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鳳和沈三情等人都有內力修為,將電話那邊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確認吳學剛在家,眾人的臉上皆露出喜se,沈三情按捺不住,説道∶“老大,咱們動手吧!”
“恩!”杜小鳳點點頭,説道∶“阿耀、松林、劍冰,你們留下,看住他們,我和三情、阿翔過去!”
“好!”趙耀三人紛紛答應一聲,接着,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小鳳,你要小心啊!”
“你們也要小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跑了,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杜小鳳頓了頓,又道∶“松林,你給兄弟們打電話,再叫來一些人過來幫忙!”
“明白!”張松林立刻拿起手機,給無憂社的兄弟們打去電話。
杜小鳳帶上沈三情和於翔以及張濤、李冀,疾步走出KTV,出門坐車,直奔杏園小區而去。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五人順利到達,進了小區之後,杜小鳳等人很容易就找到C座,乘坐電梯,上到九樓。沈三情是急性子,動作也最快,第一個從電梯裏出來,先向走廊右側走了幾步,見門牌號不對,對隨後跟來的杜小鳳説道∶“老大,九零三應該在那邊。”
杜小鳳等人向走廊左側走去,很快,找到九零三的房門號。沈三情低聲説道∶“老大,我來!”説着話,作勢準備敲門。
“等你下!”杜小鳳攔住他,然後看看手錶,示意這麼晚了,如果敲門,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他站在門前,默默地低下頭,釋放精神力,感知房間內的一切。房間不算大,可也不小,在九十平米左右,三室一廳,其卧室的牀上躺有兩人,至於究竟是不是吳學剛,杜小鳳也不敢十分肯定。他慢慢抬起手,放在房門的鑰匙孔上,體內真元凝聚,真氣凝針自他指尖射出,直接打在鎖芯上。只聽咔的一聲微響,鎖芯折斷,房門緩緩而開。
沈三情等人先是驚奇地看眼杜小鳳,接着,晃身就準備向裏近。杜小鳳一伸胳膊,將眾人攔住,搖搖頭,凝聲説道∶“對方有槍!”
杜小鳳的真氣凝針打斷鎖芯,聲音雖低,但還是將吳學剛驚醒。他平時的為人就以小心著稱,由於最近又是非常時期,即使睡覺的時候,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恍然聽到門鎖響,他下意識地坐起身,順勢從枕頭下抽出手槍。
“剛子怎麼了?”睡在他旁邊的女郎懶洋洋地問道。
“噓!”吳學剛兩眼瞪得溜圓,小聲説道∶“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開門!”
“怎麼可能呢?”女郎睡眼蒙朧地抬起頭,側耳傾聽了一會,沒有發現任何的聲響,她嘆了口氣,説道∶“剛子,我看你的神經太過敏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吳學剛也沒有再聽到有何聲響,他皺着眉頭,暗暗説道∶難道真是自己神經過敏,聽錯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又忍不住嘆口氣,搖頭説道∶“最近這段時間風聲太緊,我都快被弄出神經病了,等天亮的時候,我去找門光庭,向他告個假,出去玩一玩,也避避最近的風頭。”
“去哪?”女郎聞言,一下子精神起來。
“美國、歐洲或者澳大利亞,無論去哪,總之先離開D市是主要的。”吳學剛苦笑説道。
“太棒了!”女郎可沒有他那麼多的煩心事,聽他要出國旅遊,尖叫着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興奮道∶“我們去法國!我一直都很想去呢!”
“好!”吳學剛嘴上答應着,心中卻在感慨,女人啊!他覺得有些口渴,翻身下了牀,拎着手槍走出卧室,去廚房倒水。
可是,他剛剛走出房門,迎面銀光一閃,一把刀片頂住他的脖子上,持刀的是位帥氣的青年,眼下一道橫疤,格外引人注目。“啊?”吳學剛倒吸口冷氣,張開嘴巴,剛要大叫,另一把鋼劍又頂住他軟肋,同時,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閉上嘴!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你…你們…”吳學剛做夢也想不到,家裏會突然進來‘強盜’。他想舉起手槍,可是,手臂剛剛抬起,於翔已搶先一步,將他手中的槍打掉。
手槍落地的聲音驚醒卧室裏的女郎。“剛子,怎麼了?”
