殺過來的敵人射擊,在打傷對方數人後,門光庭的手下也學聰明瞭,不再盲目的亂衝,而是各找掩體,與之對射。
來時,杜小鳳準備充分,彈葯預備不少,短時間內應付敵人不成問題。雙方你一槍,我一槍,在工廠裏展開一場大槍戰。
正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門光庭最先趕到了,只可惜,他還沒有從車裏出來,就聽到身後傳來陣陣的警笛聲。門光庭聽到警笛叫聲,腦袋嗡了一聲,警察來了,這下可真糟糕了,工廠裏可是有他印刷假鈔的設備以及全部的假鈔成品。
坐在車內,他的冷汗流出來,目光呆滯地看着前方,半晌説不出話來。假鈔被警察查獲的後果,他很清楚,別的不説,單單是他無法定期交貨,香港那邊就不會放過他。何況,他能不能在警方手裏脱身都是個問題呢。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名大漢回頭説道∶“門哥,警察來了…”
“我不是聾子,我他媽聽見了!”回過神來的門光庭瘋了一般吼叫道。他拳頭握得嘎嘎直響,猛的一砸車窗,低喝道∶“走!”
他想走,可是,此時卻來不及了,三十多輛警車飛速地行到近前,然後,齊刷刷停下,車門齊開,從裏面走出五十多號警察以及上百名的武警部隊。嘩啦!隨着槍械上膛的聲音,上百把大小不一的槍口對準了門光庭的車隊。
看到這麼多的警察,門光庭的手下人慌了手腳,結結巴巴得問道∶“門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門光庭沒有説話,深吸口氣,説道∶“出去!”説完,他推開車門,慢慢從車內走出來。
“舉起手!”看到有人從車裏出來,一名警察大聲喝到。
門光庭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逃出的意思,面帶笑容,緩緩將手抬起來。
這時,孟衞星從人羣中走出來,看到雙手高舉的門光庭,他心中火燒,臉上卻呵呵笑了,他聽了聽工廠裏的搶聲,,問道∶“門先生,可以告訴我工廠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哈哈!”門光庭大笑,説道∶“原來是孟局長,人生何處不相逢,好巧啊!”説着,他回頭望望工廠,聳聳肩,撇嘴説道∶“我也不知道里面發身了什麼,不過,聽起來好像是有人在開搶。”
好個狡猾的好狐狸!孟衞星含笑點頭,環視四周,問道∶“請問,門先生在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門光庭無辜地説道∶“我剛才路過此地,聽到搶聲,就過來看看究竟,沒想到卻和孟局長碰在一起了,哈哈!”
孟衞星心中暗罵,向手下的一甩頭,説道∶“包圍工廠,不要放手一名匪徒!”
“是!”下面的警察和武警紛紛答應一聲,快速地飛散開,將工廠團團包圍住,與此同時,仍有大批的警察在源源不斷的趕過來,投入到圍剿匪徒的行列中。
孟衞星把身邊的人打發走,然後站在門光庭面前,含笑説道∶“在這座工廠裏面,有人印製假鈔!”
門光庭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裏製造假鈔?”
孟衞星笑道∶“據我所知,那個人就是你。”
“哈哈!”門光庭仰面而笑,連連搖頭,説道∶“孟局長,你真會開玩笑,我是做正經生意的商人,怎麼會製造假鈔呢,你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那樣的事啊!”
“呵呵,門先生倒是很會為自己推託啊!”孟衞星冷笑道。
門光庭笑呵呵説道∶“孟局長,雖然你是警察局局長,但講話也是要有證據的,不然,我會告你誹謗,誣陷我這個遵紀守法的好商人、好市民!”
孟衞星怒視着門光庭,咬牙説道∶“你不會再逍遙多久,你的末日,就快要到了。”
“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聽你這些沒有用的廢話。”門光庭含笑説道∶“如果孟局長沒有別的事,那麼,我先告辭了!”説着話,他轉身向自己的轎車走去。
“門先生!”孟衞星壓住心中的怒火,突然笑了,説道∶“這次,我要向你説聲抱歉,畢竟,讓你損失得慘重了點!”
聽完孟衞星的話,門光庭站在轎車前,背對着孟衞星,氣得臉se蒼白,渾身直哆嗦,毫無預兆,他猛的一腳,踢在車身上,將車門踢個大凹坑,然後,他轉回頭,兩眼閃動着惡毒的光芒,伸手指着孟衞星,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孟衞星並不將他的怒火放在眼裏,反而放聲大笑,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後,他放下電話,對門光庭説道∶“門先生,對不起,你現在恐怕還不能離開!”
市內,沒光庭的臨海別墅。
張濤與李冀雙戰中年人,兩人的快劍一招快過一招,連續不斷地向中年人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