“進去!”沈三情用刀頂着吳學剛,將他逼進卧室內。
“剛…”女郎坐起身,見吳學剛臉se蒼白,一步步退進卧室內,覺得奇怪,正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緊接着,她看到隨後而進的沈三情和於翔二人,當然,還有兩人手中的刀劍。
“啊——”女郎驚駭着發出一聲尖叫,沈三情身形晃動,瞬間到了她面前,刀鋒壓在她的脖子上,冷聲説道∶“再叫一聲,我要你的命!”
女郎嚇得兩眼翻白,差點暈死過去。她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身子顫抖個不停。
“別…別傷害她!”吳學剛雙手連搖,説道∶“朋友是想要錢吧?錢都在抽屜裏,隨便你們拿…”
“我們不是要錢,也不要你的命!”這時,杜小鳳走進卧室,身後還跟有張濤、李冀二人。他環視房間一週,最後,目光落在吳學剛的臉上,問道∶“你叫吳學剛吧?”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吳學剛看着杜小鳳,見他年歲不大,身材也不粗壯,但身上卻自然流露出高貴的氣質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霸氣,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虎目,尤其是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亮得嚇人,其中閃爍着攝人魂魄的光芒。
確認對方就是吳學剛之後,杜小鳳心中一鬆,淡然笑了,他點點頭,説道∶“我叫杜小鳳!”
“啊?”吳學剛倒吸口冷氣,原來,這個少年人就是讓門哥無比頭痛又毫無辦法的杜小鳳。確認對方的身份,他暗暗送口氣,關於杜小鳳的傳言,他聽過不少,知道他為人正直,不會濫殺無辜,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雖然還不一定,但至少妻子的性命應該無憂了。他苦笑着坐在地上,低頭看着杜小鳳,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不是有個兄弟剛剛給你打過電話嗎?”杜小鳳坐在牀沿邊,淡淡地説道。
“阿哲?原來是這個傢伙!”吳學剛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説道∶“你是為了假鈔工廠的事來的吧?!”杜小鳳會找上他,他閉着眼睛也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他也是正因為此事,才想到離開D市,到外面去避一避。
杜小鳳也不再轉彎抹角,幽幽説道∶“你很聰明,竟然知道我會去假鈔工廠,事先把設備和印刷的假鈔統統搬走,並留下炸彈。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這個做法,害了五名警察。不!是六名,後來還有一名警察重傷不治!”
吳學剛冷汗流了出來,緩緩低下頭,沒有説話。
杜小鳳語氣變得冰冷,沉聲説道∶“只是這一條罪,就夠判你十個死刑的!”
“不是我!”“什麼?”吳學剛猛的抬起頭,説道∶“那不是我做的!”杜小鳳説道∶“難道,你不是假鈔工廠的負責人嗎?”“沒錯!假鈔工廠是歸我負責。”吳學剛説道∶“可是,門光庭是我的頂頭上司,一切事情都是由他安排的!當你去打探假鈔工廠之前,他就把所有的設備都搬運走了,並且在廠房裏安裝了炸彈,想在你進去查探的時候炸死你,可是你並沒有進去,當門光庭預料你還會再來,並沒有把炸彈拆除,結果,你沒有進入,反倒是警察來了,他們做了你的替死鬼。整件事情,都是由門光庭一手操辦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推得倒乾淨!”
“我説的是實話!”吳學剛急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真若是東窗事發,門光庭也會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本來,我是想離開D市的,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杜小鳳看着吳學剛的眼睛,見他目光堅定,絲毫不顯得慌亂,不像是在説假話。他揉揉額頭,説道∶“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告訴我,假鈔的設備都運到哪裏?”
吳學剛驚訝地睜大眼睛,疑問道∶“真的?”
杜小鳳説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説第二遍。”
吳學剛沉吟片刻,苦聲説道∶“沒錯!你是可以放過我,但是警方不會饒了我,我被他們抓住,同樣是死路一條。”
杜小鳳道∶“至少,你現在可以不用死。”
吳學剛痛苦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説道∶“告訴你,我會死,而且,門光庭也不會放過我的家人,不告訴你,我雖然會死得很快,但至少我的家人不會有事。”
杜小鳳沒有耐性和他討價還價,他抬起手,道∶“無論你想不想説,我都可以在你身上找出答案,只是,我不想傷害。”即使吳學剛不開口,他也可以用精神力強行侵入對方的大腦,找到他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他若這樣做,吳學剛的下場會很悲慘,以前的葛朝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不過,吳學剛要是死活不開口,那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伸出手指,慢慢點向吳學剛的眉心,後者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看到杜小鳳那對精光四射的眼睛,他預感到不好,可惜,他無法躲閃,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召喚。